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浩野,你到那里做什么?”在车上寒若梅忍住头晕,对着他斥道。
好不容易可以趁酒醉和裴仲轩回家,好方便进行她的任务,没想到原本的计划全毁在史浩野这个烂好人身上,这如何教她不气?
就算再好脾气的她,也一样忍不住想发火了。
“我是关心你,我不清楚你找那个裴仲轩有什么事,但是你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吗?”
她的表情当然是一愣一愣的,裴伯母曾经夸赞她儿子是个世纪大好人,但那些她自然是不相信。
在她看来那个裴仲轩不过是个轻浮又傲慢的自大狂罢了!
“你不知道?那你还敢支身前去找他?”史浩野简直不敢相信这是她的回答。
“我有我的打算。史浩野,我的头开始疼了,你可不可以别再拿出你那老师的身分,对我说教了?”寒若梅用手捂住太阳穴,轻声道。
“没事吧?”他立即关切地侧头看她。
她徐缓地摇头,谁知这一摇晃却使得原本已晕眩不已的脑袋,更加有如钟摆似的敲打个不停。
“我看还是先送我回去吧!” 一向对她言听计从,史浩野马上掉转车头,将车子开往她的道路上。
一回到家门口,她推开门正想下车,史浩野却在这时伸手抓她的。
“你还有什么事?”她讶异转回头,咬牙忍不耐。
“不要接近裴仲轩,若梅,他会把你连心和身体都骗了。”
“别说笑了,好不好?史浩野。”她疲备的口气说着,就算知道他是在关心她,她也不想再接受。
“若梅——”
“我要进去了。”
拗不过她的坚持,史浩野无可奈可地松开手,看着她推门下车,走进自家大门。
叹了口气,他才将车子驶离寒宅。
听见车子远离的声音,一直在里头等着他离开的寒若梅,这才又打开大门,走了出来。
终于走了,她总算是可以进行她的工作了!想着,寒若梅走向街道,同时在心里暗自思忖道:这一次绝对不能再搞砸了,裴伯母的身体状况可没多少时间让自己一拖再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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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这会儿寒着梅倚靠在栏杆上,准备来个守株待兔,相信就算是再怎么沉于享乐的人,也会有回到自己的私人巢穴的一刻。
是以守在他的公寓前,是最好接近他的方法。
但眼见时间一分一秒地逝去,大地似乎也笼罩在一片沉默之中,只留下不远处街道传来呼啸而过机车引擎声,倒开始令她毛骨悚然,小姐怕怕了起来。
再次瞄了手表的时针一眼,深夜两点了。平常这时候她早窝在温暖的被窝中,睡她的美容觉去了,哪会像这时候还一个人站在街上,让寒风吹拂过她的脸颊,刮得她两个腮帮子硬是红了起来。
倘若不是为了裴伯母,想让她有活下的欲望,她不会在这里活受罪的!
而那个裴仲轩——那个夺走她初吻,被她仅装忘记的自大狂,到底记不记得要回家啊?
一个人站在这儿,可是冷得要命耶!寒若梅忍不住在心中抱怨起来。
“小姐,我看你要等的人不会回来了,你要不要先回去,明天一早再过来?”公寓的管理员是个五十出头的中年人,见她一个女孩子在这儿等候,免不了替好担心。
“伯伯,谢谢,我看我再等一会好了,你尽管休息,别跟着我不睡觉。”看出对方的关心,寒若梅笑着言谢,心里也实在过意不去。
打从她一个小时之前过来,这位管理员伯怕就对她十分客气,又是微笑,又是茶水之类招待她的。
倘若不是规定不准让陌生人随便走进住户的房子里,她相信这位伯伯也会让她进裴仲轩的屋子等他回来。
无奈,规定就是规定,除非工作不想要了;而为了不想毁了人家伯伯的工作,她自是不敢做此要求。
“小姐,你要等的那个人是不会这么早回来的,若是早回来他也会……”看了她的脸一眼,管理员没有把话说完。
“带着一个女孩子回来?”她却毫不犹豫地替他把话说完,从管理员脸上那副面腆迟疑的表情,寒若梅嘴角由轻扬,知道自己说对了。
花心、风流,是资料唯一提以为详细的地方,想把它记在脑晨还不行呢!
