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悠扬婉转的乐声,看着一个个打扮得花枝招展、舞姿曼妙的舞妓翩翩起 舞,韩弄影第五十六次无聊地打了个哈欠,还一面努力睁开已经快闭上的眼睛, 告诉自己要清醒些、有精神些,因为那只苍蝇皇帝依旧浸淫在歌舞、美人和醇酒 中哪!
“小影子,过来帮朕斟酒。”慕容浚低笑着,招招手,示意站在一旁的韩弄 影过来。
“小影子?好奇怪的名字,他就是那天救了皇上的惬监吗?”几乎半个身子 都依偎在慕容浚怀中的仪妃纳兰卉娇声说道。她眼睛斜睨着韩弄影,眼神充满怀 疑与不相信。
打从一进门,这个叫小影子的小太监便绷着一张脸,没有一丝笑容,甚至连 行礼也是懒洋洋的,态度实在过于局傲不恭,若非因为慕容浚在场她不便发作, 否则她早要人好生惩罚这小太监一顿了!
纳兰卉是纳兰庆的掌上明珠,生得明眸皓齿、柳腰翘臀,尤其是一对会勾人 魂魄的丹凤眼,更是不知迷倒多少男人。
纳兰卉十七岁那年被父亲送进宫,没多久便受到为才人,在皇后郑氏因病饼 世后,更一举被拨为贵妃,享尽慕容浚的恩宠,专横于后宫,俨然以大燕国皇后 自居。
至于韩弄影呢?她向来最讨厌别人颐指气使的高傲态度,虽然胡平教了她一 些基本的宫廷礼仪,但率性纯真的她,又岂是那些繁文缛节所能拘限的?就像现 在,她见了高傲得像只孔雀的纳兰卉,一样没什么好脸色。
当然,韩弄影讨厌她的最主要原因在于她是大奸臣纳兰庆的女儿。韩弄影认 为只要是纳兰家的人一定都是坏蛋,即使是眼前这个尚可以称得上美人的女人也 一样。
“怎么会?”慕容浚扯扯嘴角,脸上漾着轻浮的笑,漂亮的黑眸动也不动地 紧紧瞅着韩弄影,彷佛意有所指的说着:“朕倒觉得这名字很好,朕就是要他无 时无刻像影子一样跟着朕、伺候朕,随时随地都陪在朕身边。”
纳兰卉不悦地瞪了韩弄影一眼,那眼神有嫉妒也有警告,“他只是个太监、 奴才,哪有主子要奴才无时无刻紧紧跟随的?皇上,您可别忘了臣妾,臣妾才是 那个可以随时随地陪着您,可以替您分忧解劳的人哪!”
“喔?”慕容浚似笑非笑斜睇了纳兰卉一眼,单手揽住她的纤腰,“是吗? ”
“当然,如果皇上不相信的话,臣妾可以对天发誓!”
“发誓?不必了,朕不要你发誓,朕只要你好好陪着朕┅┅”慕容浚的话没 有说完,因为他已经动手扯开纳兰卉的衣襟,用滚烫的唇含咬着那微微颤抖的乳 尖,丝毫不在乎有一干宫女、太监正眼巴巴欣赏着。
韩弄影嫌恶地看着眼前的一切,原来这慕容浚不只是只大苍蝇,更是个好色 之徒、荒淫无道之君,众目睽睽之下居然就如此猴急地亲热起来了。幸好她刚刚 没有吃很多东西,否则真要全吐出来了。
她挥挥手,示意一干眼睛看得快凸出来的宫女、太监离开,自己也打个哈欠 ,准备转身退出。
慕容浚那好听又带有三分威严的声音在她背后响起,“小影子,谁准你走的 ?”
