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不出她所料!
快乐一回岳家,杨谷便一直在她耳边叨叨念念,活像吵死人的麻雀,怒眼瞪他,他 却不知什么叫收敛,非得念到她头疼不可。
“亏少爷那么信任你,我猜你是一时良心发现,才会回岳家,否则你早卷款而逃了 ,我真替少爷感到不值啊!”杨谷鄙视的瞪了快乐一眼,他的心中有股气,既然无法对 少爷发泄,只有找个替死鬼。
够了!她受够了!快乐无法再假装看报,她甩开手上的报纸,站起来与杨谷面对面 ,大吼道:“对啊!我就是想卷款而逃,你有何不满?若不是看在你家少爷有几分姿色 ,我早“绕跑”了,你以为我爱跟你这老龟奴面对面吗?”说完她不忘甩甩直长的秀发 ,摆张臭脸给杨谷看。
“你你你!”杨谷不敢置信的用右手指著快乐,左手抚上心脏,好像随时会心脏病 发。
“别你啊我的,少装了,真要心脏病发你早就倒下去了,哪来的美国时间跟我作戏 。”杨谷的把戏快乐完全不看在眼里,她可是甄正发的女儿,什么把戏没瞧过?!几乎 她每次出门去,外头就会有一堆人等著演戏给她看,她哪会分不出真伪来,杨谷未免太 小看她了。
杨谷气得有口难言,他从未见过如此恶霸的女子,亏她还是他用钱请回来的,他到 底是造了什么孽?请个凶悍、没有口德又缺魅力的野鸡回来,他真是后悔极了。
哼!老虎不发威,当她是病猫!快乐满意的看著杨谷哑口无言,总算是让吵人的麻 雀闭上嘴,她重新拿起报纸坐在沙发上看。
气死他了!这个野鸡太过嚣张,好歹他是岳家的元老级人物,虽只是名管家,但身 分上远比野鸡来得光彩,既然她敢得罪他,那他也不会让她好过,定要让她尝尝得罪正 人君子的后果。
“乐乐,你陪我到公司一趟。”西装笔挺的鸿毅走下楼来。他在书房早已听到杨谷 与乐乐之间的争执,他认为乐乐有能力应付杨谷,不需他出面,而她果真没让他失望, 伶牙俐齿的够厉害。
放下手中的报纸,快乐感到不解。有人会上班还带个情妇到处现吗?记得她老爹从 未带妈妈们出现在公司,在公司独来独往惯了,又一脸酷样,迷死公司里众多云英未嫁 的花瓶,每个人巴不得当上甄正发的四老婆,可惜的是她老爹瞧也不瞧花瓶们一眼。她 猜测著岳鸿毅如此做的用意,是有些不务正业、性好渔色的富家公子哥喜欢带著情妇到 公司晃,小龟公该不会是希望给人那样的印象吧!
“怎么了?”鸿毅注意到快乐一直盯著他看,他的头上又没长角,她未免看得太专 注了。
“没事!”快乐肯定自己的想法,虽然她不知道小龟公为何要给人不好的印象,但 那不关她的事,她只要努力扮演好她的角色,或许还可以乘机扯他的后腿。
“那走吧!”鸿毅爽朗一笑。
快乐发觉他真的很爱笑,他的笑容会让人觉得他像个大男孩,适合奔驰在阳光下, 而不是当个管理者,但他若是不笑,怪吓人的,尤其是当他专注于公事上时,简直帅得 吓死人,她的眼光每次都会因此而随著他转,一颗心好似……等等!她发花痴啊!干嘛 那么注意他?他是小龟公耶!她要记得自个儿的目的才行。
她又在发呆了!鸿毅发觉她真的很爱发呆,大手在她眼前挥动,“醒醒!回魂啊! ”
快乐不悦的打掉眼前的大手,没好气的说:“走啦!”其实她的怒气多半来自于不 悦自己的反应,剩下的则是责怪小龟公长得太帅。
鸿毅没因她的无礼而生气,他依旧好脾气的对她露出笑容。
一旁的杨谷快气疯了,野鸡对他无礼便罢了,她竟敢对他的宝贝少爷无礼,要知道 少爷肯对她笑,是她修二十辈子才得来的,她不知珍惜,反而拿乔。他发誓,从今以后 与乐乐誓不两立!他会竭尽所能的欺负她,让她知道她是惹上什么样的大麻烦。
