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杰根本是个现代的孝“子”!凌希颜坐在客厅看着一岁多正努力学说话的奏凯和雷杰正在地毯上笑得滚成一团。奏凯露出他那天使般的笑容对父亲猛笑,口水当然顺势地滴到雷杰身上。
结婚半年多了,凌希颜无法否认自己非常幸福。雷杰是个无可挑剔的完美丈夫与父亲,他桀骜不逊的浪子形象转而成标准的新好男人。凌希颜记得有一份杂志在访问雷杰时,当场就愣在原地,因为除去正题后,他满嘴的爸爸经,在接受访谈中还不时要接他那宝贝儿子奏凯的电话。即使奏凯会的字汇并不多,但雷杰已经可以兴冲冲地和孩子讲上好半天的话了。谢绮常笑说,雷杰现在只适合接受妇女杂志的访谈了。
在走过婚后头一个月风风雨雨的猜测后,凌希颜已回到雷氏继续担任雷杰的私人助理,然后整个公司都知道他们雷董疼爱老婆到了匪夷所思的地步。他的目光几乎离不开凌希颜的身影,因此对于雷杰是为了孩子才结婚的说法,早就不攻而破。因为在凌希颜重新上班的第一天,就有员工目睹雷杰在停车场内热吻凌希颜。
“奏凯,该吃饭了。”凌希颜奏到了正扮着马让儿子骑的雷杰身旁,轻笑着说:“起来了。”
放下了孩子在地毯上,雷杰翻身将希颜抱在自己身上,双唇拂过她的颈背,双手也不按份地伸入希颜宽大的休闲服中,抚弄凌希颜的身子至她娇喘连连。
“去换衣服!我们晚上还要参加酒会呢!”凌希颜躺在雷杰身上,虽然叫雷杰去换衣服但却更挨紧了他。
“别去了!在家中让我好好爱你。”雷杰舔过凌希颜手腕内侧淡蓝的血管,诱惑的声音、举动引起凌希颜一阵兴奋的颤栗。
“不可以!这次酒会很重要。我们在南部工程的进度还要靠酒会里的一些人打点呢!”
不情愿地起了身,雷杰抱起了奏凯到餐厅,安置在他专用高脚椅中,开始冲泡麦片。雷杰一边冲,一边笑了起来。
“笑什么?”凌希颜好奇地腻着雷杰问。
“想我堂堂雷氏的董事长在家要泡牛奶、换尿布。要是科技再进展,我大概都可以生个孩子了。”
搂住了雷杰宽厚的后背,凌希颜静静地聆听雷杰的心跳声,她对生活的要求其实很简单,这样的日子太好了!她常在半夜醒来,看着雷杰的睡容,觉得好满足。这是她的男人!深爱她的男人!
“叮当!叮当!叮当!叮当!”急促的门铃声响起。凌希颜有些不愿移动位置,她懒懒地说:“一定是谢绮来了。”
“一定是,只有她会把按电铃当成一件好玩的事彻底实行。去开门吧!”雷杰侧过头吻了下希颜的额。
“谢绮,你好漂亮!”凌希颜看着身穿雪纺刺绣连身裙、配上雅致系带高跟鞋的谢绮,赞美地说。
“开玩笑!这是我生完孩子第一次公开露面,当然要美得冒泡啊!”谢绮示威似地看了身后的白奇一眼。
“你们又怎么了?”凌希颜看着这对视吵架为脑力激荡的夫妇,好奇地问道。
“我只是怕她着凉了!你瞧瞧她衣服的背后!”白奇不高兴地说,“露那么多给别人看,卖肉一样。”
“我就爱卖肉,你怎样!”谢绮转过了身,展示她那背后几乎挖空到腰而露出她粉红光泽雪背的礼服。
“哇!谢绮今天肯定迷死那群官员。要不是洋平和妮妮出国了,洋平也一定会赞成我的话的。”雷杰吹了声口哨说道。
白奇恼怒地皱起了眉,脱下了西装硬是盖住谢绮的背。
“你走开!”抖落了白奇的西装,谢绮走到奏凯面前,对着他大声地说:“阿姨穿得美美的,对不对?阿姨穿这样充其量被人搭讪而已,不像有些人衣装整齐地在办公室诱惑女人。”
