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汝如身着CHANEL的小礼服,小圆领露出小香肩,紧身设计展露出婀娜多姿的纤细身材,仿如上帝的眷宠,什么塑身都是骗人的,天生丽质证明上帝不公平,她外罩一层纹纱,让人想看见什么,却又什么也看不到,如此一来,岂不勾起男人一贯掠夺的劣根性。
没错,这正是她的意思。
及膝、不规则的裙摆衬上轻飘飘的粉色纹纱,一动,纹纱轻盈的飞飘,更制造出她不食人间烟火的形象,甚至怕一眨眼她就回归仙列,修长的腿连毛细孔也瞧不见,根本不用穿丝袜遮掩,穿了反而可惜。
宫汝如轻擦薄脂,拿了条粉红色唇膏擦,她可不像别的女人,用人工掩饰缺陷,破坏环保口号,为了掩饰手的伤痕,她刻意戴上白色手套,丝娟的手套一触及更为柔嫩的肌肤,疼痛让她蹙紧柳眉。
“汝如,你好了没!”没等她回答,门被拉开了,是宫伟仁。
“太过分了喔!你女朋友上妆少说也要半个小时,都还没半小时你就催。”
“你是天生丽质,随便打扮也能美化市容。真搞不懂你干嘛想参加慈善舞会,你不是常说为善不为人知,慈善舞会是好大喜功的人想出风头,莫非,你又搞什么鬼主意!”
宫伟仁,驰骋黑道的新一代楚霸王,在这个笑贫不笑娼的时代,同时可证,宫伟仁掌管北、中、南的雷焰门成了黑道的表征,正如同意大利等于黑手党、日本等于樱木组,甚至有好些政治候选人来委托他派属下当保镖,年少得志的他并不得意,处处步步为营,广听接纳各方意见,受拥戴是预期的效果。
“亲爱的哥哥,莫非你在暗示我,如果天下大乱是我的错?”她笑了,笑得灿烂、天真,简直教人难以扭开视线,但是宫伟仁却头皮发麻,通常她会如此,就代表有人倒霉。
“你怎么觉得就这么是。”想他堂堂一个楚霸王,怕个二十岁的丫头,讲出去哪能听!
“多谢你给我的信心!既然我有这等能力,那得先用在宸宸身上。”
“晨晨!”乖乖!好恶心的小名,鸡皮疙瘩掉满地了,这八成又是她拿来当实验品的男人,正如同台大那位助教,长得人模人样挺帅的,居然一天到晚在他家门口站岗;妄想茱丽叶的亲睐,可惜他不是罗密欧,更何况,当真喜欢汝如,当汝如退学时,他应该站出来说话,可是他没有,懦弱——他讨厌!
先不管哪个助教,总之,哪个叫“晨晨”的男子更霉星罩顶,希望他长期吸引汝如的注意力,免得他又衰,反正“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怪不得他。
“走吧!”勾住宫伟仁的手臂,汝如巧笑倩兮,呵!她自觉好像女战士,为爱奋战,今晚,她会是淑女。
扶着旋转楼梯的扶手,莲步轻移,古代仕女也不过尔尔,直到楼下传来口哨声,伴随着话:
“我的小女儿长大了!”宫雷骄傲的道,为人父最大的安慰,莫过于看自己的孩子成长。
“穿那么漂亮,想迷倒哪位绅士啊!”叶妁儿附和的糗着女儿,心底感叹,岁月真的一点也不饶人,女儿出落得亭亭玉立,自己该是色驰,但是,爱并没有衰,宫雷——她从不曾后悔陪他走过舔刀的日子,正如同一句歌词:我愿和你一起慢慢变老,老得哪儿也去不了,你还当我是手心里的宝......她,夫复何求!
宫汝如忘了淑女动作该优雅,小女儿娇态的双手往腰一插,可爱的下巴高傲上仰,不可一世道:
“哪个凡夫俗子值得我掏空心思去狐媚?!”
