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为什么不接我电话呢?Cinderella沮丧的听着电话里那始终不被接听的嘟声。
她已经连续找了风月樨好多天了。无论是手机、公司电话……他都不接,他果然还在气头上。
值得这样生气吗?她挂上电话时还是不明白,整件事情来说她是有错啦,可有这么严重吗?
哎……好歹给她机会解释嘛!望着空荡荡的大别墅,这可是他的家欸,干啥为了躲她躲到不回来?
她知道上班时间那个工作狂一定会去上班,她想SMB的主管这几天想必是灰头土脸的,她又不是没见过风月樨生气时的恶魔样。
去过他公司想解释,可却被挡在楼下大厅,不但见不到他还弄得很尴尬。
现在守在这栋别墅守株待兔实在是没有办法中的办法了,她只希望哪天他忽然忘了什么东西,非得自己回别墅拿时,然后她就可以见到他了。
才这么想的时候,外头好象有动静……一部银色跑车驶近。
那是风月樨的车子!她开心的站了起来,跑到门口迎接他,不一会儿风月樨果然拿钥匙开门进来。
「先生,你回来啦!」
他冷冷的瞅了她一眼,「还没走?」冷哼的越过她,他走向沙发椅。「我该说你有胆识,还是该说你厚颜无耻?」现在每多看她一眼,就多发现一分自己对她的用情、思念,而越多发现一分这样的情感,他就越憎恨自己一分,无法原谅她的欺骗。
厚颜无耻?有这么严重吗?Cinderella皱了下眉。「我知道你气我对你隐瞒我是安德·泰勒的女儿,可是我那时来应征女佣,对你这么说,你也不会相信吧?」搞不好他会认为她疯了。
「你有太多机会可以说的,不是?」
「我……我后来想说,可是……」
「你想说,可是没说,不是吗?」他冷漠的开口。本以为她是呆呆的,弄到后来自己却是栽在她手上。说到呆,到底谁才是真的呆?!「你故意隐瞒不说,等到我自己发现,这还不叫欺骗吗?」咬着牙,他恨声道:「如果我没有发现,还真不知道你会骗我多久。」
「我到台湾来是为了体验不同于美国的富裕生活,一开始就告诉你我的身份,那不是很奇怪。」开口闭口都是骗,她没那么多心机好吗?
「喔!原来是千金小姐想体验平民的日子吗?」他忍不住讥讽。
对于他语气中的嘲讽,好象她在玩家家酒似的,她很不愉快。「我很认真的在生活好吗?你以为当管家的日子好玩吗?我时时刻刻担心受怕,还不知道哪一天惹恼了你,我又要被赶出去,过着有一餐没一餐的日子。」
「你又想骗我了,泰勒集团快倒了吗?你一个富家千金会过着有一餐没一餐的日子?这样骗我,博取我的同情很好玩,是不是?」看着她那张天真无辜的脸,若不知道她的真正身份他可能又要被骗了。如果她是男人,他现在就一拳打得她再也说不了谎。
「泰勒集团很好,没有要倒。可我刚到台湾来的时候,真的是有一顿没一顿的。」不过一切都是她自找的。
「你……」风月樨真想掐住她的脖子,叫她承认自己的错。
「我今天真的是很有诚意道歉的。」
「不用了。」
这种语气根本就是拒绝接受。Cinderella坐到他身边去。「你……还很生气吗?」
风月樨猛地一回头,差一些吻上她的唇,他气得发火,根本没注意她坐得有多近。
他的回过头不在她的预料中,她同样感觉尴尬。
「我不该生气?」
方才他的唇好近!如果吻上它,他会不会因为在气头上而咬她一口?「也该气够了。不过,你平时就有爱生气的坏习惯。」她发觉他的脸又沉下来了。「你看,脸又拉下来了,表示又要发火。」
他紧抿着唇。
「别急着冒火嘛,我今天除了向你道歉,还有事要问你。」
「还有什么事?」
脸还是好臭!「别脸僵成这样,我又没有打算向你要这半个月的薪资。」咽了咽口水,她说:「你……你还记不记得……记不记得你对我说过的贪不贪图,取决在对方愿不愿意给,你允许了,那就不叫贪图。我刚开始听不懂你在讲什么,后来我终于弄懂了。」那是他的告白,他没说过喜欢她或是爱她的话,可那是他的告白,她终于弄懂了。
「你在取笑我,对于一个好事将近的人说了这种蠢话?」一想到她即将属于另一个男人的,他就忍不住一肚子火。
好事将近的人?指她吗?「蠢话?我一点也不觉得啊!」
风月樨咆哮,「你到底要骗我多久?等你披上了婚纱挽着别人上礼堂,我成了众人的笑柄时,你才又像方才那样,若无其事、不带愧疚的跑来跟我说这种形式上的道歉吗?」
「原来我爹地安排的事你都知道啦!」爱德华的事她没放在心上,也不可能去相亲,反正她这个人表面上看起来是听话的,可是真正她在意坚持的事,没有人能够左右她,包括她最敬爱的爹地。
「你觉得我应该不知道?」
「那事……很重要吗?」她一脸无所谓。
对于脚踏两条船她一点愧疚也没有。「Cinderella……你真是……真是丑陋到令人战栗!」而他,居然爱上了这么可怕的女人!
