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大红木门的开启,司徒府外聚集了不少好奇的百姓,一双双瞪大的眼直盯着不住往府内抬进的聘礼,为这一生难得遇见的排场咋舌不已。
“司徒诚真是好本事,不知怎么攀亲带故地居然和谷府结成了亲家。
瞧瞧,这些聘礼够咱们吃上多少辈子!”当然,好奇围观的群众总少不了流言斐语的出现,听,这语气真够酸了。
“可不是?不过司徒诚要付的嫁妆应该也少不了吧?不然怎么上得了台面呢?”
那人边说边引领从门口窥探着前庭的情景,却不见想像中的盛况。
“敢情您老兄是新搬来京城的?”
旁人听了,不禁失笑。“司徒诚的吝啬可是连三岁小儿都知晓,赔钱的生意他才不会做!喏,嫁妆除了门边那两个木箱外,没别的啦!”
“什么?!”那人听了瞪大了眼。这落差未免也太大了吧?
“说不定那两个木箱里装的还都是些司徒大小姐的压箱衣物呢!”
有人跟着笑了,不忘讽刺个两句。“反正谷府富可敌国,也不会计较这点小事,司徒诚八成也是看准了这点,当然是能省就省喽!”
“不是听说谷少爷的风评不大好吗?司徒诚一点也不担心大女儿嫁过去受苦啊?”
有人忆起之前传遍了京城的负心传闻,不禁疑问道。
“你以为我们现在在讲谁呀?司徒诚耶!对他而言,这世上没有什么东西比钱更重要,要不是考虑到孩子成亲可以乘机拉拢靠山,我看哪,他可能会连孩子都舍不得生!还好老天没让他生儿子,不然嫁到他家的媳妇可有苦头吃了。”
“司徒诚不是还有个小女儿吗?真不知道下一次司徒诚属意的是哪一个大户人家?”想到贫富的差距,小老百姓不禁摇头轻叹。
就算司徒诚再怎么吝啬,总也得有一定的财力才能在那儿对亲家的家世挑三捡四的,哪像他们,穷人家永远只能和穷人家结亲,啥都没得选。
“这下你可说到司徒诚的痛处喽!”或许是心里嫉妒,那人的语气里净是幸灾乐祸。
“司徒家二小姐的虚弱谁人不晓?你说谁会吃饱没事给了大笔聘金,却娶个药罐子回家摆着?不但没法子嫁个有帮助的好婆家,还一直在家中白费米粮,司徒诚可呕的呢!这也算是老天爷给他的一点小小报应吧!”
“可怜……父亲的报应怎能让一个年轻的姑娘家来承担呢?”
心软的人闻言叹气。
突然,人群中起了阵惊呼,原先议论纷纷的人将目光掉回司徒府前,一见喜篮里的眩目珠光,什么嫉妒、什么同情都抛到九霄云外,全被那些奇珍异宝摄走了魂魄,再没人记得那可怜的司徒二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