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说谎?”阿诺稍后在小花园里不解地摇头。“你不是最恨人家欺骗你吗?”
“我也不想这样啊!”飞扬无奈地:“公司出了问题,我爸爸身体又不好,他一心一意希望我可以回来帮他度过难关,如果他现在知道我根本没去学什么鬼企业法律管理,他一定会很伤心的!”
“既然公司有问题,你更应该说清楚啊!你总不希望你父亲一生的心血毁在你的手上吧?”阿诺不赞成地摇头。“你连到超市买东西都会把钱搞错,更别提掌管一个企业了!”
“阿诺,你真的很懂得怎么打击一个人的信心。”
“我说的是真的嘛!”
“我知道你说的是真的,不过我有秘密武器!”飞扬笑了起来。“我不懂,可是绕月懂!她只花一个晚上的时间就替我解决了所有的事情了!”
“但这总不是长治久安之计。”
飞扬瞪着他。“阿诺先生,您的中文突飞猛进,真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
他无辜地笑了笑。“你不能接受忠告?”
“要不然你要我怎么样?”她有些生气地嚷道:“什么事都不管?就跟我老爸说我到英国三年,其实都在画些连我自己都看不懂的画?你想不想回去美国对你父亲说同样的话呢?”
阿诺终于投降地高举双手。“别瞪我,我没那样说!”
“才怪!”
他轻轻拥住她的肩。“别生气了!我只不过是希望你仔细考虑而已!事实上就算是换了我,大概也不会做出更好的决定了!”他涩涩地笑了笑。“其实我这次来也是为了相同的理由……”
飞扬讶异地看着他。“你也中奖了?”
阿诺耸耸肩。“他们正等着我回去好瓜分我父亲的财产。”
“可怜的阿诺!”凌飞扬似笑非笑地说着:“看来这种事是有传染性的!你打算怎么办?”
“你认为我该怎么办?”他仍是一脸的无奈。“如果我知道该怎么办又何必躲到台湾来投靠你?”
“可是你至少不必和我一样掌管父亲的事业啊!你只要回去当个乖孩子,让你的哥哥姐姐们得到他们所想要的不就够了?你拿了你的那一份之后一样可以浪迹天涯当你的落拓客啊!”
“是台湾的空气让你变笨了吗?”这次轮到阿诺瞪她。“谁说瓜分的财产是可以变现的那一种?你以为他们会让我带着几百万的现金然后上飞机一走了之吗?笨蛋飞扬!”
凌飞扬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说得也是,他们一定会要你待在公司当苦力的,到时候你会和我一样可怜。”
“而且我没有一个象绕月一样的妹妹可以帮我的忙。”阿诺突然停了下来。“绕月她……”
“不正常?”
他连忙摇摇头。“我不是那个意思。”
飞扬无所谓却又有些伤感地微笑。“没关系,这在我家不是什么禁忌的话题。绕月从小就是这个样子的,她患有轻微的自闭症--”她比比手势,不太确定他是不是懂她的意思。“你知道的,不是会要命的那种病,而是没办法治的那种。”
阿诺似懂非懂地点点头。“你是说封闭自己?”
“可以这么说,绕月和其他人有沟通上的困难,现在已经比较好了,我爸妈一直试图让她接受心理治疗。她看起来和一般人没两样,可是却比一般人更容易受惊和封闭。”飞扬努力的笑了笑。“我和绕月,一个是过动儿,一个却是自闭儿,很奇怪的家族遗传……”
“飞扬……”
“可是这样也好,你不觉得吗?”凌飞扬在花园里轻轻地跳着舞,看着天上的月亮旋转。“绕月充满了智慧和知识,可是她永远都会是那么天真无邪!她永远都不会象我们一样被这个世界的现实压迫践踏,她也永远不会变得世故--冷血。”
“象现在的你?”
飞扬停了下来,静静地看了他几秒钟,终于无奈地点点头。“是的,就象现在不快乐的我。”
也许她永远都没办法去适应那种天天到公司上班的生活,可是老天在上!她真的很努力让自己去适应和接受这种短期间之内无法改变的状况!
