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崧云在暗处听得又喜又恼,本以为逼着洛阳荻去面对郑虹的感情,可以让她诚实表露自己的“秘密”,没想到结果却是事与愿违。
荻承认了对他的感情,这是意外收获,但居然是那种引人疑窦的“关系”,真教他不知该气还是该笑。
就这么一闪神,园中的两人好像已经谈完了,皇甫崧云却没注意到结果是如何,但他并不在意,没关系,等荻回房后,他再去探问一下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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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大哥,是我,郑虹。”郑虹轻敲着洛阳荻的房门,“洛大哥,请你开个门好吗?我有话想对你说。”
洛阳荻猜不出她的来意,但觉得不能相应不理,也不怕她对自己做什么,便先让小灵回到宝珠中,再扯开房门。
“郑姑娘,有什么事吗?”
见到洛阳荻平静的面容,郑虹暗自咬了咬牙。她做的事是为了他好,总有一天洛大哥会感激她的。
郑虹不掩满面的羞意怯怜,微微低头道:“洛大哥,我可以进去吗?”
洛阳荻为难地说:“这不大方便吧?”防人之心不可无,还没弄清她的来意,还是小心点好。
“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想先把这些东西放下来。”郑虹端着摆满了酒菜的托盘,“洛大哥,我是来道歉的。”
听她这么说,洛阳荻才让过身子,让郑红终得登堂入室。
放好酒菜,郑虹斟上两杯酒,端给已落坐的洛阳荻,“洛大哥,这是家父珍藏的百年冰酿,郑红以此向洛大哥表示歉意,方才是我失礼,还请洛大哥别放在心上。”
听到她的话,洛阳荻松了口气,与她举杯同饮,清香甘甜的酒液顺口人喉,滋味颇令人回味。“真是好酒。” 洛阳荻赞叹道。
郑虹看着她的眼神有着一种隐约的期待,“洛大哥,你可以原谅我的鲁莽吗?我想,对你的感情我会慢慢想开的。”
洛阳荻微微一笑,宽心地道:“有什么原不原谅的呢?你就像我的小妹妹一样,知过能改就好,喝了你的酒就不会再计较了。”
“那我就放心了。”郑虹羞涩一笑,那双骨碌碌地直转的眸子像在等待什么。
“哎呀!有酒有菜的,怎么没唤我一声呢?”皇甫崧云进了门,拿起洛阳荻的杯子便一饮而尽,“啊!是难得一见的冰酿,郑姑娘可真舍得,连这种好酒都拿出来招待。荻,你可别小气到将这美酒独吞,那我可是要抗议的!”
“你这不是来了吗?”洛阳荻笑他的不甘寂寞,心中却吁了口气。幸好他这一来打破了她与郑虹“相对两无言” 的尴尬,不然她们还真不知要对坐多久呢!
见到“情敌”,郑虹是分外眼红,但看他竟喝了她特别准备的好酒,阻止的话还梗在喉间,不由惊得花容失色,顾不得再等洛阳荻的反应,连忙起身告辞,不敢再多留半刻。
“洛大哥,谢谢你不生我的气,时候不早,我也该告辞了。”言罢,好似后头有什么妖魔鬼怪追赶着她,就匆匆奔离,还不忘顺手帮他们带上了门。
“她是怎么了?” 她的反应让洛阳荻百思不得其解。
完了、完了,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的?郑虹原本的打算是在冰酿中加上一点无嗅无味的“诱情散”,这种近似春药的“料”最适合放人甜酒中,绝不会让人察觉,且只对男人有作用,女性则是免疫体,不会有所反应。
她在酒里下药,是想利用男女的情欲,让洛大哥觉察自己的心态,而她的“牺牲”则是绑住他的手法,一旦有了一夜之情,洛大哥说什么也不能抛下她不管,必会“负责”到底的。
只要让洛大哥留在她身边,总有一天她会让他明白人世间只有男女之情才是正确的抉择,并共同创造他们幸福的未来。
她确是成功地让洛大哥喝下了酒,却不知要多久才会有反应,没料到的是,皇甫公子居然也趁她不备插了进来,自己哪能不吓得拔腿就跑?再怎么样,她也不可能一次“应付”两个男人啊!
