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爱
回到我身边好吗
别再以谎言相对
再一次拥着我转
晕眩 回旋
缠绕蜷曲在我身旁
不行了!她得立刻跑出去透口气,要不这精心戴上的面具将会在瞬间瓦解。
玉苏藉口要将垃圾丢掉,拎着已空的便当盒走出去扔进垃圾筒,然后按下电梯,不耐地等着电梯到来。
为什么?为什么他对她还是有那么强烈的影响力?即使在他那样残忍地伤害过她后,他依旧能够深深挑动她的心,天知道她方才在外面徘徊了多久,叫小凯帮她做造型武装起来,连连深呼吸好几口,才能走进公司,谁知一见了他,她的心脏便突然剧烈地跳动不已。
她不知道自己为何开口说得出话?或许在憎恶自己的软弱时,陡地升起怒气支撑了她,使她可以面不改色的演出那个冷漠、毫不在意的陌生人,幸亏有这到墨镜,使她不用担心泄漏出真实的情感和脆弱。
她不晓得自己是如何度过这顿午餐,只知道那个谈笑风生的自己,陌生得令人害怕,更不明白,明明想将手中的便当朝他砸过去,为何动不了手?
电梯门打开,她走了进去,电梯门正要合上时,一只手插了进来挡住,电梯门再度开启,她震惊地瞪着那个不速之客,这人怎么阴魂不散呀!
“你要干么?”发现他没有立刻进来,整只脚定定挡住电梯门,不让它关上。
“你要去哪?”希雷定定望着她。
干你屁事?现在最不想看到的就是你!她忍住没有将这些话吼出来,微扯嘴角。“我要去下面的7-11买一些饮料。”她冷淡地说道。
“我跟你去。”说完后他立刻毫不客气地进来,站在她的身边。
瞬间,一股怒火牢牢攫住她,这时电梯来到四楼,电梯门打开,有人要进来,她想也不想冲了出去,没想到他竟也尾随其后快速闪了出来,并跟着她走到无人的安全梯内。
“你……”她双拳握得死紧,似要随时扑上去揍他一顿。
“你为什么要出来?”
“因为我突然不想喝了,你又为什么要出来?”她声音无法不拉高。
“因为你出来了。”他简单的说道,凝望她半晌。“小苏——”他轻柔喊道。
一听到他用过去的昵称唤她时,她再也忍不住将怒气爆发出来。“不准那样叫我!”她低吼道。
没想到他不怒,眼睛反而一亮。“不然要怎么叫你?小玉?亲爱的还是小甜心?”
他存心招惹她,而他成功了,接下来她根本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当她清醒时,发现自己双手被紧紧箝住,动弹不得。
“放开我!”她咬牙地说道。
“你打够了没?”他声音里没有愤怒,平和得令她抬起头正视他,差点惊呼出声。他脸上多出了好几道红爪和血丝,头发凌乱不堪,而他衣服的扣子也被扯很快掉下来,想当然尔这些都是她的杰作。
“不够、不够!这一辈子都不会够。你为什么还要出现在我面前?我恨不得把你给杀了。”她挣扎地想脱开他的手。
“是吗?”他没有多话,松手放开了她,她扬起手,想再打过去,可是当她望进他的眼时,令她不禁屏息,他怎么会用如此充满感情的眼神望着她,好像他们还是恋人,为什么?
见她没有动作,他耸耸肩。“没关系,我会站着让你打,只要你能气消、原谅我。”他轻声说道。
她深深一震,原谅!垂下手往后倒退了一大步,凝望他半晌。“为什么?为什么到现在才想求我来原谅你?”她握紧拳头。“若你真有心的话,应该在那时就来求我,为何要等到今天?”
