“为什么?”
傅云岚愤怒的声音穿破寂静的空气,也穿过正一脸心疼看着从意大利亲手带回的精装限量产造型调味瓶,而此刻已成碎片的微雅。
“为什么?”她喃喃的重复一遍他的问话,当她抬起头转向他时,心疼的眼神已转为憎恨,她以极冷极冷的语调对他说:“你知道我花了多少心思才买到这组十二对罗马神话的星座造型调味瓶吗?全世界只有限量一百组!一百组耶!现在却因为你的坏脾气而让我的心血有了残缺,不再完美,光是这一点,我就足以把你踢出我的店,列为永远拒绝往来户!”
她又冷又绝的神情令他怔愣好片刻说不出话来。
“说到不适合,那可多了!”她继续滔滔不绝数落:“本来我顾及你颜面,不想说出来让你难堪,既然你这么不上道,我也不必客气了。”
“第一,你离过婚,还带着女儿,你觉得我的条件有差到要去做人家的后母吗?而且我也没有伟大到可以无怨无悔去包容你那骄纵的女儿!
第二,你连高中都没念毕业,如果你谈吐不俗、博学多闻。至少跟我这大学毕业生还有得聊,偏偏你一天到晚除了甜言蜜语、讲些肉麻得要死的恶心话之外,也吐不出什么有内涵、有意义的字句出来,跟你约会只有‘乏善可陈’四字可以形容,更别提要过一辈子这种无聊的生活!“她也不顾他脸色愈来愈难看,仍噼哩啪啦念下去:“还有第三点,你明明做的都是吃人不吐骨头的非法生意!地下钱庄?那害多少人家破人亡呀?
却还自以为是大企业家而洋洋得意!你的这些豪华轿车,还有高级享受都是别人一点一滴的血汗钱耶!我要是嫁给你,不是一天到晚都要担心何时被人打带跑吗?我干嘛放着现在平静安稳的日子不过去找罪受呢?““你说够了吗?”他啪的一声用力打在桌面上怒喝。
从没有!从没有一个女人敢像她这样把他说得一文不值!还教他一旁兄弟全听了去,这教他以后怎么带弟兄呢?傅云岚眼底冒着令人心惊的火花。
“你别拍坏我的桌子,这也是我精心选购的!”微雅只注意到她美丽的餐桌,浑然不觉眼前已危机四伏。
他霍地起又用力抓住她手腕冷笑道:“我这人偏不信邪,你愈说不适合,我愈要试试看到底哪里不适合,我们可以先从床上试起……”
“你下流!”她挣扎着甩动手怒斥:“没想到你这么没风度,听不得别人实话实说!”
“我听你在放屁!”他贴近她的脸冷哼:“只有我傅云岚不要女人,还没有女人敢嫌我的!我看你是还没尝到我的床上功夫吧?我保证你会欲仙欲死,舍不得放我走。”
“原来你只有下半身有用。”她鄙夷地对着他嘲讽:“可惜啦,我只对脖子以上的东西有兴趣,我看你还是另寻与你兴趣相投之人吧。”
“我决定好的事就不再更改。不过,你现在只能做我的情妇,妻子的位子你想都别想。”这是他对她的报复,枉费他还想给她一个名分,没想到她竟不吃敬酒!
“我都不稀罕啦!”她转头对柜台瑟缩一旁的妹妹大喊:“小曼,快打电话报警……”
一道闪光,微雅眼前出现了一把亮晃晃的尖刀。
“敢报警就试试!”他拿着尖刀沿着她下颚滑行,一脸冷峻道:“这么美丽的身体若插个大洞,不知会怎样哦?”
冰冷的金属贴在她温凉的皮肤上,立刻让她打了个冷颤。
“云岚,你不会真这么残忍吧?”她脸上强撑起笑。“杀死我你又没好处,一被警察通缉,你的公司不就全完了?你好不容易拥有现在的享受生活,何必为了我一个女人牺牲呢?”
