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樵,你决定回去了!”徐安浦在风亚樵同时找了他和陈克强在开会前先见面,心中已然猜到他的决定。
“回去!”陈克强不明白的左看看、右看看,这两个人到底在打什么哑谜?“亚樵要回去哪里?”
“回英国。”徐安浦回答了他的疑问。“克强,你所认识的亚樵,其实是英国劳勃·安德森公爵的继承人,也是英森集团的唯一继承人。”关于风亚樵真正的身分,除了他知道外,连相识多年的陈克强也被隐瞒。
陈克强一听,瞪大着眼睛,愕然的看着坐在他面前的风亚樵,那种眼神就好像在看着怪物一般!
张大着嘴巴人久无法开口说上一句话。
这……这实在让人太过震撼了!
“看来克强被吓到了。”徐安浦可以想像得到陈克强受到惊吓的程度,相交了十年以上的时间,他一直都不知道亚樵这吓人的身分。
“克强,我不是刻意的想对你隐瞒,而是在我心里,多么希望能忘掉这个快让我窒息的身分背景!”这是属于他个人的伤痛,外人是无法体会的。
“等等,你们刚刚说的是英国最大、最有势力,足以撼动整个英国经济的英森集团吗?”陈克强终于找回了他的声音,终于让他聪明的脑袋恢复正常运转。
“除了英森集团有这个能力外,还有哪个集团能与之抗衡。”徐安浦说。
“我从来不知道我竟然认识一个家世如此显赫的人物,我的后半辈子只要死巴着你,就一辈子不愁吃穿了!”陈克强开着风亚樵的玩笑。
难怪他当初会毫不考虑的将三千万港币的广告酬劳,眉头一皱也不皱的给推掉。单凭英森集团的财力,足以买下世界卜许许多多的小国,又怎会在乎那区区小钱!
若不是为了易席若那女人,他根本不可能去接,看来他真是爱惨了她。
“如果可以选择,我倒宁愿和你凋换,我还能活得自在些。”至少陈克强可以选择他自己喜欢做的事情,不像他,一出生一切就都已经注定。
这一切对他说来,就像是抛不开的枷锁,将他的一生紧紧锁住。
“怎么你好像一副不太高兴的样子?”风亚樵看起来还真不是普通的讨厌钱!
“你以后慢慢就会知道。”
“安浦,我想这张专辑是最后的一张,至于演唱会的部分,原本预定十场,我想增加到二十场,算是答谢这两年多来始终支持我的Fans。”风亚樵说出他最后的决定。
“等等,为什么这是最后一张专辑,又为什么是告别演唱会?”
“克强,我真怀疑你怎么会是这个圈子的红牌经纪人?”连举一反三的能力都没有,又怎能八面玲成的周旋在这个复杂的圈子?
“当然是凭着我的聪明才——”陈克强顿然住口,恍然悟彻!
他们两人看着陈克强一脸呆然的表情,同时笑了出来,他这副模样,若是让平常与他讨价还价的厂商看到,一定无法相信他就是那谈起酬劳时一脸精明干练的名经纪人!
“克强,如果你不想继续留在这个圈子,可以跟着我回英国。”当初是因为他要进这个圈子,陈克强才会被他抓来当经纪人,而这两年多来,他旗下的艺人也只有他一个人,可见他并不是真的有心待在这个圈子。
“以后再说吧!倒是你,如果就这么回英国去,你和易席若的事会有什么打算?”
