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匆匆过了三天,小舞在另一个时空中几乎从来没想过「回家」这件事。她和华洛夫几乎都逗留在画室中。
裸裎的她像个害羞的精灵,而他总是不断地为她作画,一点也不厌倦。
华洛夫自己都感到不可思议,这小女子似乎带给他无数作画的灵感,使他手中的笔无法停歇。
他对她的欲望仍是蠢蠢欲动,但似乎有某种不知名的情愫也在强烈激增,而他就一直徘徊在欲望的横流中「动心忍性」!
也许他对她的情愫来自她那双似水柔媚的迷蒙大眼睛,她常常不自觉的对他流露仰慕之情,老实说,任何男人看到这样的眼神都会被迷惑,他当然也无法例外。
「大人,服饰店送来羽裳小姐的新衣了。」一名仆役在门外禀报。
「送到她房里。」华洛夫下令。
「是。」仆役恭敬地领命而去。
华洛夫放下画笔,朝小舞伸出手。「过来,羽裳。」
「是,大人。」小舞喜欢听他唤她羽裳,她开心地走向他。「你好威严啊!大人。」
「是吗?」华洛夫暗自在心底发出一声嘶吼,她又用那种崇拜的眼神瞅着他了!
「奶习惯用这样的眼神看人吗?」他问,掳住她的纤腰。
「什麽眼神?」她不懂。
「我不许奶用这样的眼神看别人。」他命令,大手摩挲着她光洁的背。
「你扔了我的眼镜,我根本什麽也看不清楚,更没有机会看清楚别人啊!」小舞在他的臂弯中轻颤。
「原来奶也看不清楚我?」华洛夫眯起邪魅的双眸,有些不悦。
「我看得很清楚啊,你总是把我抱得这麽近,想看不清楚好难啊!」她娇嗔地说。
他圈紧了她,俊脸专横地逼近她的眼睛。「嗯?原来奶并不想看清楚我。」
小舞眨动美丽的羽睫。「你这麽近,我只看见你的眼睛。」
「那就看着我的眼睛。」他霸道地命令,顺势吻上她丰盈的唇。
她甜蜜的唇像一道可口的点心,总让他百尝不厌,她柔软的身子像轻盈的羽绒抱在怀里,总令他觉得无比舒服。
他的唇爱抚过她细白的颈,正要落在她的柔波上
「大人,宝石店送来羽裳小姐的项炼。」门外传来杀风景的报告。
华洛夫有点懊恼地把脸从她胸前抬起,低吼了一声。「一样送到房里。」
「是。」
「你┅┅在生气吗?」小舞不懂他为何突然横眉竖目。
是的,他是生气,气有人打断他的「好事」,更气自己对她的「小心翼翼」!
小舞温柔地拉起他的大手,贴在自己脸上。「为什麽你连生气都这麽好看?」
她陶醉的呢哝立刻抚平了他的躁怒,可是胸口随即又胀满乌烟瘴气,他气自己又要被她迷惑了┅┅
这小女人用她梦的羽翼,轻易将他的豪放不羁全数收服,还让他神魂飘然,他真怕自己的心抵御不了她的魅惑!
他沈默地为她穿上白衬衫,搂着她走出画室,回到她的房间。
「为什麽不见你其他的模特儿呢?她们不住这里吗?」小舞发现自己没在屋里遇见过她们。
「她们住在一里外的小屋,只有我传唤方可以进来。」华洛夫为她打开房门,两人走了进去,仆役早已将服饰店的精装礼盒端放在桌上。
「那等我的手伤好了,是不是也要搬到那儿?」小舞好奇地问。
「这┅┅」他倒没想过这问题,也没打算现在想。「先试试奶的新衣。」华洛夫打开一只盒子取出上好绸缎所裁缝的家居服。
「是。」小舞愉悦地笑着,像鸟儿飞到他身前。
华洛夫为她解开那件过大的衬衫,细心地为她穿上家居服。
这件衣服的设计十分简单,篷袖、船领,许多绉褶收在腰肢处,长长的裙摆很飘逸。
「好看吗?」小舞问他。
「当然,我的眼光错不了。」所有衣服的样式都是华洛夫为她挑选的。
华洛夫拿起桌上的一只小盒,取出芧成项炼坠子的紫晶端详。「芧工很细腻,和奶的这颗紫珠珠相得益彰。」
小舞靠过去看个仔细,心底悸动着,忍不住想问他:「你为什麽要对我那麽好?」
这算「好」吗?