每天晚上,她都带回一大堆她根本看不懂的文件回家,然后和绕月躲在房间里恶补。到了白天,她又带着她的黑眼圈和一肚子的火气到公司解决各种大大小小的事务;好不容易她终于稍稍可以自己处理一些简单的事务,耳语却已经开始在整间公司里飘扬起来了!
公司里有内奸;因为他们这一阵子吃的败仗比前几年加起来的都多!
“恒星”投标的工程底价总是提前暴光,“恒星”开发掌上型电脑的消息也不胜而走,甚至连“恒星”的财务状况都可以让记者打电话来详加询问、提出数据!
简直是离谱到家了!
“我要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今天早上为什么会有报社的记者埋伏在公司的大门口等我出现?为什么他们会知道‘恒星’这一季的财务赤字?!”凌飞扬怒不可抑地咆哮着。
“大小姐--”
“去你的大小姐!”飞扬瞪着公关室的经理鬼吼。“把理由告诉我!”
“如果你不冷静下来,我们根本没办法讨论这件事。”殷海翼冷静地说着。
“谁要跟你讨论?”飞扬怒气冲天地吼道:“我要知道原因!不是要你讨论!”
“如果我说目前还不知道原因呢?”
“‘如果’?!”她气得发抖!“你身为公司的幕僚长’,居然胆敢对我说‘如果’?这些消息差不多可以登在报纸上让我们的对手跳到桌上开香摈了!你还敢跟我说‘如果’?!”
左宇恭连忙出面打圆场。“两位,事情并没有那么严重,现在我所最重要的是去找出泄漏消息的内奸而不是自相残杀!”
“我怎么知道我现在是不是正在和内奸‘讨论’?”
殷海翼立刻倒抽一口冷气,跳了起来,面色铁青沉声道:“如果大小姐指的是我的话,我现在就可以辞职以示清白!”
她反而愣了一下!
“万一他辞职的话,公司里的机密不是全都落到外人的手里去了吗?那么‘恒星’跟倒闭了有什么两样。”
凌龙兴的话顿时在她的耳边响起。她一咬牙,冷冷注视着他。“你以为辞职就能表示你和这些事一点关系都没有?身为公司的幕僚长说出这种话不会显得太不负责任了吗?”
“疑人不用、用人不疑。”
飞扬冷笑起来。“搬孔老夫子出来压我?怎么不把天皇老子也请出来?”
“你--”海翼气得脸都绿了!他深呼吸几口气,强迫自己冷静,可是却克制不住自己冲过去给她一巴掌的冲动!
这个恶劣的小女人!她难道不知道他已经快被她逼疯了吗?
只要在这个地方多待一秒钟,他可能真的会冲过去狠狠地摇撼她那美丽却又固执的小脑袋!
怒意紧紧地控制着他,而他又得紧紧地控制着自己的理智--“他妈的!”他怒吼一声,狠狠地将椅子一翻,立刻冲出会议室。他这辈子从没这么生气过!
“你给我站住!”凌飞扬气急败坏地吼了起来。
“大小姐!”左宇恭连忙拦住她。“我劝你先让海翼冷静一下。”
她简直气疯了!
会议室里的几个人全都安安静静地看着这震惊的一幕!没人看过殷海翼发这么大的脾气,当然也没人看过凌飞扬这么暴烈的样子!这铁定是“恒星”开幕以来最精彩的一幕!
“你们先出去。”左宇恭挥挥手让他们先走。“谁敢出去乱说话,明天就不用来上班了。”
他们点点头,立刻匆匆忙忙地赶了出去,当然谁也不想捋凌飞扬的虎须!怪怪!她比她老爸凌龙兴还要暴烈上一百倍不止!这种飓风谁被扫到谁倒霉--连殷海翼都倒霉了,谁还敢试试威力?
门关上之后,左宇恭不发一语地替她到了杯水。
飞扬怒意未消地瞪着他。“你还留在这里做什么?不怕我象对付殷海翼一样对付你?”
“你误会海翼了,我敢用我的人格担保,他不是出卖公司的那种人!”