“小姐,难道你还看不出来吗?那孩子是——”话未说完,管理员突然又停住,眼睛看向她的背后好一会儿才又说:“他回来了,快去吧!。”
“等一下,伯伯,你刚才想说什么?“我哪有说什么,你一定是听错了。”
肯定自己并没听错,但她知道管理员这会儿是什么话也不打算话遂地寒若梅打消追问下去的主意,转身准备面对裴仲轩。
这才转身她才发现他并不是一个人回来的,真被管理员说对了!他喝得醉醺醺不说,且还带了一个妖艳的女人回来。
等了一、两个小时,却换来这等对待,寒若梅实在咽不下这口气!想起裴伯母在病床上掉眼泪思念他的样子,而他大少爷竟然还无关紧要地花天酒地……
只要一想及这些,寒若梅便感到怒火中烧,着实忍不住想对他破口大骂,外加一顿拳打脚踢,这是她这辈子第一次觉得自己快被怒火烧透。但她咬紧牙根,忍了下来,拚命深呼吸告诉自己,为了裴伯母她要忍耐,千万别让怒气烧毁了所有的计划。
“我们到家了,仲轩。”嗲哩嗲气的声音响起。
随即唤醒了寒若梅的失神,她猛地一回神才发现裴仲轩已经来到她前面几步远。
“裴仲轩,你给我立即清醒过来!”她走完那最后几步,伸出手对着裴仲轩大吼,表情十足是一副旧情人看见爱人走私的模样。
一直倚靠在女人身上的裴仲轩,这才睁开半眯的眼睛,看向她,然后他笑了,且笑得很诡异。
她光是站在那儿就可以感受到那股笑容里所带着的怪气息。
但就算如此,寒若梅也没就此打住,依然高高努起下巴,俨然一副豁出去的表情。
“你是谁?”开口的是身穿大红色低胸衣服的妖艳女郎,而她看向寒若梅的眼光是轻蔑的,一副仿若她比不上她的眼光。
“我是谁?你还有胆子问我,小姐,你在诱拐别人的老公时,难道不会替人家多想一想吗?”
“老公?原来你是他老婆?”洪淑樱鼻子里轻哼一口气:“只是老婆而已,我还以是是他的什么人呢!走开,走开,别挡路。”不以为然的口气充分地表示在她脸上。
教寒若梅简直不敢相信这些气人的话,真是从一个和她一样是女人的口中说出来。
只是老婆而已?是她跟不上时代,还是父亲的保护太过周到了?
怎么这年头老婆的名号,已经不再管用了?
在别人的老婆面前,诱拐人家老公的狐狸精曾何时,也可以这么大声说话了?
当真是自己当护士太久,把人类都想得太善良了?寒若梅难过要想道,但要她就此认输,绝不可能。
管她是何方了不起的狐狸精,碰上她这个正牌白衣天使,她都要教对方滚回去!
“如果你不想要我拿棍子赶你走,小姐,我奉劝你赶快走,看到我身后那个管理员没?他生平最痛恨的就是你这种专门诱拐人的狐狸精,只要我一哈喝,他肯定马上拿着棍子冲上来,届时,可别怪我没事先通知你!”她像是很留余地地对她说。
洪淑樱原本高张的气焰,这才缓和下来,犹豫地推了推一直门不吭声,像是醉死的裴仲轩。
后者还是动也不动,到底他是醉死亦或是装睡,洪淑樱也没一个准,但看看寒第,又看看她身后那位虎视眈眈的管理员,洪淑樱不敢冒险赌上一赌,连忙将身上的裴仲轩推给了寒若梅,然后脚也没停,没命似的往另一个方向跑去。
原想轻笑出声的,但面对突然压上来的重量,教她猝不及防,笑声尚未发出她的身子已经一个不稳,往后倾倒,若不是一双手臂及时揽住她,这会儿她肯定摔得很惨。
待到她气息平稳了下来,寒若梅突然意识到了一件事——他,裴仲轩根本没有醉,由他强壮的力量使足以证明这一点。
但毛病对照也真正意识到危险时,显然已经来不及了!一个惊呼甚至尚未发出,她的身子已被人腾空抱起,开始朝着公寓诉方向走去。
“等……等一下,你——”就算再清纯、瑞受多周到的保护,寒若梅也知道自己这下不保了。
这人,这人怎么可以这么做?
“班先生,晚安。”裴仲轩朝着管理员打招呼,并不理会她一路走来的尖叫。
“小子,别闹了。”管理员斥道。
“班先生,这位是我的老婆,我们今天才结婚,就在刚才,你也看见了。”
管理员不置可否,只是笑了笑。
裴仲轩不再理他,继续往前走,一路上那表情可以说是相当愉悦的。
从他的表情里,寒若梅实在看不出究竟想做什么,他真的会对她做什么吗?