所以,她逃了。这下真的完蛋了,她把两个喝下“诱情散”的男人放在一起,不知道会有什么“结果”?但是无论如何,自己是没有一探究竟的勇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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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甫崧云摇头晃脑地品尝着郑虹准备的下酒菜,“我说,你有这么个仰慕者还真是不错;随时都将你伺候得好好的,连这种难得一见的好酒都奉献出来,好让人羡慕啊!”
真是弄不懂,想他皇甫崧云也是江湖一介风云侠客,长得更是一表人才,怎么那丫头偏就是只看上荻这假凤虚凰呢?
“羡慕?”洛阳荻斜眼膘过皇甫崧云,他的话让她心头涌出一股酸意。他不是对这种粘人的大小姐不感兴趣的吗?什么时候改变原则了?
“那我让给你好了。”她不知道自己的语气中含着浓浓的不悦。
但皇甫崧云却听出来,笑意满脸。“让给我?”他连忙用力摇着头,“不不不,我要这么个小丫头做什么?我有你就够了。”
“我?”她不解地看着他,但他那深沉的眼神与含意不明的笑容却让她的心脏不由自主地加快了跳动的速度。
“对啊!”望着她娇美无瑕的面容,皇甫崧云感到热血沸腾,尤其有“外力”加强了反应的速率,令他直想缩短两人间的距离,不自觉地朝她伸出了手,指尖轻轻滑过她柔嫩的脸颊,刹那间引起一道火热的电流,与惊愕一同穿透两人全身上下的每个细胞。
洛阳荻只能怔怔地凝视着他,甚至无法拒绝他的触抚,凝滞的气氛宛如幻成一把无形的火,缓缓地燃尽所有的自持。
“你知道我有多渴望你吗?”皇甫崧云转以掌心抚着她。
感到那股温热仿佛会烫着她似的,但她却好像被催眠了般,没有半点抗拒的意念。“我……”她不知该说些什么。
皇甫崧云也不需她的言语,一指轻抵着她红润的嘴唇,感觉那微微的颤动。
“我一直想知道这两片唇尝起来会是什么感觉,这个念头总是在夜深人静时分占满了我全部的意念,让我辗转难眠,不知何时才能达成心愿。”他低沉的声音回荡在四周,像一个蚕茧般紧紧地包围住她,将她紧缚在原处,无法动弹。
不知是否是药力的关系,皇甫崧云忘了原来要先让洛阳荻吐露身分再表白心意的打算,竟无法抑制地说出他内心最深处的渴盼。
他想紧紧地拥住她、吻她、爱她,让她再也无法离开他,将她变成他一个人的,只有他能欣赏她的美,这些意念转化为一股难以遏抑的火热,几乎令他无法控制自己。
洛阳荻迷蒙的眼神更在无意中鼓励了他。
只是稍微尝一尝。皇甫崧云告诉自己。他已经忍了好久,再也抵不过这对红唇的诱惑了,于是他俯身向她,将两人原就几近相亲的距离更拉近了一些。
洛阳荻微微侧过身子,但已困在他强势的怀抱中,难以抗拒他逐渐放大的面孔,眼看着他离自己愈来愈近,却兴不起半分挣脱的念头。
低下头,皇甫崧云吻上了他的渴望。啊!就像自己想像的一样甜美,那柔软的唇瓣令他几乎想就这么沉沦下去,辗转品尝着那份教他更为饥渴的玉液琼浆,同时看着同样沉迷的她,他好想……
在接触的瞬间,洛阳荻唯一的想法是--她成功了。
若不是对“他” 有意,任何男人都不会对另一个“男人”做出这样的举动,他说他已对“他”渴望了许久,但怎么她似乎完全未曾注意到他痛苦挣扎的情形,那不是一个人爱上同性应有的过渡期吗,然而他却好象很自然地接受了事实,该不会他原本就真有这种“癖好 吧?
