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了车钱,下了车,程骥牵着诺斯佟的手,迈着大步走进百货公司,并直接走向珠宝专柜。
他们两人一走进,专柜小姐随即泛出亲切的笑容,一对男女一起来看首饰,九成是为了买结婚用的戒指。
“有什么需要我替你们服务的吗?”
“我想买一对结婚戒指,请你拿给我们看看。”
“请问你有预算吗?”
“没有预算。”
笑话!这整栋百货公司都是他的,买东西还得有预算?何况以前和他有过关系的那些女人,只要看上一样东西,他常常不皱眉头的爽快买下。
现在要买的是他们两人的结婚戒指,是他第一次送给她的东西,再贵都没关系。只要是佟儿想要、喜欢的,就算是要天上的星星,他都可以买艘太空梭,飞上外太空摘下来给她。
专柜小姐一听见没有预算,转身从后面的玻璃橱柜里拿出几对高价位的戒指放在他们的面前,再详细为他们解说着,“这几款都是出自名设计师之手,款式也是最新型,如果有喜欢你们可以试戴。”
“怎么样?你喜不喜欢?”程骥温柔的问着诺斯佟。
她看着这些钻石戒指,每一只都是那么地光彩夺目、绚烂炫丽,仿佛充满热情的阳光,洒满每一个女人的心。
她抬起头,含情默默地看着他。她想告诉他,只要他真的爱她,就算没有这些代表永恒的钻石,她也会一辈子相信他、爱他。
“怎么?”程骥从她的表情看不出任何的心意。“没有一个你喜欢的吗?”
“不是,每一个都很漂亮。”
“你的意思该不会是,要我全部都买下来送给你吧?!”他又故意曲解她的意思,露出一脸惊惶的表情。
其实就算她真的要他将这些戒指全买下来,他也会二话不说的照做。
“我……我不是、不是这个意思。”诺斯佟不明白他为什么总是一直曲解她的意思。
“佟儿,你总是这么容易认真的吗?”程骥笑着说。
诺斯佟见到他的笑容,才知道她又把他的玩笑话给当真了。
程骥从专柜小姐拿出来的几款对戒里挑了一组样式简单却显得大方,且永远不退流行的款式。
专柜小姐见他这么有眼光,便开始仔细的说着,“这是十八K白金戒指,外形只有简单纹路,这两只戒指最特别的是在戒指的内圈,用十二颗钻石镶成了Love字型,其中O这个字母是用一颗心型钻石直接镶成。”
程骥仔细一看,果然在内侧看到了用钻石镶成的Love字型。他拉起诺斯佟的纤纤玉指,将戒指套进她右手的无名指上。
“大小刚刚好,这只戒指仿佛是专程为你量手订做。”专柜小姐见状马上接着说:“先生,男戒你是否也要试戴看看。”
“嗯。”程骥拿起另一只戒指套进自己左手的无名指上,大小也刚刚好。“佟儿,我们连买个戒指都这么顺利,这下你更没有拒绝我的理由。”
诺斯佟没有回答他,只是将戒指取下来,心中竟然浮起些许失落感。
程骥也将戒指取下,交给专柜小姐,“就这一组对戒了,你把它包起来。”他从皮夹里掏出一张信用卡,甚至连价钱都没问就直接买了。
虽然这间百货公司是属于他名下的个人资产,但每次到这里买东西他还是习惯直接付钱。反正钱虽然付了,到最后还是会回到他的口袋里。
专柜小姐结完账后,几分钟后对戒已经漂亮的包装好放在程骥的面前,“总共是十八万九千美元,请你在这里签个名。”
他拿起笔潇洒的签下账单完成交易,拿着包装好的对戒,他再次牵起诺斯佟的手,“走吧,我们还要去买礼服。”
“买礼服做什么?”她傻傻的问。此刻她的脑筋突然变得迟顿,完全无法作任何思考。
“你和我结婚,怎能不穿婚纱礼服呢!”