华洛夫笑意有些冷,其实他不过是喜欢装饰他的玩物罢了,若是被他纳为「情妇」成为「长期玩物」,所得到的「装饰品」根本不只这些。
他没有回答她,命令她。「转过去,我帮奶戴上。」
小舞主动将长头发绾高,好让他顺利为她戴上。他注视着她性感纤细的颈子,解开项炼的手指突然不灵光了。
她不知道为什麽他的动作变得那麽慢,但她耐着性子等待,没有催促他。终於一个沁凉的感觉落在她的颈子上,她低头瞧着紫珠珠,忆起在偏厅看见的那幅巨画,忆起画室中的「芙蓉羽裳」,画中的人就是戴着这条项炼!
「我看看。」他握住她的双肩令她转身,在装饰玩物后独自欣赏可是最佳娱乐。「长度刚好,和奶的衣服颜色也相配。」华洛夫道。
「谢谢你。」她松手将高绾的长发放下,乌亮的柔丝散成惑人的云海。
他瞬间捕捉这个美丽的画面,情不自禁地拥她入怀,低头问:「奶只会感谢,没有别的行动了吗?」
小舞并不懂这是一个「暗示」,迷茫地看着他。
华洛夫期待她像其他女人一样用「行动」来回馈,没想到她只用她惑人的眼神看着他。
「奶一定要把我逼疯才甘心是不是?」他攫紧她,闷声责问。
小舞惊讶他似乎又生气了,可是她完全不知道是什麽使他生气。
「我没有啊!」她无辜地摇头,眼波似水荡漾。
「没有什麽?」他逼视她那双可恶的眼睛。
「我没有逼你啊,是你自己说要做这些衣服的。」小舞看他脸色愈来愈糟,心想自己可能说错了话,但她不明白自己究竟说错了什麽?
「奶!」他怒瞪她,猝然的封住她令人生气的唇,她不只眼睛可恶,连小嘴都可恶到了极点。
他惩罚地吻她,像恨不得一口吞了她,大手恣意地抚过她可恶的肌肤、可恶的曲线。
她性感得如此可恶,却逼得他陷入疯狂┅┅
她在他的怀里狂颤,他的吻野蛮又火爆,点燃了她心底一根神奇的引线,她的心着了火,身子像火球一样燃烧了起来,腹中尤其灼烫,似乎有丝丝热流在双腿间泛滥┅┅
她憧憬爱情,期盼一份爱与被爱的感觉,但这和她的期盼大不相同!
她开始慌张退却,但他的大手却恣意妄为,磨人地逼近她的双腿间,手指缠上她美妙的蜜津┅┅
一声嘶吼发自他的喉间,他的吻变得更威猛,抚触更大胆,完全没有理会她的惊惧及羞怯。
他邪魅的唇火速落到她的胸口,隔着衣服吮住她的蓓蕾。
她惊惶地推拒,但他的手指却直接侵入她无人探访过的禁地中!
「不要这样┅┅」她含泪拒绝。
「闭嘴!」他的手指往更深处探索。
「求求你。」她战栗,泪潸潸坠落。
但他置之不理,手指穿梭在她细腻的幽谷中。
她的心起了惊涛骇浪,满脸的泪痕,满眼无助,使劲地推开他,一巴掌打在他脸上,清脆的声响中,一切都静止了。
「奶太大胆了!」他低沈的嗓音蕴涵着巨大的怒火,她看见他眸中冷戾的眸光。
她慌张不已,懊悔得想向他道歉,可是他握住她的手腕,狠狠地把她甩到床上,坚实的男性体魄欺压住她,令她喘不过气来。
「奶」他想用最极端的方式惩治她,可是她默默地瞅着他,泪从眼角无声地坠落。「对┅┅不起!」
老天!他竟下不了手。
他的怒火最后焚毁的是┅┅他自己!他倏然放开她,旋即转身离去,连头也不回,怕是多看她一眼,他就会再次发疯!