她一脸无辜。「我不知道你怎么会这样说我,可是你的话很令人伤心。」以前,她真的感觉到他对她的感情,可为什么他现在会用这样的话骂她?
咬着牙,他大声道:「滚!你现在就给我滚得远远的,我不想再看到你!」他爱她,即使知道她是这样的人,他还是爱她!可他的傲气和情感不允许自己和另一个男人分享一个女人。
Cinderella错愕极了,不知道自己究竟犯了什么滔天大罪。「我不要!」她不能被这样骂得不明不白的,他这么生气一定有原因,她要弄清楚为什么。
「滚!」
「不要。」反正他不是第一次赶她,她的心脏已经给磨得够强了。
「我叫你滚!」
「为什么?」
还问为什么!「你让我想吐!」
「为什么想吐?」觉得她恶心也有原因吧,她到底做了什么让他对她那样嫌恶?
「你……」吐了口气,他道:「我明白了,你一定要把我勾引上床才表示你够魅力,有本事脚踏两条船吗?好!我成全你!」他粗暴的压向她,强吻着她闪躲的唇。
「你……你……」他吻不到她的唇就往下吻,还拉下她身后的拉链。「别……别闹了!」
「你不是喜欢这样,嗯?」他的手大胆的探触着她胸前的柔软……
什么上床才有魅力!去他的!她用力的想挣脱他的怀抱,可他力气好大,他的手在她身上游移,忽地她感觉到他拉下她的洋装,手逐渐往下移,还……还摸她那里!
「你……你死色狼!」力气赢不过他,她还有一口又白又亮的牙。
他对她这么粗暴,她也不必客气,狠狠的往他肩头一咬……
「喔……」风月樨吃痛的往后退,不敢置信的看着她。「你……你咬我?!」这女人是野兽吗?
Cinderella乘机抱着自己的衣服滚下沙发,她害怕的吞了吞口水。「你……你清醒了没有?」她想把衣服穿回去,可怕他又袭击她……老天!她的洋装给扯破了,拉链根本就已经寿终正寝!这男人的力气全是用来扯破女人的衣服吗?
她将衣服遮在胸前,聊胜于无的防色狼。
「过来。」风月樨盯着她,她那一咬还真狠!衬衫上还渗着淡淡的血迹。
「不要。」她喘着气防卫的看着他。「保持距离比较好,谁知道你什么时候又兽性大发。」男人真的很可怕!方才在他发疯时,她好象有听到他说她什么……脚踏两条船?
他太高估她了!她连他这条船都还不知道能不能踏稳咧!「喂,你为什么方才说我脚踏两条船?你觉得我有这种本事?」
「一个千金小姐都能骗过我的到这里帮佣了,我承认从前低估了你的本事。」
还记恨!「那是两码子事。」她得弄明白。「你说我脚踏两条船,一条是指你,另一条呢?」
还不承认?!「爱德华!你方才也承认,他是你父亲安排的,不是?既然和他好事已近,就该好好的准备当他的新娘,跑来这里撩拨我干啥!」
原本他只是气她瞒着他真正身份的事,他想自己冷静几天,免得他的怒火吓着她,可当他快平息怒火时,又听了温子筠说她好事将近的事!
初初听到这样的事,他更生Cinderella的气了,可一想到她什么也不曾承诺他,他能怪她什么吗?有一回她喝醉了,是曾经对他说过喜欢,可那时也许她根本就是神智不清,是他自己笨,还真守在心中当甜蜜。
没想到今天回到别墅,她竟然还重提他告白的事……这才使他怒火中烧,不惜玉石俱焚。
爱德华?没弄错吧?「爱德华是我父亲安排相亲名单中的第一位,我中学时见过他一次,除此之外,截至目前为止,我父亲只是有意思要安排相亲,可我没答应啊!」这样就算「一条船」喽?