“我告诉过你了,她只是端茶不小心跌到我身上,口红又恰好印在我衣袖上而已。”白奇又好气又好笑地看着娇妻。
打从和谢绮认识后,白奇就注定吃谢绮一辈子的亏。谢绮喜欢和白奇斗嘴,吵不过时还会咬白奇,而偏偏她高兴时也腻着白奇咬,所以白奇的手背、颈项间常有齿印,或深或浅就视谢绮的心情而定了。因此每次卫洋平一见到白奇,就会先绕着他看一圈,然后大笑。只是白奇对谢绮的疼爱是无可置疑的,他公司的员工也只有在谢绮或他刚出生不久的美丽女儿出现时,才会破天荒地看见冷面总裁的微笑。
“我不要听!我不要听!”当了妈妈的谢绮依然孩子气地耍赖说。难怪白奇常说他有两个小孩,一个是女儿小曼,一个则是谢绮。
看着谢绮依旧跋扈不讲理的样子,白奇使出了他一贯的方法——吻住谢绮,直到她脑筋混沌地忘了争吵。
凌希颜和雷杰交换了会心的微笑,她拉着雷杰进到房间,放下了奏凯开始更衣。
“你不许穿这件出门!”雷杰现在完全理解白奇刚才抗议的心情了。
一件细肩带、纱丝混纺的合身裁剪裙装,由上到下从黑渐层至灰,勾勒出凌希颜明艳的一面,些许纯真性感,但又十足地清丽。
“我每次穿衣服,你都抗议,我挑衣服真的那么没品味吗?”凌希颜微噘粉红的唇故意说道,心想又要开始一场例行的“讨论”了。每次出席宴会,只要她露出一方肌肤,雷杰就开始抱怨,然后从衣柜中找出那种从脖子包到脚的衣服叫她换上,即使夏天亦然。自己总是要好说歹说地,雷杰才会心不甘情不愿地带她及一件大外套——用来遮她用的——出门。
“你明知道那不是我的意思,你穿这么少会着凉!来,这件好。”雷杰拿出了一件黑色高领的毛料长礼服,满意地看着它保守的设计。
凌希颜不吭声坐在梳妆台前,开始梳理已长至腰的波浪长发。前些天她才和妮妮、谢绮讨论过这种现象:专家说男人在有了进一步亲密关系后会开始退却,因为怕另一半开始要求,所以男人会在压力下开始远离。但她们三人反复思考的结果是——那个专家一定是没见过她们三人的丈夫,一定是没见过她们三个几乎是希望把老婆放在口袋中的男人!
“生气了?”雷杰走到希颜身后,自镜中看着唇不点而红、眉不画而翠的妻子。
凌希颜笑了出声,她从来不会真的和雷杰生气,尤其是知道这根本是雷杰因为太爱她而吃醋。这段婚姻不如她许久前的偏见一般——她认为她会失去了自我。相反地,雷杰在许多方面都给了她许多的自主空间,除了在选衣服方面。凌希颜微笑地想着。所以婚后的她,甚至比婚前有着更积极的生活态度。
凌希颜站起来勾住雷杰的颈子,撒娇地说:“我那么爱你,怎么会生你的气。你一定没有我爱你那么多,所以才老是挑剔我。”
“我不是,我只是不要那些男人……”
凌希颜堵住了雷杰的嘴,甜蜜地吻去他的辩解。
下了车即步入会场的两对夫妇几乎是媒体争相拍摄的焦点。两位男子都是那么地出众、器宇不凡,而且在商界上皆有一定的地位,他们的妻子更是绝丽非常,这两对夫妇幸福得让人嫉妒!
就在雷杰与凌希颜、白奇与谢绮欲步入大门时,身后传来一阵吆喝让他们回过了头。
“雷杰,我一定要你死!”杨加纳张大报复的双眼,手举起枪对着雷杰。
自从白奇请华虎解决了雷杰与“青龙帮”的纷争后,雷杰就不再雇佣保镖,因为他不认为有其他危机存在了,只是他万万没想到杨加纳会逃狱!