“那谁是‘晨晨’!”宫伟仁扔下一颗炸弹,炸光汝如的狂傲。
“他又不是凡夫俗子。”皱着两道眉,汝如反驳。
“我相信女儿的眼光,反正她也无心用功念书,早嫁人省得老爹替你收烂摊子。”
“什么意思......”
娇蛮的声音夹杂着他人的反驳,一下子客厅热闹的驱逐冬天的寒气,同时也让他们迟到。
当宫伟仁偕同宫汝如到达会场,就见、人头交杂,各自形成小团体,公关大展舌灿莲花功夫,就为了扩散公司业务,记者捧着宝贝相机,咔嚓!咔嚓!闪光灯教人眼前一热,在宫伟仁的协助下,褪下外套。
她丝毫不觉眼尖的贵妇群起了骚动,眼锐如秃鹰的记者也注意到了。
“王夫人,你的消息最灵通,晓不晓得他们是谁?”
“没见过!也没听说有什么青年才俊归国。”王夫人成为万事通,主要因为她尚有三跟女儿未出阁,“僧多粥少”是上流社会的弊病,谁想女儿嫁给默默无名的小子,只好耳朵拉长,眼睛睁大。
“喂!你们看!是政界大老叶全石。”这一讲,可吸引了大伙的视线,谁都想获得第一手资料。
“小子,良心找到啦!还懂得来看外公。”叶全石——叶妁儿的父亲,需知当年叶妁儿默默的嫁给宫雷,让他多愤怒,本来嘛!堂堂政界大老,行政院长请他喝咖啡还得预约,多少青年才俊爱他的女儿,直到见着宫雷,他被他眼底的刚直说服,数十年下来,证明他没有看错。
“外公,还有我!你最可爱、漂亮——”
“外加该打屁股的孙女。”叶全石眼中少了叱咤政坛的深沉,多了仁慈,真不可思议!
宫汝如拼命眨着大眼睛,小媳妇的缩着肩:
“外公......外公不疼汝如,不去......不去外公家了!”
我见犹怜,叶全石没好气的捏捏她的粉颊:
“鬼狐狸,这招没效了!”以前他这可怜的老头常被她唬得难过兮兮,后来才明白;她是假装的,骗取他人的同情心为战利品。
史宸风一手让欧蓉舫挽着,寥落的搭上几句,这种没有显著效果的交际是他最厌恶的,高谈阔论,如果几句话足以评论瞬息变化万千的商场,经济会萧条?!淡淡的笑,很无聊。蓦的,他感到四周的骚动,温度似乎又升高,空气中有异样的热切。
他向来不爱凑热闹,但是,某种引力吸引着他,转向大伙注视的方向,一百八十六的身高让他高人一等,映入眼帘的是粉红色小礼服,,没啥希奇的,可是她的身形好熟悉。
直到叶全石——跟自己两个世界的人;他甚至涉足政治——捏她的脸颊,那侧脸......
第一个跃入脑海的念头——这丫头被染屈辱,这本来就不是什么家庭聚会,谁都能来!她八成是跟踪他。
不做任何思绪,史宸风眼中闪着暴风,笔直朝他们席卷——拨开叶全石的手近乎无礼。
不卑不亢道:“她是我带来的,如有冒犯,请多包涵见谅。”包裹在合身西装下有力双臂,往她的腰一揽,几近半抱半扶的离开众人的注视。
一阵风似的,叶全石的手还停在半空中,讪讪的放下,非常不悦。
“那小子是谁?他不晓得我是谁吗——孙子,你有没有看见他的眼光?”转为若有所思。
“有,他的眼光想杀了您,是种亲爱的人被欺负的愤怒——亲爱的人?难道......宫伟仁只见他们的身影消失在红色屏幕后。
“我想起来他是谁了,二年前商界巨子宣布退休,他应该是史老的孙子,那个继承他并且将史氏集团推向另一个高峰的企业界金童,跟汝如满配的,至少他有力能制止她的捣乱。”叶全石喜欢史宸风,他的孙女是天上、地下,绝无仅有的,和她结合的男子应该不凡。
“外公,您刚才为什么说要打汝如的屁股?”他这个宝贝妹妹,该不会又闯祸。
“你不问,我差点忘了。这丫头,又让她逃过一劫,是这样,上流社会不都书黄议员好色,为人贪婪。上回我在绿竹山庄办聚会,这丫头不晓得哪弄来一套肚皮舞娘的行头,对黄议员大展媚功,还拍了人家急色鬼的照片,现在黄议员回家乡修身养性。这像话吗?!”叶全石知道自己该心生愧疚,但是,看到那张照片,他就是不禁自傲,自己一把年纪,身体健朗,少了黄议员弹性有力的“五花肉”。唉!多少他安慰老人家的心。