“我知道她一直想到英国念书的心愿,如果她肯的话,我会替她安排一切。”
“只怕——”
这时他们三人同时听见外面传来吵架的声音,暂停话题,风亚樵先出去看看究竟——
***
易席若跟着风亚樵一起到了唱片公司,风亚樵要她以助理的身分每天陪在他身边。这段日子他都为了新专辑的事在忙着,并没有太多时间陪她。
他和陈克强他们在开会的时候,她就一个人四处逛逛。
易席若到外面买了一杯咖啡,才刚回到会议室外继续等开会中的风亚樵时,忽然被从转弯处跑出来的女人撞到,手中还没喝半口的咖啡就这么全洒在那名女人身上昂贵的香奈儿名牌服饰上。
易席若果愣的看着她跑了好远才买到的咖啡,竟然就这么泡汤了。
然而随之而起的是那名女人的尖叫声!“啊——我的衣服。”
“你叫什么叫,是你走路不长眼睛,还敢叫那么大声。”易席若抬起头恶狠狠的瞪了她一眼。
“你说谁走路不长眼睛?”和易席若相撞的女人正是徐安浦的妹妹徐安儿。
“除了你还会有谁?”
“你赔我衣服。”这套衣服是她前几天从英国回来时专程绕到法国去买的,她今天听哥哥说风亚樵会到公司,才专程穿上,就为了他。
现在她一身雪白的衣服被咖啡渍染黄了一大片,叫她怎么去见她所爱的人。
“我为什么要赔你衣服?”莫名其妙!
“你弄脏了我的衣服当然得赔我,你可知道我这套衣服可是十几万块港币买的香奈儿名牌。”徐安儿瞧一眼易席若全身上下便宜的地摊货,眼神中露出了鄙夷。
“我管你是什么香奈儿,总之我没让你赔给我一杯咖啡就已经很好了。”易席若最讨厌狗眼看人低的人,以为有几个臭钱就一副不可一世的样子。
看她的年纪也和她差不多,她会有钱也只不过是上辈子烧了好香,这辈子才会投胎在有钱人家里,她所有的钱可不是全都她自己赚来,根本没有什么好炫耀。
“你——”徐安儿被她气到说不出话来,从小到大她一直都是众人呵护在手心中的宝贝,从没受过这种气,叫她怎能忍受下来。“你知道我是谁吗?竟然有胆子这么对我?”
“我管你是谁?就算你是英国女王也不干我事。”
“你知道你现在站的是谁的地方吗?”
“我管他是谁的地盘。”她可不是被恐吓大的。
“我哥哥是这间唱片公司的亚洲区总裁,换言之整个公司数我哥哥最大,你惹了我,我会要让你吃不完兜着走。”
易席若一点也不怕的笑了笑,“那又怎样!”就算她爸爸是董建华也与她无关。
“你!”
风亚樵在会议室开会,听到外面易席若似乎在和人吵架的声音,一打开会议室的门,果然就看见易席若和一个女人发生争吵。
第一次在公车上,他已经领教过她吵架的功力,如果他不过去看看,只怕那个女人会被易席若气到吐血。
风亚樵走了过去,看着地上咖啡洒了满地。“发生了什么事吗?”
徐安儿一听见他的声音,随即换了另一张脸孔,一脸笑得如灿烂的朝阳般,和刚刚泼妇骂街的模样截然不同。
易席若可真是领略到一个女人变脸的速度!
易席若还没来得及开口,徐安儿便抢先了一步。
她转过身去,马上摆出小女人的娇柔模样,并且恶人先告状,“亚樵哥,这个没教养的女人,撞到人一句道歉的话也没有,还一副凶巴巴的样子。”
“你说谁没教养?”骂她可以,却不可以骂到她的父母。
“除了你还会有谁?”徐安儿几乎将整个胸部都彩贴在风亚樵的手臂上。
“我要你马上收回这句话,并向我说对不起!”
“如果我不呢?你又能怎么样?”也不看看这是谁的地盘,到时候要她吃不完兜着走。
易席若突然跨前一步,让人措手不及的举起手甩了她一个耳光。
徐安儿被这一个耳光打傻了,风亚樵也被易席若突然打人的举动吓住,同时也包括因久等不到风亚樵而出来看看的陈克强和徐安浦。
“席若,你怎么可以打人?”