穿婚纱礼服是女孩子一生最大的梦想,和心爱的人结婚,她心中更是期待!但是如果这对他来说只是另一种游戏方式,那么就算是穿上了婚纱礼服,她最后得到的也只有伤害。
她可以在他的身上下赌注吗?
赌赢了,她的世界将会因为他而璀璨亮丽;若是赌输了,她再也不会有未来。
诺斯佟专注的凝望着他,他的眼神中充满着属于大海般的湛蓝与澄彻。她在他的瞳眸中看见了她的脸。
他的眼中真的只有她吗?
“你是真的想眼我结婚吗?”
“如果你想要我在大庭广众下跪下来跟你求婚,我可以马上跪下来,程骥看一眼四周拥挤的人潮,难怪纽约的百货公司会一直都是同业中最赚钱的前三名。
诺斯佟在心里下一个决定,人生原本就像是场赌局一样,赌了,还有赢的机会;不赌,却永远只会是个输家。
她突然拉起他的手,离开百货公司,走到马路上,招手拦了辆计程车。
“请你送我们到第五大道的圣派崔克大教堂。”诺斯佟告诉司机要去的目的地。
“我们去教堂做什么?”程骥一脸疑惑。
诺斯佟转过头看着他,“你不是说想跟我结婚吗?”
“我是想跟你结婚,但是我们连婚纱礼服都还没去买。”
“不需要礼服。”其实诺斯佟是不想让自己有太多考虑的时间,考虑愈久,她只会愈没有勇气。“我不想让自己有退缩的机会。”
程骥闻言,心里是雀跃不已,快乐得想飞起来。
但是她话里的意思,却像是对他完全没有一点信心。
他不禁在心中重重叹口气,却又不能怪她对他会有这样的怀疑,谁叫他的过往情史太过令人为之惊叹。
正常的女人对他已是避之惟恐不及,又怎么会愿意将一生交给女人一萝筐的他。
程骥紧紧的将她的手包裹在自己双掌之中,“佟儿,相信我,从今天开始,我的人、我的心都只属于你。”
说出来谁也不会相信,风流花心的程骥竟然会对一个女人如此专情、这般的深情不悔。
别说没有人会相信,就连他也被自己的深情给吓一跳。自从认识佟儿之后,他当真不曾再看别的女人一眼。
骆海莆那女人还因此不断取笑他是花和尚转性了。
他在感情路上始终寻寻觅觅,找寻着愿意与他携手相伴的女人。他也知道和他在一起过的那些女人,没有一个不想牢牢抓住他,她们爱他这张英俊的脸,爱他超强的性能力,更爱他拥有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钱财。
如今他好不容易找到了这一生渴望携手相伴、共度一生的女人,他又怎能轻易放弃?
“我不知道可不可以相信你.但是我愿意相信你。”
诺斯佟愿意将这一生赌在这个男人身上。
计程车停在圣派崔克大教堂的门口,他们下了车。
诺斯佟看着眼前的大教堂,只要是纽约人,没有人不晓得这座建于西元一八七八年的哥德式建筑,亦是纽约最大的天主教教堂。从小她就梦想能在这里,与自已心爱的人许下一生的承诺。
她看程骥一眼,心底明白,自己是爱他的,或许在他救她时就爱上他。不,或许更早,在他无意间闯进裴骐的屋子,热情的强吻着她的那一刻起,她就情不自禁的爱上他了。
只是她不停地压抑自己的感情,将对他深如海的爱深埋在心底。
“程大哥,我再问你一次,你是真的想跟我结婚吗?”
程骥没有回答她的傻问题,而是以行动来证明他的真心。
他牵起她的手走向大教堂,用力推开关着的大铜门,一起走到教堂最前方。
“你在这里等我一下。”
他随后走往一旁的一扇门里。几分钟后再出来时,后面跟着一位神父。
“没有礼服、没有鲜花、没有来宾,但最少得有个神父来为我们福证。”程骥回到诺斯佟的身边,小声的告诉她。
他拉着她的手走到天主的面前,在神父简短的福证下,两人为彼此戴上戒指,就算是完成了婚礼。
或许有些草率,但是诺斯佟却一点也不在乎,她的心被无限的幸福给塞满。
一个下午,一个充满着不可思议的下午,因为程骥毫无预警的出现,却从此改变了她的一生。她也从为小姐一跃变成了程太太。
程骥俯下头来,在天主的面前吻住她的唇。在这一刻他终于可以理所当然的吻她,不需要再找任何借口。
从今以后,她将是他最珍贵的财产。
“佟儿,未来我将以我的生命保护你一辈子。”
“程大哥……”
“我们已经结婚了,你是不是该改口了?”
