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馥扬去出任务吗?”馥岱岱担忧的问着正趁着天气晴朗在除草的任羽韵。
“嗯。”任羽韵看见岱岱一脸的担心,随口问道:“怎么了?”她摘下帽子,牵着馥岱岱走进屋内。
馥岱岱倒了一杯水给她。“以往他都会交代要去多久,什么时候回来。而且,他绝不会挑我回国的时间去出任务,除非……”馥岱岱脸上的担心更甚。
“除非什么?”任羽韵被她话中的暗示给吓得一颗心七上八下。
“除非是很棘手、很危险的任务。”
她记得她十五岁生日前夕,馥扬一声不响的去出任务,结果负伤而回,足足休养了二个月才下得了床。任羽韵失神的滑掉手中的玻璃杯,杯子在地上碎成片片。
她的馥扬……不会不回来了吧!
怎么颊上湿湿的?任羽韵伸手抚向自己的脸颊。
是……泪?什么时候,她变得这么爱哭,是从爱上馥扬后吗?
任羽韵发觉自已的双肩因过度害怕而抖颤,泪也不停的滑落。
※ ※ ※
任羽韵站在魅影的房间里,看着半个月前她曾与他眠限的双人床。
“馥扬……”她对着满天星子呼喊着爱人的名字。
她每天都睡在魅影的房里,希望醒来的第一眼就能见到朝思暮想的他。可是,每一次醒来,她只看见空荡的半边床。
“馥扬……”她的心好痛……痛……
“嗯。”
魅影冷淡的回答声突然窜进任羽韵的耳内。
这男人即使不在她身边,却还是能牵制住她的心,就连幻想中的应话也这么冷淡无情。
真糟啊……她竟开始有了幻听,那大概过不久她就会有幻觉了。转过身,她无精打采的眸子对上一双冷淡的深邃黑眸。
“馥扬?”幻觉果然出现了。
“嗯。”他冷冷的膘她一眼。
等等!真的是馥扬……
任羽韵高兴地张大一张嘴,“你回来了?你真的回来了……”她赶紧冲到他身旁环抱着他,感觉他的真实。
“走开。”他扳开她的手。
“真的是你!”她又重新贴上去。
“放开我,不准你再接近我。”他语带威胁的说着。
“不放。”可恶的家伙,我非惩罚你不可。接着,她抱得更紧。
“叫你放开我。”粘人的蜘蛛女。
“我这么想你,你怎么可以对我这么绝情?你知不知道我想死你了,你在德国的时候想不想我?”
任羽韵边说还边解开自己衣服的扣子,半露酥胸的贴近他。她非得惩罚这个教她担心了半个月的臭家伙不可。
“没有。”魅影退后一步,很明显有落跑之意。
任羽韵抢先一步将魅影扑倒在地。奇怪!今天怎么这么容易就逮到这个身手矫健的黑豹?任羽韵狐疑的盯着被自己压在地上的魅影。
“别压在我身上。”魅影有点困难的说。
任羽韵故意压得更重,“我偏要压。”她坏坏的媚笑着。
“你在干嘛?”魅影惊呼。
任羽韵挑逗的轻啃着他柔软的耳垂。“这只是小小的警告,谁教你让我又担心又害怕的……”她故意在他耳畔呵气,热情的低语。
“你……”魅影有些困难的看着她半撑起的身子,而衣服内的浑圆酥胸正若隐若现的挑逗着他,而他竟该死的对她的热情挑逗起了反应……
任羽韵将手指从脸抚至他性感的唇上。
“你真的好好摸……没见过有杀手的皮肤这么细致的。”接着,她顺势滑下他的黑色衬衫。
解开衬衫,映入眼帘的景象让她朱唇半张,惊愕得无法言语。
半晌,她才压下又惊讶又痛心的情眸,开口问道:“你受伤了?”
难怪他今天这么好捉,这么轻松就被她扳倒。
看着他胸膛上缠绕的层层白纱,任羽韵生怕自己压到他的伤,她连忙撑高身子。
专门带祸害的妖精……就是她带来的秽气让他这次任务虽然成功却因而受伤。
“别压在我身上。”他撇开脸冷冷说道。
该死的,他竟然对她……有反应!?