傅云岚闻言哈哈大笑。
“好胆识呀!尖刀抵在你胸前,居然还镇定地跟我讲大道理,不愧是我傅云岚的女人。”但他旋即在她耳边调笑:“要杀你之前也得先好好享受一番,否则岂不辜负了这一身曼妙喷火的身材?”说完,手立即趁势滑进她低胸小礼服内揉捏一番。
微雅羞愤的手握成拳,不让气愤过度的拳头往他那张无耻的色脸上飞去。被调戏总比惨死好,他这种混黑社会的男人难保不会做出什么疯狂事,她还不至于为了那不值钱的贞操拿自己性命开玩笑。
“阿豹!叫兄弟们出去守着!”傅云岚突然大喝一声,等他手下出去,也一并将小曼拖出去后,他掉转头将微雅抵在墙上邪笑道:“我等不及了,现在我就要你。”
“什么?”
微雅还来不及阻止,傅云岚用力一扯,便撕破她一身川保久玲的新装。
“你该死!你……”
“好粗鲁的男人!”
当微雅正奋力护住上身最后一片遮掩的布时,严厉的喝阻声如救星般及时让傅云岚停下手。
“是谁不要命敢破坏我的兴致!”傅云岚一脸杀气的看向来人,右手也立刻伸向裤腰上的黑星手枪。能够穿过他手下几个粗壮的兄弟,毫发无伤的走进来,可见来人身手不凡,他要谨慎点。
“曲智!”微雅惊喜万分的看向一派悠闲微笑状的曲智,当然也瞄到他身旁仍一股冷冰冰的阿哥。不意识的,她立刻双手抱胸,企图遮住衣衫不整的模样。
同时地,阿哥也如她预期,唇角扬起一抹令人气得牙痒痒的嘲讽笑容。落井下石的可耻小人!微雅在心中暗自咬牙切齿骂道。
“原来台湾的男人都这般粗鲁猴急呀,”曲智不温不火的嘲弄着。
“要瞧女人的胸罩也不必在公共场合哇。”
“你是谁?敢跟我结梁子!”傅云岚立即掏出手枪。“识相的就快给我滚!
曲智见状,立即怪叫一声。
“阿哥,他叫我们滚耶!”
微雅也跟着紧张了。她被强暴事小,可别让不相关的人赔上性命,否则她一辈子都难安。
“曲智,你们快走吧,这儿没你们的事。”她说完,随即转向博云岚媚笑。“他们只是这儿的客人,你别为难他们……”
“谁说我们是这儿的客人?”曲智大刺刺地挑了张桌子就一屁股坐上去,语调轻松:“你忘了曾经答应要陪我一个月的吗?”
傅云岚闻言,恶狠狠地瞪向微雅。
“原来你喜欢幼齿!还掰了这么多理由拒绝我,”他一肚子的火药味更浓了。
“你别听他们胡说!“这两个笨小子!他们不知道她是在救他们吗?
微雅拼命对他们挤眉弄眼,要他们快走。“我们今天不营业,你们改天再来吧。”
“你怎可以食言呢?答应了就不准反悔。”曲智仍一脸嘻笑。“我也不介意你穿这样陪我。
“你滚吧小子!她今天是我的!等我玩够玩腻了,我会考虑要不要丢给你……”他一边说一边无视众人的眼光,将大掌伸进她胸衣里,满脸的狂妄。
只见微雅徒劳无功的拼命挡住他的魔爪,脸上表情既尴尬又气愤又无奈。
咻!一阵风声自她项上呼啸而过,接着是一声尖锐的哀嚎声,停在微雅胸前的手也立刻松了开来。
微雅回头一看,惊喘一声,瞪大了眼看着眼前不可思议的景象。
傅云岚的右耳被一把长约七公分的小刀刺穿,刀身没入墙内,所以他整个人也被钉在墙上,鲜血正顺着他耳垂滴滴答答落下,染红了他浅色衬衫。
什么人射出的小刀?她站在曲智及阿哥前约五大步,他们若出手,她会看见的呀,这……太诡异了!
“哈哈!又有猪耳朵可以吃啦!”曲智拍拍手大笑,完全不见任何杀气。
而阿哥仍是一脸漠然,仿佛事不关已。
那……是谁出手救了她呢?微雅左看右瞧,她可迷糊了。
“你们……快放了我,否则体怪我开枪!”傅云岚举枪的手忍不住颤抖。在江湖中打滚十几年,这种诡异的状况他还是第一次碰到!不但事前毫无预警,连出手的是谁都没看到,此人手法之快、狠准已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只射中他耳朵算是警告吗?
“阿哥,看来猪耳朵还不够吃,我们要不要再来点猪心或猪脑呢?”曲智不以为意地笑道。
“你们……你们到底想做什么?”傅云岚这次真是从脚底凉到了心!