“骥,谢谢你。”
“你不用谢谢我,只要爱我。”
“我爱你。”诺斯佟稍稍踮起脚尖,双手圈住他的脖子,主动献上自己的唇,也献上自己的心。“永远……”
开圣派崔克大教堂后,程骥先带着诺斯佟到一家法式餐厅里,享受了一顿浪漫的烛光晚餐。
一直到八点多,结束晚餐之后离开餐厅,诺斯佟才恍然惊觉。在几个小时之前,他们已经结婚了,那么是否表示着从今天开始,他们两人就要住在一起、睡在同一张床上,甚至是共同入浴?
“你怎么了?”程骥看着她站在餐厅门口蹙着眉,一副深受困扰的表情。
她微微仰着头,凝视着他,“你——”
“你想告诉我什么事吗?”什么事令她如此难以启齿?
“我是想问你,是不是已经订好了饭店房间?”一定是订好了,因为他出现在她面前时,就只一个人,连个旅行袋也没拿。
程骥却是以摇头来回答她的问题。
其实在刚刚那间百货公司的楼上就是裴骐名下企业所属的饭店。在最顶楼有四个单位,每个单位至少有六十坪,作为他们四人到纽约时的住所。而他的交通工具二辆莲花跑车,也停放在百货公司的地下停车场,定期还会有人将车开去做保养。
关于这些他暂时还不想告诉她,他倒想知道接下来她会怎么做?
“你的行李呢?你从东京来纽约该不会什么都没带,就这么两手空空的吧?”
“我最讨厌累赘,至于需要的东西,在这里买就行了。”像他这种居无定所,三天两头飞来飞去的人,还要提着一个大行李东奔西跑,那岂不是太累人了吗?“走吧,我一下了飞机就直接跑到你的学校找你,现在感到有点累,我们回你住的地方休息好吗?”
诺斯佟微愕,“可是——”
“还有什么问题吗?”
“我住的地方很小,只有一个房间。”
“那又怎样?”
“我想你一定会住不习惯,你是不是要先去住饭店?”
“佟儿.你似乎忘记了,在几个小时前我们已经在神父的面前许下了承诺,既然我们已经是夫妻,就算你住的地方像狗窝那样大,我也会跟你在一起。”程骥握着她的手走到马路旁,招了一辆计程车。
上车后,他主动告诉司机一个地址,这是之前管骈告诉他的,他一直牢牢的记在脑子里,应该不会错。
诺斯佟一听却马上说了另一个地址。
她从日本回美国之后,一个人独处在那样的大房子里时,便不时的会想起哥哥,每天回家所面对的便是一室的孤寂,再也不会有哥哥对她嘘寒问暖的关切声,也不会有他婆婆妈妈的叮咛声。
如今一切都只能留在脑海里回忆了。
一切都不会再有了!
她为了让自己适应没有哥哥的生活,为了不让自己每天生活在悲伤与回忆之中,她决定搬离那个与哥哥共同生活的大房子,另外找一间只够一个人住的房子。
后来在贝得佛街找到了一间三层楼公窝中的一个小单位,只有二十坪大,一厅一房一卫,还有一个小厨房,环境十分优雅宁静,因此她便毫不考虑的搬了过来。
下了计程车,诺斯佟走在前头,带着错综复杂的心情慢慢地思及而上,最后停在三楼的一扇门前。从口袋掏出钥匙,手却不停颤抖着,钥匙硬是插不进钥匙孔里。
紧跟在她后面的程骥接过她手中的钥匙,替她打开了门。
诺斯佟恼怒着,不知道自己到底在紧张什么?