“我为什么不可以打人,难道就准她随便骂我的父母吗?”易席若十分的愤怒。
徐安儿的眼泪就像被旋开的水龙头,汹涌的流了出来。她窝进风亚樵的怀里,脆弱得像只小猫般。
风亚樵不停的拍着她,眼神中充满责备。“不管怎么样,你先动手打人就不对!况且还是你先不小心将咖啡泼到安儿的衣服上,你理应要向她道歉。”
“你哪只眼睛看见我将咖啡泼在她衣服上?”是她来撞她的耶!易席若感觉到自己被他的不信任伤害了。
再看看他当着她的面前抱着别的女人,完全不顾她的感受,这就是他说喜欢她的表现吗?
“亚樵,到底发生什么事了?”陈克强看见易席若一双眼气得快要喷火,再看看风亚樵怀中抱着徐安儿,不免替他和易席若的爱情捏一把冷汗。
“安儿,发生什么事了吗?”徐安浦看着唯一的妹妹哭得这么伤心,心中万般不舍。
“这个没教养的女人动手打我。”徐安儿指着易席若说。;
“你再说一句我没教养的话,我保证一定会撕烂你的嘴。”
“你们看看,我才说这么一句,她就说要撕烂我的嘴。”徐安儿仰头看着风亚樵。“亚樵哥,我被欺负了,你一定要替我讨回公道。”
“你别害怕,席若只是说气话而已。”他先安抚完徐安儿,再对着易席若说:“席若,你快跟安儿道歉。”
“如果我不道歉,你们想怎么样?”她环视了他们一眼,三个男人一个女人,仿佛只有她是孤单的,与他们完全格格不人。”
“哥,公司里怎么会有这么蛮横无理的人,你怎么会让这种女人进公司工作?”徐安儿对徐安浦不满的说。
“易小姐不是公司的员工,她是亚樵的朋友。“徐安浦不想在说她是亚樵的女朋友,只怕会更刺激到被娇宠惯了的安儿。
“亚樵哥,你交朋友怎么会没有选择,连这种没教养的女人你也交。”徐安儿仗着有三个大男人护住她,更加的得寸进尺,一句句指责对方没教养的话又脱口而出。
易席若气得理智全失,冲过去伸出手就要撕烂徐安儿这一张没有口德的嘴。
然而她根本还没有动手的机会,就被风亚樵给挡了下来。还看见徐安儿的眼神里流露出她能对她怎么样的眼神。
“席若,够了,你不对在先,你到底还要闹到什么时候!”风亚樵忍不住皱着眉头,他从不知道易席若的脾气会倔强到这种地步。
“安儿,你也少说两句。”徐安浦将妹妹从风正樵的怀里拉出来,他太了解这个妹妹的个性,整件事从头到尾错的人或许根本就是安儿。
“你是我哥哥,怎么连你也不帮我。”
“好了,大家都别再说了,亚樵、安浦你们先进去继续讨论,等一下就要开会,我先送席若回去。”陈克强走到易席若的旁边。“我先送你回去。”
易席若的眼睛始终没有一刻离开风亚樵,她直直的看着他的眼神,然而愈看愈心寒。
“风亚樵,我该谢谢你给我上了一课,让我认清什么叫做爱情,原来这就是爱情。”丢下这句话之后,她头也不回直接往楼梯冲去,甚至连等电梯的时间都不想等。
风亚樵想追上去问清楚她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却被徐安儿紧紧的拉住。
陈克强看着这一幕只能不停的摇头,他们三个从大学时就已经是好朋友了,那时的安儿还是个不到十岁的小女孩,但从安儿一见到风亚樵时一双眼就只跟着他转,长大后眼中更只有风亚樵这一个人,对他强烈的爱意和占有欲任何人都看得出来。
奈何落花有意,流水无情。亚樵从头到尾只将她当成妹妹一样的在疼爱,一点男女之情都没有。
如果风亚樵对徐安儿有一点点的意思,也就不会有今天易席若的存在。
“亚樵你别担心,我去追席若,有什么事等你回去再说。”