“是不像话!不过,这个史宸风态度强硬,他在商场上是冷酷出名,看来他是汝如口中的宸宸,以后我们可以高枕无忧,有人担重担了。”
史宸风将汝如拖到屏幕后,双手撑着墙,额头顶着墙,刚好将她钻进怀里;附着她的耳轻道:
“你以为这是哪里?!儿童乐园?!你知不知道方才在你面前的是叶全石,一个政坛赫赫有名的人物,他可不是你三言两语就唬得过去,要是让大伙晓得你没有邀请卡...... 该死的,我说过不准跟踪我!”转移话题是因为他猛的想起——他竟然在众目睽睽之下,丢下欧蓉舫,还将她拉进这个够引人遐想的屏幕后。
难道,他不晓得叶全石是我外公?嗯,有趣!
“我才没有跟踪你,而且,谁说我没有邀请卡!刚才你有看见我身旁温文尔雅的绅士,我是他的女伴。”
“你——你是我编号列入二十八的女朋友,怎么可以招蜂引蝶?”他自认声音够稳,够强调不在意,但是嘴巴好涩。
“男人真够自私,就允许自己勾三搭四,却要求女朋友纯洁,我是你二十八号的女朋友,也是他五号的女朋友,反正消磨空闲时间,公平互惠嘛!”贴着他的脸颊,汝如偷偷在他身后比了V字型手势,讲话要有技巧,若她说:他是我五号男朋友,那岂不招供自己招蜂引蝶;若说,我是他五号女朋友,那宸宸能批评什么,他俩半斤八两。
“你......”史宸风,你清醒点!女人的用途不就解决生理需要,再者,就跟她讲的一样——消磨时间嘛!
可......史宸风猛的抬头,就此,两人的脸只相距几尺,看着她的眼,精灵的闪着光芒,他仍然记得那眼充满迷雾时的妩媚;接着她的唇,嫣红;是擦了唇膏,但是他能深刻的感觉它多甜美...... 他怕她被骗,眼眸顺着她的下巴——
老天!站在这个位置,史宸风清楚的看见层层纹纱下,若隐若现的乳沟,该死的生理反应,居然像不曾碰过女人似的热切。
汝如自始至终都是看着他的眼眸,他或许能让自己的眼眸淡然,教人看不出他到底想什么,但是,他却无法掩饰激情的渴望,因为他的眸子变得更深沉、更明亮,似乎跳着火花,这也是她穿这套衣服的用意,既然他捧场的顺她的意,那就可以得到奖赏——一个要他更痴狂的热吻。
她卷住他的颈项,用淑女的羞涩,轻熨上他的唇,男人的唇也可以很性感、很甜。她现在才知道,以春风的姿态,像注以此生的眷恋,汝如正学习当主导者。
徐徐的、灵巧的,史宸风任由她探索,一下子轻刷而过,继而又转为轻啮,她丝毫忘了男人理智也有底限,当她吐出丁香舌,他趁虚而入和她交缠,随着呼吸,他闻到苹果香味......真的很想咬她一口。
直到快没了气息,史宸风才喘息的放开她,却将她揽进怀里,汝如也没反应,因为她一颗脑袋不知热死了多少细胞,热烘烘的什么也不能思考。
他XX的!他发誓自己一定脸全涨红了,不是因为害羞,而是生理需要无法解决,看来他得找个心甘情愿的女人,不过先决条件——先把她送回家。
等到稍微平息身上的热力,史宸风开口:
“我送你回家。”
“那欧蓉舫怎么办?”汝如就是坏心,怎么样?!她料定——
“会跟她说一声,你要不要跟你的男伴Say Goodbye?!反正我在大门口等你。”史宸风从另一边窜出。
——宾果,她猜对了!不过想来着实气人,她自认九天玄女下凡,长相是倾国倾城,怎么他老是想送她回家?!下次,下次得穿更性感的衣服。
汝如探出头,就像事情不曾发生般,大伙儿又开始喳喳喳的讲,转了转眼瞳,呵!她有个大奖送给外公、大哥。
非常没有公德心,汝如撕下屏幕的垂衬——一块和自己身上衣裳相近的蕾丝,再从服务台摸了一支笔,写上:
你的孙女我带走了
她还特地用左手涂,字挺丑的。
“嗨!Waiter,麻烦你等十分钟后,送给场中名宫伟仁的男子,非常重要,OK!”
