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嫣公主触摸到紧贴在他身上的一把短匕,马上以迅捷之速抽刀而出。
兀雷烈见刀锋一亮,霎时停止了动作,他浓眉高扬,用冷黠傲视的目光紧盯着她,看来,他又再一次轻忽了她的攻袭。
但,紧握匕柄的玉嫣公主,这一次却不是将匕首攻向他,而是朝着自己的颈项。
「放开我!否则你身下压的,很快就是一具死尸!」
「何以如此捍卫贞节?」兀雷烈鹰眼微瞇,眼眸却充满邪魅的笑意,她捍卫贞节的决心,更激起他强烈的征服欲。
「要我接受玷辱,不如让我死去!」玉嫣公主心力交瘁的力抗眼前这个勇猛的男人。
她知道,唯有她死,才有希望结束这个残蛮男人的复仇和欺凌,她知道,只求一死,她才能解除对他莫名的迷惑,对元官武勋有所交代,甚至两朝的动荡危机,才有逆转情势的可能。
她的牺牲,如果可以换来两朝和平,那么一切都值得了。
兀雷烈却笑得狂浪,笑得风招树摇,天地问彷佛在他的大笑之中,起了风起云涌的变化。
「妳以为妳死,两朝就不会陷入混战吗?妳以为让我掳来那么久,妳心爱的夫君,还会以为妳是以完壁之身而自杀的吗?妳以为妳死,晴香就不会受我兵的谓戏和玷污?那么我亲爱的玉嫣公主,妳大可在我面前死去!」
他所有邪恶狂魔般的话语,尽管是如此的危言耸听,但却让架在她脖子上的匕首,霎时放轻力道,松懈下来。
兀雷烈趁她心绪不宁之际,迅捷如豹的截去她手握的匕首,并将她的手紧压在地,瞬间又回复刚才的局势。
他轻易的制伏了她,彷佛猛狮对抗一只母鹿般简单,他的指尖甚至没有离开她的继续进行掠夺。
「我真不该轻忽妳柔弱的外表,我的匕首,更不该在我寻欢时,露出血光。」他语出钦佩,却不忘加快速度的征服她。
她浑身虽湿淋淋的,却燥热难安,在忍受着他激潮般侵略的同时,另一方面却又软弱无助的迷恋在感官的刺激中,她内心痛苦的想排拒他,但身体却不听使唤的迎合他带给她的欢悦。
心力交瘁的玉嫣公主,一次次试着推开他,却依然无法撼动他分毫。
「其实妳我这般肌肤相亲,跟失去贞操已无两样了,我的公主,省省力气,毋需守节了!」兀雷烈以沙嘎的声音,嘲讽的朝她低语着。
玉嫣公主羞愧的别过头去,不愿注视他狂妄的面目,「如果……如果你放我走……我会请皇兄补偿你……更多美女……」
在这节骨眼,要令他撤离她的身体,比登天还难!
「聪明如妳,应该知道那意义不同啊!我的公主,如果妳侍寝得当,也许我会考虑放妳回去。」他灼热的欲眸,直视着她羞怯的脸庞。
「你对我这般,难道……不怕我皇兄会起兵讨伐劲鹰王朝,难道你不曾想想……两朝百姓的安危?你难道不知道……治国之道,是以……文化和法治规范,而非武力和蛮暴……」玉嫣公主在他指尖施魔之下,仍力持镇定的表达她的意念。
「别对我说教谈条件,我早有预防,妳不必为我操心。」兀雷烈似乎稳操胜算,毫不犹豫的说着。
难道他早有预谋,要攻下她和皇兄辛苦收复的天龙王朝?
她怔愣的注视着他,随即用全身力量推拒着他。
兀雷烈看着她娇喘的红脸和极力挣脱的使力,他得意的笑着,放肆地将手压在她丰润的浑圆搓揉。
「还有其他武器吗?尽管使出来吧!」那双充满邪魅的瞳眸,正得意的盯着她毫无作用的使力。
玉嫣公主瞟他一眼,秋眸满是鄙夷,「我手无寸铁,身无寸缕,对于趁火打劫又蛮横不讲理的霸王,又有何力可以反击?」
兀雷烈咧嘴而笑,他就是要她臣服于他,他就是要她完全束手无策,现出柔弱无助的一面,屈从于他!