雷杰直觉地把希颜一推到身后,他从眼角知道警察已开始包围了杨加纳,他试图延长杨加纳开枪的时间,“杨加纳,你为何一再地要置我于死地?”
“你老子毁了我一生,我一辈子都像过街老鼠一样畏缩,抬不起头。你是年老子唯一的儿子,杀了你,你老爸会内疚、痛苦一辈子。别过来!”察觉了有警察向自己移动的杨加纳喊道。同时,扯开了衬衫露出身上的炸药,高兴地看着警察后退。他变态地发狂大笑,神经质地说:“做炸药很简单,把木炭、硫磺、氯化钠……”
说到一半,杨加纳忽然闭上了嘴,看着雷杰身后的凌希颜,怪笑道:“没想到你居然是个女人,我竟败在一个女人手中!没关系,这次我会成功地让你看到血肉模糊的尸体,我每一枪都会射到他身上的!”
“砰”一声,杨加纳在军人的惊叫声中开了第一枪,只是他没有射到雷杰,倒下的是凌希颜!
在看到杨加纳动枪的那一刻,凌希颜侧身用身子向前为雷杰挡住了这一枪。而后她感觉到胸口灼烧般的疼痛,她垂下了头靠在雷杰的胸膛上,失去了意识。
“不!”雷杰抱起了希颜,哀恸的声音满在空气中,他不能失去希颜!雷杰疯狂地拨开人群往警车方向走去,并朝白奇大叫,“去开车过来!”
“哈!你的女人真痴情,我就让你们做一对亡命鸳鸯。”杨加纳再度举起了枪,但却在一秒间被夺走了手枪,然后纷乱而下的拳头将他打昏倒地。一个身穿黑衣的男人俐落地交代愣在一旁的警察说道:“疏散人群!我要拆炸药!”
在情势逆转下,白奇回头看到了肌肤黝黑、有着一副宽肩与鹰隼般双目的华虎。感谢上天!要不是华虎,可能连雷杰都会被枪伤。白奇朝华虎点了点头,然后迅速和泪流满面的谢绮跟着雷杰坐上了警车,送希颜到医院。
雷杰在急救室外坐了一夜,白奇、谢绮以及随后赶来的雷平国、凌勋也都焦急地守在一旁。
对任何事视若无睹的雷杰,只是盯着急救室上的红灯,他整颗心乱得无法言语。从没有宗教信仰的他,在心中默默地祈求众神让希颜活下来!让希颜活下来!没有希颜的日子,生命只是虚无。
“雷杰,吃点东西吧!”谢绮拿着三明治与咖啡递到雷杰面前,从希颜被送进急救室后,雷杰就没有喝过一口水、吃过任何东西,“要是你不照顾自己,反而先累倒的话,以后怎么照顾希颜?”
听了谢绮的话,雷杰木然地接过食物机械化地咀嚼,脑中一直浮现方才护士出来说的话——子弹只偏两寸就射到心脏了!是自己害了希颜,要不是他坚持娶她,希颜不会有生命危险。他对希颜是不祥的!
倏忽手术室的门被打开,穿着绿色开刀服的医生满脸疲惫但喜悦地说:“没事了!”
雷杰听到了这个消息,放下了心头的重担,他的眼角沁出了感人的泪珠。谢谢天!希颜平安无事了!
“只要这二十四小时没有发烧的情况,就没问题了。”医生说道。
希颜的病床自手术房内推出,雷杰见到脸色死白、细弱手腕上插满了点滴管及罩住凌希颜脸部的氧气罩,脸色几乎比希颜还惨白。随着凌希颜进入加护病房,雷杰一行人被挡在外头。而雷杰疲倦的眼、满脸新生的青色胡碴与极度自责的表情,让所有的人于心不忍。
“雷杰,是爸爸对不起你!”雷平国哽咽地说,谁能预知到多年前的事,竟会转变成现在的恐怖事件呢?
“爸,没事的。是我的错,她要是不和我在一起就不会这样了。”
看着雷杰奇怪的表情,谢绮和白奇交换了担心的眼神——雷杰怎么了?