韩弄影猛地收回已经跨出一半的脚,“皇上┅┅”
慕容浚斜躺在贵妃榻上,身子下压着几近全裸的纳兰卉,一抹邪气的笑映在 他的俊美面容上,“过来帮我斟酒。”
“是。”韩弄影低着头,偷偷瞪了好色皇帝一眼,缓缓地走了过去。
“别过来,你退下吧!”早已欲火焚身的纳兰卉气急败坏地阻止,“皇上, 为什么留他下来?这儿有臣妾伺候皇上就行了,不需要这个奴才。”
慕容浚伸手扯下纳兰卉身上最后一件衣物,修长的手指在她双腿间进进出出 的旋弄着,引得纳兰卉一阵急喘娇吟,“你要知道,谁都可以退出去,就是唯独 小影子不可以。”
“为什么?我不要他留下来,我┅┅”纳兰卉扭动娇躯,雪白的臂膀紧紧攀 着慕容浚的脖子。
“小影子是敬事房的惬监,你该不会不知道敬事房的惬监是做什么的吧?” 慕容浚冷冷说道,同时缓缓离开纳兰卉坐正身子。
纳兰卉脸色一白,敬事房?这个看起来不会超过十六岁的小太监,竟然是敬 事房的惬监?
所谓敬事房,就是专门记录皇帝与后、妃的交合事宜。只要皇帝行幸后宫中 任何一位缤妃,敬事房太监就必须把年月日时地记在册子上,好作为将来缤妃受 孕的凭证,因此可以想见敬事房太监的地位。
通常,这类占有重要地位的惬监都是由较年长者来担任,像小影子才进宫不 久,依规定是无法担任如此重要职务的,而这也是纳兰卉吃惊的原因。
“小影子,过来倒酒!”慕容浚又一次命令道。
这回,韩弄影乖乖地拿着酒壶走过去,哪知心有不甘的纳兰卉却在她倒酒时 故意伸手撞了一下,使得她脚下一个踉跄,整壶酒全数倾倒在慕容浚身上!
“你看看,你这笨手笨脚的奴才!”纳兰卉故意大呼小叫,并高声斥责着, “真是笨手笨脚,把皇上的衣裳都给弄湿了!”
韩弄影咬着唇,恼怒地看着惺惺作态的纳兰卉。她是故意的,她根本就是故 意要害自己跌倒,要害自己挨骂的!
哼!谁怕谁?你会的我也会!
韩弄影不服输地想着,随即装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慌忙在慕容浚面前跪 了下去,双手胡乱擦着那已被酒打湿的衣衫,“小影子该死,小影子不小心弄湿 万岁爷的衣服,请万岁爷即刻回紫辰宫更衣,免得受寒。”
慕容浚忍不住想失声大笑,眼中闪过一道激赏,“好,反正也喝得差不多了 ,回去换衣裳也好。”
纳兰卉一听之下骤然花容失色,顾不得自己赤身裸体,忙拉住慕容浚道:“ 臣妾这儿有衣物可以供皇上替换,皇上您今晚就留在这儿过夜可好?”
“衣物?娘娘,您这儿怎么会有可供皇上替换的衣物呢?皇上的衣物不都交 由尚衣监负责吗?”韩弄影故作无知地问道,眼睛却得意地看着纳兰卉。
纳兰卉脸色一白,“不是,臣妾不是那个意思。臣妾是说,皇上可以要太监 回去拿衣服,让臣妾亲自伺候皇上更衣,请皇上明察!”
慕容浚没有回答,却对纳兰卉裸身低跪的模样感到一阵血脉偾张,胯下也不 由得燥热起来。
于是他一个箭步上前,拉起纳兰卉,重重将她摔在贵妃榻上后,胡乱拉下裤 子,连衣服也没脱便恶狠狠地长驱直入占有她。
韩弄影见状,脸几乎红到脖子上去了!老天,这是什么?野兽交合吗?
记得你娘曾经告诉自己,男女间只有夫妻才能做那档子事,而那种事是很缠 绵、很美好,也很私密、很见不得人的,为什么这两个人却一副与天地何干的表 情呢?
看看纳兰卉,她肆无忌惮地娇喘淫笑,一只雪白大腿放荡地搁在慕容浚肩上 ,整个人随若激狂的韵律抖动着;而慕容浚的表情更是可怕,眼睛泛红丝、额爆 青筋,还不时低下头扯咬着纳兰卉的酥胸,逗得纳兰卉欲仙欲死,尖叫不已。
韩弄影困扰极也羞极了!她知道自己看见一个姑娘家不该看见的事,加上心 中有股莫名的闷塞,所以她悄悄转身欲退出去,哪知正忙着的慕容浚却突然开口 ,那声音冷冷的,丝毫听不出半点正在激情中的亢奋,“小影子,拿酒来!”
她整个人愣在原地,“酒?”