※※※
几乎挂在鸿毅身上的快乐差点睡著了,进入岳氏企业大楼,一路上听到的尽是对鸿 毅的恭维,有的人甚至用暧昧的眼神在她与鸿毅身上来回打转。以前她觉得花瓶很好当 ,今天她终于晓得原来当个好花瓶也是门大学问,普通人还没那个本事当好花瓶。
鸿毅察觉身旁的人儿感到不耐烦,她虽是满脸笑容,但由她松松的挽住他手肘的动 作来看,她快抓狂了。
“忍耐一下,再一会儿就结束了。”鸿毅刻意在她耳边低语,让旁人误以为他们在 说悄悄话。
快乐一听不禁心花怒放,耶!快解脱了。她忽尔绽放的笑颜让众人为之倾倒,更加 深了他们臆测鸿毅说了什么令美人开心的话。
想到可以就此解脱,快乐努力的扮好花瓶的角色,表现她的敬业。
在鸿毅的公司,她不怕让人认出她来,因为她极少在正式场合露面,所以知道甄正 发是她父亲的人是少之又少——不过事情总会有意外。
“快乐?!我真不敢相信会在这里见到你。”难得在白天出现的伍伯涵好死不死的 来到岳氏企业,一眼便看到他日思夜梦的爱人。
快乐的脸在见到伍伯涵后霎时黑了一半,为了甩开这个烦人精,她跳上杨谷的车认 识了小龟公,谁晓得隔天又倒楣的遇上烦人精,真是天要亡她。快乐板著脸,沉默不语 。
“幸好今天我听我爸的话到岳氏来洽谈公务,若我没来,岂不是见不到你了?快乐 ,你可知道每次见到你,我的心都跟著快乐起来,你觉不觉得我们实在是很有缘分?上天安排我们相遇、相恋。”伍伯涵的眼中充满了梦幻,幻想著快乐为他披上白纱的模样。
你快乐,我可快乐不起来!死不要脸的东西,她何时跟他相恋了?她有那么没品味 吗?快乐浑身冒火的看著伍伯涵唱作俱佳的表演。
鸿毅的眼中浮现一抹好笑的神情,原先伍伯涵带给他的震惊已被好笑所取代,因为 伍伯涵的出现让他得知乐乐的原名叫快乐。他觉得她的名字很好玩,不是不好听,而是 她的名字明明叫快乐,她却常常生气,名不副实。
“快乐,我们结婚吧!”伍伯涵感性的单膝跪下,在他的想法里,昨晚刚与快乐分 手,今天就能见著她,全是上天的安排,快乐注定要当他的妻子。
结你的头!如果现场没那么多人围观,快乐保证她会一脚踹翻他,让他爬不起来, 但为了她目前所扮演的角色,她不得不收回正要踢出的脚。
看来该是他上场的时候了,鸿毅笑笑的对跪在地上的伍伯涵说:“这位先生,很抱 歉,乐乐是我的女朋友,她不会答应你的求婚,就算她答应了,我也不会让她嫁的。”
他状似亲密的搂著快乐的腰肢。
“什么?!”这话仿若青天霹雳,伍伯涵满脸不信,伤心的看著快乐,“告诉我这 不是真的。快乐,你只是想折磨我而已,是不是?”他红著眼眶,眼泪彷彿随时会流下 。
谁想折磨你,我只想踹死你,快乐不住的在心里嘀咕。为了赶走讨人厌的苍蝇,她 配合的把头靠在鸿毅的胸膛,语气娇嗲的说:“这是真的,我爱的人是鸿毅。”她佯装 沉醉在幸福当中的看著鸿毅。
这一看,鸿毅被她眼中的娇柔深深吸引,他忘了他的员工站在四周,忘了所有的人 ,情不自禁的低下头去,深深的吻住她。
快乐先是一惊,本想推开他,但为了赶走伍伯涵,她只好配合鸿毅。她在心里不断 的咒骂,该死的小龟公,趁人之危占便宜。
鸿毅见著她眼中的怒气,轻轻一笑,让彼此的吻更加深入,使快乐忘却怒气,脑海 里再也装不下别的事物。
“不!”伍伯涵不敢置信的摇头,他的快乐不会与人接吻,只会骂人;他的快乐不 会骄笑,永远都扳著一张脸,他的世界因快乐与鸿毅接吻而天崩地裂。快乐的小手他没 都被牵过,连她的衣角他也不敢碰一下,深怕会冒犯到她,谁晓得今天她不只衣角,嘴 都被人碰了,呜……他好难过。