喔!都怪她不够了解男人,是以她实在看不出个所以然来。
虽然诱惑他爱上她,好让他对她言听计从,是她来此的唯一目的地,但是,就这样不明不白的情况下,要她献出珍贵的身体,这就不是她原先的打算了。
“喂!你——”
“班先生,明天你等我的好消息,说不定一个晚上就够让我制造出一位可爱的宝宝了。”在走进电梯前,裴仲轩最宣道。
管理员还是做着他分内该做的事一一微笑。
而寒若梅却觉得自己像是只掉进野狼陷进的小绵着,在被拖进电梯之前她的最后一个念头是——她要不要先昏倒,让她好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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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到被他放倒在床上,眼看着他伸手解开自己衣服上的钮扣,寒若梅才被迫相信他是来真的。
而这使得她恰恰速翻过身子,一面拉起床单,一面大叫:一别在我面前脱裤子,你是不是暴露狂啊?”
她的话以及她拉高被子遮住双眼的动作,让裴仲轩看了实在想笑,但他硬是把笑意忍了下来,不想在她面前表露。
带她回来可是打算给她一场教的,这一笑肯定坏了他的打算,说什么也得忍下来。
不过,倒是她的反应教他大为吃惊了!不担心他对她会做出什么不对劲的事来,这傻瓜竟然先担心会看到什么不该看的东西?
若不是亲耳所闻,他还真不敢相信世上会有这种人存在。
一直等了好久,就是等不到他欺身工来,寒若梅在被窝里悄悄松了一口气。
他能自己放弃是最好了,否则为了要秉持着诱惑者的角色,她还当真没有立场拒绝呢!
还好!还好是他先放弃了……松懈了紧绷的神经,她这时才悄悄从被单下探出头来。
谁知,这一探叫她尖叫出声,身子连忙往后想,但这一退也没退多远,她的头便硬生生给撞上了床头,痛得她轻呼
出声,小嘴儿半张开!
而裴仲轩俯在她头顶上一直等待的就是这上时机。
他一个低头再准确也没有地用嘴唇堵住她半张开的小嘴儿,滑湿温热又带着酒味颇重的舌头,甚至连试探也没有,一个劲儿就直接钻进她那半张开的双唇,开妈肆无忌惮地探索她的甜蜜。
手足无措,还不足以形容寒若梅此刻真正的感受,火热的舌尖直逼得她慌张得硬是蹬着脚,想挣脱开来,一个移动,头顶已退到无路可退,而他那教人忍不住浑身发麻的舌头,不管她怎么地移动、怎么地摆砂,就是无法挣开来。
倘若恶心是她唯一的感觉,那么她还有足够的力气推开他,偏偏地这自大狂的吻技实在高超到让她这个第二次被人吻的女孩,都忍不住是这像是一条永无止尽的深渊里
寒若梅真的是这么想的如果不是他的手突然碰触到她一直不曾上人碰触的部位,她真会让他一直吻着自己直到她呼吸停止为止。
而现在拉开他放肆的手却是她极力想做的事,只见她用人手努力抓住他的手,想将他的手从她衣服内扯出,但使力了好久.就是无法真正撇开他。
“裴仲轩,把你的手从我的衣服里拿出来!”她大叫。
他不为所动,大手依然忙碌干在她光滑柔软的肌肤上另~只手则徘徊在她敏感的腰侧。
面对他那如火炬的目光,寒若梅首次抛开自己的性务,开始真正替自己担心起来。。
万一自己在此地发生了这种事……想到父亲的反应,寒着梅不顾一切的挣动,两手用力抵住他的胸,阻止他继续。近自己。
“住手广她再次大叫。
“你不是自称是我的老婆吗?我对你这么做是天经地义的”
“不是!虽我就不是天经地义的事了。”就算说得有些勉强好了,但这公儿只要能阻止他,她哪管得了自己说了些。什么。
“你在说哪一国神话?如果丈夫不能碰他老婆,那么人们究竟为了什么而结婚?”他一面说着,一面慢条斯理地继续解开身上的衣服。
教她是越发慌张!偏偏愈是这样,他愈是想不出应对之策。
“难道在你心里结婚就只是为了方便上床吗?”她开始生气地拔高声量。
“的确是这样没划。”他却像是存心和她过不去地说。
寒若梅是生气了!所以她怒视着他,实在是受够了他说的态度。
忿然地抬也,她挣筷起身,正打算开口反驳他时,却教他先行开了口。
“你经常是这样子的吗?莫名其妙闯进别人的生少然后不说明原因,却为了一些小事和人争执不休?”裴仲轩突然改变庆题,睨着她说道。
“我不是。”
“偶尔闭上嘴巴不会要你的命的,小姐。”裴仲轩说,伸手一推,又将她重新推回床上。
她知道他肯定是故意的,他的话分明是在取笑她是个被惯坏、寻找刺激,把这种事当好玩有趣的无知女子。寒若梅骇然地了解到这个事实,而这也使她心中快速窜起另一道主意。
也好,就让这个自大狂认为她是个被惯坏的千金小姐,如此一来接近他的道路,肯定会更加顺畅。
“说吧!亲爱的,说出你出现在这儿的真正原因为何,我就让你起来?”见她当真沉默起来,他又问。
“什么真正原因?我不懂。”她像是十分无辜地转动大眼。
这一幕她早已演练个不下百次了,绝对可以唬过他。
但她显然太过低估裴仲轩——这个已在社会上打混了三年的人。
只见他这会儿更压低自己的身体,壮硕的肌内一步步逼近她。
“亲爱的,你不老实哦!说实话,要不然我不敢保证自己接下来会做什么事哦!”