慕容浚狂野地扬起脸瞅着她,眼 有着挑衅,有着恣肆。“对,拿酒来!”
“为什么?你不是┅┅”
“叫你拿酒来就拿酒来,别罗唆那么多!”
这毫不留情面的话,透露出他是如何沉浸在纳兰卉肉体的欢愉中,也让韩弄 影的心揪得更紧了。
“是!”纵使百般不愿,她还是嘟着嘴、红着脸,将重新斟满酒的酒壶递给 慕容浚。
慕容浚放肆地址扯嘴,以口就壶狂饮一大口后,随即将酒淋在纳兰卉身上, 再低下头吸吮着她每一寸肌肤上的酒,同时更将剩下的酒如数灌进纳兰卉口中, 呛得她又是咳又是泪。
“再拿酒来!”慕容浚又命令看。
韩弄影惊骇得说不出话来,她抖着手,一次又一次把酒递给慕容浚,再看着 慕容浚一次又一次重施故技,肆意享用着纳兰卉的身躯,也让她终因不胜酒力而 昏醉在贵妃榻上。
***
站在回廊的宫灯下,静静仰头看着满天星斗,韩弄影忍不住伸手摸着自己依 然滚烫的双颊,小脑袋瓜 回想着刚刚所看到的那一幕。
那是真的吗?那真是父亲不惜牺牲一切,所要尽忠的大燕国皇帝慕容浚吗? 或者父亲正是因为看透慕容浚是这样的人,所以才转而投靠兰陵王?果真如此, 那岂不是大燕国的悲哀?
对!一定就是这样!
从慕容浚宠信纳兰庆,任由纳兰庆陷害忠良看来,便可得知他并不是个英明 之君。再看到他和仪妃纳兰卉耽于声色的情形,更让韩弄影确信,慕容浚绝对是 个昏君,所以她应该快点杀了他,替天下百姓除害才对!
想着,韩非影不觉弯下腰,正打算抽出藏在靴子 的匕首时,有道甜美可人 的声音传来:“你就是小影子公公吗?”
韩弄影的魂几乎快被吓掉了,“谁?”
“是我!”
韩非影回过头一看,发现一名约莫比自己大一两岁,长得清秀可人的宫女正 笑盈盈地瞅着她。
“你是谁?”韩弄影拍拍胸脯,放心地吁了口气问。
“我叫秋玟,你叫小影子,对不对?”
“你怎么知道我叫小影子?”
“宫 上下,几乎所有人都知道皇上身边多了位叫小影子的小鲍公,是救了 皇上一命的,因此想不知道你的名字,实在很难。”
韩弄影眨眨眼,水灵灵的大眼东溜西转的,“秋玟,你进宫很久了,是吧? ”
秋玟点点头,“我十二岁被选进宫来服侍皇后娘娘,皇后娘娘仙逝后,便来 服侍仪妃娘娘,算算也有六七年了。”
“这么久啊!那你对宫内的事一定很熟悉,对不对?”
“当然,我是仪妃娘娘的人,仪妃娘娘掌管整个后宫,身为她身边的宫女, 自然也对后宫的事很清楚。”
“那么┅┅皇上时常到繁英阁来过夜喽?”韩弄影兴致盎然地凑近秋玟问, 弄得秋玟一张脸涨得通红。
“嗯┅┅”秋玟艰困地点头,少女羞涩的目光偷观着韩弄影姣好的面容,“ 皇上常来,不过有时候也会去其他娘娘那 ,但是因为仪妃娘娘很会吃醋,所以 最近皇上越来越少去其他地方,都只到繁英阁过夜。”
“那么皇上还常去哪些地方呢?”
秋玟困惑地盯着韩弄影,似乎对她的问题感到有些不解。
聪明如韩弄影,当然立刻猜到她在想什么,当下假意搔搔头,装出一副很无 辜很纯真的可怜样。
“老实说我有点怕皇上,因为他总是冷冷的不喜欢说话,有时候我甚至觉得 他光用一个眼神就可以杀死人;所以我很想把事情做好,免得常常惹他生气。可 你知道,我刚来没多久,对这 根本不熟,对皇上的一切也不了解。
所以我就想,如果可以知道皇上常去哪些地方,再去这些地方问问,这样我 就可以很快进入状况,也不用常挨皇上骂了。”
“皇上常常骂你吗?”