「挺认命的嘛!」他揉捏着她浑圆的俏臀,身下欲望的激流已热烫得灼人。
玉嫣公主感觉身下的指尖已然撤离,迷惑着他是否打算休兵了。莫名的,她竟兴起一种失落戚。
陡地,他抽出的大掌,转而敞开她的双腿,在抬起她的玉臀后,坚实的昂挺出奇不意的进入了她。
「啊……」玉嫣公主感到彷如被尖锐物贯穿身体般的难受,她再也忍受不住的喊叫出声。
她紧紧的揪住他的肩,无助的滑下了晶莹泪珠,她抖动着身躯,生怕身体就此四分五裂。
那如野兽般的箝制,强势的律动着,她紧窒的幽谷还未及适应他强悍的侵入,阵阵的痛楚朝她直逼而来。
她嫣红的脸蛋满是斑驳的泪痕,滟红的嘴唇肿胀得令人心疼,她娇喘的表情迷煞了他所有的神智。
「别用妳的眼泪试图说服我,我是不是一个蛮横的霸王,妳现在才正要亲身体验!」他狂傲的在她耳边吹吐着警告。
他抬起火力十足的热劲,狂烈的律动。
「不,不……」他热切的进出所带来的痛感,引来她本能的挣扎。
「放轻松!我会让妳感受到真正的快乐!」他深吻着她的嘴唇。
她的抗拒,让他下腹竟又忍受不住的燃烧起来,他情难克制的在她柔软处,不断撞击出火焰般的爱欲,灵舌在她身上留下更多的印记。
那一波波强烈的感官刺激,勾诱着她原始的情欲因子,她自然的弓身迎合他,口中不断逸出悸动的绝妙声浪。
娇吟的呢喃声,鼓舞他继续霸道的挺入,她全身渐渐激颤出狂喜的欢愉,他紧紧的拥着她,狂烈的冲锋陷阵。
一阵如野兽般的低吼,突地划破了天际,那如山洪爆发般的冲劲,已然在她体内注入生命。
他们紧拥彼此,汗水交织在彼此裸露的躯体上,然而她的内心却强烈的感受到,他将一切的情仇化为怒火,执意要让她和至亲的皇兄,感受到他狂燃的愤恨和炽盛的仇意。
她知道兀雷烈对她种种的施暴和发泄,是将未得到雪涟王后的人,而产生的暴虐和仇恨,转移到她身上,这个情错的执着,令她暗暗佩服他的痴情。
可另一方面,他得不到雪涟王后的爱,却转而对她施恨,这对她而言,是多么无情!一想到此,她的心突地痛了起来。
她多希望就此死去,至少可以免去他对她的惩罚和报复。
***
「晴香,妳还好吧?」玉嫣公主一回帐内,就见晴香正浸在木桶内泡水。
晴香一听是玉嫣公主的声音,便不顾一身湿漉漉的想起身,「公主,晴香只是皮肤略微红肿,其他并无大碍。」
当兀雷烈告知玉嫣公主,晴香在后帐里泡水,她便匆匆赶来证实他所说的是否属实。一见晴香也获救,玉嫣公主心中舒缓许多,「别起来,多泡一会儿!」
「公主,妳呢?」晴香听话的再沉入水中,但仍不忘关心的问。
「我跟妳一样,没事了。」玉嫣公主有气无力的回答。
「那个金尉大人,早不去,晚不走,害我们饱受贺兰和劲鹰兵的火攻,还好,那个劲鹰王在危急之际醒来,我看他着急的把公主卸下后,便带妳策马而奔。晴香想,他一定是喜欢公主,才会那么着急的救妳。」晴香记得当时兀雷烈忽然朝众将大吼,她和玉嫣公主很快便被松绑,免除了一场火劫。
玉嫣公主讷讷不语的凝重表情,令晴香忍不住多看她一眼。
换上劲鹰王朝妇女裘服的玉嫣公主,头发濡湿散乱,粉红的下唇肿胀带血,水亮亮的灿眸中略显殷红,这怎么看,都比晴香来得狼狈!