“我又压到你的伤口了吗?”任羽韵紧张的问。
天啊!她怎么这么笨手笨脚的。
“不、不是。”他竟然渴望她的身体?魅影惊觉自己快着火的欲望,一直想要她身体的欲望愈来愈强烈。
不是?任羽韵狐疑的往后移。突然间,碰到一个坚挺的东西,就在她下面……
她一脸窘红的看着同样不知所措的魅影。“我……”她羞窘得说不出话。
接下来该怎么做呢?她不断回想好友融雪教她的各式方法,偏偏融雪只教她如何挑逗男人,没教她床上功夫。
该死的融雪竟然说等她学会之后再传授给她!
魅影深吸一口气,试图平缓高张的欲望。
“你最好快离开我身上。”魅影克制着自己勃发的欲望,有些无奈的说。
“不行,我不是那种不负责任的女人,既然我让你……变成这样,我一定要负责到底。”她羞红的小脸有着坚持的光彩。
虽然她常常惹麻烦让别人替她收拾烂摊子,但这回总不能叫别的女人来替她浇息心上人的欲火吧!
魅影哭笑不得的看着眼前这个白痴女人,什么负责到底?她就那么喜欢失身啊?一思及她热情开放的个性,他不禁嫉妒起其他拥有过她的男人。
她是不是也对其他男人这样热情?他有点不是滋味的看着她。
“男人可以为了性而爱,我不爱你也可以和你上床,而且我不会为我的行为负责。你可以……该死的,你在干嘛——”这个笨蛋,每次都做一些出乎他意料之外的事。
任羽韵却自顾自的解着他的裤子,不理会他的惊呼。“反正我爱你就好啦!如果幸运的话,我还可以生一个像你一样的宝宝……”
宝宝?他的孩子?魅影脸上霎时浮上一层暖意。那……是一个好遥远的梦想。
“你……”突然,他被迫安静下来。
任羽韵覆上他冰冷的唇,轻轻吻着,久久,才离开她迷恋已久的性感薄唇。
“别说话,只要我爱你就够了。”她吻着他光滑的额头,深情的说。
然后,她移到他不再冰冷的耳畔,“答应我,别再让我担心。若你真的因任务而无法死在我身旁,要记得第一个想到我。如果我哪天因意外而不能死在你面前,我一定会第一个想到你……我爱你,我亲爱的馥扬。”
她将多日来的思念化作款款深情,—一低诉。她无法忍受他生死未卜的日子,那种椎心之痛让她难捱。
她深情的丽眸中有着他冰冷的俊脸,那是一双会融化他冰冷的炽眸。
她再次吻上他惊愕的唇,轻柔的往下吻着,然后停在那令她心痛的白纱上,温柔万分地在他的伤处印上属于她的记号。
接着,由她主导他;企图用自己火般的热情将他冰冷的面具卸下。她缓缓的跨在他的小腹上。
“唔……”任羽韵低呼出声,好痛……她轻皱柳眉。
“你……”
她是第一次?有一种莫名欣喜在魅影冰冷的心中扩散,当然还包括连他自己都无法察觉的心疼。
借由两人深深的结合,任羽韵将数日来的思念全都释放在两人狂野的激情之中。
屋外冷风不断的黑夜里,正闪烁着爱的星子。
※ ※ ※
“我来。”任羽韵抢过笨重的箱子推着。
魅影看着凡事都抢着做的任羽韵深感无奈,他只不过受了点伤,瞧她紧张得什么事都抢着做。
喀,现在又跟他抢搬这个小木箱。
“我来吧。”他轻松接过她手中的箱子,走向二楼。
“你的伤还没好……”
“不碍事。”
“真的?”都怪她力气小,才让受伤的魅影自己拿东西。
“嗯。”他语气中有着不耐烦。
任羽韵小小的身影跟在高大的魅影身后上楼。
“要不要休息一下?”她紧张的问着。
“不用。”魅影穿过长廊来到三楼。
“我来好了。”任羽韵一双小手又攀上木箱。
“滚开。”他不悦的伸出一只手拍开她。
任羽韵嘟着嘴表示不满。什么嘛!她和他都有亲密关系了,他还是对她这么凶,从没给过好脸色。
“我是怕你的伤口还没愈合,你这么凶干嘛!”这个没良心的男人。
“闭嘴。”
“你后悔和我上床吗?”那晚过后,他比以往更冷峻。
魅影推开隐密的小阁楼木门,将她关在门外,摆明了不想回答她的话。
砰、砰!