“因为我是个笨蛋,直到现在我才想通。”他简单地说道,别看他外表平静,他手心已紧张得冒出了汗,谢天谢地!她总算攻击了,令他心底冒出希望,他深吸口气。“我一直很想跟你谈那晚的事……”
那晚。她胸口一窒,顿时沉下脸。“甭谈了。”
他—愣。“为什么?”他们之所以分手,也是因为那一晚,若不说清,怎能解决问题?
“因为我不想谈。”
“不行!我非说清楚不可,那晚——”
“我说不要谈了!”她厉声打断他,她不要再回想起那一天早晨所见到的事,她会受不了的,她做个深呼吸,挣扎地戴上那个已遮掩不了什么的面具,挺直了胸膛,透过墨镜注视他。
“过去的事就算了,反正今后你我已无瓜葛,维持单纯的公事关系即可,倘若你觉得一定要取得我的‘原谅’,才会比较心安的话,那——我原谅你了。”她的声音听起来够轻佻、够漫不在乎,甚至可以露出笑容。“谁能想到,骄傲如你,向来自以为可君临天下的人竟会如此低声下气要求我的原谅,若是我拒绝的话,岂不是说不过去。”
一听到她如此说,他觉得全身血液结成冰了,这是他所认识那个纯真、坦率的宋玉苏吗?才一年半不见,她真的变得如此多吗?三言两语的就想把他打发?
“过去的事就算了,今后已无瓜葛。”简单两句话就想将过去所有的一切抹杀,将未来的可能性全灭绝吗?
不!他绝不允许,更不相信她讲的话是真心的。毫无预警地,他伸手夺下她鼻梁上的墨镜。
当看到那双黑白分明、澄澈却充满伤痛的黑眸时,他的心顿时一紧,也闪过莫名的释然。
或许化妆品和火辣的服饰,将她塑造成妩媚性感的女人,但只要一露出她的眼睛,这些特意营造出的效果便消失了,她那单纯、清新特有的气质便无所遁形。
裹着这身艳丽服装的她,教人惊艳,也更教人心动,蛰藏多时的猛烈情感瞬间将他席卷。
突然失去墨镜的保护,她觉得自己好像赤身露体,不自在极了,从他看她的表情,她知道他已看出她的虚张声势,还有脆弱。
该死!没有盔甲的她要如何作战?“还我!”
他快速地把墨镜收起,双手紧紧地抓往她的,将她拉近。“现在看着我的眼,重新再说一遍过去的真的已经过去了,你真的已经原谅我,真的已经可以毫不在乎?”
在他炽烈迫人的眼神凝望下,她的心跳加快,全身不由自主的颤抖,说不出话来,她想别过脸,可是太迟了,他的唇陡然降下覆住她的,她震惊地想推开他,无奈双手都被制住,并惊恐地发现他将她推向墙壁紧紧靠着。
她勉强地将脸划开。“你在干么?快放开我!”她又惊又恐地说道,不断扭身挣扎。
他没理她,他的唇沿着她的脸颊来到她的耳朵,时间并没有冲淡他们对彼此身体的记忆,虽然从没进一步的亲密,可是仍对彼此了若指掌,他没有忘记她的敏感地带。
当他含住她那如贝般的耳朵,她全身一软,他轻易地化解了她的挣扎。
“别……”一句话还来不及说完,她的唇再度被堵住,这回他的舌尖探入她口中,令她全身涌起战栗,脑袋一片空白,他放开她的手,将她紧紧拥入怀中,她的手则始起环绕他的肩膀,一如过去般缠住他的脖子。
两人忘我地亲吻着,这时隐约听到有人从安全梯走上来的谈话声,虽然还没有到达四楼,却也已侵扰了围裹住两人的迷雾,他满心不舍地松开她,此时此地,都不是两人可以如此亲密相处的时机,当望住她迷濛的双眸,和被他亲吻得艳红湿肿的唇,令他的自制差点崩溃。
他靠近她,两人相距不到十公分,彼此气息可闻。“你……还能说我们之间已经过去了吗?”