她怔怔地看着他冷漠的背影从自己凄迷的眼波中消失,心碎的泪化成蒙蒙烟雨,细撒过她的心。
※※※
日子一天天的过去了,但小舞再也没有见到华洛夫,她得不到他的音讯,也见不着他的踪影。
她知道他一定恨死她了,说什麽她都不该冲动地打他的脸,这下他一定不肯原谅她了。
唉!夜深了,屋外又飘雨,雨夜天总会惹来愁滋味。
她真想回家,想见安琪及梦寒,可是┅┅家在哪儿啊?在这个年代里她要去哪儿见安琪及梦寒?
她无故的「消失」一定令姊姊们担心死了!但她再也回不去了,再也不能和她们相见了!
凄寒的泪悄悄地在小舞脸上泛流,她忽然感觉自己好冷,也许她将在这个年代里孤独的抱着遗憾直到老死。
她扑倒在床上,伤心无助地恸哭。
※※※
「洛夫,我心爱的男人┅┅」爱妮在摇晃的大床上浪叫,她不断爱抚身前猛兽般的男人,他雄壮的体魄是她渴求的甘霖,她多希望他永远不要走,永远只属於她一个人。
华洛夫夜夜都将炽盛的精力毫无保留的奉送给爱妮,但她不过是他发泄的工具,暂时救赎他狂野饥渴的灵魂!
多日以来,他心底想的是另一个他难以原谅的小女子,他恨不得将她掐碎,永远不要再见到她,可是他却疯狂地想念她!
她的身子轻如羽翼,她的眼眸如梦似幻,她的笑靥像羞涩的花┅┅
「呃!」他痛苦地呻吟,不断将对她的炽狂欲望转移到爱妮身上。
「你好┅┅强!」爱妮的娇躯像水蛇一样扭动,爱语如潮的奉承,爱死了他粗犷的占有方式。「你┅┅一定是太久没来找我┅┅对我想念万分┅┅」
华洛夫邪恶的一笑,不想回答这个蠢问题,只想将自己心底强烈的欲火快点浇熄。
「吻我┅┅大人┅┅」爱妮嘟着唇乞求。
华洛夫盯着爱妮冶荡的表情,没有吻她,她的美艳再也不能和性感划上等号,他对性感的定义改变了。
性感该在自然的举手投足间,而不是在表情或身体上的矫揉造作!
他心底有个性感的影子,她柔弱害羞,天真无邪┅┅
噢!想到她,他身下狂肆的律动就愈加猛烈。
他向来放荡不羁,霸道自负,要女人就像吃饭一样容易,可是他却一直压抑着自己,搞得他愈来愈弄不清楚自己了。
「大人┅┅大人┅┅」爱妮随着他疯狂的速度而全身战栗,她陶醉在天旋地转的情欲中,一点也不知道自己其实只是一个替代品。
※※※
时光匆匆的过了半个月,可是小舞仍未见到华洛夫。
她向管家要了许多信纸和笔,天天孤独的在凉亭里写信给姊姊们
安琪,梦寒,我好想奶们!可是我在另一个时空中,我们无法再见面了┅┅我只能将对奶们的思念化成字句,写在信纸上,我知道这些信永远无法寄出,只希望有朝一日,奶们可以看到,知道我对奶们的思念┅┅
泪水悄声地滴在信纸上,她心底好生难过。
也许她根本不该来!她望着草原,心情沈陷在悲哀的谷底。
华洛夫是不是真要从她的生命中消失掉了呢?
他灼热的吻痕似乎还留在她的唇瓣,他梦中的呼唤犹在耳畔,可是一切都变了调。
她所追寻的梦,原来是一片凄冷的绝境。
她真想告诉他其实她也好想念他呵!她想告诉他她的手伤快好了,想向他再一次道歉,可是他却一直不回来┅┅
那天他侵略的举动确实吓着了她,她本以为爱情该是细致的呵护,没想过狂野的男女炽情!