“你回答我啊!你把我关在门外干嘛?可恶,你给我出来。”任羽韵用力敲打着紧闭的木门,又拉又撞的。
门突然被打开,一股力量将她拉进门内。
“你……唔……”
她那张喋喋不休的红唇被魅影冰冷性感的唇封住。
良久,他才放开她。
“你真的很吵。”他一向含冰的黑眸此刻正展现难见的温柔。
一张红苹果般的小脸,正因他的主动出击而窃喜,一颗芳心雀跃不已。
“你……是不是有点……喜欢我?”他会吻她是不是就表示他的心有容得下她的一处?
魅影撇开脸,不打算回答。
“难道……你还是讨厌我?”她失望的看着不肯正视她的魅影。
魅影拉开门,现在他只想静一静。
最近,他也被自已搅得一团乱,那张讨厌的脸竟然常常没事就跃上他脑海,怎么挥也挥不走。糟糕的是,他竟觉得这张讨人厌的脸愈来愈可爱……
每天一睁开眼;就看见她那张盛满笑容的脸,一手拿着锅铲要他起床吃早餐。不可否认,她的手艺因岱岱的亲自教导而让他几乎喜欢上她的厨艺。而岱岱更是有意无意的拿了一堆她表演的带子给他观赏,而他确实也被舞台上的她惊艳得无法言语。
其中更令他无法理解的是,最近他的目光竟然会不自觉的随着她跑、跟着她转。
“你真的那么讨厌我?难道,你的心只能容下岱岱,却没有可以让我容身的空间?”她不喜欢他的沉默,因为他的不答话往往代表默认。
她不要这样失去他。她用手环往他、身体贴着他的背,聆听着他传来的有力心跳声,感受他的存在。
她发觉自己愈来愈贪心,原本只要自己爱他的单纯心态变了质,她要他也爱她,要他的心里有足够摆放她的位置。
“岱岱是我唯一的妹妹,没有人能取代她的位置,她比谁都重要。”他推开她。
“那我呢?我在你心中到底算什么?我们之间的关系又算什么?”心又隐隐的痛了起来。
她只要一想起那晚的他是那么狂野热情的一次又一次要她,她就觉得他们之间应该是不一样的。但,他的冷漠总教她失望。
魅影脸冒寒霜的盯着一脸受伤的她,细长的东方眼眸中没有一丝温度。
“我告诉过你,男人可以和不爱的女人上床,就跟我们现在一样。”
“为什么?为什么你这般讨厌我?难道,我真的配不上你吗?”她不懂他的心为何总是紧闭,老将她锁在外面。
魅影晦暗的阴美恻脸透出无情的寒光。“女人只是令我厌恶的低级生物。”
推开门,他走了出去。
“为什么你这么讨厌女人?”
“你不需知道太多。”他头也不回地往楼下走去。
任羽韵痛哭失声,他的心里只有岱岱,只有岱岱才能让他牵肠挂肚。而她,永远都无法和岱岱平起平坐,在他的心里,她也只不过是一个令他厌恶的低级生物。
他的心……没有她的位置,没有一个可以容下她的位置。
※ ※ ※
任羽韵将自己娇弱的身影埋入橙红的夕阳余辉中,任凭海水打湿她的衣裳。
“还好吗?”桑融雪拍拍任羽韵失去色泽的苍白双颊。
“嗯。”应声之时,滚烫的泪也随着滑落。
桑融雪坐下,玩弄着细沙。“我早说过魅影是个冷血动物,你偏要去招惹他。”
她将拳头朝下微微张开,让手中的沙子往下飘落,任风吹拂。
“嗯。”是啊!可是她偏偏又无可救药的爱上他。
“他也真绝情竟然跟你说这样伤人的话。”任羽韵却还是痴心的爱着这个没有心肝的男人。
“嗯。”一双红肿的眼眸随着日落而略显呆滞。
“什么时候你也变得这么爱哭?”桑融雪晶亮的大眼直盯着任羽韵失神的黑阵。她记忆中的羽韵是个自信满满的鬼灵精、才华洋溢的漂亮女子,难道女人碰到了爱情就只有哭的份?