这个坏胚子,就是下锅油炸个几十次也不够!寒若梅恨恨地思忖着。
“你是什么名了吗?还是你是亿万富翁?我干嘛这么费事地接近你?”
“这我就要问你了,女人,我想不出自己到底哪里值得你这么费心思?”
“你没有,你全身上下没有一个地方值得我这么做。”她冷哼。”
“这不就对了?女人,那么你他妈的究竟是为了什么?”
“你电影看太多了。”她摇头否认。“还有别骂脏话。”这时候她是不会老实告诉他的,一旦让他得知,不也就全完了。
“女人,我很,我跟你保证我没有多少耐性陪你玩游戏。”裴仲轩咬牙挤出道。
寒若梅很慎重地叹口气,以着很无辜的口气说:
“我是真的不知道。”
“记住,你曾经有选择机会的。”他说,低头蛮横又粗鲁地再次吻住她,毫不温柔的嘴唇蹂躏着她。
她急喘一口气,想撇开头逃开他粗暴的对待,但没有用,就算她曾有一度躲开,他的唇也会在下一秒又找上她的,连给她稍做喘息的时间也没有。
“痛……”她叫。
他这才抬起头看她已被自己吻得红肿的双唇,明儿个大概有得她受了。
“你再不说实话,还有更精采的等着你。”他放肆的黑跟着他的话来到她的胸前,再济览到小腹间。
黑亮的眸于仿佛想将她生吞活剥,他倘若是想扭断她的脖子,那将会是十分容易的,寒若梅却知道——她就是知道,这个裴仲轩不会伤害她。’
不管他的表情一度莫测高深,冷酷到了极点,但他就是
不会伤害她。也许顶多只是吓吓她罢了!
为什么她会这么肯定?也或许正因为他是裴伯母口中那位世纪大好人,所以她选择了相信他。
见她就只是一瞬也不瞬,像是已经对他十分了解,裴仲轩不能说自己一点也不觉得讶异万发。
这个女孩真的教他感到由衷的佩服,当然还有赞赏。一般女孩子在这时候恐握早已哭得啼哩哗啦了,唯有她还能十分镇定地躺在他身子底下,不尖叫,也不反抗。
倘若不是这情况不允许自己当着她的面大笑,裴仲轩老早就笑出来了。
“你不会伤害我的。”沉默了好久,她才以着坚定的口气说。
“是吗?我是不会伤害你,至少不是你以为的好种伤害,但是——”他故意停了下来,大手一个脾力一扯,她衣服的钮扣四处飞散。
衣服底下是一具足以令男人血脉愤张、情欲高亢的诱人躯体。
像是无限欣赏地浏览了一会儿,他才往下继续把话说完:“但是这个我可就不敢说了。”
如果他想趁此吓走她,他是找错算盘,走错路了。他要是想强迫她,早在十分钟前他就会这么做了;但十分钟前他没有,十发钟后的现在,他也不会这么做。
“你不会。”她知道这么信他,是一种赌注,但为了裴伯母她赔了。
“我不会?你这么肯定?”他挑高眉毛,一副难以相信她支这么蠢的看着她。
是啊!她不是很蠢吗?谁会相信他这个成天鬼混、无所事事的坏胚子呢?
“是的,我就是这么肯定。”
他的眼眸再次浏览她半裸和身体,沉默了好半晌,后也才挤出不耐烦的声音,说:
“懒得再理你,你想怎么样都成,但是,你要知道留在这里——这就是你的目的,没错吧?总有一天我会继续我未完成的亲密旅程,届时你那张嘴也无法帮你脱身。现在我要睡了,你自己看着办吧!”说着,他还当真翻过身子离开她,闭上眼睛呼呼大睡了起来。
望着他的睡脸,寒若梅简直不敢相信她成功了,她竟然成功了。
这令她开始将脸埋在被单里咯咯笑了起来,浑然不觉背后裴仲轩的目光一直停留在她身上。
而那目光是充满迷惑的,到底她的目的何在?他实在想不透。
但可以肯定的是,他是绝对不会让她得逞的,不管她究竟想要什么。
而在整件事结束之前,他会得到她的人……在让自己沉人梦乡之前,裴仲主里回荡着的净是这一句话。
他要她,所以他会得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