也许她太天真了┅┅
她深深的叹息,将信纸收进一只蕾丝手提袋里,落寞地离开凉亭。
她就像一个无所依恃的飘荡游魂,顺着草原的小径漫无目的地走,来到一座绮丽的湖畔,湖水清澈如镜,水面轻波荡漾,她悲伤得直想跳下去┅┅
树林里有几十只锐利的眼睛同时发现了湖边的倩影。
「就是她,我听女仆说洛夫大人为了她,半夜差人冒着风雨买鲜奶。」
「洛夫大人让她住大屋里呢!」
「我听女仆说,她从洛夫大人那里削了不少好处,光是新衣和珠宝就多得数不清!」
「太可恶了,她也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莫名其妙地就出现了。」
「对啊,那天我们和洛夫大人玩得好好的,她一来就把他整个人都霸占了┅┅」
「洛夫大人会不会从此遗忘了我们?」
「我们待在小屋里都快发霉了!」
「不如┅┅把那个来历不明的女人丢到湖里好了,这四下无人的┅┅」一向自鸣得意的苏珊娜,闷闷不乐地坐在木凳上修着手指甲。
「说得可真轻松啊,要去奶不会自己去。」
「对啊,这种伤天害理的事,我们才做不来。」
「奶们就是不合群,难怪洛夫大人会被抢走!都这个时候了,我们应该要团结,团结力量大啊,我们应该合力将那女人赶走,这样洛夫大人自然就是我们的了。」苏珊娜美丽的眼睛变得恶毒。
女人们相互对望一眼,觉得此话不无道理。「要怎样才能赶走她?」
「看我的吧!」苏珊娜邪笑,起身领着众女人不怀好意地走向湖畔的小舞,对她吆喝。「喂!魔女,奶从何而来?」
小舞回头,看见华洛夫的一群人体模特儿个个龇牙咧嘴地朝她而来,把她团团包围。
「回答啊!」一个极美的女人张牙舞瓜拿着搓指甲的尖刀在她眼前晃。
小舞脸色苍白得像纸,她没有回答她们,落寞地垂下眼帘。
「瞧瞧她,像个小媳妇似的,我还以为她有三头六臂呢!」有人指着她笑骂。
「她这身衣裳可不得了,是高级的丝绸呢!」有人怨愤地拉扯她的衣裙。
「哟!好美的项炼哦,一定是从洛夫大人那儿要来的┅┅」有人恣意拉扯她的紫珠珠。
小舞无措的想逃开,却被她们拉住了。「别想开溜,奶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不说话,难不成是个哑巴?」苏珊娜走过来,狠狠地甩了小舞一个耳光,在她细致的皮肤留下五指痕,她痛恨她威胁到自己的「地位」!
「我看是个聋子!」有人见苏珊娜开了「先例」,立即起而效尤地拧了她的手臂。
「啊!」小舞惊愕得睁大眼睛。
「还是个瞎子呢!」一名女子踹了她一脚,她可嫉妒死她那双迷惑男人的眼睛。
小舞不堪一击的扑倒在地上,她想离开,但有人揪住了她的长发,踩住她的脚踝。
「去拿把剪刀来,把她的长发剪得像狗啃,保证洛夫大人不会再看她一眼。」
「最好在她脸上划几刀,那就一劳永逸了┅┅」女人们狠毒的恐吓。
小舞忍气吞声的流下羞辱的泪,她看不清楚她们脸上的表情,但她确知她们这麽做是为了华洛夫。
在这一刻她也看清了一个原先没有料到的事实华洛夫不是她一个人的!他拥有许多女人。
「奶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奶到底是从哪儿冒出来的?」苏珊娜双眼狰狞。
小舞摇头拒绝回答,苏珊娜又挥来一巴掌,打得小舞唇角淌血。
「奶真是死鸭子嘴硬」苏珊娜狞笑,一把扯下小舞脖子上的紫晶项炼,尖锐的指甲还故意划过她细白的颈项。
「还我!」小舞惊愕得大叫。
「哦,原来不是个哑巴。」苏珊娜冷笑,手一扬,把那条项炼扔进了湖里,湖面现出一圈涟漪。
「不要!」小舞绝望的呐喊,使劲地推开她们,起身奔向湖边,毫不迟疑地跳进湖里。
「羽裳!」
一群女人正想拍手叫好,却听见华洛夫震惊的吼声,她们回首才发现斜坡上华洛夫正巧骑马来到。
大事不妙!她们的恶形恶状全给他瞧见了,众女人一动也不敢动的望着他。
「奶们全都滚,立刻滚出我的土地!」华洛夫一脸铁青,狂怒地对她们吼,火速策马奔腾而来,随即十万火急地下马,往湖水纵身一跃,疯狂的在水中搜寻那个教他日夜牵念的女子!