这两个来路不明的男子真有可能会杀了他。尤其到目前为止,外面仍毫无动静,他的手下知道他在屋内,肯定会带家伙杀进来,但是并没有,他们可能也挂了……一思及此,他就忍不住头皮发麻!
“你不是要开枪?我们来比赛吧,看是你的子弹快还是我们的刀快?”曲智兴致高昂地问。
“不……不要比了!我相信你们的刀……刀比较快!”他已经有点手脚发软。不知是不是耳朵上的血仍淌着?
“哎,那就不好玩。”曲智努努嘴,表情甚是不悦。
“先……先拿下我耳朵上的刀子吧?”这刀子似乎穿入墙里挺深,他根本无法移动半分,这……这等可怕的功力真教他开了眼界。打拼了十几年才有现今的舒服享受,他可不想这么早死。
“微雅姐,你说我们要这样放过他吗?”曲智聪明地把人情送给了微雅。
微雅看了眼一睑苍白的傅云岚,认识他至今,还没见过他如此狼狈呢。
“他若保证以后不会再来骚扰我,就放了他吧。”她想了一想后说道。
“我保证!。我保证!”傅云岚连忙答应。
“阿哥,你说呢?”曲智转头看了眼双手插口袋、一直面无表情的阿哥问道。
阿哥只是淡淡扫了眼曲智,没有说话。
“这样吧,”曲智挑了挑眉,作了决定:“你负责赔偿微雅姐那组调味瓶,还有这身衣服,嗯,就二十万吧,行不行?”
二十万?简直趁机讹诈!傅云岚心中大为赌烂!
“好……好吧。”但是若能换地的一条命,算便宜了。
咻一声,尖刀如来时一般迅速隐没,深入墙壁几公分深的小刀就突然消失无踪。
甫获自由的傅云岚立刻揉住疼痛无比的耳朵,转身想离去,诡异的刀子如何不见了,他是一点兴趣都没有,速速离开才是上策。
“钱呢?”曲智悠悠提醒道。
傅云岚停下脚步,从上衣口袋掏出支票,以最快速度写下数字、签好后,立刻撕下丢给微雅。
“我们之间这一切就当作不曾发生。”他撂下一句话后便匆匆离去。
今天这副模样最好也当作没看见。
当一切恢复平静后,微雅仍未从惊吓中回神。
“微雅姐,你美丽的紫色胸罩我们已经欣赏过,要顺便让我们瞧瞧下面是不是一整套吗?”曲管仍不改他一派油嘴滑舌。
“你想得美啦!”微雅这时才想起自衣衫不整。“对不起,我换件服你们稍等一下。”
她迅速闪过后面的员工休息室,她记得有留下一套休闲服在这里。
五分钟后,微雅一身清爽的白色短衬衫及浅色牛仔裤走了出来。
“谢谢你们帮我解了围!”微雅满心感激地看着曲智,故意不着阿哥“刚才是谁射的刀呢?”
曲智笑得开心。“当然是我们阿哥喽。”
微雅终于不甘愿的看向阿哥。“谢谢你。”
阿哥不置可否的扯一下唇角。他的态度让微雅生起一股无名火。
“我正在向你道谢耶!你的态度就不能好一点吗”她气恼地瞪他。
他挑了挑眉瞧她一眼。“我高兴。”
曲智眼看一场口舌大战又要登场,立刻出来做和事老。‘你们可不可以暂时体兵哪?
不然往后这一个月,我们得天天相处呢。“微雅闻言大吃一惊!
“你的意思是……你答应帮我爹地的忙噗?”她雀跃万分地抓住曲智问道。
曲智笑得一脸神秘。
“如果你答应让我们住在你家的话。”他终于说出条件。
“住……住在我家?!”恐怕第三次世界大战爆发都不能让她比现在听到这句话更惊讶!两个根本还算陌生的人住她家?
“不要拒绝我们,我们已经办了退房,行李现在全在外面……”
微雅闻言,立刻冲了出去,当她看到咖啡馆外的地上大大小小的行李时,不禁倒抽了一口气。
“微雅姐,你不会残忍的要我们露宿街头吧?”曲智随后跟了出来,在她身旁可怜兮兮说道。
“你们为什么要搬出那间舒服的饭店呢?”她深吸一口气,冷静问道。
“你知道那是中央高干帮我们订的饭店,规矩一大堆,这儿不能去那儿不能玩,烦都饭死!这要无聊的待上一个月,我肯定会先闷死,不如说那是间监狱还差不多。”曲智一连串抱怨。
微雅一听,不禁也同情起他们的不自由。
“不然我帮你们租别间饭店……”
“行不通的!”曲智立刻否决掉。
“为什么呢?”