他皱起眉,「相亲都还没相过,哪算好事将近?」她的话和温子筠说的有出入。
「你才知道。」看他皱眉,她说:「不信?那你去问我爹地,他原本提这件事的时候我还很不高兴的拒绝了。」她脸红了。「我跟他说,我有喜欢的人,可那个人……从来没正面说过他喜欢我,所以我才来……才来问明白。」
风月樨一阵心折,迷醉心疼着她的话。「过来!」
「不要。」她脸更红了。「你方才好粗暴!」
他走了过去,「对不起。」他拿西装外套覆着她光裸的肩。「我不应该误会你。」他现在明白,自己着了温子筠的道了。看来他的那篇影评……他可以照着自己真正的感觉写了。
他该是对Cinderella有相当的了解,为什么还相信温子筠的话?嫉妒!他被那种恐怖的感觉笼罩着,所以蒙蔽了眼。
以为他对她相亲的事很在意,她轻轻的说:「我是爹地的独生女,他大概早看出了我没有从商的能力,泰勒家族中也没有适合的人选,因此把如意算盘打在我将来的对象身上,所以才要我在他选的人中找一个嫁。」她的声音越来越小,「我什么都可以听他的,可是结婚的对象……是例外。」
「你打算选谁?」他知道,可他要她亲口说。
Cinderella棋高一着。「你……你喜欢我吗?」她的脸火红,眼睛不敢对上他的。「你没有正面说过,没有承诺只有意会的感觉很不踏实。」
「Cinderella……」
「如果……如果你真的没有那种意思,是我会意错了,那你就什么也别说。」她是喜欢风月樨,那并不表示他也非要喜欢她不可。她年轻,感情的事到目前为止也只有这么一遭,可却清楚,这种事是无法勉强的。「可如果……如果你是喜欢我的,也请你说出口让我知道。」她的脸火红,一张脸低到几乎要贴到胸口上去。
他一叹,这个傻瓜!「我不『谈情说爱』,所以,我一辈子就只打算说这么一次,你听清楚了!」他深情的凝视着她。「我爱你。」
她热情的抱住他。「我也爱你!」
彼此相拥,风月樨蓦地感到体温直升,他退开了一些些,很无奈的叹气。「Cinderella,可以请你把衣服穿上吗?」她不知道她这个样子很容易引人犯罪吗?
「可是……」她想啊,从方才就想,但拉链坏了。
「你这是在色诱我吗?」
说到这个。「你会受我色诱吗?」爹地听来关于他的传闻中有一项——性无能。
风月樨的表情压抑得很好笑,眉一挑,「你是对自己没自信,还是认为我是瞎子?」
他是个再正常不过的男人,软玉温香在抱当然会有欲望,更何况这个女人又是让他心动的。她知不知道有时光看着她,他都觉得自己像匹饿了很久的狼。
可他很珍惜她,所以他不在乎等。
「你知不知外头对你有不少误解?」她笑嘻嘻的,大眼灵动带有些小可恶,「有人说……你是同性恋。」
「由他们说。」身边没女人可以制造绯闻,就被怀疑成同性恋?!真是该死的冤枉。
不过可能不少人当真了,他三不五时收到同志的情书。上一次还接到十条红色的子弹内裤,外加一封露骨到抖下一身鸡母皮的情书,他当场铁青了脸,在一旁的郭凌允则想笑又不敢明目张胆的笑,憋红了一张脸。「你不会也当真吧?」
原来有这样的传闻,怪不得向他示爱的男人越来越多,女人则越来越少,最近几乎消失了踪影。
「你吻过我,我想你应该……」给横了一眼,她吐了吐舌头只得改口。「呃,你一定不是同性恋。」
他点了点头。「我很正常的。」他也想不透,他又没半点脂粉味,也不算阴柔型的,为什么会让同志对他有兴趣?