「公主,妳好象比晴香严重,劲鹰王他到底带妳去哪里?怎么把妳折腾成这个样子?我去找他算帐!」晴香觉得事态不对,那兀雷烈一定对玉嫣公主使了什么诡计,她忿忿不平的起身。
玉嫣公主抿一抿红肿的嘴唇,揽住晴香,「晴香,别冲动。我们怎么会是他的对手,这是既定的命数,我们现在能做的,只是尽力去阻止两朝的战火发生。」
「公主,什么既定的命数,甚至还有战火?公主这样说,我都听糊涂了。」晴香不懂玉嫣公主的话,满是好奇的问。
「该来的,怎么都逃不掉!松鹤居士对我说的劫数,看来我已无力逃脱,我遇到了扭转我生命的男人——兀雷烈,他其实还一直深爱着雪涟王后。他来天龙王朝,是为了劫走心爱的人,然而,他劫错人,对我族怀恨更深,如果我们逃走,也许就没有机会改变他对天龙王朝的敌恨了。」
玉嫣公主何尝不想逃走,只是当她知道兀雷烈的预谋和动机时,她害怕两朝会因他得不到珍爱,而发动战乱,她怕皇兄和天龙百姓会遭到伤害而措手不及。
「公主太善良、太伟大了!那劲鹰王蛮横霸道,哪那么好摆平,况且,公主跟元官将军还有婚约在,何苦要作那么大的牺牲!」晴香为她叫屈。
玉嫣公主曾是个遗孤,她能体会烽火连天的战争,将会造成多少兵民的伤亡,令许多无辜的孩子,失去父母和家园。
一想到此,她不敢只顾一己之私,她心里只有一个信念——她要改变兀雷烈,她要消弭他对天龙王朝的仇恨,她要遏阻战火的发生!
「晴香,这个错劫让我们预先了解盟邦的敌意,我们怎能罔顾苍生,只为了保住自己的性命!如果武勋知道这样的情况,他会谅解我,也会同意我这样做的!」玉嫣公主虽然说得头头是道,但心里仍潜藏着对元官武勋的歉疚和罪恶感。
她将屈辱潜藏在内心,眼泪猛往肚里吞咽,面对未来,她毫无把握。她不知道自己是否有这个力量,可以改变兀雷烈根深柢固的情感和仇恨,她只知道,在刀与剑、血与火的腥味中,她必须咬紧牙关下定决心。
她不得不用坚强筑起心城,用身体做为偿情的代价,因为,唯有她忍气吞声,才能克服上天赐给她背负的宿命……
***
兀雷烈四岁起,便能骑射猎鹿,虽然没有念过什么书,也没受过正统的战略教育。但,他年纪轻轻便纵横沙场,所向披靡的征服周遭部族,他实战的经验丰富,自有一套战略。
面对紧急时刻,他会审时度势,估量双方的人马,立即做出最正确的决定。
此时,兀雷烈整装,命众人尽速往东北方向的劲鹰王朝前进。
在天龙王朝境内劫掳玉嫣公主,实不宜久留,尤其身旁的兵将不多,恐怕随时会遭天龙王朝追逐赶杀。
「众将们,我们得继续赶路!」兀雷烈豪迈的喝下一口烈酒后,便一跃上马。
当金尉归营告知天龙王朝已积极的部署扫北时,他立刻命众将整肃待发,只听兀雷烈一声令下。
「可汗,我想和晴香共骑一匹马。」玉嫣公主仰问英气豪迈的兀雷烈。
兀雷烈却瞇起双眼,嘴角微扬,「妳想跟晴香一起逃走?」
玉嫣公主还未及反应,已被兀雷烈一把抓上马置于他的前座,她被强迫与兀雷烈共骑一匹高壮的骏马。