陈克强说完,片刻不敢耽搁的追了下去。
风亚樵瞥一眼拉着他手的徐安儿,见她眼神中带着胜利的笑容,心想或许他错了,这整件事错的井不是席若,而是安儿。
席若在离去之前说的那一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什么叫做谢谢他给她上了一课,让她认清什么叫做爱情,原来这就是爱情、
风亚樵愈想愈担心,只希望好友能顺利的追上席若,别让她做出任何的事。
陈克强才追到大马路上,就看见最触目惊心的一幕,随之而起的是一声巨大的撞击声,快得连让他叫出口的时间都没有,邱看见易席若倒卧在一片血泊之中,脸色苍白如纸,毫无意识的躺在马路中央。
他冲上前一看,被不停从她身体流出来的血吓住了。
他冷静的赶紧先打了通电话叫救护车,再打给风亚樵。
不到三分钟的时间,风亚樵和徐安浦兄妹全都冲到大马路上。
风亚樵排开人群,挤了进去,他已经不在乎现场是否有他的歌迷或是报章杂志的记者,也不在乎明天的报上头条新闻会如何报导。
他此刻的一颗心全系在昏迷不醒的易席若身上。
刚刚还在和人吵得面红耳赤,才多久的时间,她却毫无生意的躺在一片血泊之中。
风亚樵的心疼痛不已,更加的自责,他刚刚实在不该那么凶她,他该相信她的。
“克强,怎么会这样?”风亚樵忍不住地问。
“亚樵对不起,我慢了一步,我追出来时刚好惊见这一幕。”陈克强心中充满着歉疚。
风亚樵紧紧将易席若抱在怀中,却让徐安浦给阻止了。
“她不知道伤在哪里,你别这么抱她。”
而一旁的徐安儿早已被吓到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这时救护车已赶至,在医护人员将易席若送上车后,风亚樵执意的跟着坐上救护车。
一路上他紧紧握住她纤细的小手,心中不停的祈祷着她绝球不能有事,否则只怕他是一辈子也不会原谅自己了。
***
风亚樵坐在手术室外的椅子上,自责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一直到穿着手术服的医生走了出来,他才站起来急忙迎过去,担心的问:“医生,她的情况现在怎么了?”
“还好只是一些皮外伤,不过也缝了几十针,这几天她会很痛,你们就尽量安抚她的情绪。”
“我们什么时候可以去看她?”
“等一下会有人送她回病房,你们就可以去看她。”医生说完后就离开。
“还好她没事。”陈克强终于放下一颗心,否则他真的不知该如何向亚樵交代。
“亚樵,你现在可以放心了。”徐安浦说。
“克强、安浦你们先回去吧!我留下来陪她就行了。”
“也好,安浦你先回公司,我回去拿套干净的衣服来让亚樵换。”他那一身干涸的血迹,实在不怎么好闻。
“克强,谢谢你。”
待陈克强和徐安浦离开医院之后,易席若也被推出手术室,推回病房。
风亚樵请护士帮她安排了一间空气好一点的单人病房,费用再贵他也不在乎,他只希望她能快点好。
被推出手术室后的易席若已经清醒,身体不断传来的痛楚让她很想哭。
然而当她见到风亚樵,却又倔强的将眼泪逼了回去,不愿自己在他面前表现出软弱的一面,不愿自己像徐安儿一样,只会利用眼泪博取他的同情。
易席若紧闭着眼睛,不愿多看他一眼。
回到病房后,风亚樵从她紧皱的眉头上看得出她的痛楚。她身体痛上一分,他的心也跟着痛上一分。
“席若,你很痛是吗?我让护士来给你打针止痛针好吗?”