韩弄影可怜兮兮地点头,“嗯,他好凶,觉没睡好也骂我,东西做得不好吃 也骂我,甚至连对仪妃娘娘都那么凶,还把酒倒在仪妃娘娘身上!”
秋玟蓦地又涨红脸,这要她怎么说呢?
皇上和仪妃娘娘每次都是那样狂烈得吓人,不清楚情形的人还以为皇上很讨 厌仪妃,讨厌到恨不得杀了她呢!
于是秋玟将慕容浚常去的几个地方告诉韩弄影,继而又道:“皇上一天只吃 两餐,早上通常在东暖阁用膳,晚膳则到仪妃娘娘这儿来,但有时候哪儿也不去 ,只在紫辰宫随便吃吃了事。”她温柔一笑,“小影子,你刚来很多规矩都还不 知道,不过有一点你一定要记清楚,除非皇上吩咐,否则任何人都不能随便坐下 来和皇上一起用膳。”
“即使是皇亲国戚也一样吗?”
“不只皇亲国戚,就连太后和皇后,甚至连仪妃娘娘也相同,只要没有吩咐 ,都是不准随便打扰皇上用膳的!”
喜色映在韩弄影雪白的面容上,她满心欢喜地点头。
真是太好了,原来用膳的时候就是慕容浚落单时,所以只要慕容浚在用膳, 就代表自己有机可乘。
于是韩弄影忘形地抱了抱秋玟,压根儿就忘记自己现在是个男人,不仅是个 男人,还是个太监哪!
“谢谢你,我终于知道了,谢谢你!”
秋玟傻愣愣地任由韩弄影抱住她,一颗心忍不住像小鹿般乱撞,连话都忘了 说。
这时,繁英阁内传来慕容浚森冷的呼唤声:“小影子,小影子!”
韩弄影一怔,没有立即回答,倒是秋玟机伶,推推她说:“快,皇上召唤你 呢!”
韩弄影还是没动,因为她想不通,他不是正和纳兰卉快活吗?怎么会在这时 候呼唤自己?
眼看韩弄影不动,秋玟可紧张了,“小影子,你快进去,别让皇上等太久, 免得他生气┅┅”
秋玟的话说到一半突然住口,因为她看到皇上正一脸铁青地站在韩弄影背后 瞪着他,“皇┅┅上。”
韩弄影闻言霍地转头,果然看见慕容浚站在繁英阁门口看着她们,眼前跪了 一堆人,“你┅┅”
“你在做什么?没听见朕叫你吗?”慕容浚缓缓走上前,神色一片冰冷,丝 毫看不出他才经过一场惊天动地的男女欢爱。
韩弄影嘟起嘴,一对可爱的眼睛圆溜溜地瞪得老大,“我以为┅┅”
“你以为什么?”说着,慕容浚已然来到她面前。
“我以为皇上已经让那个妖女给累死了┅┅”韩非影嘀嘀咕咕说着,音量很 小,但慕容浚却听得一清二楚。
他眯起眼睛,一抹快得令人不易察觉的笑闪过他眼眸,“过来,我有点醉了 。”
不等韩弄影回答,他的大手自动地攀上她柔弱的肩,将全身的重量如数转移 到她身上,弄得小丫头差点往前扑倒在地,“好重!”
“朕头昏走不动,你扶朕回去吧!”慕容浚若有意似无意地搂紧韩弄影,浓 浓的酒气 得韩弄影几乎醉倒当场。
“不要,你好重,我根本扶不动你!”她没大没小、不知死活地反讥,小手 还胡乱推着他沉重的身躯,看得一旁的秋玟目瞪口呆,无法置信。
“是吗?”慕容浚露出孩子气的一笑,迳自搂着韩弄影的身子强迫她往前走 。
已经身在虎穴的韩弄影根本没有选择的机会,只好踉踉跄跄、一步步扶着慕 容浚回到寝宫。
不知是有心还是无意,刚踏入紫辰宫,来到床前,慕容浚便身子一歪,拉着 韩弄影一起倒在床上,然后顺势把她给压在身下!
“皇上,你快起来,你压住我了,这样我没办法动啊!”韩弄影死命推着慕 容浚,奈何他依旧不动如山,更过分的是,他睡着了,他竟然就这样睡着了!