“只要我们的身分在任何一家饭店登记,马上就会被我们的高层查出来,到时候不仅玩不成,可能连评审也当不成,会提早被这送回国呢。”
曲智说得极其无奈这样说来,似乎除了她家较为安全隐密外,也找不到其它适合的地方。
“我的住处不大,只有一个空房间,可能你们要委屈住一起……”她勉强说这,心底仍是希望曲智打消念头。
“不委屈、不委屈!大家一起住热闹些!”曲智一脸笑眯眯,就是要住得近些才会擦出爱的火花呀!他得意的瞄了眼身旁一直没说话的阿哥。
当初他提议要去住微雅家时,阿哥还发了好大一顿脾气,坚持不肯答应。要不是他费尽了后舌,死缠活缠外加耍赖耍宝,软硬兼施,阿哥才百般不愿的点头。
阿哥呀阿哥,你以后一定会感激我呀!曲智暗笑着。
瞧曲智开心成那样,她的豆腐心又软了下来。何况他们刚才还救了她,甚至索讨了一笔不小的赔偿金,怎么说她都该还这恩情,而且她爹地还需要他的大力帮忙。
“如果你们在我家住一个月,是不是就同意帮我爹地拍广告呢?”微雅仔细再问道。
“没错!”曲智阿沙力的回答。
“不收半毛广告费?”她又试探。
“当然!”这种小钱怎能和阿哥的幸福相比呢。
“好,成交!”她也一回答应,但做生意的经验让她学会小心。“你不介意我找个律师来签合约吧?
曲智得了一秒,看了眼阿哥,阿哥仍是冷眼旁观。
他转头朝微雅微微一笑。“没问题。
这下子,微雅总算舒了一口气,她终于不负所托,可以对爹地有所交代了。
不过……她警觉的瞧了不语的阿哥一眼。
“你的保镖……呢……住我家没问题吗?”她附耳悄声问道。
曲智闻言,笑得一脸诡异。“保证安全可靠。”
“是吗?”她喃喃道,不禁又朝阿哥望去,他似乎也正透过墨镜冷冷地打量她。
微雅心想:事成之后地一定要记得向她爹地多要些补偿费。
她可以非常肯定,未来有这两人的加人,她的生活一定会天翻地覆。
天翻地覆的事还没有发生,却先让她天旋地转啦!微雅半躺在地上,摸着发疼的脑袋皱眉想道。
“微雅姐,你还好吧?有没有跌伤?”曲智赶紧走过来搀扶她。
“天哪,这地板怎变得这么滑呀?”她边揉着脑袋瓜边瞪着光可鉴人的地板惊讶问。
“嘻,忘了告诉你,阿哥他有点治病,他刚搬进新屋子时都会先来个大扫除,尤其是地板,他更不会放过。”曲智笑嘻嘻的解释没有任何事会比这消息、更让微雅惊异了!
那个大胡子也会爱干净?看他那一脸乱七八糟的落腮胡,她还以为他又脏又邋遢呢。
“他打腊的功夫还真不赖呢。”每年她都会请清洁公司来帮她的进口大理石地砖打腊,不过可没看过像现在这般亮得发光,甚至还让她跌倒。
“他还有很多功夫不赖,你可以慢慢发掘。”曲智又是笑得一脸深意。
“我没那美国时间啦。”她懒懒的抛下一句话。
“美国时间?”他在大陆没听过这句话。
“就是没空啦。”她倒了杯开水喝了一口,然后走到沙发上坐下,打开遥控器,漫无目标的转台。
看到曲智在她身边坐下,微雅随口问道:“都十一点了,你还不去睡呀?”
中午历经了一场劫难,所以今天她索性公休不做生意,也顺便安置曲智他们。带他们去采购一些日常生活用品,又买了两套新的被套枕头准备铺在客房。她自己上万元美美的床单被套可舍不得让别人睡,主要她也怕脏。这两套新的被套枕头,她是预备他们走后就丢掉的。
一切安置就绪,她带他们去附近的浙江菜馆吃饭,曲智一如往常话语不断,而阿哥则是依旧沉默。
回到家后,她也顾不得客套,回房倒头就睡,直到刚才醒来,在套房内的浴室淋了个澡才踏出房门。
“我会认床,所以第一天都会失眠。”曲智老实说道。
“呵!”
