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录用了?"郝伶儿不可置信地问。
"不错,昨晚通知的,伊大姊说你很合老板的意。"一大早被召来总经理办公室,李雪蕾劈头就告诉她这个好消息。
郝伶儿抚着因兴奋而泛红的双颊,真不敢相信自己居然能雀屏中选!
冷眼看着郝伶儿自顾自地高兴,那副天真模样在她眼底只不过是可怜的代名词,接下来该是告诉她真相的时候了。
"你该准备辞掉这里的工作了,今晚就开始上班。"
"这么快?今晚?不是应该自天上班吗?”
李雪蕾笑而不答,将一张支票推到她面前。“今天你不必上班了,开始搬到新的地方住,老板会提供你食衣住行一切生活开支,这两百万的支票是让你解决债务和手术费的。”
"两百万!"她双手捧着支票,生平第一次拿到七位数字的钱,敬若神只般地颤抖着。"谢谢……谢谢总经理。"感激的泪珠在眼中打转。
"你不必谢我,能不能得到这张支票还得看你愿不愿意。"
"我?愿意什么?"
李雪蕾站起身,身形窈窕地移到她面前,笑意中掺着诡谲,轻声道:"一个女人为何能在一夕之间赚到两百万看她本身的价值。"
"价值?"她不懂。
"想想看,女人身上什么最值钱?"郝伶儿对她的话先是一脸茫然,而后猛然恍悟,惊惧地往后退却。"我不是去当私人秘书吗?"
"你何时听过哪家秘书有这么高的待遇?"
"可是你明明说那是----"
"在某形式上,的确可说是私人'秘抒’,秘密抒发男人的需求。"
"我不要!"她脸色泛白,身体因激烈摇头而晃动着,这不是真的!原本心中溢满的期待霎时被撕得粉碎。李雪蕾点了根菸,深吸一口后,缓缓吐出一缕白丝,神色冷然,这是个无情竞争的世界,唯有牺牲才能够享受成功的甘甜,该好好教育她一番。
"成功是要付出代价的,只不过奉献你的肉体就能平白得到两百万,何乐而不为?何况这只是开始,大好的富贵在后头等着你呢!"
"不!我不卖我自己,我的身体只有未来的丈夫可以碰我!"
"卖?"她讪笑道:"别说得那么难听,不是叫你去当妓女,而是去做情妇,这职业可比妓女高尚多了。"
"还不是一样!我……我绝不陪男人睡觉!"转身想要逃离办公室,她就算死也不出卖自己的灵魂!"你不管你表弟的手术费了?"
郝伶儿猛地一震,李雪蕾的一句话将她拉回到残酷现实。
"舍弃这两百万,你打算牺牲自己一辈子的幸福嫁给那老芋仔?或是陪陈经理上床来抵债?既然同样都是和男人睡觉,何不选个最有尊严的方式,更何况当情妇的回馈动辄上百万,少说也有十几万的利益,别人想赚还没这个本钱呢!你该感到幸运。"
"我不要----这么羞耻的事……"她无法接受,
但对两百万却又那么迫切的需要,道德羞耻和残酷现实在她心中呈现激烈拉锯战。
"羞耻?能值多少钱?"她冷嘲道:"嫁与不嫁只是一张契约之隔,嫁给老男人,你卖的是一辈子,更惨的是多了法律上的道义责任,你这辈子别想脱身。若是当人情妇嘛……顶多撑几个月,况且对方是个年轻英俊的有钱人,总比老男人好吧!还是……你情愿一辈子陪老人睡觉,让他那双黑黝干皱的手在你细白柔嫩的肌肤上抚摸?"这话下得重,直透她心坎。
"别说了!"一想到要和那老芋仔行周公之礼,她感到全身一阵颤抖。
李雪蕾瞧得出来这一席话正中郝伶儿的弱点,她拉她回沙发上好了劝说一番。
"将这支票收下,回去准备准备,干活之前我会帮你打扮得漂漂亮亮,并教导你如何当个称职的情妇,今晚的初夜事关你的前途,可别弄砸了。”
郝伶儿呆望着手中的支票,明知这样做违背自己的道德良心、却仍被两百万驱动着点头,不再抗拒什么,事情到这个地步,她已无拒绝的余地。为了谨慎,李雪蕾派人送她回去,待郝伶儿走后,她脸上溢满得逞的笑容,可怜的女孩啊,遇上她这个坏女人,但她也是好心,反正这傻女孩也需要钱,一切只是顺水推舟而已。
仅一夜之隔,郝伶儿的生活完全走向变调的路途。望着陌生华丽的厅堂,四房二厅的华厦公寓是她的新家,四名佣仆打理她的行李,而她所要做的只有沐浴更衣,躺在床上等待她的雇主归来。方毅,将为她开苞的男人的名字,是个怎样的人呢?