“快乐!你伤了我的心。”伍伯涵由地上站起往外奔出,双手挥开奔放而出的两颗 泪珠。
好吵!是谁一直在她耳边吱吱喳喳,难道没见到她的心思全在接吻上吗?快乐微恼 的想。
鸿毅因伍伯涵的话忆及两人所处之地,他松开快乐的红唇,低头看她,她的双颊因 接吻而红艳,美眸中带著不解。望著她的红唇为他而开启,让他情不自禁的想再吻她, 而他也不客气的做了,反正已让员工看到了,再多看几次也无所谓。
※※※
小老板陷入热恋的谣言如火如荼的传了开来,当事人之一岳鸿毅坦然的面对传言, 没有丝毫不悦。
此刻他正待在书房里做他应做的事,书桌上有成堆的公文待他批阅。
一直在书房外徘徊的快乐,眼睛不住的往书房飘。该死!都是那个小白痴的错,在 大庭广众之下叫出她的真名,虽然他没连名带姓的叫,但已让她觉得脸上无光,她相信 岳鸿毅没耳背,一定听见了,难保以后他不会拿她的名字大作文章。唯今之计,便是先 声夺人,吓吓小龟公,让他以后不敢取笑她的名字。
主意打定,快乐换上凶巴巴的表情,用力打开厚重的橡木门。
“喂!我有话跟你说。”横眉竖目就够吓人的了,她不必学大姊头不时的抖脚。
鸿毅由成堆的文件中抬起头来,站在眼前的女子活像个复仇女神,他舒服的靠在椅 背上,暗忖,他有得罪她吗?平时对她礼让三分,未曾占她的便宜,对她粗鲁的言行举 止更是睁一只眼闭一双眼,他想不透她想跟他说什么大事,于是,他露出他的招牌动作 ——微笑。
没见过哪个男人像他那样爱笑的,快乐怀疑他一天不笑会死掉。他温文的笑容反倒 让来势汹汹的她站不住脚,觉得自己好像有点无理取闹。不!她不能输在这一小步上, 对他的笑容她决定视而不见,冷著脸道:“以后你只许叫我乐乐,则学小白痴叫我快乐 ,懂吗?”若小龟公敢不同意,她会马上来记金刚飞拳,打得他分不清自己是谁。
“为什么?”鸿毅没因她命令的话气而失去笑容。
“因为我不喜欢人家叫我快乐!”要她说出自个儿的名字让她火冒三丈,这是她今 生永远的痛。
“快乐是个很好的名字啊!你怎会不喜欢?”他的笑容终于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微 皱著眉,一脸想不透的神情。
“我当然不喜欢,因为成天都会有人把我的名字挂在嘴上。每当被人问及我的名字 ,知道我叫快乐,所有人都是一脸不敢置信,想笑又不敢笑,真是虚伪!我平生最不屑 这样子的人了。”快乐一古脑的把她的不满说出。
“我倒觉得你的名字很好,虽称不上诗情画意,但你仔细想想,只有心情很好时, 才会想到快乐这两个字,若是心情不好,有谁会想得到?悲伤都来不及了。所以说你的 名字意境很好,你该好好的珍惜。”
他是第一个如此解释她名字的人。
快乐有点感动的看著他,想不到他肚子里还有点墨水嘛!以前她好像太小看他了。
心中的怨气因他一番话而荡然无存,她难得羞怯的说:“别哄我。”
“我不是在哄你,我的话句句都是肺俯之言。”她羞怯的模样真可爱,让鸿毅看了 又想吻她。他似乎愈吻愈上瘾,一天不吻她便觉得怪怪的,不过现在不是吻她的最好时 机,她还在为名字的事闹瞥扭,极可能会因他的偷香而赏他一记大锅贴。
“如果我老爹对我名字的解释跟你一样,我就不会为了我的名字而难过二十几年。 ”快乐感慨的说。奇怪!基本上她老爹并不是很浪漫的人,怎么家中的三位大美人肯委 身于他?该不会是老爹强抢民女,或是霸王硬上弓,逼得三位美人不得不下嫁吧?