他的话有如雷击般,打破了制住玉苏的魔咒,她身躯一僵,羞辱及伤痛瞬间涌回她的胃中,令她难过得想吐,天!她为什么会回吻这个伤害、背叛她的男人?难道受过了一次惨痛的教训还不够吗?
直觉扬起手打了过去。
他则默默承受了她这一掌,当他见到她再度扬起手,他则退了一步。“我活该受你这一掌,但对刚刚的事,我不后悔,而你别想逃避不面对。”
她眼中燃起熊熊的怒火,胸膛急速地上下起伏着。“于希雷,你该死!我不会原谅你,我恨你!”怒吼完后,她头也不回地跑上楼梯。
希雷闭了闭眼睛,尝到口中的咸腥味,低头看看已被扯乱的衣裳,苦笑地叹口气,接下来的仗绝对还有得打。
Ж Ж Ж Ж Ж
“单哥,我对你向来如何?”
单瑞翔满脸戒备地望着坐在他面前一公尺前,满脸严肃的玉苏。“呃!很好呀!”除了在工作上要求比较严格外,她真的是个很好相处的人。
“是不是朋友?”
“是呀!”奇怪,好像在审犯人。
“好!既然是朋友就要互相帮忙,对不?”玉苏露出微笑道。
一看见她脸上的笑,单哥忽然觉得有些毛骨悚然。“呃!只要在能力范围以内,大姊,你有话就直说吧!别再拐弯抹角的。”他连忙拱手告饶。
“那……你现在没有任何固定的女朋友,对不对?”
“固定的?没有,不固定的一大堆。”单哥眼睛一亮。“你是不是想通了,要介绍女朋友给我?”
玉苏笑眯眯的。“是呀!”
“哦?是你的同学吗?身高如何、三围多少?”单哥兴冲冲地问道。
“就在你眼前。”
“咦?”
“是我!”
“咦?咦?”
“别一脸白痴样的看着我,你没听错!”
单哥忍不住跳了起来。“你在开玩笑?”
“再认真不过。”她将他压回坐下。“听好,是朋友就要帮我这个忙。”她握住他的双手。“我求你,请你在这段时间当我的男朋友,我不会要你跟你其他‘女性朋友’断绝往来,就当作是演一场戏好吗?”
看到她那异常认真的眼神,单哥知道她真的不是在开玩笑,过了好一会儿才开口。“是为了于希雷?”
“……是的。”她咬着下唇。“我知道这个要求很过分,但是我现在真的需要一个男人在我的身边帮我挡着他。”
“为什么会找我?”单哥靠向椅背。老实说,到现在他还是不敢相信玉苏竟会对他提出这项要求,不过听起来她真的很苦恼,看样子于希雷的到来,她并不像她所表现出的那样无动于衷。
“因为你目前还没定下来,而且你是和我最亲近的男性工作人员,也是最会做戏的。”
单哥搔搔头。“这样做有什么意义?既然你无法忘掉他,做戏又有何用?到头来只是白费工夫。”
玉苏有些吃惊,没想到单哥居然说得出这番话,她还以为他是个吊儿郎当、玩世不恭得男子,没想到竟也会有如此细腻的一面,她咬着下唇,望着窗外好
“你说得没错,若我在意他,无论做了多少事,依然无法改变,有可能只是自欺欺人罢了!但这次他出现得太突然,让我毫无准备,而他是那么老练、心机深沉,我根本不是他的对手,所以若是有其他人在我的身边,不仅可让他死了心,也能不时提醒我……要提防他,我或许可以安然度过这段时间。要不!我会立刻辞职,不管茗洁对我有多好。”她语气有些激动地说道。
于希雷真有那么厉害。单哥揉揉脸。“你这样,我真的很困扰。”“我知道——”她低下头,“若是你真的不肯,我也不勉强,我再找其他人好了!”