“人格?”她忍不住冷笑。“在商场上人格一斤值多少钱?”
左宇恭的脸色蓦然一变!
飞扬涩涩一笑。“对不起,我收回我刚刚说的话,我只是迁怒而已!抱歉。”
他有些意外地笑了起来。“没想到你也会道歉。”
飞扬不由得失笑。她叹口气,第一次真正注视眼前的男人。“我在你们心里一定是个蛮横不讲理的女暴君对不对?”
左宇恭只笑不语,在这种时候说什么似乎都不太好,凌飞扬喜怒无常--至少从她的表现上来看,她的确是喜怒无常。
“我知道我很不好相处。”飞扬有些怅然地苦笑。“这对你们来说很不公平……”
“对海翼也是?”
她的脸色立刻强硬了起来。“对他例外!”
“为什么?”左宇恭不解地摇头。“海翼在公司里一直表现得相当出色,我们都很奇怪为什么你似乎对他特别有偏见?”
“我-一”飞扬想了想,终于勉强挥挥手。“就算是我个人的偏见好了!没人规定我必须喜欢每一个下属的。”
“海翼不一样,他曾经是老董事长的左右手,他--”
“你干嘛老是替他说话?他给了你什么好处替他说情?”
“没有。”左宇恭无奈地耸耸肩。“我只是不希望你因为个人的偏见而损失了公司的一员大将而已。”他说完朝她点个头。“我先出去了,现在海翼一定已经气疯了,我得去看看他。”
飞扬挥挥手,等他出去之后,她黯然地垂下头--
如果真的是偏见就好了!
她不是瞎子,这阵子从他在公事上的表现她可以看得出来他是个相当有统御能力的人,如果--呵!瞧,连她都被他的口头禅感染了!
如果她事先并不知道他是个野心勃勃的人,如果她事先并不知道他是逼迫老爸下台的人,那么或许--只是或许,她会欣赏他的!
只可惜她知道了一切--
“走开!我说过我不见任何人!”
左宇恭关上他办公室的门。“那么惨?连我也不见?”
殷海翼躺在他的办公椅上一语不发地猛抽着烟。
“嘿!节制一点,要不然人家会以为你的办公室着火了。”左宇恭打趣地替他打开窗户。“你抽的烟足以害办公室的人都得肺癌了!”
“你来跟我炫耀你的幽默感?”他冷冷地说道。
左宇恭叹口气。“站在你们中间当斡旋人实在是件吃力不讨好的事。我不知道我干嘛这么多事?刚刚凌飞扬小姐才指着我的鼻子问我我的人格一斤值多少钱,现在你又说我是来炫耀我的幽默感的。我做人真是那么失败吗?”
海翼终于将他的椅子转了过来,他那一脸的僵硬看得左字恭不由得再度叹息。“我真搞不懂你!明知道那个女人惹不得,为什么还那么不要命的去爱?”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鬼话!”
“是啊!我看我可以改行去教外星语了!”
海翼冷冷地瞪了他一眼。
“你不必瞪我,我有眼睛可以看,有耳朵可以听,而且正好我认识那个叫殷海翼的家伙比谁都深!”宇恭没好气地回瞪他。“你当我傻瓜啊?如果你不是爱上那个火爆小霸王,那就是我的智商有问题!”
“你对你的智商这么有自信?”
“就象你对你的智商一样有自信。”左宇恭跳上他的桌子,对他摇摇手指。“老兄啊!你连你自己都骗不了,还想骗我吗?”
海翼终于叹口气。“有那么明显?”
“如果不是你今天的表现,那就不是很明显。”他滩滩手。“以你的个性,除非是爱上她,要不然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反应?以前老董骂你的时候,你跟个木头人没两样。”
“我真是气疯了……”他居然微微地笑了起来。“好多年没气成这个样子了。”
“我倒觉得很精彩,至少那个小霸王今天的的确确看到你了!”
“是吗?”海翼涩涩地微笑。“这下更是势同水火了。有什么用?天知道她为什么老当我是天敌一样!”
“也许和你有类似的理由?”