他的心万般疼痛,唯一的念头是他不能失去她,不能,绝不能!
※※※
小舞的意识逐渐清醒,她发现自己在床上,女仆们正手忙脚乱的为她拭乾长发,换上乾爽的衣服。
为什麽要活着?她为什麽没有随着紫珠珠沈到湖底?
是谁救了她?
女仆们拿走湿衣服,整理好地上的水渍,全数退下,但刚阖上的门又开了。
小舞缓缓地转过头去,看见一个高大而蒙娘的身影华洛夫?!
他终於回来了!
华洛夫没有走近小舞,他倚在门板上,遥看着她。「奶为什麽要那麽傻!」
小舞没有回答,泪涌进她的眼中,她要看不清楚他了。「是谁救了我?」
华洛夫瞪视着床上那个可恶到了极点的女人!她的问题不只可笑也太伤人了,他拒绝回答。
「你可不可以走近一些,我看不清楚你。」她楚楚可怜地请求。
不!他一脸冷淡,烦闷地开门准备离去。
「不要走」小舞努力从被子里钻出,下床想留住他,但虚弱的身子却像一叶轻飘的枫,失重地落到地上。
「噢!」华洛夫的心一阵绞痛,他阖上门,立即朝她走去,随即将她抱到床上。
「奶给我安静的躺着!」他的绿眸关怀备至,口吻却冷硬强势。
「你┅┅」小舞接触到他一身的水渍,发梢还在滴水,她难以置信地看着他。「是你救了我!」
「不是我,还有谁?」华洛夫淡然地说,拉来丝被为她盖上。
盈盈的泪光在小舞的眼中转着,她伸出手环住他的颈子,紧紧地搂住他。
华洛夫诧异她的举动,但他没有拒绝,任她这样抱着他。
「我以为你再也不会理我了┅┅」她在他的耳畔泣诉。
他轻嗤一笑,沈默的让一个软软的、甜甜的东西侵入心墙。
「你去了哪里,我好想你┅┅」
笑意在他心底泛开,她甜腻的话语彻底消灭了他的冷傲!但他却只是冷冷地问:「想我做什麽?」
「我想向你道歉,我不该打你,我只是害怕┅┅你吓到我了!」她身子颤抖,悄声哭泣,轻声地请求。「原谅我,好不好?」
「嗯。」华洛夫的语气令人听不出情绪,但他的唇边却出现一个深刻的笑意。
「我好累,脑子好沈重┅┅」小舞啜泣。
「好好休息,晚一点我再来看奶。」他低声说。
「你要去哪里?」她紧紧地搂着他,深怕他又一去不回。
「我只是去换件衣服。」他低醇的声音似温柔的抚慰。
她缓缓地松开手。「我不能害你着凉了。」
华洛夫凝视她天使般的小脸,心中强烈地悸动着。「让我看着奶睡着。」
小舞合上月牙儿般的眼睫,不安的心慢慢地平静了,在他的注视中沈沈睡去。
是夜
「我的紫珠珠,不要扔了我的紫珠珠┅┅」小舞浑身冒冷汗,纷乱的梦境不断的纠缠着她一群可怕的女巫从地底冒出,肆无忌惮的欺凌她,她眼睁睁的看着紫珠珠被抛进湖里。
「不要┅┅」她绝望的哭泣,醒来。
原来是梦!她下意识的抚向颈子,那颗紫珠珠对她有极重要的意义啊,失去它,她的心也跟着失落了。
她噙着泪,往窗外看去,天色已黑,还下着大雨。