「可除了同志之外,也有传闻说你是……性无能。」
「我?」这他可怔住了,方才的超然态度不见了。「性……性无能?!」声音不由得大声了起来。「简直胡说八道,你不会也这么认为吧?」
他的表情真的好好笑噢!脸红了,血管爆裂的那种红。她忍住笑,现在笑出来好象有点危险。「咳……嗯……不是我也这么认为,而是我爹地也这么认为。」
风月樨再度反应不过来。「你……你爹地?」
「我爹地列出了一张准备跟我相亲的对象名单,你知道为什么没有你吗?」像他这么优秀,才能一等一,又是大集团的总裁,人也长得帅,这样没得挑剔的人没列在名单中好象有点说不过去。「因为你的传闻有些『危险』,他不要自己的女儿守活寡。」
「他……他……他真的以为我……我是……」
Cinderella再也忍不住的大笑,笑得过了火。「这点我可没办法对他说什么了。」他们又还不到那种地步,怎么知道他有没有性无能。
「Cinderella……」
「嗯?」啊!好好笑啊!笑得她肚子发疼。
「你可以替我去跟他解释的。」他话中有话,脸上还有一抹坏坏的笑。
她怔了一下,脸上犹带笑意。「这种事……咳……嗯……要有实际的经验才知道,我不能对爹地说谎吧?」说着说着,她的脸红了。
他还在笑,那笑容真的很坏很坏。看过大野狼看到小红帽的笑容没有?没错,现在野狼的笑就出现在冷面总裁的脸上。「要实际经验太容易了。」他吻上她因为讶异而微启的红唇。
「唔……等一下……」Cinderella红了脸,终于明白他玩真的,他的手很温柔又邪气的在她身上游移。
「我很忙!」
「欸……等一下嘛!」她的胸罩给扯下丢在一旁了。
「我急着要你爹地还我『清白』呢!」性无能?实在太侮辱人了!他封住她还想抗议的唇。「你好好的当见证。」
温柔抚触勾起Cinderella一波波的情火,她又挣扎了一下下,然后放弃了……
要当见证就当见证吧!反正她也乐得如此。他火热的唇吻上她软丘上的樱蕾,她不由得倒抽了口气,几乎要停止思考。
风月樨是性无能?这样能令她浑身像着了火的男人根本不可能好吗?
爹地,他真的不是,我们都被传闻给骗了。你是真的被骗,我则是假的,因为这样我才能「见证」嘛!
对付硬性子、臭脾气,且又「尊重」她太过的亲亲情人,小小的手段是必要的啦!
哎呀呀……说到底,她还真是个心机深沈的女人吶!
欲涛一波波的攀升……她再也无法思考了!
☆ ☆ ☆
又是一波冷到令人牙齿打颤的寒流。
哎哎……这种天气最好是包在棉被中睡觉,再不,起个火在火炉旁取暖也好。没法子喽,老板想提供寂寞都会男女一个去处,他这维也纳森林的小太阳服务生可不能少,这种天气少了热情奔放的James啊,就好象酒馆里少了暖气一样。
回头看了一眼正拿着量杯量着各种酒类混合的Hermit。
哎……酒馆里有这种面无表情的酷人类,还有……小心翼翼的望向钢琴的方向,正背对着他弹着钢琴的Narcissus,这种冷到人家快得霜害的冰山美男……
直到看着脸上漾着浅浅笑意的老板时,总算找到一个和他一样比较正常的人类。
这算不算二比二平手呢?
才很叹息很叹息的认命接受这样的结果,Hermit将刚调好的「基尔」放在托盘上,见他还兀自发着呆,用手敲了敲托盘。
又用手敲托盘,她就不能发出个声音知会他吗?「Hermit,你这样惜字如金,当心哪天语言能力退化到变哑巴。」
Kin打趣的说:「她退化到变哑巴还好,别像你这么长舌就行了。」平时就喜欢逗Hermit,这孩子真是软土深掘。
「我可是关心她哩!」
「哎哟,平常只见你老是闹她、欺负她,啥时候会关心她了?」
「自从有人说我和她是同志情侣之后,我开始有了同志情感了。」向Hermit拋了下媚眼,他终于看到她眯了眯眼,很不高兴的拉长了脸。
见着她的酷脸终于有了「表情」,他这才甘心把东西送过去给客人。
「幼稚!」Hermit拿着凿冰锥狠狠的戳向冰块。
门口的风铃发出好听的声音,有人推门而入了。
「欢迎光临。」
看见来者笑吟吟的走了进来,Kin对着年轻女孩友善的笑了。「Cinderella,有一段时间没见到你喽!」
「我来找你们算帐的。」可她软软的语气一点也没有找人算帐的凶神恶煞模样。
「算帐?」他自然知道她指的是什么,开玩笑的说:「你之前有在这里欠下了什么酒钱吗?有的话,哎哟,那得要好好的清一清,免得我发不出员工薪资。」
原来安德是在这里打听到Cinderella的下落的。其实当时Kin也有些讶异,他早感觉到Cinderella出身不低,是个有良好教养的孩子,举止才能这样优雅合宜,只是他没想到她是安德·泰勒的独生女。
Cinderella一笑。「我本来还想多待在这里一段时间的,结果……」
「被你爹地找到了?」
她笑瞪着他,重重的点头。「给逮到了,不得不回去。爹地告诉我,他是在一家叫维也纳森林的酒馆打听到我的。」她佯装生气。「你说我该不该来找你们算帐?」
Kin点了点头。「好象也对,不过,你现在心情好得快飞上了天,这样的小事你该不会计较才对。」
「我的心情好得快飞上了天?怎么说?」她最近心情是很开心没错,有这么明显吗?