这个想法让洛阳荻心中一悸,她对他动了心啊!苦他爱的人是“他”,那她该怎么办呢?
但她很快就没有心思继续她的烦恼了,因皇甫崧云那火热的吻让她心绪混乱,只能任他恣情地“蹂躏”她的唇,昏乱地承受着他所给予的一切。
“荻……” 皇甫崧云不再执着于她的双唇,辗转地寻向其他的目标,公平地眷顾着她的眉眼、她的俏鼻、她的耳垂,细细啮咬着她的颈项,制造出表示亲密的痕迹,双手更进一步地拉着她的外衣。
洛阳荻难以自抑、低低的呻吟声更刺激了他的理智,加上“诱情散” 的催发,眼看就要一发不可收拾了。
“大哥……你……”她不知该不该推开他,他每个吻都让她浑身愈发虚软,连挣脱的力气都找不到。不该是这样的,他甚至还无法确定“他”就是“她”,怎么能让他就这么……
“该死的!”皇甫崧云突然间哼一声,猝然放开了她。
洛阳荻的意识还在浑沌状态,一时反应不过来,只能怔怔地看着他。
“大哥,你……怎么了?”她见他的神态痛苦,不由得想伸手去探探他。
“别碰我!”皇甫崧云挥开了她的手。
洛阳荻握住因他用力撞击的疼痛,心里有种受伤的感觉。
他看到她握着自己的手腕,心中尽是不舍,想抚去她眼中的痛楚,却又不敢放任自己的行动。
他用力握紧双拳,开始察觉事情有点不对,知道自己不该是这么缺乏自制的人,就算面对最能引发他情欲的女人,也不该几乎失去了控制。
“荻……不要再靠近我,太……危险了。”
洛阳荻看得出他真的相当痛苦,不由得忘了他方才的举动,心情转为对他的担忧。
药是下在酒里的,想必是郑虹那丫头做的手脚,他则是因为荻在身边而放松了戒心,实在太大意了。
皇甫崧云想利用平缓的呼吸压抑体内的那股冲动,因为运功不但无法驱出药力,反而会加速循环;同时也不敢看向衣着不整、发鬓紊乱的她一眼,因那嫣红的双颊、微肿的红唇比任何一种春药都能让他失去理智,现在他最不需要的就是那无法平抑的冲动。
“告诉我,到底是怎么了?”
“别管我,好吗?”皇甫崧云近乎恳求地道,他的双手已经抖得几乎无法抓住任何东西,他不想伤害她。
“我怎能放着你不管?”洛阳荻无法看着他这样痛苦挣扎,那只会让她感到不安,看着他难过,她心里也不好受。
皇甫崧云用力地吸了一口气,还是不敢转头看她,“酒里被下了‘诱情散’。”
当他发现酒中有鬼时,就知道一定是“诱情散”,只有这种无色无嗅的诱发性春药才能让自己毫无所觉地着了道。
“那是什么?”洛阳荻对这种没听过的名词一时无法反应过来。
“春药的一种。”他直接说了,“‘诱情散’只对男人有效,八成是郑虹对你还不死心,想造成‘既定事实’才对你下药。”
他的笑容中有着自嘲,“但是她可能不明白,若是男方没有感情的诱导,这种药是起不了多大效用,荻,你还是别待在这里,到我房里去吧。”
他的话让洛阳荻心中一怔,“那你怎么办?”