她仍旧紧闭着眼,不愿回答他的话,也不愿多看他一眼。
风正樵知道她还在为刚刚的事怪他,他也无话可说。然而当时的情况实在不能说席若一点错都没有,毕竟动手打人就是不列的行为,就算她再有理也不行——。
“我知迫你还在怪我,怪我不该不相信你,但是刚刚那种情况你让我怎么帮你说话。你动手打了人,就算你有理也不对。”
易席若听他的话愈听心愈冷,打从一开始他就没有站在她这一边,还从头到尾都将徐安儿紧紧的搂在怀里,这叫她情何以堪?
还说什么她可以要求他不准多看别的女人一眼,当着她的面他都可以搂着别的女人了,全都是屁话一堆。
原来爱情也只是一堆的屁。
“席若……”
易席若不想再听他说任何的话,忍着身体上的痛,转过身去背对着他,再将被子拉起来蒙住头,严然一副他多说什么也无益的样子。
风亚樵被她的反应弄得心力交瘁,却又不忍再责怪她。他拉下她的被子,“就算你恨我,也不要和自己作对。”
“可不可以请你离开,让我好好的休息,我现在什么话都不尽听、不想讲,更不想看见你。”
易席若说了这段话后,就没有再和他说过其他话。
***。
陈克强回去拿了衣服又来医院之后,却看见风亚樵一个人坐在病房外面,整个人像是呆了。
他这个样子如果让他的歌迷们看见了,只怕都会被吓跑。
“你怎么不在病房里陪席若?”
“她不想见我。”
“她受了伤,情绪比较不稳定,说的只是气话,你不必当真。”陈克强将带来的衣服交给他。“你先去把身上的衣服换下来,我进去看看她。”
风亚樵接过来,点了点头。
陈克强轻轻敲了门两下,等不到任何的回应后使自己推门而人。
“还痛吗?”他把专程买来的花插在一旁的花瓶上。“你怎么不让亚樵进来陪你?”
“如果你是来当他的说客的话,就请你出去。”
“请我出去,还算客气,我以为我会像亚樵一样被轰出去。”
“你——”易席若睁大眼睛瞪着他,忽然看见他腰上的行动电话。“把你的电话给我。”
“把电话给你做什么?你想用电话打我吗?”
“你到底借不借?废话这么多。”
陈克强见她的反应没什么变,依言的将行动电话交给她。
“你的电话可不可以打回台湾?”
“就算你要打到非洲也没问题。”他开玩笑的说了一句轻松话,又得到了易席若的一个白眼。
她拨了电话回外婆家。
“喂,我是范依予。”现在是放暑假的时间,只有她这个为人师表的闲闲没事在家,不用上班。
“表姊,是我。”易席若一听到她的声音,眼泪就忍不住扑籁籁的流了下来。
“你怎么了?为什么在哭?”范依予被她的哭声弄慌了。
“表姊,我在香港出了车祸。”
“车祸!什么时候的事?要不要紧?”
“只是一些皮外伤,不是很严重。你能不能来香港一趟接我回台湾?”
“风亚樵呢?他不管你吗?”
“他死了!”易席若气得口不择言。
范依子却误以为风亚樵在车祸中死亡,赶紧的说:“好好,和赶紧办好签证就过去接你。”
“表姊你拿文笔抄一下。”
“好,你说。”她一边听一边抄。
易席若握住行动电话,小声的问陈克强,“你的电话号码几号?”
陈克强念了给她,易席若又念了给范依予听。“表姊,到时你就找一个叫陈克强的人,他会去机场接你。”
“好了,我知道了,我会尽快过去。”
“我等你。”易席若说完才将行动电话丢还给陈克强。
他接过后,忍不住问:“为什么要我去接你表姊?”
“你不去接没关系,我自己去接。”她一身伤的跑去机场接人,看他的良心能不能安。
“我怕了你,我帮你去接就是了。”别说她了,就连风亚樵那一关他就过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