但不知怎地,每当他接近自己,就让她的心跳加速、呼吸急促。真是没用,她都已经二十二岁了,怎么还像个情窦初开的小女孩?
诺斯洛打开门边的电灯开关,一室的漆黑瞬间一亮。
程骥仔细的打量着她精心布置的房子,虽然只有二十坪左右,远不及他在日本的房子里一间房间大,却布置得十分雅致温馨,让他心中升起了一股暖意。和她共同生活在这爱的小窝里,一定会感到很幸福。
他不禁开始幻想着,自己在外面工作一整天,下班回家之后看着佟儿穿着围裙,在厨房里为他煮一顿丰盛甜蜜的晚餐的情景。
他到现在才明白,人的一生所追求的莫过于这么简单的幸福啊!
他愿意一生一世守候着她,给她全部的爱。
“回纽约之后,自己独处在那样的大房子里时,总会想起哥哥,所以才想找间小点的房子,让自己重新学会独立。”诺斯佟对他解释自己为什么会住在这里的原因。
程骥走过去,将她搂进怀里,下巴抵在她的乌丝上,再次对她许下承诺,“佟儿,你以后有我,我绝不会让你再一个人孤独的生活,我不会让你再感到害怕、恐惧。”
诺斯佟也将双手环上他的腰间,将脸紧紧的贴在他的胸前,“骥,我相信你。”
程骥轻轻托起她的下巴,温柔的吻了上去,他的深情全倾注在这个吻里。
隔天一大早,一觉醒来已是日上三竿,诺斯佟这一觉睡得特别安稳。
当她慢慢的张开双眼时,赫然发现自己枕在一只臂弯上,脸颊贴靠在一堵厚实的赤裸胸膛前。
“啊!”她惊呼一声,迅速的想起身离开,却被程骥给阻止了,反而将她搂得更紧。
诺斯佟这时才想起,这一切就像是一场梦般,如此地不真实!
他们两人昨天已经结婚了!
接着脑海里浮起的是昨夜在这张床上,程骥的温柔相待……脸上乍然飞上一抹红晕。想起昨夜那令人醉心的亲吻、爱抚,就好像一阵电流审过她的全身,让她感到一阵阵酥麻。
昨夜是她的第一次,没有抗拒,是在一种很自然的情况下发生。他们已经是夫妻,昨夜是他们的新婚之夜!
而现在他正赤裸裸的躺在她的身边,两人袒裎相对。
“佟儿,我知道我该多给你一些时间,但是我已经等得太久,不想再等下去了!我心里真的很高兴,你终于属于我了。”
“我也很高兴。”诺斯佟充满羞赧的说着。
“还痛不痛?”程骥柔情似水的问着她,他实在是想象不到,一个生长在最开放的国家,都已经二十二岁的她,竟然还——
“如果我知道这是你的第一次,我一定不会那么急躁,一定更温柔些。”他真的很感动,更感激她是个洁身自爱的女孩,他才能拥有她最美好的第一次。
“不痛了。”她摇摇头。
他顿然感觉到自己下腹又躁动了起来,他翻了个身,压在她的身上。
“佟儿!”随着轻喊声,他的渴望是那么的明显。
吻着她、爱抚着她、感受着她,让两人随着一次次的激情攀上最高峰,共赴云雨!
所有的人,除了离家出走的程骥外,大家全都聚在季骐的屋里。自从程垲侬搬进这里之后,众人便极有默契的选择了这里为固定的聚会场所。
原因无他,只因程垲侬煮的咖啡实在太香浓、太好喝了,让大家全都爱上了她煮的咖啡。
为了偶尔可以解解馋,三不五时总得找找借口到这里来喝杯咖啡。
“骥已经快一个星期没回来了,你们说他会去哪里?”裴骐问。
“那还用说,一定是又和哪一个女人搞在一起了,难道你们真的相信他会为了斯佟变成清心寡欲的和尚吗?”季骐端起杯子喝了一口香醉的咖啡。自从有了垲侬之后,他不知有多久没碰过酒柜里的酒了。
“我还以为他真的为了斯佟决定洗心革面,从此不再沾惹女人!”管骈仍是那没有任何一点起伏的冷漠声音。
“他那种人是狗改不了吃屎,你们要相信他会戒色戒欲,只怕太阳打西边出来。”雷凯会被程骥这兔崽子给气死。“也不想想我专程千里迢迢的从阿拉伯带了个绝色大美女来给他当老婆,他还给我落跑!”