“我不要紧的。” 她轻柔的声音让他的下腹又升起一道火热,闭着眼道:“药力等天亮之后就会散了,没有什么后遗症,忍一忍就过去了。”
他说的是实话,只是省略了一点,现在到天亮至少还有三个时辰,要真忍到那时候,自己八成会被满脑子的绮念给逼疯。
讽刺的是,若非对荻的在乎,他也不至于吃这样的苦头,偏偏现在只要她多留一刻,他就更难以控制体内的冲动,天晓得此时他不知花了多少力气才让自己静坐原处,没有像只大野狼般地扑向她。
洛阳荻静静地看着他一会儿,终于下定了决心。缓身站起,走到皇甫崧云面前,在他讶异的注视之下,解开自己的衣带。
只见层层的衣物-一落地,包括她裹住胸部的布条,洁白无瑕胭体就这么完整地呈现在他眼前。
“荻……你……”皇甫崧云只能瞪着眼看她,本就所剩不多的理智在这香艳的刺激之下全都飞到九霄云外去了。
洛阳荻没法不脸红,就算她之前二十多年的岁月都生活在“开放”的年代,这却是她头一次在异性面前赤身裸体,但这是为了他,所以她骄傲地展现自己,她不要他受苦,现在也只有这么做了。
丰胸、细腰、隆臀,毫无遮掩地表现出她女性的体态,只是她一向习惯用衣物藏住这些优点,并不表示她没有。
“你,还在等什么呢?” 洛阳荻抛开所有的矜持,直接坐在皇甫崧云的大腿上,他火热的欲望正顶着她敏感的臀部,让她倒抽了一口气,但手上挑逗的动作不停,轻轻地解开他的外衣。
“你……确定吗?”在爆发的前夕,他用最后的意志问道。
见她微微一笑,立即抹怯他所有的理性,用热吻覆住她的口,拥住她的手不再颤动,事到如今,他也不会让她反悔。
闭着眼接受他的热情.洛阳荻知道自己不会后悔,他的身影早已侵入她的心神,在她的观念中,婚姻的誓言比不过两心相许,既然心里在乎他,自然舍不得看他难过,献上自己只是提早了既定的过程。
爱上了他,就不会再放他走。她对此有绝对的把握。
在皇甫崧云急躁地剥掉身上衣物时,洛阳荻双手捧住他的脸问道:“我是谁?”
她可以不要誓言,但有句话却是不可少的。
他深深地凝望着她,充满情欲的双眼转为清明,“你是我的荻,我最心爱的女人啊!”
她笑了,他给了她想要的。双臂带着满心的情意自他的腋下环抱住他,两人之间的距离缩减为零。
皇甫崧云感到她柔软的身躯紧贴着自己,就像是专为他打造的一般,再也不抑止由心理所引发的生理冲动,低头含住她挺立的蓓蕾。
此举让洛阳荻像触了电似地浑身一震,轻喊出声,“崧云……”她感到他的身躯就像一个火炉,每一个接触都燃烧着她细嫩的肌肤,让她为之沉迷,感受着男女间最原始的情感交流。
“别怕,我不会伤害你的。”皇甫崧云低沉的声音穿过她迷乱的神智,融人她的意识,而他的手则游移在她的每一寸肌肤,他的唇也不断地挑引着她最真实的反应。
他所作的已非关“诱情散”的作用,由心而发的激情超越过一切,因为是与她相亲,才能让他如此忘我,也忘却身外所有的事物。
“我知道……” 洛阳荻的眼中只有他,他的每一个触抚、每一次亲吻,都让她发现自己是如此敏感,累积的欲望逐渐将她的身体化为一回火,只为他燃烧。
“我相信你,崧云,可是……我……”她差点尖叫出声,他的手……
“没关系的,荻,你可以喊出来,我要你最真实的反应,”他劝诱地以唇舌哄开了她紧咬住下唇的牙齿,吸吮着她口中的甜美,一手试探着、挑动着她的湿润,在她失去控制时,咽下了她的轻喊。
洛阳荻被他弄得几近高潮,只能喘吁吁地攀着他,一种空洞的感觉让她有种莫名的渴求。她要他,因为爱他,也因为他的爱,她要完成。
看着他,他“坚忍”的神态让她知道他有多辛苦,于是她在他耳边轻道,“崧云。我准备好了,给我吧。”
“荻……”他低哺着对她的爱,一个侵入完成了两人的结合。