韩弄影气炸了!这个无道昏君,怎么敢就如此睡着呢?他还压着她耶!
她使尽所有力气大喊:“起来,慕容浚,你给我起来,听见没有?”
顾不得什么放肆无礼、臣与君的一堆礼节,韩弄影气急败坏、连名带姓的大 叫,因为现在她只想离开这个重得要死,又睡得像条死猪的色皇帝。
可慕容浚不但无动于衷,他温暖含有酒味的气息还不停吹拂在韩弄影脸上, 弄得她痒酥酥、晕陶陶的,差点也想闭上眼睛跟着一起睡觉算了!
不行,她怎么能认输呢?她进来皇宫可是背负着救国救民的伟大任务,所以 她现在不能睡!
反正这色皇帝睡死了,索性自己就在这 一刀宰了他,如此岂不是很圆满?
想着,韩弄影腾出一只依然可以自由活动的手,努力钻进两人密合的身体间 摸索着,当她好不容易从靴子 抽出匕首时,慕容浚一个翻身,恰恰将她的匕首 打落在地。
这突如其来的发展让她僵在当场,眼睛也紧张地闭上。
他醒了?他知道自己要杀他了?
她静静等着,但经过很久都没有动静,于是韩弄影偷偷睁开一只眼睛,哪知 却迎上慕容浚那对看了会令人暂时停止呼吸的漂亮眼眸,“你醒了?我┅┅不是 故意的,我┅┅”
慕容浚诡异一笑,盯着韩弄影的视线彷佛穿过她落在别的地方,“你好美, 美得超乎朕的想像。”
这话顿时让韩弄影惊慌失措,他发现了!他发现自己是女人了!怎么办?现 在该怎么办?
慕容浚伸出手,修长的手指轻抚着她娇艳欲滴的红唇,“小美人,朕第一次 看到你时就决定要你了,你知道吗?”
小美人?我不是小美人,我是┅┅韩弄影差点出声抗议,但在看到他的迷离 眼神和满嘴的语无伦次后,她才想到,原来这只大苍蝇根本没有醒,他只是在作 梦,他肯定是把她当成他哪个放荡的宠妃了。
“小美人,让朕爱你,让朕好好爱你┅┅”他低下头用滚烫的唇覆上她的。
韩弄影惊讶得连怎么反抗都忘了,只是任由他柔软灼热的唇吸吮着自己的沭 蜜,任由他蛮横又微带着酒味的舌尖纠缠着她的,直到两人都快窒息了,他才依 依不舍地放开她。
“你好美,好甜,好香┅┅”他似真似假的呢喃,嘴角泛起一抹淘气的笑, 又一次低下头想亲她的嘴。
但这回韩弄影趁着他换气的空档挣脱开了。
她全身抖个不停,仓皇地滚下床,连匕首也来不及捡回便像逃难似的慌张夺 门而出,丝毫没有注意到她一离开床,慕容浚也跟着坐起身,乌亮的眼睛闪动着 捉狭的光芒。
果然不出所料,一切都如同他所想的!
慕容浚低声轻笑,弯下腰捡起地上的匕首仔细检查。
这把匕首相当锋利,在灯火的映照下,刀身隐隐发出一片寒光,同时在刀柄 上还刻有“韩弄影”三个字。
韩弄影┅┅是她的名字吗?怎么会这么巧,她也姓韩;因为她想杀他,所以 才随身带着匕首?而她又为什么甘冒危险接近他?难道她不知道只要有一点点差 错,他随时可以找个罪名将她拉到宫门外砍头吗?
说实话,打从慕容浚十五岁开始,他就从没缺过女人,因为有的是女子等着 他临幸,只求和他当一夜雾水鸳鸯。但现在他却对一个顽皮刁钻的小丫头如此感 兴趣,看来他得找胡平过来问问了。
于是他招来内侍吩咐道:“叫胡平来见朕!”
没多久,胡平来了。
见了胡平,慕容浚开门见山道:“朕想知道那个韩弄影是什么来历,你可以 告诉朕吗?”
胡平脸色一白,手中的拂尘应声落地,而人也咚地一声跪下,“请皇上原谅 ,奴才不是故意要让她进来的,实在是因为┅┅”
慕容浚脸色一凝,“你慢慢说,朕不会怪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