“雷凯你别生气了,程骥他一定是有事情,不是故意避着你。”善良的楚怜心安抚着他。
“怜心,你不必替他说好话了,他这小子是恨不得早日把我气死,好早点分我的财产。”想想他是阿拉伯石油大王,可他们这些个儿子,却宁愿不要他的财产,也不想要他这个老子。
要不是他三不五时的跑来日本“问候”他们,只怕真正要见他们一次,就算是等到白发苍苍也别想见到。
“好了,你们大家都不要乱猜了,我想程骥一定是包袱款款,跑到美国去展开他的追妻计划。”骆海莆却和大家所想的不一样,老实说她被程骥对诺斯佟的感情和真心给吓到也被感动了。
“这怎么可能?!”季骐是第一个不相信的人。
“要不要打赌?”
“我就跟你打赌。”他和她赌定了,他和程骥当兄弟已有三十年,她才认识程骥多久?他就不相信她会比他还了解程骥。
“你们呢?要不要一起打赌?”两个人赌不好玩,要赌大家一起赌。
“我赌骐。”裴騄理所当然的站在兄弟这一边。“骈你呢?”
“我也赌骐赢。”管骈并不因骆海莆是自己的女人就与她同一阵线。
“我相信海莆。”楚怜心和骆海莆一样,相信程骥是去追求属于他的幸福。
“我也相信海莆。”程垲侬也站在她这边,女人都是宁愿相信真爱。
壁垒分明,这俨然是一场男人与女人的战争,引火点就是程骥。
“你呢?赌哪一边?”季骐见雷凯还没表态,便问。
“雷凯就当个见证人就好了,免得你们输了不认账。”骆海莆不想让雷凯夹在中间难做人。
“我们的赌注是什么?”季骐信心满满,这场赌局他赢定了。
“如果我输了,随便你们想怎么样都行,但是如果你们输了……”
“一句话,和你相同。”季骐大话一句。笑话!骆海莆只不过是个女人,都可以说出任由他们想怎么样都行,他可是堂堂五尺之躯的男子汉,又怎能输给她一个女人。
“騄、骈,你们两个又怎么说?”
“我们没问题。”裴騄回答。
管骈也点点头,表示认同。
“好,雷凯你都听见了。”骆海莆请雷凯做证。
“我都听见了。”他看她一副信心满满的样子,不禁纳闷,莫非她真的有十足把握?!
海莆拿起一旁的无线电话,交给季骐,“你现在就打电话给程骥,问他人现在在哪里。”
他没有接过电话,而是狂声大笑,“看来你还真是不了解我们狂霸四公子呀!”
“季骐你这句话是什么意思?”楚怜心问出她们三个人的疑惑。
“我们这几个只要离开日本,不管到哪里,除非自己愿意主动和其他人联络,否则别人是不可能找得到的。”
裴騄向心爱的女人解释。“如果骥的电话可以打得通,我们又怎么会不知道他去哪里呢?”
“他为什么不让人家知道他在哪里?”程垲侬也不懂。
“如果让其他人知道,那还有什么自由可言。”季骐马上转换了一张笑脸迎视她。
“如果有急事找他的话呢?”她又问。
“那就用留言,他会听。”
骆海莆在这时按了一组电话号码,电话接通后,只丢了句,“你等一下。”然后又将电话交给管骈。“你自己问斯佟,免得说我跟她是串通好的。”
他接过电话,“斯佟,我是管骈。”
“管大哥,你打电话给我有什么事吗?”