“好的。”
宫汝如哂笑,可爱的梨窝若隐若现,不晓得真相的人早把她视为天使,缓缓的朝大门口移动,尽量不引起侧目而故意穿过人潮,最危险的地方就是只安全。
安全上垒。宫汝如故意躲在柏树盆栽后,眼看史宸风从容的走出来,还有几种声音混合向他告辞,彼此寒喧、客套完,史宸风浓黑的左眉上扬。
“出来吧!”
宫汝如美目盼兮的犹如在笑:“一点都不好玩,你就不能佯装没瞧见吗?”双手揽住他的腰,亲密的撒娇倒也觉得不对。
史宸风轻拧她的小鼻头:“你啊!其实我根本不晓得你躲在树后,这么顽皮!走吧,回家!”反手圈住她的纤腰。
“慢着!”她揪住他的手臂,不肯往前进。“我还没吃饭,本来想吃慈善舞会的自助餐,可是——”脸上早霸气的写满:你要负责喂饱我。
史宸风在心底叹口气,早明白她总会有一大堆突出状况,跟她在一起别想照行事例表走。
“走吧!先去吃一顿。”没辙了。
刹那间,他忘了他曾多厌恶事情出乎意料之外,他可索性不理她,但是,他忘了深入思索,或者干脆说,他故意忽略!
* * * * * *
抵达“蓝天、阳光、水”餐厅,服务生殷勤的为他们拉开法式门,暖气扑脸,好温暖!而布置设计采用柚木。涂上水蓝色的漆和金红色的漆相互映衬,不突兀,甚至教人感觉处在热带群岛,尤其是棕榄树和耶子树的分布,保有了隐私,不晓得从哪儿淙淙的水声,交搓着柔和的琴音,好美。
“史先生,您好!一样要VIP室吗?”似乎是餐厅领班,不卑不亢,她欣赏!
“不要啦!这里气氛好。”不是汝如不想参观VIP室,她可是金氏记录的十大好奇宝宝之一,而且,上次她差点VIP室,他也绝不只跟彭慧洁在里头用餐,她才不要当别的女人的影子。
“那就这里吧!找个隐密点的位子。”
宫汝如也同意,她可不想吃到一半,听到女人娇嗲嗲的喊史宸风。
在汝如的观念里的“领班”,带他们到靠角落的位置,前头一簇玫瑰丛正好隐住他们。
“菲力牛排,五分熟。她吃石头火锅。”史宸风率先帮她点菜,也不管她是否喜欢。
汝如发现新大陆般,双手撑腮,身子贴着桌面,不等Waiter离开。
“你怎么知道我喜欢吃火锅?”
“猜的!”其实是看来的,在走到位置时,经过一桌,女方正好点的是火锅,就见她一脸垂涎,直盯着人家的食物,丢人!活像几世纪没吃过东西,跟她一身柔美衣裳不合。
但却是她的真!