雷杰怎么了?是这些天来横在凌希颜心中的一块大石。
出院至今已经两个多星期了,她也已经能走动了,只是她不知道为什么雷杰总避着她。
当然表面上雷杰对自己仍是呵护有加,照顾她每一个生活细节,但以前那个喜欢引起她注意力,捕捉她分分秒秒热情的雷杰不见了。
雷杰尽可能不碰触她,即使在她主动靠向他时,他也会全身僵直地推开自己。到底怎么了?难道雷杰已厌烦自己了吗?不可能!凌希颜否定掉这种想法,因为雷杰常在黑夜中以为她已熟睡时悄然而入,他总轻轻揽住自己,然后在注视她许久后深深地叹息。他还是在乎自己的!可是为何要避着自己呢?难道在手术时发生过什么事吗?还是自己的身子……凌希颜拿起了电话。
一小时后,和谢绮通完电话的凌希颜,带着了解且心疼的表情,缓缓起了身。她梳顺了长发,拉低了宽松的睡衣,使自己的双峰若隐若现于自己的衣领外,然后走向客厅。
听见希颜打开了房门,雷杰没有任何行动,他以为只要装作不知道,希颜就会离去,但希颜没有!她走近了他,靠在他的身上,让她淡香的体热裹住了自己全身。雷杰的身躯无法佯装不在乎,他敏锐地察觉希颜的身子贴着自己,更何况这一个多月来,他都不曾碰过希颜。雷杰内心情感和躯体的欲望交战着,最后,爱凌希颜的心战胜了。他抱起希颜到沙发的另一边,而后面色凝重地坐回原地。雷杰努力地不去想希颜近在咫尺,他相信只要他对希颜冷漠,希颜离开自己,她就不会有危险了。
凌希颜看看正和内心挣扎的雷杰,心疼的爱恋浮现心头。在谢绮巨细靡遗地告诉她那天雷杰在医院所说的话以后,她完全能体会雷杰此刻的心情。雷杰想和自己疏远,他认为这样一来,她才不会再受到伤害。可是雷杰不知道如果离开了他,才是对她最大的伤害吗?
“我好难过!”凌希颜假意地抚着伤口,咬着唇说道。
“怎么了?我打电话叫医生。”雷杰急促地走到希颜身旁,拿起了电话,双眼焦急地望着希颜。
“不用叫医生,我回房休息就好了。”凌希颜用手搂住雷杰的颈。
抱着希颜回到房间,雷杰仍是不安心地一再询问,“还很痛吗?我看还是叫医生好了。”
“我想是伤口还未完全结痂吧!杰,帮我擦药。”凌希颜大胆地拉下了自己的睡衣,让洁白的身躯呈现在雷杰面前。
雷杰拿着药克制自己不去盯着希颜的身子,不去在乎他手下所触摸的凝脂,但那让他失去自制的是希颜雪白的胸口也泛起粉红色的动情红晕,显示出希颜和自己一样渴望着彼此。
凌希颜的手滑入雷杰的胸膛,轻柔地抚弄,这使雷杰失去控制。他低吼了一声,攫取了希颜的唇,吞噬她那微弱却足以逼疯他的呻吟。直到他的唇拂过希颜胸前的蓓蕾,碰触到伤口时,他才惊惶地起身,火爆地走到窗前。
“杰,你不要我了吗?”
雷杰回头,一看到凌希颜披散着发、裸露上身,迷蒙的眼及红艳欲滴的唇,险些又失去自制,他粗声地说:“穿上衣服。”
“我受伤不是你的错!人在日常生活中都有可能遇到危险的!”凌希颜拢上了衣衫,对雷杰正经地说。
讶异于凌希颜知道自己的心思,雷杰颓然地叹了口气,坐到她身旁说:“可是如果不是因为我,你不会差点死于非命。”
抚过雷杰的发,凌希颜说道:“没有人能预料到人生的下一站会发生什么事,你为何如此果断地认为如果我离开你会比现在安全呢?也许我离开你以后,去从事情报工作,你认为那会比在你身边安全吗?”