“爱上他的时候。”她心酸的回答。
果真!桑融雪无奈的耸耸肩。
“如果真的爱他,就别放弃。你应该更努力,让他知道你的重要。”若让她见到魅影,她非把他吊起来毒打一顿不可。
任羽韵无力的摇摇头。“他的心……只容得下他的妹妹。”
所以,她才悲痛交加的逃出东堂,逃出那个布满他身影、充满他味道的地方。只要一接触到有他的地方,她便会想赖着不走,而往往不走的后果就是被他的冷言冷语给伤得体无完肤。
“他有恋妹情结啊?”神经病的变态男人。
“你不能了解他有多宠爱那个和他相依为命的妹妹,而我……在他的眼里只是一个闯入他们生活的局外人。”她哭着,为他的坚强而骄傲,也为他排拒自己而痛心。
“是吗?”桑融雪望向一片无际的大海,喃喃的道。
突然,她想起那个救了她一命的男人;不可讳言,她的确想念那晚那个抱着她就跑的黑衣帅哥。
“上次出任务受的伤好了吗?”任羽韵抹去伤心的泪,睁着一双红肿的核桃眼担忧问道。
桑融雪表面上的职业是报社的一流记者,但私底下却是黑市赫赫有名的情报高手。黑市中人皆唤她“天使”,一个长相甜美、宛若天使的美女,却到处窃取别人出高金所要的情报。而通常她都不负金主所望,将金主要的资料在约定的期限内交到金主手上。而上次竟然在资料拿到手之际不小心触碰到对方设置在隐密处的警报器,害她挨了对方一枪,不过却意外的被一个不认识的男人顺手救了小命一条。
醒来后,她发觉自己身处在一个陌生又戒备森严的地方,害她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从那个地方出来,那个男人看来也不是个简单人物。
“出任务总多多少少会受点小伤,否则数百万的生意怎么做?”桑融雪吐吐粉舌,心思却飘向那个男人。
“我有点累了……”任羽韵起身步入冰冷的海水中,一直到海水淹至大腿处。
一阵冰冷自任羽韵脚底迅速爬升,将她混沌的烦杂心情暂时冷却了下来。
桑融雪只是静静的待在一旁陪她,任她尽情的宣泄悲伤的心情。
两人就这样看着天空渐渐的被黑色的布幕所取代。
※ ※ ※
“馥扬,你在干什么?”馥岱岱看着轻松将锁头更新的魅影。
“装新的密码锁。”这一个月来,他的房门总会被任羽韵这只粘人的水蛭神乎其神的打开来。
他已经换了十二个锁,但从没有一个锁可以撑过四天。本来他可以不用这么辛苦换来换去的,可是自从岱岱告诉任羽韵两人只是单纯的兄妹之后,她可以说是一天二十四小时形影不离的跟着他,一向没欲望的他竟然还被她挑逗得失去理智和她上了床………
馥岱岱好笑的看着一脸认真的大哥。“好些天没瞧见羽韵姐,你知道她在哪里吗?我想约她去逛逛街。”
“不知道。”拜托,他躲她都来不及了。
“奇怪,她不是你的影子吗?你怎么可能不知道。”
“别再说她是我的影子!”魅影愤怒的命令着。十九年来他第一次用这种口气跟馥岱岱说话。
他讨厌自己被冠上那只水蛭所有物的标签,好像他是她的财产似的。
唔……第一次馥扬用这样的语气对她这个捧在手心的妹妹说话。难得,馥杨也会生她的气了……这是不是代表他还有救?
“可是你们不是上床了?”嘿!没有理由解释了吧!
魅影怔了怔,停下手边的工作,一脸正色的问:“谁说的?”
“邪月啊。”邪月的八卦好多叹!讲到她差点笑死。
魅影阴惊的双眸正透着杀人红光。这小子竟然无聊到告诉岱岱这种事,他大概很久没被教训,才会这么欠揍。
“可是,是黑月告诉邪月的喔!”