「你不是好事将近?」
「我?」她有些脸红了。「我……」好事是有啦,只是也没那么快啦!
「你爹地告诉我,你不是和那个『恶魔少爷』走在一块了?想必好事近了。人的缘份还真奇妙,在老David口中的风月樨是很恐怖的,没想到娇娇小小、柔柔弱弱的Cinderella却能够掳获他的心。
以Cinderella的可爱中又带了一些些「可恶」的性子,想必任何人都没法子对这小丫头生气。而脾气不好的风月樨既然会爱上她,在她面前一定也端不起什么脸。也许在别人看不到的两人独处时间,他还会化为绕指柔了。
「这个他也到处昭告天下啊?」她啜了一口Hermit放到她面前的灰姑娘。
「有这么出色的乘龙快婿,他当然很得意。」Kin笑了笑,「有个很会照顾你的夫婿,你爹地会很放心。」
「他是对我很好,说到照顾,我有被他照顾过吗?」都是她在照顾他吧!当人家管家的人还被主子照顾,那不是很奇怪?
「你一开始到别墅工作,不是生病发烧吗?那时听老David说,你昏迷时都是他家少爷在照顾你的,因为你生病的那晚,他也醉昏了,之后老David就被吼回英国了。」
对啊!她醒来之后老David就不见了,原来因为他失职给赶回英国!这倒也是风月樨的作风。
那也就是说,她没有记忆的那几天,都是风月樨照顾她喽?那表示……她身上的衣服也都是他替她换上的?
我的天!
她讶异之际,Kin忽然说:「咦,说曹操,曹操到。」
Cinderella转过身去,正好对上风月樨那张冷冷的脸,他那双冷眼在对上她之后瞬间有了些许温度。
吧台的位子全坐满了,她端着自己的调酒走到靠窗的双人座。「怎么这么晚才来?」真怪,平常时候除了上班时间外,他无论到哪里总会带着她,今天要去哪里也不跟她说,只叫她在维也纳森林等他一下就开车走了。
「有吗?」他笑得浅浅的,似乎还有一些些的羞涩。
越看越奇怪。「听说,我刚到你那里帮佣时,昏迷的几天中都是你照顾我的?」这件事她一点记忆也没有,隐约,她感觉到有人很温柔很温柔的抱着她,她还以为是奶妈,后来醒来时发觉自己在台湾,奶妈在美国不可能出现在这里,所以,她以为是自己在作梦。原来,那个温柔的人就是风月樨。
那件事啊。「我都快忘了。」
「为什么没对我说过?」
风月樨失笑。「说了是要『负责』的。」他开玩笑的说。
Cinderella横了他一眼,脸有些红了。知道他大概是指替她换衣服,早把她看个精光的事。「现在我知道了,你就不必负责?」
James这时候把风月樨的调酒送了过来,暂时打断了他们的谈话。
红红艳丽的一杯,十分漂亮的颜色,杯上还装饰着一朵含苞待放的红玫瑰。
她的视线被这漂亮调酒的颜色吸引了。「哗!真美丽,这调酒的名字叫什么?」
James神秘的眨眨眼,「Hermit说,这杯酒的名称风先生会告诉你,要我别多嘴。」事实上他也很好奇啊!给了Cindereella一抹灿烂的笑,他先离去了。
风月樨看向吧台,难得看到酷酷的Hermit脸上有抹笑。「我好象渐渐明白你特别喜欢这里的原因了。」他拉回视线凝视着Cinderella,耳边悦耳的钢琴旋律由忧伤的蓝调转为浪漫的西洋老歌——Because I love you。
维也纳森林吸引人的不只是酒香,还有工作人员的细心和体贴,酒香人美,都会的寂寞灵魂期待渴望的,正是这种被了解的温馨和体贴。
Cinderella不太明白风月樨为什么会突然这么说,不过她更在意那杯调酒。「这杯酒的名字是什么?」
他但笑不语,由口袋中摸出了一个别致的小盒子。
Hermit看到这一幕笑了。
James转过头,「亲亲Hermit,你说那冰山少爷会知道那酒名,可他只拿出一个盒子……啊!」他明白了!「那酒名叫『求婚』!对不对?」
Hermit看了他一眼,露出个「孺子可教也」的表情,开始准备调下一位客人的酒。
那是个有着一头长发的女人,用着一双感兴趣的眼观察着四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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