“啊……”一声轻叹,他们同时感受到那份完美,几乎热泪盈眶。
不知是谁先开始的,激烈的节奏控制了每个律动,他的喘息与她的嘤咛交织成一道只属于他们的奇异乐章,融合了真爱的激情让他们为彼此奉献出完全的自我,疯狂地想将对方并人自己体内,永不分离。
在共赴顶点的同时,他们也看到了眼前一片炫目光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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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怎么会搞成这样的?洛阳荻依偎在皇甫崧云的臂弯中,腿间微微的不适提醒她确实发生过的事。满脑子都是昨夜火热的过程,她一手下意识地在他壮健的胸肌上画圈圈。
一夜恣情,她不但没有半点纵欲过度的疲惫,精神反而此任何时候都好,她清清楚楚地记得每个细节--亲怜蜜意的第一次、狂暴猛烈的第二次,还有第三次。第四次……天啊!她从来不知道自己也可以是一个荡女,但她竟一点都不后悔。
皇甫崧云抓住了她那只不安分的手,放在唇边轻轻一吻,随即翻身将她压在身下,“你这么急着唤醒我,是不是觉得有些寂寞啊?”
“我哪有……”洛阳荻根本没有表示意见的机会,便让他吻住嘴,她也自然地放松自己,觉得反正她也不讨厌,就随他去吧。
昨夜皇甫崧云就是用这种“借口”不断弄醒她,教她完全没有喘息的时间,每一次的欢爱都几乎令她昏厥,每一次她都以为自己已经不行了,但他总是能让她再次燃烧起来,随着他共赴云霄。
终于再次恢复平静之后,洛阳荻干脆用薄被将自己包起来,虽然这不能阻止他再次朝她伸出“魔掌”,至少可隔绝他的视线,别一看到她的身体就产生反应。
至于他,她有把握面对他光着身子的模样而不会如狼似虎地扑上去生吞活剥,就维持原状吧,那线条还真是养眼,褪下了衣着,仿佛也撕下他斯文的面具,只有她看得到他真正的面目。
“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她长发技散,眸中尽是让他彻底爱过的风情,抓着薄被,半躺着靠在他身旁,不知她这模样在他眼中更是诱人。
他举手玩着她的一缕发丝,微笑道:“你以为真能瞒得过我吗?你的破绽太多了,别人或许看不出,但绝不是我。”
“是吗?” 洛阳荻不确定自己是否有些失望。原来她的“计划” 根本不会成功,虽然她现在已经不想“复仇” 了,但非由她自行放弃总是有些不是滋味。
她的“背景”让她笃信女男平等,她还加了一条--有仇不报非英雌,他虽逃过一劫,但并不表示他可以不为先前的过错付出代价。
“荻。”皇甫崧云将陷入沉思的她一把拉进自己怀中,吻了她一口,抵着她甜美的唇问道:“你还没告诉我,为什么要女扮男装?”
洛阳荻灵机一动,露出了狡黠的笑容,“这是你的功课。”她笑得像只奸诈的狐狸。
“功课?”皇甫社云跟不上她的思绪,疑惑地重复她的话。
“对,功课。”她俯身主动轻吻他的唇,“猜猜我是谁。”
“什么?”
在他惊愕的反应中,她娇笑着翻身下榻,知道他没心情再抓她回去温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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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虹忐忑不安地在大厅左右踱步。
郑徽差点被她转昏了头,“小妹,你是怎么了?做什么这样坐立不安的?”