女仆为她准备淡紫色的丝绸睡衣,透明的衣料根本遮不住里头的风光,纯粹是为取悦男人而设计的。己经入夜,她躲进棉被里缩在床角,反覆温习着李雪蕾教她的情妇守则 做爱只有一个目的,就是努力取悦男人。不可以挣扎,只能迎合。不能流泪,只可陪笑。恐惧不安的感受侵袭她金身,地害怕得全身僵硬,但整日的紧绷也渐渐蚀化她的体力,直到半夜十三点,郝伶儿终于抵不过沉沉的困意而睡去。
方毅往返了日本一趟,回到公寓时,已是凌晨一时许。今日成功地与日本企业签下合作的契约,该好好犒赏自己一番。他有惊人的体力,并且有好一段时日没碰女人,仆人说他的新情妇已经搬进来,正在房内等着伺候他。扯开领带,他得赶快冲个澡,然后好好享受属于他的夜晚。
怎么搞的?他纳闷地想。应该坐在床上娇媚地迎接他归来的情妇,此刻正霸占大床睡得酣熟。意识到她仍是个生手,也罢!他仍是可以抒发过剩的精力。掀开被子,婀娜细致的体态在昏黄的灯光下挺赏心悦目的。眉心微拧,怎么她睡衣里头还穿着胸衣内裤?故意吊他胃口吗?
方毅脱下浴袍坐在床边,仔细端详郝伶儿的身材,从白皙的双腿往上浏览,纤细的腰、浑圆的胸部,以十八负的年纪来看,她算发育得很好,不难想像再过几年,这身子会生得如何地成熟妖媚!解开她睡衣胸前的缎带,景致迷人的乳峰立即撩起了他的欲火,他马上卸下那碍人的胸罩。一对初绽的蓓蕾透着粉嫩的色泽,散发着处女之香,在在刺激着男性潜藏的欲望。
朦胧之中,郝伶儿感到一丝丝的酥麻轻痒,她想沈醉于浓厚的梦乡之中,但又有一股轻颤的刺激侵扰着她,渐渐拉回她的神智。怎么有毛毛虫在胸部爬动?她定眼恍惚地看着,一双睡眼由惺
松逐渐转为惊愕。
"啊---- "她畏惧地往后退缩,直直地瞪着这个眼熟的色狼。
"醒了?"他不意外这小妮子会惊惶失措。
"你、你、你……是上次那个……"
"哦?还记得?不错,我就是你的雇主。"方毅坏心地看着她惊讶的表情,发现这也是一种享受,想必今晚会是个精彩的一夜。
事情发展得太戏剧化了,她混沌的脑袋一时理不出头绪,她不敢相信眼前的男人居然会是那个差点撞了她,还将她当成诈财骗子的男人,当时为了维护自尊她还高傲地将支票丢还给他!而现在,她明明白白为了钱出卖肉体,这……简直是丢人丢到家,教她情何以堪哪!
方毅将她乍青乍红的神情看在眼底,感想是很有趣!
他眼里闪过的嘲笑伤了她的自尊,郝伶儿心在滴血,任何一个男人都好,为何偏偏是他!他一定将自己认定为伪善的清高女子,嘲笑她到头来还不是为了钱出卖肉身,噢!她好羞赧!
欣赏她多变的神情之后,方毅伸手欲拉开她身上的被子。
郝伶儿反射地抓住被单,全身僵硬不动,虽然早有心理准备,但事到临头仍是退缩抗拒,他的出现早吓跑了她的勇气。就这么一拉一推,磨掉了许多时间,也磨掉了他的耐心,方毅甚是不悦地端详她的脸色惨白加上恐惧。
"你不是自愿?"