房门开了,华洛夫亲手端着托盘进来,食物的香味飘散,他把托盘置在她的床上,倾身瞥她,看见她长长的眼睫上盛着斗大的泪珠。
「怎麽了?」他问。
「我的紫珠珠不见了。」小舞说着,眼泪掉了下来。
「不见就算了,我送奶别的。」华洛夫坐到床沿,唇边有抹玩味的笑。
小舞伤心地摇头。
他不忍心看她楚楚可怜的模样,摸索着口袋。「奶的紫珠珠在这里。」
小舞惊讶得张大眼睛。「怎麽可能?!」
「幸好有它,它在幽暗的湖水中发亮,我才能发现奶,将奶救上来,真是颗神奇的晶石。」华洛夫不可思议地说道。「奶怎麽会拥有这样一颗晶石呢?」
「是与生俱来的┅┅」她欲言又上。「它是一颗具有魔法的『来生石』。」
「哦!」华洛夫眉头一扬。
「令人难以相信是吗?」她知道任何人都无法置信。
他抚了抚下巴,半认真地说:「不,我相信,没有它,奶就真的沈到湖底了,所以现在是『来生』。」
小舞深幽的眸瞬间雪亮,心底好感动,她没想到他会这麽说。「谢谢你。」
「谢我什麽?」他灼热的眼神落在她红嫩的唇瓣上。
「谢谢你相信我。」
他凝视她清澈的美丽眼睛,对她深深的渴望又开始作祟,但他立刻转移自己的注意力。「我换了一条全新的炼子,奶戴戴看。」
她柔顺地点头,撩起长发,再次让他为自己戴上项炼┅┅
「拴住奶。」他玩笑地道,低下头去为她扣上扣环。
「我情愿被你拴住。」她悄声地说。
呃!这小女巫┅┅
「戴好了,把晚餐吃了。」他喉头一阵灼热。
小舞笑着点头,心碎和焦虑早已不翼而飞。
「要我喂奶吗?」他问,把托盘端到她的膝上。
「我的手已经好了。」她愉快地对他笑。
「开动吧!」他看着她。
「你这样看着我,我会害羞的。」她拿起三明治优雅地咬了一口。
「我喜欢看着奶。」情意在两人的眼底眉梢流转,忽然门外传来一阵女人凄厉的哭号,扰乱了气氛。
「我不要走,洛夫大人,你在哪里?」
「苏珊娜,奶疯了吗,大人要奶滚,奶还敢混进来,快滚!」管家威尔的威吓声及鞭挞声紧追而来。
「我不滚,我要找洛夫大人┅┅我怀着他的孩子呢!」
「蠢女人!」管家严厉地制止。
小舞听见那女人的声音,再也吃不下任何东西,脸色发白,开始不安地颤抖,确定就是那个女人把紫珠珠扔进湖里的。
「奶怎麽了?」华洛夫见她惊吓的模样,眉头蹙得死紧。
小舞眼帘低垂,惶恐地摇头。
华洛夫墨绿色的眸子在顷刻间变深变冷,他知道她害怕的原因了!
他相信下午他亲眼目睹苏珊娜扯下她的紫晶之前,一定是受尽那群女人的欺侮。
「告诉我她们对奶做了什麽?」他的眼中燃烧着两把盛怒之火。
小舞仍只是摇头,拚命地摇头。
华洛夫握住她颤抖的双手,命令她。「奶一定要告诉我!」
「真的┅┅没┅┅什麽,我可以忍耐。」
「奶不需要忍耐!」他低声咆哮,遽然起身往门口走去,光凭她这句话,以及听见门外那女人的声音就吓成这样,他还会不清楚吗?!