郑虹根本没有将他的话听进耳中,尽是沉浸在自己的心事之中。昨晚她一夜辗转难眠,生怕自己不小心闯了大祸,结果睁着眼失眠了一晚,一早起来就在这儿干着急,却鼓不起勇气去看看他们现在的情况。
郑徽看得出她是为情所困,缓声安慰道:“小妹,若洛公子对你真是无意,就别再执着下去了,这对你没有好处的。”
“我知道。”郑虹随口应道,现在她已没有心思想那些。
“那你到底在烦什么?”郑徽觉得妹妹的态度愈来愈奇怪了。自己真搞不懂小妹,难不成真是女大十八变?
郑虹猛然停止踱步,转身就往皇甫崧云与洛阳荻栖身的宅院直冲。
见状,郑徽怔怔地望着她的背影。
不成,她得弄个清楚,否则是无法安心的。跑到昨晚被她亲手关上的房门前,郑虹又一时却步。怎么办?该敲门吗?要说什么?他们昨夜过得好不好?天啊!连她都想砸了自己这浆糊脑袋。
房内隐隐有着交谈的声音,郑虹不禁好奇地侧耳倾听。
“荻,你好歹也给我个提示嘛!”皇甫崧云的声音中有种十分无奈的感觉。
混杂着唏唏嗦嗦的声音,洛阳荻接着道:“好啊!你只要想想最近自己得罪过什么人,这个答案应该不会太困难的。”
看着她毫不避讳地在自己面前着装。皇甫崧云不知是该庆幸她对他的信任,还是觉得她根本没将他这个未着一缕的大男人放在眼里。为了维护仅存的一点自尊心,他还是选择了前者。
“荻 你……”
洛阳荻迅速地整好装,将他散落一地的衣服丢到他脸上,“提示只有一个,你好好想吧!动作快点,穿好衣服过来帮我扎发。”
皇甫崧云只有无奈地开始着装。现在他知道为什么有几次自己对好友略述心中期盼的伴侣时,总会看到他们辛苦地忍笑,那时他还气得不愿再说,但现在自己终于明白了,有个这么与众不同的红颜知己,算起来还真不知是不是件好事。但他就是深深被她吸引,后悔也来不及了,何况他根本没有丝毫诲意。
穿衣服?郑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冲动之余一把推开了门,正好看到皇甫崧云握着洛阳荻的发束,熟练地为洛阳荻束好了发,那亲密的模样简直可比画眉之乐。
“你……你们……” 郑虹对着这种场面结巴得说不出话。
洛阳荻与皇甫崧云相视一笑,一起转身面对显然已经吓坏了的她。
“郑姑娘,我想,咱们是要好好感谢你的。”洛阳荻微笑地开口直。
“感……感谢我?” 郑虹只能愣愣地重复她的话。
“是啊!”皇甫崧云接着道。无端端被人下了药,虽然结果是他心之向往,但还是有点不是滋味,因此他配合着她演这场戏,“若非是郑姑娘的‘大力促成’,我们恐怕到现在还不知其实彼此已是两情相悦,当然要谢谢你了。”
“我……”
郑虹受不了这种谢法,一看到两个男人不避闲她就粘在一起,让她浑身不自在,“不……不用谢我了
“这怎么成呢?”
洛阳荻笑容满面地道,“我们马上就要离开这里,若不趁着这个机会,以后说不定就难有再见之期呢!”
听着洛阳荻软性的语调,郑虹只觉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巴不得真与这两个有断袖之癖的怪人永不再见,忙道:“不……不必了,……我还有事,你们离开的时候我可能无法亲送,在此先祝两位一路顺风了。”说完,她头也不敢回地逃了。
皇甫崧云看着靠着他笑得不可遏抑的洛阳荻,摇头叹息道:“记得提醒我,以后绝对不要惹到你,下场太恐怖了!”
她得意地斜瞄他一眼,“你现在才知道!”太晚了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