“你别闹了!”单哥瞪了她一眼,然后认命似地重重叹口气。“认识这么久了,若不帮你也说不过去,不过我可先声明,后果你自负喔!”
她喜出望外。“真的,你肯帮我了?”
“对啦!不过你要我怎么帮?”
“很简单,你以前是怎么当人家的‘男朋友’,现在就再当一次,女主角是我,然后对我温柔点、体贴点、按时接送我上下班……”
天呀!在听完那一长串的清单后,单哥就只有一个想法——谁来杀了他吧!
Ж Ж Ж Ж Ж
“此次节目主打是‘Crazy爆笑秀’,搜集剪接这二十几年来的电视、电影一些NG、漏网镜头,也可以看到一些目前当红的影星当年出道的模样,另外还有以星座分析艺人个性及挖八卦的‘CStar秀’,访问艺人的朋友,由他们排出来宾的生活趣事和笑话,以及开放给观众表演才艺,及比赛的‘CQ天才秀’这三部分。”
在玉苏的召集下,召开了节目制作会议,只有主要工作人员单哥、雅美、阿米等参与,一方面是要尽快订出节目发展方向,另一方面也是要让于希雷能在最短时间内进入状况。
听完玉苏的报告后,希雷低下头看整个节目的企划后,才开口问道:“友台主持人能言善道,能歌能舞,柯家霖却只会主持一些Game的节目,为什么不依他的风格,设计成‘Game’的型式?”
玉苏抿抿嘴。“‘千战千胜’已经试过了,收视率依旧不敌。”一提到公事,她的心总能定下来,不再多想其他,可以冷静应付他。
“要更精致点,像外国的‘迷宫传奇’,每关挑战的游戏都非常吸引人。”
“X视的‘白银传奇’的感觉就像这样,简单的挑战游戏以及把场地拉到旅游胜地去,我认为不宜再仿效,而‘迷宫传奇’所使用的场地和布景,绝非是我们所能负担和维护的。”
“咦?我记得有人曾这样说过,世上没有不‘能’做的事,只有肯不肯喔!”他似笑非笑瞅着她。
她倒吸口气,他竟敢提从前——“没错!可是也有人强调,不仅要肯,最重要的是要‘能’,不是吗?挑战关卡设计是其最大的卖点,搭配精密的仪器,巧妙利用科学原理及力学理论,我不认为我们能设计得出来,除非是仿冒的。”
“我们的关卡可以不用设计得那么复杂。”
“是你自己说要精致的。”
所有人像看打网球般,睁大眼睛,看着他俩一来一往的辩论着,毫无让人有插嘴余地。
“我说不能就是不能!”玉苏拉高音量说道。
“那请你告诉我不能的原因。”希雷平静地说道。
“‘时间’。我们没有足够的时间找到理想的场地。做好相关的道具和布景。”她强调道。
“时间是可以争取的。”
“这个节目已经拖得够久了,整个企划一变再变,已经拖了快半年,‘NEW’没有这么多时间耗在这个节目上。”玉苏尖锐地说道,这次逢老板委托他们制作节目,是依照集数来算钱,所以拖得愈久,对公司一点都不利,因为“NEW”将最精华的人力全都投注在这个节目上了。
“你什么时候让时间变成主要的阻碍因素?”