兀雷烈想也不想的,便往她腰身一扣,轻易的攫她上马,「我们没那么多马骡供妳们使用,也不想时时盯着妳们,怕妳们随时会消失在我眼前!」
「我并没有那个意思,只是晴香孤伶伶的,我怕会遭……」
「怕遭士兵蹂躏吗?我已经请贺兰右将,好好照顾她了。」兀雷烈早已吩咐士兵,不得动玉嫣主仆一根寒毛,甚至要跟她们保持距离,否则将以腰斩处之。
天底下,竟有这种关照侍婢的主人!兀雷烈不由得暗暗钦佩她以德服人的作为。
在劲鹰王朝,世代传承的雄悍思想下,所有战利品包括被掠夺的男人与儿童,都将难逃死亡的命运,而女人则会犒赏给士兵们。
也许是基于惜才爱才,对她,在毒伤他之后,他依然给她最大的礼遇,包括对她的侍婢,这是他对玉嫣公主最大的通融。
在劲鹰王朝的皇族之中,精于骑射的俯拾皆是,而精通文墨的却有如凤毛麟角。他知道玉嫣公主是个智慧出众、博览群书的女子,而强大的劲鹰族总不能一直靠骏马金刀维持,也是该有个治国之才。
有一瞬间,他竟然希望将她永远收服在旁,让她一展长才,为劲鹰王朝贡献心力和智慧。瞬地,他又否决了这个决定,她是敌国的嫡长公主,何以有为劲鹰王朝贡献心力的道理!
「谢谢可汗!」玉嫣公主紧贴在他身前,她感受到他对的些许破例。
这也许是她怀柔政策,成功的第一步。
她随着他狂奔在一片荒野树丛中,迎头赶在队伍前面,风吹草树萧萧,将驰奔尘滚滚。
***
烈烘烘的炽阳,酷热得令人难耐。
玉嫣公主接过兀雷烈递来的马奶,犹豫着要不要喝下。
「妳想渴死在沙地上吗?」兀雷烈质问她。
在沙漠中,滴水比黄金珍贵,玉嫣公主虽然不习惯东北国的膳食,仍硬着头皮接过手。
她打开水袋,嗅闻到马腥味,面有难色的又犹豫起来。
兀雷烈见状,抢过水囊的命令她:「张开嘴巴!」
他先喝一大口入喉,迅即覆往她的小嘴。
玉嫣公主始料未及,被他强迫一口一口的喝下马奶,在众目睽睽之下,她羞怯的挣扎着,不慎滑至她下颔的奶水,他用灵舌将其纳入她口中。
「在沙漠里,任何一滴水液,都是珍贵的!」兀雷烈一滴不漏的送入她口中。
起初的酸味令她不适,可在入喉的当口,却甘醇凉甜的令她想再多喝几口。
兀雷烈仿佛可以预料她的反应,瞧见她眼里对马奶的贪婪,他揶揄道:「妳不是不喜欢它的味道吗?」
「我不曾亲身体验,不知道牠的味道是如此甘甜清凉。」不知是因为他的吐送,令她流连迷惑,还是那马奶真令人甘之如饴。
「我们要控制饮水,日落前,我们得猎只牲畜,为多日来的赶路加菜。」兀雷烈遥望天际,希望在傍晚前能到水草丰润之地。
风起时,刮超阵阵沙尘,一行人浩浩荡荡的急驰前行,马蹄撂起的沙尘比风还要大。
眼前有如金浪般的黄沙,漫天飞扬的打在她细致的脸上,带来刺痛感,令她不得不蜷缩在兀雷烈宽阔的怀里。
为避开席卷而来的滚滚沙尘,玉嫣公主像要挤入他宛如熔炉的炽烈身体般,拚命往他怀里靠,直到她感觉那双鹰眸,正用似笑非笑的目光紧瞅着她,她羞怯的更低下头来,左胸不能控制的擂鼓咚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