“我是想问你,骥有没有去纽约找你?”管骈不懂得拐弯抹角,直截了当的问。
“有,他有来找我。”诺斯佟当然不会知道他们这端打赌的事,便据实以告。
“你知道他现在在哪里吗?”据他们所知,程骥并没有去百货公司楼上的饭店住。
“他在我这里。”他们应该都还不知道她和程骥已经结婚的事,不知道该不该告诉他?
“你可以请他接个电话吗?”
管骈这句话一出,季骐和裴騄已经明白骆海莆这女人赢了。
季骐一脸泄气的表情,倒不是怕她会索取赌注,只是输给了她十分不甘心又没面子。当了三十年的兄弟竟然比一个外人还无法了解彼此!这兄弟真是白当了。
“好,你请等一下。”在电话的另一头,换了个人的声音。“骈?”
“是我。”
“你先告诉我,老头还在吗?”程骥最关心的是雷凯只要他一离开日本,他就可以带着佟儿回去。
“他现在就在旁边。”
“那正好,麻烦你帮我转告他,我已经和佟儿结婚了,叫他可以带着那个阿拉伯大美女滚回阿拉伯去了。”
“好,我知道了!”管骈就算是听见程骥和诺斯佟已经结婚的消息,语气上依然无任何波澜,淡漠得就好像他与着不相干的人在说话般。
这么简单的一句话后,电话一挂断,骆海莆高兴得整个人跳了起来,还大声喊了一声,“喔耶!”
季骐如一只战败的公鸡,垂头丧气。真是不服气,却又无可奈何!
“骥有说什么吗?”裴騄问管骈。
“他叫我转告老头,说他已经和斯佟结婚,他可以带着那女人滚回阿拉伯去了。”
事实上那女人早在程骥落跑的第二天就被送了回去,男主角都不见了,这出戏也演不下去。
“你说骥和诺斯佟已经结婚了?!”季骐夸张的瞠目结舌着。他做事还真劲爆!
“这兔崽子竟然擅自跑去结婚,在他眼中还有父母的存在吗?”雷凯大声咆哮着。
“少来了,这不就是你带那个胖女人来日本的真正用意吗?”管骈冷冷的丢一下这一句话。“骥只不过是称你的心、如你的意。”
雷凯被儿子堵得哑口无言,可就算这是他的目的,骥也不该私下跑去结婚,不让他参加他的婚礼呀!
“真是糟蹋了一个好女孩。”雷凯语气充满着惋惜。
“不行,我一定要为斯佟那孩子再办一次盛大的婚礼,不能委屈了她。”
“哇塞!程骥真帅!”骆海莆对于程骥的作风欣赏不已,之前还以为他是个孬种,没想到他还真是个真正的男人!“好了,既然你们打赌输了,可得要信守承诺。”
“说吧,你想要什么?”季骐自认是个君子,当然是一诺千金。
“我要你们送我们三张纽约的来回机票,外加两个月的食宿招待。”她这是临时起意,学校快要放暑假了,就到美国去玩玩,好久之前她就想去大峡谷玩玩,不如就趁这个机会去。
“我不准。”裴騄第一个出声反对让怜心离开他身边两个月,那怎么行!
“为什么不准?”骆海莆质问他。
“我已经决定在怜心学校放假后,带她四处去旅行。”这个想法已经很久了,怎能让她给破坏。
“你要去自己去,我也不会让侬儿随你去。”季骐当然也不肯让他的侬儿和她在一起两个月,到时学得跟她一样坏,那该怎么办?
“你打消这个念头吧!我也不会让你去。”管骈也说。
骆海莆快气炸了,“你们不信守承诺!”
“就算不信守承诺又怎么样?”季骐和她杠上了,谅她也奈何不了他。
“好,到时你们可别后悔!”她气得站起来离开。
“海莆好像很生气,该怎么办?”楚怜心想追过去,却被裴騄给拉住。
“你放心,骈有办法让她消气。”他素声安抚她。
管骈只是耸耸肩,站起来跟着离开。他的确是有那个能耐让她气消.甚至只要他深情的吻她,还能打消她去美国的念头。
不过代价可能也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