“当它变得现实,而且事关整个公司存亡的时候。时间拖得愈长,外来不可知的因素就会愈多,益发阻挠整个节目的制作。”玉苏冷哼道。
除了希雷以外,所有人闻言都倒吸口气,开炮喽!玉苏开始正面反击了。
希雷知道她是在说他就是那个外来不可知的因素,不过他也不得不承认她说的有理。“好吧!暂时不提新的东西,就依你们原先的东西进行下去,不过我觉得那个星座什么的,不要用比较好。”他指的是“CStar秀”。
负责这个单元的单哥眯起眼睛。“为什么?”他口气不善地说道。
“因为那只是‘记者会’另类翻版,所有人一起和稀泥,新鲜感全无,而且友台口碑早有,千万别画虎不成反类犬。”希雷淡淡地说道。
单哥胀红了脸,他霍地站起身往外走。“我先出去一下。”
室内气氛僵凝,阿米坐立难安,雅美冰冷地看着希雷,玉苏则铁青着脸。
希雷叹口气,若这是在他以前的公司,他早就破口大骂,还容得人这样甩头就走,不过他才来上班第二天,就和新同事闹翻,实在不妥,他望向玉苏,自从发生昨天中午那一幕后,她便失踪了,没再进公司,直到此刻。
她在躲他,昨天那一吻,证明她对他并非无动于衷,而且长期以来一直潜积在心底的疑虑,也在那一吻中消融殆尽,不管他们之间是不是有一年半的时间阻隔,他对她的感觉依旧那样强烈,他渴望她的程度更甚于对其他女人。
玉苏冰冷的声音,将他从冥想中唤醒。“有关CStar秀的前置作业已经完成,通告也OK,就只等进棚录影。”
“好的东西当然要保留,可是不好东西为什么要继续下去?”希雷皱起眉头。“我不记得我们以前是这样做节目的。”
玉苏倒吸口冷气,他根本什么都没看到,凭什么就这样下定论?她转向雅美和阿米。“你们两人先出去一下,我有事要跟‘于大制作人’单独谈一下。”
雅美和阿米依言走了出去,玉苏走过去将会议室的门关上。
“你知不知道这样讲很过分,三言两语就把我们这几个月的辛劳抹杀,你若是针对我来,想找我的麻烦就直说,干么让我的组员难堪、受辱。”
希雷闻言脸色一变,眯起眼愤怒地瞪着她,一看到他这个表情,她心一凛。
“宋玉苏!若你是男人,你会为这些话被我揍扁,你把我当什么了?对节目内容品质我向来有话直说,好就是好、不好就是不好,要我睁眼说瞎话我办不到。像你这种莫名其妙的反应,到底是谁公私不分?”他尖锐地说道。
她脸一红,惨了!她真的是反应过度,在节目品质要求上,希雷有时候简直是苛刻得吓人,才一年半没合作,就忘得一干二净,实在是……
都怪他!若不是他突然蹦到她面前,若不是他昨天突然吻了她,她也不会脑筋糊成一团,失去理性的判断,她无言地坐了下来,瞪着桌上紧握的双手半晌。
“对不起,是我不对。”她僵硬地说道。
“没关系!”他平静地凝视她,很少有人会像她一样马上坦承认错,她这种坦率利落的态度,一向是他最欣赏她的地方。
“你大可放心,我向来公事公办,不过……”
还有但是?她困惑地抬起头。“怎样?”
“我们俩的‘私事’还是要解决。”他深深望进她的眼。
她整个人一震,心跳开始不规则,转过脸。“别开玩笑了,我们之间已经没有需要好解决的。”
“是吗?”他走到她面前,声音低沉沙哑。“真的已经没有要解决的吗?那昨天那一吻怎么说?”他伸手,用手指轻抚她细嫩的脸庞,今天的她,已经没有昨天的浓妆艳抹,恢复惯有的清新淡雅,让人有说不出的熟悉和眷恋。
她被他温柔的抚触给弄愣了一会儿,然后也不知从哪生出的力量,站了起来,一把将他推开,快速地站在桌子后面,脸红瞪着他。“别再对我动手动脚,你没资格!”她低吼道。
没资格?他好笑地扬起眉,正要开口嘲弄她时,她已抢先开口了。
“昨天的事不会再发生,不管我们过去有什么,那都已经过去了,那一晚,不管你是酒后乱性,还是你……”她深吸口气,直视他。“你一直在我背后乱搞,直到那时才被我发现。”
他闻言立刻觉得火大,大步走向她,她一时退避不及,被他一把抓住肩膀。“我没有,我从没背叛过你,那一夜我真的喝醉酒,什么都不记得,连唐玲为什么会在我旁边,我都不清楚,你要相信我。”
她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凝望他。“我相信了又如何?一切已经太迟了!”