殷海翼的头上打了个大问号。
左宇恭笑着。“不肯承认自己的感情,最好的方法就是彻底否认爱上的那个家伙啊!你们这些脑袋里装水泥的人不是最喜欢来这一套?”
是啊!不是有人说过:攻击就是最好的防御?
而另一句名言则是:不被拒绝的最好方式就是先拒绝别人!
“想通了没有?”
殷海翼摇摇头。“凌飞扬不是那种人。”
“你就这么肯定?”
海翼淡淡地笑了笑。“我同样可以用我的智商来打赌,凌飞扬会这样对我一定另外还有其他的原因,虽然我不知道是什么,但我总会查出来的!”
“是吗?”左宇恭耸耸肩。“我要是你,我就宁可相信刚刚的说法。”
“理由?”
他叹口气。“兄弟!那表示你还有一线生机啊!如果她不是因为拒绝承认自己的感情那还会是什么?自然是她对你一点感觉都没有--除了讨厌之外!难道你比较喜欢知道她天生就是讨厌你?”
“若磊,今天我不想这么早回去。”飞扬疲倦地靠在椅背上。“有什么地方可以去吗?”
“例如说?”
她叹口气。“例如说有植物可以看,还可以喝杯咖啡的地方。”
冷若磊点点头。“知道了。”
“你实在是个没同情心的家伙。”飞扬咕哝地说道:“难道你看不出来我已经闷得快疯了吗?说不定有一天我会得自闭症,而绕月却突然变成过动儿。”她闷闷地想到最近绕月老是跟着阿诺四处去游玩--真该死!她羡慕得口水都快掉下来了!
他居然难得地笑了笑。
她无奈地苦笑。“真感动,我的灾难竟然可以让你微笑!天!”
“我觉得奇怪。”冷若磊看似闲聊地开口;“以前凌先生对殷先生赞不绝口,可是你却那么讨厌他。”
“已经有几千个人问过我同样的问题了!”她厌恶地嘟囔道:“难道我连讨厌一个人的权力都没有吗?谁规定我一定要喜欢他的?我就是讨厌他!讨厌讨厌!我他妈的讨厌得要命!”
他又笑了。
飞扬无可奈何地。“这次又是什么这么好笑?”
冷若磊难得轻松地耸耸肩。“我在笑你和凌先生很象,连骂人的口气都一模一样。”
“哈!真好,这证明了我的确是他的女儿。”她皮笑肉不笑地咕哝。
“到了。”
“这是哪里?”飞扬从窗子往外看去,他们在一家小小的咖啡馆前停下来。这附近果然绿荫怡人!她忍不住大叫:“天啊!若磊!你真是我的救命恩人!”
冷若磊淡淡点头。“我两个钟头之后来接你可以吗?”
“当然可以!”她立刻跳下车,深深吸一口树荫下的清新空气--虽然比不上国外的清新,但是已足够让她好好呼吸了!
冷若磊慢慢将车子开走--他没跟她说那是殷海翼的店。
他当然也忘了跟她说殷海翼每天下班之后都会到这个地方来,而现在……他耸耸肩--正好下班了。
他从后照镜中看到她几乎是跳着走进那家店的,居然有一丝恶作剧的快感!
他毕竟是渐渐恢复人性了--只是也许连他自己都不知道。
咖啡屋的名字叫“树屋”。一走进店里,就被那浓郁的咖啡香味熏得简直想大声唱歌了!她找了个最接近树荫的位子坐了下来。
“小姐……”咖啡屋的小妹有点为难地走到她的面前。“对不起,这个位子已经有人定了!”
“什么?”飞扬的脸顿时垮了下来。“不可以让我坐一下吗?”她近乎哀求地看着她。“只要一下子就好了好不好?反正定位的人也还没来嘛!等他来了我就把位子还给他可不可以?”
“这……”小妹为难地。“可是定这个位子的人是我们老板……”
“那就更好啦!那有老板不让客人选自己喜欢的位子的对不对?拜托啦!”飞扬可怜兮兮地看着她。“我真的很需要这个位子,再看不到树木,我必死无疑的!你也不忍心见死不救吧?”