宸宸是到大笨蛋,一点也不懂得哄女孩子开心,说观察的!多好听、多教人心花怒放。收回兴奋过度的身子,褪下外套。
“常跟你讲话会毁灭我纯然的心灵,还会破坏我的少女情怀梦。”
“那很好啊!作白日梦对身体没好处。”
“纵欲过度才对身体没好处,你小心‘未老先衰’。”
史宸风露齿一笑,连眼都闪着跳跃的光芒:“这点你放心,我还年轻,‘日夜加班’也没问题。”
果然英雄本“色”!可是 ......他刚毅的轮廓霎时变柔了,晕黄的灯光在他身后映出一片金黄,像勾引人丧失魂魄的撒旦,因为他有股邪气——情不自禁,汝如漾起一抹笑意,下巴搁在桌面。
“你笑起来比较好看!”
她在跟自己调情?
黑缎般的秀发闪着丝丝光彩,全撩拨到脸的一边,更加衬出白皙的粉颊晶莹无暇,镶嵌的黑宝石很美、很活。
“那你这样算是诱惑我吗?”
“跟我上床是代价很高,他要娶我、爱我、宠我,你做得到吗?”
“做不到!”
因为他没有准备掉进婚姻的坟墓——由一个女人介入他的生活?想想他就忍不住诅咒,他不要!
乖乖!未免太不给面子,讲得这么干脆,多少人排队想娶我、爱我、宠我,我都还不要,他居然这么拽,莫非潜移默化没用!
看来她得改用更为强势的方法:昼夜把自己栓在他身上,让他习惯自己的存在,久而久之,就会像吸毒一样,没她都不行!
Waiter送上一只小炉,再罩上一块光滑的黑石,丰肥的泰国虾、青嫩的蔬菜、切割均匀的猪肉......
乖个隆咚!这什么新吃法,好鲜!
“这黑亮的石头是角闪石,吸热迅速,在炉子上烤会儿,沾上乳酪、奶油,食物别有一番滋味。”
汝如已经迫不及待大快朵颐,吃得两颊鼓咚咚,早忘了先前的恶作剧!
而可怜的也全石、宫伟仁,看到那张纸条,脸色惨白,并非他们从坏处想,但是汝如真的不见了——被绑架?
究竟是谁?!居然敢在太岁头上动土,一个能让政界风起云变的大老;一个教黑道敬畏三分的霸主,两人同时气急败坏的离开会场,脑子同时出现......他的孙女、他的妹妹被人虐待的情景。
——宫汝如大小姐嘴吃着韧性十足的猪肉、啖着二0年代香槟,满足的像只小猫咪。
终于,吃饱喝足的宫汝如,眷恋不舍的还将粉红色小舌头轻吐,舔着杯沿。
史宸风淡笑:“你的一言一行,有时侯像只小猫咪!尤其现在,而且,一定是只教主人伤脑筋的猫咪。”
是嘲讽,但是,打从自己喜欢的人说出来,感觉就是不一样,很甜蜜!
“也该是只教主人舍不得‘放生’的猫咪。”
“是——”猛的,他致意到她的粉色手套。“——你手伤疤......”硬拉过她的右手腕,轻缓的拉下她的手套。
“好痛......啊!你轻点,虐待啊!”真的好痛!柳眉都快散了。
“你变呆了吗?烫伤连上绷带都不行,你居然还戴手套。”
史宸风凌厉的眼神,连商场战将也会颤抖,汝如不用谈,生平第一次,她产生惧意,眼眶一红,泪水开始凝聚,低垂的头,教人看不到她的表情。
突然,史宸风注意她的异样,平时她早一张嘴呱啦呱啦的发难,怎么......扣住她的下巴,楚楚可怜的模样让他的心一角落陷。
“老天!该死的,你......别哭,我不是在骂你!唉!”一手将她拥入怀里,让她坐在他腿上。
“我是怕你的伤会留下疤,那很丑的,对不对?!别哭了!”
趴在史宸风身上的宫汝如,死都不肯抬头,粉腮都涨红了,可不是哭红的。
好丢人,打她懂事就不曾掉过泪,就算跟了她三年的狗狗入殓,她也没哭,今天却被他吓哭。
兀自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了的宫汝如,没有抬起头,否则她会看见史宸风眼底醉死人的温柔。
史宸风栽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