她仍是僵坐。
方毅不耐烦地挥手:"如果你不愿意,我不勉强你,东西收一收,我派人送你回去。"他可没空安抚一个小女孩,他要的是自动为他张腿的成熟女人,换个不成熟的小女生果然还是自找麻烦。
"等等!"郝伶儿紧拉住他的手臂,被子滑落下,胸部两粒小巧的浑圆尽裸露于他眼前。
她不能失去金钱的援助,尽管羞赧快窒息了她,但现实的环境更会逼死她的亲人。她强挤出献媚的笑容,坚定地拉过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胸部上。感受到她的心跳和颤抖,方毅任她拉着。是否该碰她?这想法困扰了他的思绪,不过那柔软的抚触让他下了要她的决心,也再度撩起他体内的炙热。
不等她的服侍,方毅一使劲拉她入怀,开始亲吻那雪白的颈项,以熟捻的双手游移她全身。当他的手滑至下身,开始剥去她最后一件蔽身衣物时,郝伶儿惊慌了,不由得抽离他的怀抱,但立即发现自己再度犯错,赶忙攀上他的身,努力亲吻献媚。这笨拙弥补的动作让方毅感到好笑,只觉得有一只无尾熊攀附在自己身上,抓得这么紧教他如何继续下去?
"躺下。"他命令。
郝伶儿顺从地缓缓躺在床上,方毅改亲吻她的粉红蓓蕾,一点一点地往下,直吻触到处女的禁地。
"不!"她惊呼,被他这举动吓到,印象中的男女情事可没有这一样,她反射性地要抽开下身。
方毅这次可不给她机会,定住她双腿,火热的唇舌存着蓄意的征服,吸吮挑动她的秘密处。
感受从本有过的难堪与害怕,男女做爱是这样的吗?她不解、不愿,却也不敢拒绝,她只觉得----好脏。
满意她那儿渐渐湿润柔软,他以手指温柔地伸入揉搓,等到他认为可以了,便以狂热之姿与她躯体交缠,在每一寸肌肤磨蹭出狂野炙热。女人的直觉告诉她即将领受必经的疼痛,心中升起另一波的惶恐,认命地任他侵占最后的领域,在痛楚的刹那,她咽下隐忍的叫声,紧紧抱住这个为她开苞的男人,不让他看见悄悄滑下的泪水。怀中女孩僵硬轻颤的身躯骗不过他,方毅明白自己的深入造成她的疼痛!这种极力忍耐却又努力迎合的态度,让他破天荒地升起怜爱之心,虽然是金钱交易,却让他生成莫名的罪恶感,不自觉地温柔抱住她,任她安静平复内心的激动。
由不经人世的女孩蜕变为女人,在生理和心理上毕竟是痛苦的挣扎吧……
郝伶儿觉得自己好像经过一场摔角,全身酸痛不已。高酬劳果然不是这么好赚,她觉得自己快要散了。
时针指向十二点,中午了?摸向床的另一半,方毅似乎离开了很久?她松了口气,他不在至少不会让她感到难堪,因为她还是一丝不挂。躺在床上回想昨晚的一切,好似作了一场梦,可惜床单上的血渍告诉她这不是一个梦,她已不再是清白之身了。沉淀自己的思绪,她已能平复心中的激荡。明白一切已不能回头,但至少她解决了所有的困境,在没有退路之下,她反而看得清自己该走的方向,从今以后,她要好好过她的新生活。
穿上衣服,肚子正向她唱着空城计,她走出房门,想找些吃的东西果腹。客厅空无一人,只听得见厨房传来些许人声,她轻移走近,听到了两名佣仆们正谈论着她。
"这次的女主人看起来好幼齿。"
"是啊,跟以前那些成熟妖媚的不一样,这个看起来好像才十七、八岁。"
"老板大概腻了,所以换个新口味玩玩。"
"可是这个看起来好清纯,怎么会愿意当人情妇?"
"没听过有钱能使鬼推磨吗?现在的年轻女孩只会向钱看,有了钱叫她们做什么都愿意,何况当情妇这么轻松。"
"只是张开腿就有钱赚。"
"是呀!"
两人捂住嘴笑得贼不滑溜的,郝伶儿默默转身回房,还没走出半步便被刚回来的女仆撞见。
"小姐,你醒啦!"名唤莉莉的女仆提着刚采购的日常用品,精神奕奕地向新女主人打招呼。
这一句叫唤也打断了厨房那两名佣仆的谈话,看到郝伶儿站在门口边,她们不禁脸色大变,立即一百八十度的颔首陪笑。
"我……肚子饿了。"她一脸尴尬。
"我们立即为您准备吃的。"两人忙不迭地动手张罗,不敢再多说什么。
郝伶儿默默地回房梳洗沐浴后,在饭厅吃了点东西,佣仆为她准备了丰富的西餐,但她只喝了点汤,捡了点菜下肚,就再也吃不下了。
"谢谢。"放下筷子,她有礼的道谢,打算起身回房。
"小姐不吃了吗?"莉莉关心地问。
"我吃饱了。"
回到房间,她呆坐在梳妆台前发楞,佣仆们在厨房的对话让她听了难过,原来她在别人眼中是那么不知羞耻的拜金女,她忍不住红了眼眶,难过得掉下泪来。
"小姐?"莉莉捧着衣物走进来放在床上。"你哭了?"