“可是--”
“既然这位小姐这么喜欢这个位子。就让她坐吧!”
她跳了起来,瞪大了眼睛!“你--”
“好的,老板,今天还是一样吗?”
“老板?”飞扬错愕地。“你是这家店的老板?”
殷海翼似笑非笑地。“不可以吗?”他对小妹挥挥手。“给我和这位小姐各来一份。”
小妹点头离去时似乎对他们的关系很感兴趣似的频频回头--
“坐啊!”
“你杀了我算了!”她起身,拿起自己的皮包。
“别傻了!在这个地方、这个时间,你是找不到车回去的。”殷海翼神闲气定地坐在位子上微微笑着。“更何况你不是很渴望看看这些树的吗?”他看起来悠闲,事实上天知道他的手心正微微地冒着汗--
“就算要我走路回去我都不在乎!”
“坐下。”他拉住她的手。“这是公共场合,你不希望在这种地方出糗吧?”
“放开你的手!”飞扬压低了声音吼着,她的眼里闪着一小簇怒焰。“要不然出糗的就是你了!”
“我不在乎。”他挑挑眉,无所谓地耸耸肩。“反正有你陪我。”
“你他妈的真是个无赖!”她气得咬牙切齿,却不得不坐下--鬼才知道为什么她不希望在这个地方出洋相!
殷海翼讶异地笑了笑。“我还以为你只在办公室咒骂。”
“很高兴我改变了你的想法。”飞扬转头瞪着窗外的树荫。“虽然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一定要我坐在这个鬼地方,不过如果你有话要说,我劝你在我还有耐心听的时候快点说完!”
“刚刚我还听到有人乞求着要坐在这个‘鬼地方’。”他有趣地看着她脸上一阵青一阵白的表情变化。她知不知道自己简直象个万花筒似的?没人知道她下一秒钟会说出什么惊人之语或做出什么惊世骇俗的举动来!
“你只是要我坐在这里听你说这些鬼话?”
“当然不是。”他终于微微叹口气。“我们可不可以停战几分钟?”这时小妹已经将两盘香喷喷的奶油烩饭放在他们的面前。“至少先吃完饭再说可以吗?”
凌飞扬斜了那盘饭一眼--然后她的肚子不争气地发出饥饿的抗议!她羞愧地想找个地洞钻进去算了,可是却仍不甘示弱、挑战地看着他,似乎要看看他敢不敢讥笑她似的。
殷海翼聪明地做个请用的手势。“我已经很饿了。”
还能怎么样?她无奈地点点头。“那就吃吧!我也饿了--不过……”她警告地补上一句:“我不打算和你讨论任何公事。”
他笑了。“很好,我也没那个打算。”
他笑的时候很迷人--她不得不承认这一点--
我猜这值得高兴,至少我已经可以和她一起好好吃顿饭而不互相残杀了!
当然,如果我认为这就表示我以后也可以有这么好的运气,那我未免也太愚蠢了一点!这只不过表示凌飞扬并不是一座永远都在冒烟的活火山而已。
事实上当她愿意的时候,她是个相当迷人的伙伴!或许这是我的偏见,但在我的眼里她的确相当风趣、健谈,而且博学多闻!
我发觉她在艺术方面的造诣令人刮目相看。事实上就算有人告诉我凌飞扬根本是个彻彻底底的艺术家我也不会意外的。
毕竟她有艺术家特有的气质和专门学识;当然,她的脾气也相当艺术--
我并不是说学企业法律的就一定是个没艺术修养的家伙,但是我确定她在这方面的知识并不仅止于“知道”--她是深谙此道!
这究竟代表了什么意义我并不太清楚,如果说飞扬是个学艺术的,那又该如何解释她在商业上惊人的决断力和专业水准?
在这种时候我还有心情想这方面的事真该感到羞愧!可是我终究还是个有七情六欲的正常男人。
看到这里,我相信你对我已经有一定程度的了解了,我并不是入我外表所表现出来的那么“酷”,事实上我是因为没有选择。
当你真正爱上一个人的时候你就会了解,爱情在很多时候是真的无法选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