“你不许去!”雷杰独裁地看着希颜,他不要希颜遭遇一点危险。
不顾雷杰的话,凌希颜继续说:“而你竟然认为离开你,我就安全了。我告诉你,”凌希颜用手戳着雷杰,泪水盈眶气愤地说:“我爱你,你以为离开你我还会有幸福可言吗?你难道不知道一根蜡烛如果不燃烧、不发出光和热,它的生命就失去价值了吗?现在如果你还是坚持离开我,我才会安全的话,那我保证伤口好了以后,我就马上加入情报局!”
雷杰抱紧了希颜,他的肩膀颤动着,重重的焦虑压在他的心头,“如果我伤害了你,那也只是因为我太爱你了,我不要你受到一丝伤害,我不要因为我的爱造成你的危险。”
“那你要放开我吗?让我更无防备地处在另一个没有你的保护空间吗?”凌希颜使出杀手锏,知道她必须突破雷杰的心理障碍。
“我做不到!”雷杰苦恼地闭上了眼,他无法让希颜离去,因为希颜已成了他生活中最重要的一部分。
“那就留住我。必要时,请白奇派人来保护我们,虽然我相信不会再有危险出现了。杰,我爱你。”
雷杰沉默了一会儿,没有准备接受的表示。就在凌希颜期待的心几乎冷却时,雷杰开始轻抚她光滑而敏感的耳下,使凌希颜兴奋地吸了一口气。“你害怕因爱我而失去我,而我则因太爱你而不愿你受到伤害。我会试着改变我的心态,因为我这辈子放不开你了!”
说完,雷杰深深地吻着希颜,以天雷勾动地火的姿态结合彼此,在感动的高潮中分享着彼此无尽的爱。
“雷杰,管好你家那个小色狼!他又过来亲我们家小曼了。”白奇对着雷杰玩笑式地吼道。
凌希颜看着已经五岁的奏凯!微鬈的头发、完美的五官与聪明的头脑,虽然只有五岁,但承自雷杰的个性却使他已经用笑容征服了幼稚园的女老师和同学了。
此时雷杰与凌希颜、白奇与谢绮、卫洋平与妮妮,三家的成员正在垦丁渡假。在大人享受悠闲的同时,雷杰五岁的儿子——奏凯,与白奇三岁的女儿——小曼,及卫洋平的两岁儿子——成君,正在一旁堆沙塔。遗传了父亲风流天性的奏凯,不时偷亲白奇那穿着粉红小洋装、有着闪亮大眼与苹果脸蛋的女儿小曼。
“大不了我叫我们奏凯娶小曼好了。”雷杰懒洋洋地靠在躺椅上说着,“不过得确定她的个性不像谢绮,否则我儿子大概会伤痕累累!”
气愤的谢绮捉了一把冰块,丝毫没有形象地把冰块塞在雷杰的泳裤中,看着又叫又跳的雷杰,她满意地问:“像我哪里不好?”
一旁大笑的卫洋平,用喘不过气的声音说道:“当然不好!哪有人睡觉睡到一半,觉得手痒就拼命抓,而且因为手仍然痒,还越抓越起劲,一点都不知道她抓的是别人的手!”
大伙开始大笑,并且把目光移到白奇那被谢绮抓得流血而包扎起来的手。然后再转头看到谢绮又窘又不好意思的大眼,所有人又爆笑出声。
“笑!笑死你们好了!”谢绮走到希颜身旁一屁股坐了下来,询问地说:“我可以说吗?”见希颜点了点头,谢绮用宣布大事的语气说道:“希颜又有小宝宝了!”
“什么?哎唷!”听到希颜又怀孕的雷杰,震撼地自躺椅中起身,却踩到儿子的玩具小沙桶而跌了个十分不优雅的四脚朝天。
“你没事吧?”凌希颜忍住笑看着雷杰一跛一跛的样子。
“谢绮说的是真的吗?”雷杰来不及拂去身上的沙,就拥凌希颜入怀问道。
“是真的,我昨天晚上才从医生那里证实的。”凌希颜温柔地看着雷杰,笑容中有压抑不住的快乐,她垫起脚尖在雷杰的耳畔说道:“生日快乐!”
于是,在大伙欢乐的鼓噪声中,在垦丁黄昏的海滩上,雷杰满心感动地拥着希颜,拥着属于他们的美好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