这才是重点,一向懒于说话的黑月竟然会告诉邪月这种八卦,那才教她跌破眼镜,而且还是不收费的免费告知喔!难得黑月会这么有良心,教邪月高兴得差点没去放鞭炮,庆祝黑月百年难得一次的菩萨心肠。
黑月?魅影有些吃惊。
“所以,她变成你真正的影子了,不是吗?”馥岱岱呵呵笑道。
“别再提起她,更别再说她是我的影子。”魅影冷冷的迸出这句话。
“哇!你不会吃过就丢掉吧?”
“谁教你这些话的?”他一向有气质的妹妹竟然也会说这种话。
“邪月啊。”
又是邪月,这家伙大概嫌活太久了。
“喂,你要去哪里?”馥岱岱朝着迅速起身的魅影大喊。
“实验室。”他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馥岱岱贼贼的看着远去的身影,接着拿起电话。
“这里是小恶魔,大恶魔收到没?馥扬带着一身怒气去找你了,完毕。”她笑得都合不拢嘴。
(收到,小恶魔。)电话那头传来邪月坏坏的笑声。
在溢满冬意的春园和夏园之间有一幢外观整洁、内部设计新颖舒适的蓝色大楼,里头有一堆白衣人员正忙碌的走来走去。没错,它就是东堂里专门负责医疗的医院。
“斐昱呢?”魅影抓着一名小护土问。他非得杀了这个多嘴男不可,该死的混蛋,竟然不在实验室内。
“在二楼特等病房……”小护士有些畏惧的说道。
魅影随即奔上楼,并在转角一间房门半敞的病房发现邪月。
“斐昱!”魅影不悦地低吼。
邪月放下体温计,抬起一张如释重负的脸。
“嘘!”他轻声的提醒魅影这里是医院,然后转过身将病人的被单盖好,这才轻手轻脚的走过病人床前。
“你最近很闲?”魅影一脸冷绝的看着轻笑的邪月。
“此言差矣,我很忙的。”
呵呵!气头上的男人通常都没大脑可言,包括眼前这位一向冷淡如冰山的雪男。
“岱岱都被你带坏了。”
邪月优雅的浮现一抹微笑,“岱岱都十九岁了,谁是谁非她分得清楚,你别太担心。现在你要担心的是躺在床上的人,别又露出‘干我屁事’的脸。”
魅影的确是摆出干我屁事的冷淡脸色,床上那个家伙就算是外星人他都没兴趣,只要不是他的岱岱就好了。
“是你的影子。”他拍拍魅影的肩示意他过去。
无奈,这个冷如冰山的家伙就是钉在原地,不肯移动脚半步。
“这一波寒流让许多人都染上感冒。她发了好几天高烧,现在情况稳定了点。”动之以情应该有用吧!
“那又怎么样?”笑话,这只超级粘人的水蛭生病干他何事。
“你怎么可以这么无情?她是你的女人啊!”没良心。
“她从来就不是我的女人。”魅影推开邪月,打算走出去。
“你太无情了吧?”喔,可怜的羽韵竟然爱上一个这么无情、无心又视她为无物的男人。
魅影冷酷阴美的侧脸,仿佛是由冰山雕塑般寒绝。
“馥扬……”
一道娇弱无力的叫唤声飘进两人耳中。
魅影停下脚步,转过身,映入他眼帘的是一张惨白毫无血色的憔悴容颜。
为何他的心跳得如此快速,而且……晕漾着痛?更该死的是,这种痛居然愈来愈明显而且迅速扩散。
“馥扬……”任羽韵虚弱的喊着站在门口的他,刚刚的对话她都听到了。有一刻,她希望方才只是梦境,所以她才藉由喊他的名字来离开这个不愉快的梦。但,这一切却是真实的,她朝思暮想的馥扬竟然……
“你真的……不爱我吗?”她沙哑的问道。
曾几何时,充满自信的她竟然也会沦落到要问人家爱不爱她,而对方竟然还不屑她的爱!
魅影冷冷的神情中看不出任何情缘,他只是静静的凝视着那张令他心中产生不一样感觉的带泪俏颜。
“没有一点点……爱我吗?”
任羽韵梨花带泪的模样教任何人看了都忍不住想疼惜。
“没有。”魅影毫不犹豫、无情的捅了此刻脆弱无助的她一刀。接着,他冷淡修长的身影便消失在她眼前。
豆大的泪顺着任羽韵无血色的脸庞滑下,浅蓝色的枕头套渐渐的濡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