“那令尊是如何解释的?”
说到这个她就呕,快乐撇撇嘴,不情愿的说:“老爹给了我三句真言——快快乐乐 出门,平平安安回家,健健康康过一生。”不用怀疑,这就是她名字的由来。
鸿毅愣住了,他没听过如此好玩的取名方式。压下心中想笑的念头,他看出快乐的 难堪,改口问:“照这样说,你该不会还有姊妹吧?”若有,他敢打赌一个叫平安,另 一个则叫健康。
“你满聪明的嘛!我是还有一个姊姊跟一个妹妹,她们的名字不用我说,你也可以 猜得出来。”不愧是岳氏企业的下一任掌门人,懂得举一反三,可以想见未来岳氏企业 不会败在他的手上。
“谢谢你的夸奖。”鸿毅露齿一笑。
给他三分颜色,他倒开起染房来,不过伸手不打笑脸人,她无法对岳鸿毅大吼大叫 。“我们别互相嗯心了,反正我最终的目的是要你叫我乐乐,懂吗?岳╳╳。”快乐不 好意思当面叫他小龟公,怕伤了他的自尊,连名带性叫他也有点奇怪,只好随便喊他。
幸好鸿毅没喝开水,否则他一定一口喷在快乐漂亮的脸蛋上,倒是他的笑容因她的 叫唤而收了起来,“我想依我们之间的亲密程度,你叫我岳╳╳似乎不恰当。”
“亲密?谁跟你亲密来著?”没上床一起打滚过,哪来的亲密可言。
“你啊!难道你忘了?”她不觉得跟他有过亲密,这对鸿毅来说是种侮辱,不过他 这个人肚量大,原谅她这一回。
“忘了什么?”聪明一世却胡涂一时的快乐,真的想不出他所谓的亲密是指什么, 他该不会是指前几回的热吻吧?
“忘了这个。”为了解开快乐的疑惑,鸿毅当场示范。他站起来勾住她的纤腰,把 她带进怀中,热烈而不失温柔的吻著她。
原来如此,她懂了。快乐眯著眼与他缠绵,而他眼中蕴藏的热情让她羞得闭上了眼 。
久久,鸿毅才松开经他肆虐过的红唇,抵住快乐的额头说:“这样够亲密了吗?若 你嫌不够,我们可以马上回房去。”他作势要抱她回房。
“够了。”快乐连忙阻止他,她可不想引火自焚。搂著他的腰,她把头埋在他的肩 窝,不敢抬头看他。
“既然如此,你就不可以再叫我岳╳╳了。现在二选一,看你是要叫我鸿毅或是毅 。”鸿毅心中为自己此举感到不解,他不该在意她怎么叫他的,毕竟对于她他尚无任何 打算……算了,就让他的心来决定。
快乐真想问:我可不可以叫你小龟公?但为了性命著想,她不敢问出口。只是叫他 鸿毅或是毅,好像真的会显示出他们之间的亲密性。她不打算和任何男人有亲密关系, 但是若再叫他岳╳╳,他一定会二话不说的拉她奔向最近的床,怎么办?