"没什么。"她不好意思地抹去眼泪。
与她年龄相仿的莉莉,是个好心的女孩,对新女主人的印象颇有好感,于是上前关心地问:"怎么哭了?不舒服吗?还是谁得罪你了?"
"没什么,只是对自己出卖肉体的行为感到惭愧。"
莉莉好奇地问:"小姐不喜欢当情妇?"
"不喜欢。"她摇头。
这答案让莉莉听得一脸讶然。"头一次听到有人不喜欢,我还以为你应该很开心才对。"
"开心?怎么可能?"她讶异的反问。
"到当前为止,我服侍的每一位女主人,她们都很开心能做方先生的情妇,甚至觉得自己被方先生选上是一件很幸运的事,而且她们都是自愿的。"
"我是不得已的,我需要很多的钱,除了做情妇我没有其他的办法,我……我讨厌做情妇!这是不道德的。"
"你不喜欢方先生?"
"我只见过他两次面,根本谈不上喜欢。"
"你不觉得他很英俊!每一任情妇可是爱死了老板俊逸的相貌。
"没感受。"她无力地趴在化妆抬上,昨晚吓都吓死了,哪有空去管他好不好看。嘿!莉莉像发现了新大陆般感到新奇有趣,这次的女主人不一样哦!有创意,她喜欢!
"小姐,别难过了,不管你喜不喜欢,反正已成事实,难过也于事无补,总要好好过日子,至少做人情妇解决了你的困难,不是吗?”
"可是我出卖了自己的尊严,用身体赚钱,和妓女有何分别?"想到佣仆们讲的话,令她更加伤心。
"别这样说嘛!至少我不会看轻你呀,我很喜欢你的,以后小姐有什么事尽量吩咐我,能为你做的我一定尽力而为。"服侍了十几任的情妇,每一个对老板不是疯狂迷恋,就是爱得死去活来。头一次遇到女人对老板没感受的,实在太不可思议了。莉莉费心地好言相劝一番,这样快绝种的稀有动物,得好好看顾才是。
"谢谢……"她的一番安慰让郝伶儿绽出笑容,拭去颊上的泪水,问道:"方先生呢?"
"不知道,老板很忙,他有很多事业,总是来无影、去无踪,今早一走,不知何时又会来。"意思是他今晚不见得会回来喽?搬到陌生的住处,幸好有和善的莉莉好心接纳和陪伴上,她安了心也不再那么无助。莉莉对她是有问必答,不仅活泼且擅于会话,从她那儿知道方毅有过无数任情妇,她们皆是绝美无双的女子,不论身材、相貌,皆堪称一流。奇怪的是,每一位任期几乎不超过三个月便终止契约关系。
"为什么呢?听你这么说来,她们是如此的优秀,为何方先生那么快就不要她们了?"郝伶儿听得目瞪口呆,想不到方毅是那么挑的人!
莉莉耸肩道,"我也不明白,每一个都美上了天,不知何故而夭折,也许是老板太过喜新厌旧了吧,你也晓得,男人只要有钱,美丽的女人随手可得,也就不那么珍视已经得到的女人。"
看莉莉说得头头是道,郝伶儿听得是一楞一楞的。别说了解男人了,她连谈恋爱的经验部没有。如果照莉莉所说,表示她的任期也可能不超过三个月,说不定一个月都不到,因为和莉莉形容的那些情妇比起来,她是里头条件最差的。
思及此,她不禁露出欣喜的笑容,莉莉观察她的表情,好奇问:"小姐在笑什么?"
"没什么,我猜我的任期大概不到一个月,就可以脱离苦海了。"
"你是为此而高兴?"她讶异地问。
"是啊。"
"如果你只待一个月,从老板那儿得到的金钱就有限,你不希望多捞一些吗?"
"不!"她猛摇头。"能够等到表弟的手术费和大学学费,我已经很满足了,只希望一切赶快退出,恢复我原本平静的生活,这才是我衷心所盼的。"叫她做违背道德良心的情妇,多一天都是折磨。要不是郝伶儿如此认真实在的表情,莉莉还怀疑自己听错了,瞪着她的眼神像是看到新奇的动物一般好奇!