“为什么?”他抓住她肩的手用了力。
“你若是在那时候马上跟我解释,或许我会原谅你,但你什么都没说,没有道歉、没有辩白,我不管你当时是怎么想,但你已经很残忍、很深的伤害了我。”玉苏语气有些激动地说道。
“我知道,可是……”他颓然垂下手,该如何启齿?当初他自己也慌乱得不得了,根本没有信心给她永恒不变的承诺,所以才会以那样消极的态度回避她,还有躲开自己。
他欲言又止、表情苦恼的模样映在她眼中,突然让她的心静了下来,她现在只想狠狠教训他,为何在那样伤害她之后,还有脸来招惹她,难道看不起她吗?
她深吸口气,以最冷漠的态度对他。“总而言之,现在谈这些都已经无关紧要了,有件事我必须跟你说清楚,我现在已经有男朋友了。”
什么?他不敢置信地瞪着她。“不可能,没有人传过!”这话几乎从他牙齿间挤出来的。
传?她睁大眼睛,不会吧,他有在向人打听她的情况?虽然不该有,但她竟觉得一股飘飘然的,会去探听,便表示他在乎她喽。等等!她想到哪去,天知道他到底打的是什么算盘。
维持外表的镇静。“因为这次对象还是同事,你也知道这个圈子人多嘴杂,有了‘上一回’的经验后,我不太想让其他人知道,这样一来,也省得听到一大堆不必要的闲言闲语,来破坏我们之间。”呼!这个谎说得可还真顺,不过她不敢直视他的眼睛,免得被看穿。
“你说谎!”
咦?她险险跳起来,被他识破了?故作镇静地耸耸肩。“你要信也好,不信也罢!总之,我已经告诉你了,还有,我交友的原则一向一对一,无法一对多,除非我不喜欢我现在的男友,否则我一概拒绝其他男人的追求。”
静了好半晌,他才开口。“他是谁?”语气轻柔地教人发毛。
她心一跳。“是……单哥。”
“单瑞翔?”希雷按捺住想摇晃她的冲动,她瞎了眼呀,谁不好排,居然挑上一个、一个……不行,他还不太认识那个男的,无法想出好的词汇形容他,但他妈的,那男的长得还不难看。
“你还可真是会挑身边的男人下手。”他语气尖锐地说道。
她努力压下怒火,微扯动嘴角。“没办法,近水楼台嘛!”
“你们交往多久了?”他眯眼望着她。
嘎?她傻了一下,惨了!她没想到这个问题,不过——“这是我跟他之间的事,你这个‘外人’管那么多做什么?”她拿起放在桌上的记事本,把玩了一阵。“于哥。”
一听到这个称呼,希雷全身紧绷,满脸戒备地望着她,这是他俩在还没有成为情侣之前,她对他的尊称,她突然这样唤他,便意味着她只想将两人的关系定在公事上,他苦涩地品味她话中的涵义。
“我答应过茗洁要好好跟你相处,是为了做好节目;除此之外,我不想跟你有其余的牵扯,一次已太过足够,不是吗?”
“玉苏……”他脸色惨白,没想到她竟会把话说得如此绝决。
她走到门边将之拉开。“等你想出跟节目有关更具体的idea,再跟我说话吧!”语毕,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该死!希雷重重地捶向墙壁,强烈的麻痛瞬间从他的手臂射向全身,但这种痛根本抵不过他心底的痛。
他早该知道的,玉苏是不会轻易原谅他的,可是,一想到她居然已经有了男朋友,想到有其他男人可以……
他颓然地跨坐在椅子上,一切真的已经来不及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