「你要去哪里?」
「杀了她!」
「不,不要她只不过打了我耳光,没什麽。」小舞急急地追过去拉住他的手臂。
「打了奶?!」华洛夫大吼,怒不可遏,甩开她的手,迳自走出门外。
「洛夫大人┅┅你在哪里┅┅」苏珊娜发狂似的敲击着每一道门,任管家的鞭子一再的落在她身上都不离去。终於她的「苦肉计」见效,如愿以偿的见到华洛夫,她哭着奔向他。「洛夫大人」
华洛夫看也不看她一眼,迳自走进右侧的一道门内,苏珊娜笑逐颜开地追了进去,但三秒后她变成一张苦瓜脸跑出来。「不┅┅不要啊!」
华洛夫以猎枪瞄准她,一步步逼向她。
「我怀着你的孩子呢!」苏珊娜结巴的指着自己的肚子。
华洛夫二话不说,枪杆指向她的肚子。
「没有┅┅没有┅┅我肚子里连一颗蟑螂屎也没有┅┅」苏珊娜魂飞魄散地抱着头鬼叫。
华洛夫仍不语,他一脸凛冽,改将猎枪对准她的双脚。
「我滚,我滚!我这就滚到外面┅┅」苏珊娜双腿发软,狼狈不堪地求饶。
「滚出我的土地,再让我见到奶,格杀勿论。」他阴冷的警告像冻人的寒气,不容半点造次。
「是、是、是!」苏珊娜一刻也不停留,夹着狐狸尾巴逃命而去。
华洛夫对管家威尔下令。「小屋里所有的女人都得走,一个不留,再有这样的情况出现,唯你是问。」
「是!」威尔严谨地领命。
小舞在虚掩的门内看着外面紧绷的情势,差点昏厥。
当华洛夫收妥猎枪进到她房里,见她瑟缩在门边,已然吓坏了。
「没事了。」他倾身抱起她。
「你怎麽能确定她没有怀孩子呢?」她细声问。
「我当然确定。」他邪气地扯着唇。
「为什麽要把她们都赶走?」
「我不准任何人再碰奶一根寒毛。」他轻轻将她放在床上。
小舞虚脱的垂下双肩。「这样是不是太小题大做了?」
「她们害奶险些丧命!」华洛夫动怒。
「别生气」小舞拉住他的手,红着眼眶仰望他。「你生起气来,好可怕!」
「是吗?」他倾下身,炯然地盯着她。「那就别惹我。」
她忧惧地点头,一颗颗晶莹的泪扑簌簌地掉落下来。
他勾起她可爱的下巴,瞧着她天使般纯洁的小脸,她眼中的泪多令他心疼啊!「别哭了。」
「是。」她温驯听话的模样也惹他心疼,他不得不以行动来诉说心底的感受他的唇轻轻贴上她的,缓缓施以压力,款款和她舌尖交缠。她青涩的滋味像早春的花果,介於成熟与粉嫩之间,深深诱动他的心,激发他汹涌的情潮。
他的大手探进她的衣内,抚触她柔软的年轻乳房,她紧张得身子僵直,但她不敢抗拒,怕他又离她远去。
「奶是处子?」他低声问,感受到她不安的心绪。
她惶惑地点头,悄悄地瞅着他深不见底的绿眸。
突然地,他咧开嘴笑,放开了她。
她怯怯地看着他,不明所以地问:「你┅┅不喜欢┅┅处子?」
不!正好相反,他为此而乐不可支:「我可没这麽说。」
「你┅┅不要我了吗?」她怯怯地问。
他迫不及待想「要」她:「今天┅┅不合适。」
她松了一口气,唇边飘出一抹虚弱的笑。
「吃奶的晚餐。」他抚抚她的颊。
「谢谢你。」她又谢他。
「谢我什麽?」
「放我一马。」她小心翼翼地说。
他爱笑不笑地瞥着她,邪气地对她说:「奶逃不出我的手掌心的。」
她的心跳癫狂,如同屋外的大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