“快点决定,再不决定……”鸿毅故意不把话说完,让快乐自个儿去想像后果。
“好吧!我决定了,叫你……鸿……鸿毅好了。”她好不容易才叫出他的名字,上 回在伍伯涵面前会叫得那么顺口,全是想作戏给伍伯涵看,今天当著他的面叫却有点怪 怪的。罢了!反正她也不喜欢别人叫她甄╳╳,叫他鸿毅不会少块肉的,快乐在心中安 慰著自己。
“你瞧!很容易的对不对?”鸿毅满意的听她软绵的嗓音叫出他的名字,他从不觉 得自己的名字有何特别之处,但听她一叫似乎就变好听了。
“嗯!”快乐不好意思的把脸埋在他的胸膛,用几乎听不见的耳语说:“可不可以 再来一次?”
“什么?再来一次什么?”鸿毅不明白的低下头,想听清楚她的话。
呆头鹅!快乐轻轻跺脚,既然刚才他可以做示范,她为何不可?而且她喜欢他吻她 的感觉,既然喜欢,就没有“假仙”的必要。她把嘴贴上他的唇,用行动告诉他答案。
鸿毅笑了,他快速地接手,掌控全局。快乐不愧是他的得意门生,非常受教。
※※※
快乐一收到孟樵CALL她,马上赶过去。
她来到孟樵经营的夜总会,现在已是夜晚,所以夜总会里挤满了人,若不是孟樵的 手下每一个都认识她,见到她来,立刻带她到孟樵身边,她真不知道该上何处找孟樵。
“怎么?找我有事吗?”
“你最近去了哪里?怎么都见不到你。”孟樵没说出找她的目的,先询问她的行踪 。
冷酷英俊的孟樵让女人看了都会忍不住想多看他一眼,更别提他是黑社会大哥的身 分背景,女人恨不得能待在他身边,可惜他唯一的女性朋友是快乐。
快乐坐到孟樵对面,“我到朋友家去住一阵子。”目前,她一致宣称岳鸿毅是她的 朋友。
“男的还是女的?”孟樵挑明了问。他拿起酒杯,眼睛盯视著杯缘。
“男的,你明知道我没有女性朋友。”快乐白了孟樵一眼,没注意到他眼中的醋劲 。
从小到大,没有一位女同学想跟她亲近,她知道是因为容貌的关系,每个女同学当 她是敌人,当然也有乘机接近她的,但全都不安好心眼,不是想扯她后腿,便是想利用 她来赢得男生的注意。上国中后她看清了她们的把戏,便不再与女同学来往,反正她不 怕孤单,没有朋友算什么!她要向大家证明,她甄快乐可以独来独往,所以她没有任何 一位知心的女性朋友。
“男的!”孟樵极力制止心中的怒焰,“你什么时候多了一个可以让你放心去与他 同住的男性朋友,我怎么从未听你提起过?”他想知道是谁有那么大的魅力能让快乐破 戒。
快乐随意的摆摆手,不在乎的说:“说了你也不认识。”她直觉的认为孟樵不会喜 欢鸿毅,乖宝宝对上黑社会老大……唔,她想都不敢想那场面,还是别让孟樵知道的好 。
孟樵看穿了快乐不愿回答,对那男人的厌恶又增添一分。
“嘿!来了半天,你还没说找我来的目的。”晚上出门,不能幸免的让杨谷唠叨了 好一阵,所幸今晚鸿毅有应酬,否则杨谷一定会要她待在鸿毅身边服侍。她发觉杨谷真 的是非常宝贝他的少爷,一定是杨谷对鸿毅太过于宝贝,所以才会造成鸿毅的好脾气。
“今晚有个聚会,依照往例,希望你能充当我的女伴。”对外,快乐一直是他的女 伴,因为快乐从不会拒绝他的要求,总会陪他出席重要的场合。其实孟樵要快乐作陪是 有用意的,他要众人皆以为快乐是他的女人,到时向快乐求婚就不会有太大的阻碍。他 算得上是快乐唯一的男性朋友,只是目前又杀出另一号人物来,看来他必须小心防范。
“原来如此,我们是好朋友,我一定会帮你的。”快乐不晓得孟樵的心思,为了朋 友,她向来是两肋插刀、在所不辞。孟樵之于她是个不可多得的好朋友,他充分的了解 她,也知道她是谁的女儿,她不必在说到自己的家庭时,还得解释那样错综复杂的关系 ,况且她帮孟樵好多次了,早已驾轻就熟,小事一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