“那我睡饱了,可以陪你聊聊。”她笑笑道。忽尔她瞧瞧四周问道:“咦?你那片刻不离的保镖呢?”
“他洗澡去了。”曲智暧昧地瞧着微雅。“开始想念他了吗?”
“去!”微雅拧着鼻头阵道:“他那种死人相离我远远的好,免得我看了一肚子气!
“你不喜欢我们阿哥的长相吗?阿哥在我们家乡可是很受女孩子欢迎呢。”曲智被微雅那一脸表情逗笑了。
“那头大黑熊会有女生喜欢?”微雅不禁从异端哼了一声。“我看那些女生一定近视过深。那种男人没风度、礼貌差,还言语苛薄,整天摆着一张扑克脸,木乃尹也比他有趣!”
“微雅姐还在气阿哥下午的事呀?”曲智仿佛了然一切般点明。
“对呀!那头笨猪!”不提还好,一提起她又免不了冒上火。“我都快杀价成功了,这家伙居然自动掏钱出来,还骂我扰乱店家做生意!我真会被他的猪脑袋气死!
“背后说人是非最可耻。”一个冷冷的声音出现在微雅身后。
是阿哥。
微雅不必转头也已听出来人的声音,她遂站起旋身面对他,给了他一个甜得腻死人的假笑。
“我非常乐意在你面前再说一次。笨猪!”
他闻言,仍是面无表情。
“无聊。”他冷冷丢下一句话,迳自走向饮水机倒了杯白开水喝了起来。
一看他无动于衷,还骂她无聊,微雅着了更来气。
“我无聊?!总比你这头笨猪好!”她跳到他面前破口大骂:“台湾的商人都很好,会自动把价格提高两成让我们来杀价,你干嘛平白让他们赚走那两成呀?”
阿哥看了她一眼,用很忍耐的语气回道。
“小姐,人家店内都标了不二价,你不识字吗?”
“说你笨还不承认,那是用来唬外行人的!像我就照杀不误,而且每杀必成!”她得意说道。
“你强。”他冷冷哼道。
“算你有眼!”她高兴自己胜了场口水战。
“省下小钱花大钱,没脑的女人。”他随即加上一句话。
“你说谁没脑?”微雅心火又窜出。
他拿着水杯走至单人座沙发坐下,没有回话。
“没胆说啦?”她在他对面坐下怒问。
他望了她一眼,这才慢吞吞地开口:“六万元的衣服都舍得买了,却为了省几千元斤斤计较,你这不是没脑?”
这……微雅一窒,有几秒都不出话。
“我爱买多少钱的衣服关你屁事啊?”她恼羞成怒骂道。
“我愿意买不二价的物品又干你何事呢?”他冷冷地反唇相讥。
“你……你这变态男!”这不知好歹的家伙!
“你这拜金女!”他也毫不客气。
“我拜金又如何?我是爱钱、爱享受、爱买名牌,但这又碍到你了吗?”许多人在背后如此批评她,她不是不知道,但台面下的流言却让她一点辩解机会都没。她是气愤难当的。“我花自己一分一毫赚来的钱,不靠任何人,我的拜金何错之有?你又有何资格说我!”
他凝视她胀红的脸及忍住盈泪的红眼眶,平静说道:“既然不觉得拜金何错之有,那又何必气成这般?理所当然便是。”
他淡然冷静的几句话倒教她的怒气变得多余,好像变成她自己任性无理取闹似的,微雅有片刻只能瞪着他吐不出半字。
“你晚上干嘛还戴墨镜呀?”当她再度开口时却冒出这句一直放在她心中的疑问。
他看向她,唇角露出一丝嘲讽。
“那你在家为何还是浓妆艳抹呢?”他不答反问。
在一旁的曲智饶富兴味地瞧着他俩斗嘴。
他们俩只要在一起,旁边的人似乎都变透明人,完全进不了他们的世界。他们旁若无人的吵嘴虽然火药味十足,却是旗鼓相当、搭得很呢。
这种令人啧啧称奇的现象,值得他好好研究研究!曲智又露出他一贯的神秘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