“怎么了?有什么不对吗?”郝伶儿不解地望着莉莉惊异的表情。
"没什么。"收敛起鬼灵精的笑容,莉莉发现这个新女主人真是太特别了!不同于过去那些做作的女人,她们对方毅除了迷恋于他的相貌之外,也觊觎他雄厚的财力。而她,郝伶儿----她的新女主人,居然视老板如牛鬼蛇神,巴不得赶快退出关系,这不但让她觉得新鲜有趣,也对女主人更有好感。她相信往后的日子,必定与以前大不相同,铁定增添许多乐趣。
主仆俩聊了许多,莉莉为她打理饮食起居,有个像莉莉这样年纪相仿谈得来的朋友,她的第一天新生活还算如意。
不过,郝伶儿打错了如意算盘,方毅不但不像莉莉所讲的会消失个一、两天或一个礼拜才出现,当天夜晚他就再度回到这个金屋,索取他金钱买来的享受。
"方……先生?"她仅着单薄的衬衣,拿着浴巾遮住自己。
"看你的表情,好像我是不应该这时候出现的?"从惊讶中回过神,她赶忙为他接过卸下的西装外套,挂在衣架上。很笨拙地收敛起惊愕,挤出一个¨情妇牌"的笑容。
看着她老实的表情,方毅也不予计较,其实他原本预定今晚飞德国的,但却临时决定回这里过夜,也许是为了要再确定眼前这个新情妇的价值吧!扫了下她全身。
"你要洗澡?正好,一起洗吧。"无视她惊吓的表情,他脱了衣服越过她走进浴室。
郝伶儿有如行尸走肉般的僵硬,顺从他的命令跟着进了浴室。即使有了肌肤之亲,但她可没开放到敢大刺刺地看男人的裸体。
"替我擦背。"他命令。郝伶儿吞着口水,将海绵倒入少许沐浴乳,羞涩地在他背后揉搓泡沫,不过,她只敢洗上半部。方毅发现她在背后揉了老半天,都没移到别处,便转过身来让她为他洗胸部。
郝伶儿一张苹果脸顿时变成了大西瓜,她不敢乱瞄,只是笔直地看着海绵揉搓,泡泡越揉越多、越搓越膨。方毅兴味地凝望着地红的像脑溢血的脸蛋,身子僵硬得像个机器人,经过昨夜的云雨,到现在看到他的裸体还会脸红?眼中闪过一抹邪笑,他打算做个试验。故意往后让水淋掉她揉出的肥皂泡,果然看到她更加努力制造泡沫,因为泡沫可以遮住视线,以防她看到不该看的重点。
方毅发现她好玩的地方,却忍不住想要逗她。再次故意让水将她辛苦制造的泡沫全部一洗而空。她反而更再接再厉地倒入更多沐浴乳,拼全力地洗出泡泡,似乎眼中除了泡泡还是泡泡。
他忍俊不止笑出声,脑中闪过更顽皮的诡计,将她抓住海绵的手移往下方。
"洗这儿。"就是他那傲人的男性象微。只看到小情妇僵硬的身子更加机械化,他偷偷换了个姿势,弯下身瞧她的表情。不出他所料,他看到一双紧闭的眸子,她连自己擦错了地方都不知道。
"好了,替我淋水清洗吧。"
郝伶儿偷偷松了口气,却不晓得这个动作已收在方毅眼里。水淋在他结实英挺的胸膛上,也溅湿了她的衬衣,紧贴在细嫩窈窕的肌肤上,粉红的乳晕若隐若现。方毅的眼神变深了……
他搂着她的腰,厚实的手掌轻轻抚摸着,一手往上慢慢游移,最后停驻在她胸前的浑圆上,以拇指揉搓乳尖。在他的挑逗下,郝伶儿很难专心替他擦洗身子,她的呼吸随着他的抚触而急促,绷紧的神经无法思考什么。
猛地,他将她按在墙上,狂吻她的身子。她从没想过会和他在浴室里做爱,保守的地对他的狂野再次惊惶失措,在浴室野合?噢----这太疯狂了!她不由得抗拒这一切。
她的推阻更燎起他火热欲望。在浴室,一向是情妇满足他、伺候他,但现在,他反被动为主动,想要挑起她体内的热情来迎合他,他明白她还在摸索的阶段,如何诱出她的情欲是一项有趣的挑战。
撩起她的衬裙,他打算进入她,但她吓到了。
"方先生……不要这样!"她推阻着,明知当情妇应该顺从,但她实在无法接受如此野蛮的行为。她的力气根本对他起不了任何作用,反而更让他欲火焚身,快速占有她,郝伶儿只能无力地任他欺入,紧闭双眸不再做无谓的挣扎,她什么都不愿再想。
过后,方毅发觉自己太投入了,向来他不会在没有保险措施之前失控的,但这次却犯下他从未犯过的错误,看着身边筋疲力尽熟睡的女子,她有可能会怀了他的孩子。而他,看来必须做一些弥补措施。隔天,郝伶儿醒来,同样床的另一半是空的,他不知何时走的,而她居然一点都不知道。
"小姐!"莉莉在门外喊着。她疲累地起身,全身像是刚跑完一干五百公尺般酸痛无力,穿上外衣包裹着身子开门。 “什么事?”
"伊大姊来访?"伊大姊?不就是负责情妇面试的那个女人吗?她只见过一次面。"我换好衣服就出去。"穿了一席轻便的家居服,郝伶儿来到客厅,伊大姊一看到她,满面笑容的迎上来。
"伶儿,日子过得舒不舒服?你运气可真好,能让方先生给选上。"
"托伊大姊的福,谢谢你的帮忙。"
"哪儿的话,也要你自已条件好,我才能做成这笔生意,是我要感谢你才对。"她呵呵地笑。"不知你今日来此是……"
"对了,我们就直接进入正题,这儿有一份契约需要你签名。"从袋中拿出一份文件。"喏,这是和方毅先生交易的契约,为期六个月,酬劳除了刚开始的两百万之外,另有银行的存款
三百万,并且在这段期间你的一切开销及每个月十万块的零用钱,方先生都会派人汇进你的户头。"这么阔的酬劳上让郝伶儿瞪大了眼;当场傻在那儿。
"这些都是我的?"
"不错,方先生非常大方,只要你令他满意,甚至再向他要求什么,他都不会吝啬的。"
"不,这样我已经很满足了。"她像作梦一样。
"不过……"伊大姊语气一转,带有警告的口吻:"丑话先说在前头,做我们这一行是有一定的规矩,这契约的期限虽然是半年,但方先生有权提前终止,到时你可不能做出任何纠缠的行为,否则违反了契约,伊大姊我可是有义务阻止这种事发生,撕破了脸就不太好看了。"
"你放心,我会全力配合的。"她恨不得不到一个月就解约,恢复自由之身,伊大姊的话让她感到不可思议,谁还会继续去纠缠那个变态?想到昨天他那种野蛮行为就有气。
"你明白就好,没有其他意见的话,签下名字吧。"
郝伶儿毫不考虑地签下去,心中却计量着未来的计划。有了钱,她可以缴学费,将每个月的零用钱存下来,等到方毅对她腻了,删除了契约,她可以继续打工赚钱,毕业后就能实现出国留学的心愿。
为此,她一定得忍耐,忍到契约终止的那一天。新任的情妇总是比较听话,伊大姊很满意这小妮子倒是挺乖巧的,就不知这情况能维持多久?她可没忘记方先生临走时的交代,倒了一杯水,拿出一粒白色药丸放在茶几上。
“这是什么?”伊大婶笑了笑,早想好了说服她吞下这药丸的说辞,她展现出关心温柔的语气。"你也知道,伺候男人虽然可以得到很多好处,但女人总要懂得保护自己,避免因男人一时的享乐而......”
“这是避孕药?”不等伊大姊说完,她率先想到。伊大姊闪了抹狡墨黠的眸光,想不到这小妮子反应不错,如果诱骗不成,就别怪她来硬的。还没开口,一双锐利的眼转成了怔楞,因为郝伶儿毫不犹豫地吞下药丸,将整杯水一滴不剩的喝光。
"还有什么要注意的吗?"感激之情溢于言表,幸好有伊大姊的提醒,否则若真怀孕了,等于将她推入无底的深渊。
"呃……没有了。"连给她发飙的时间都没有。
"谢谢伊大姊,幸好有你提醒,你真是好人。"那一张天真无邪的面容完全看不出矫揉造作,伊大姊苦笑着,这孩子若不是城府高深的厉害女子,就是纯真得不可救药的笨女孩。依她多年历练的眼光来看,九成属于后者。
这样的女孩,走上情妇这一途,结局不是被男人骗得穷途末路的凄惨,就是得到好男人的关爱平凡过一生。但愿这孩子的福报够大,将来能有个好归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