樱木龙越返回房里,为悯悯穿戴好衣物。面对她,他有着揪心的怜爱之情,锁住她脸 蛋的眼神,其中暗藏着心疼与关切。
他深情地紧握她的柔荑,难得失控的脑子里如今只有夺回宝珠的念头,他要让杨臣 寓和卡穆达尝尝看何谓罪有应得!
“等我,我会回来的。”
他嘴角凝笑,表情中呈现出狂野洒脱的美感,为他俊逸深邃的轮廓更添魅力。
“我不会让你沉睡太久的,相信我。”温热的唇舌印上她冰冷的唇瓣,这抹无温度 的滋味狠狠侵袭着他激狂的心,敲醒他深埋在心底的疼痛!
这是一种警惕,紧紧攫住他的思维,命令他绝不能输!在他那深沉的脸上更有一股 不容忽视的执着与坚持。
“答应等我回来,还记得我们曾彼此承诺要以“神偷侠侣”的名义行遍江湖,劫富 济贫吗?”他轻吻着她的手指,继续说:“如果记得,就乖乖的等我回来,不准放弃等 待,懂吗?”
再次仔仔细细地看了她一眼后,樱木龙越立即夺门而出,乘着清风御风而行!
※※※
卡穆达看着眼前的七龙宝珠,撇唇轻笑,两天两夜已过去,即使是大罗神仙也救不 回樱木龙越的命了!
如今,唯一能破解他“锁魂大法”的,也只有杨府家传的七龙宝珠了,但其必要条 件则是必须在两天两夜里唤回被锁住的灵魂,否则一切努力将是徒然。
为免意外,他已在这里镇守许久,看来,樱木龙越已魂归阴间,飘游于人世与地府 之间,再也无法转世投胎了。
思及此,他就忍俊不禁地昂首大笑!
“国师,什么事让你这么得意?”一直坐在他身旁的杨臣寓拧着眉问。
自从卡穆达指明要见一见他们杨家的传家之宝时,他即感觉到心神不宁,深怕卡穆 达觊觎七龙宝珠的连城之价,但又不得不忌惮于他的武功,只好将它呈在他面前,战战 兢兢地守着。
但令他料想未及的是,卡穆达一见了它,居然就在珠子面前盘腿而坐,闭目养神般 地打起坐来,这一坐就是两天两夜,害他因为不敢离开寸步,以致日不能行、夜不能寐 ,活受了两天罪!
“我的得意乃是因为知道樱木龙越他死定了!”卡穆达燃须笑道,眼露精光。
“他中了你一掌,身受重伤,本就活不久吧!我想樱木花盗他们根本就不是你的对 手。”杨臣寓当时惊见樱木龙越不省人事,原就以为他是活不下去的。
“小子,你的嘴还真甜!”
也唯有卡穆达清楚,樱木龙越的功力并不在他之下,而樱木龙越只所以失败,乃因 他所练之“锁魂大法”神秘诡谲,并不是中原人的正统招数能相抗衡的。
而今,他深感不解的是,樱木花盗又是怎么知道“麒麟双剑式”的由来?他明明记 得那天他已将它给烧毁了,不是吗?
“我是实话实说。”杨臣寓扯着笑脸,谄媚功夫还真是传神到家了。
“如今樱木龙越既已不成威胁,那我也不必守在这里了,你的传家宝可以放心的收 回去了。”
卡穆达怎会不清楚杨臣寓对他的提防之心,所幸他一向不受钱财珠宝等身外之物, 否则杨臣寓的七龙宝珠早就落入他手上,哪还有让他在那儿提心吊胆的机会!
“是,是。”杨臣寓开心地将它收回锦盒内,那抹如释重负的笑容偷偷的在嘴角扩 散。
“樱木龙越既已除去,我打算过两天就回挲粤堂去。”卡穆达还是比较习惯回到属 于他的地方闭关练功,如此才能使他心无旁骛地将锁魂大法第三层练就成功。
“国师,你不住这里了?”杨臣寓心下一惊。
虽然樱木龙越已除,但他还有三个兄弟呀!若是他们前来寻仇,他该怎么办?
“你应该不需要我了。”
“不,我希望你能继续留下,你这一走,樱木花盗铁定不会饶过我的。”他苦苦地 恳求着。
“但我听说令尊就快回府了。”卡穆达只是牵动唇角,莫测高深的应道。
“没关系,你能多待一天就多留一天吧!我一定会好好招待你的。”在爹还没回来 之前,他总得为自己找个靠山呀!
“也罢!”卡穆达轻叹了声。
“大师的意思是同意留下了?”杨臣寓兴奋地扬高尾音。
“我就在这儿等着樱木花盗上门吧!最好能将他们一举消灭,也不枉我千里迢迢走 这一遭。”在大理可比试的对手太少,何不利用他们来试验一下“锁魂大法”的威力是 否真如传说这般无远弗届。
“行,那今晚我命人准备丰盛的晚宴,顺便请阿骨力他们来这里庆祝一番。”
杨臣寓极力拍起马屁,只要能完全除去樱木花盗,就等于将他心中的一块大石完全 铲除,岂不畅快!
“随你吧!”
卡穆达转身走出藏宝阁,此刻他心里只想著「锁魂大法”,至于其他,他根本不屑 一顾。
※※※
是夜,樱木龙越趁杨府正厅处灯火通明之际窜进其中。
他轻蔑的低声嘲讽,这些家伙以为他死了吗?居然在那齐声呐喊、笙歌不断,真看 不出他樱木龙越的死活对他们而言居然有那么深重的影响力,他是该高兴还是该叹息呢 ?
轻跃下墙头,他反瞪地面,扬身停于树干上。听说杨尚书习惯将珍宝名物锁于藏宝 阁中,而藏宝阁正位于最东方一处三层阁楼上,其四方多为机关暗器,一般人根本无法 越雷池一步,但这些对樱木龙越来说,就好比吃饭般简单!
他的一双利眼居高临下地环顾四周,将所有可以暗藏机关的陷阱全都收于眼底,然 后,一抹胜券在握的表情停留在他身上。
纵身轻扬,他拿出手上暗藏的小石子,一一击破陷阱,待一切静谧无声后,他立即 跃入藏宝阁,轻而易举的取下七龙宝珠,当然不忘留下一朵黄色樱花。
七龙宝珠,通夜光彩夺目、白芒万丈,方圆五百公尺内彷若置身白日一般,令人眩 目不已。今天以前,樱木龙越想得到它乃是基于兴趣与喜好,而今天则是因为它是救悯 悯的唯一利器。
悯悯……一思及她,樱木龙越心中就澎湃汹涌、忧心忡忡,神情弥漫着难得一见的 深情与挚爱,形于外的他更拥有着狂炙的复仇气势。
卡穆达!我会讨回你加诸在我和悯悯身上的痛苦。
提气翻身,一瞬间,他已隐出杨府,待卡穆达发现时,铁定会气得脸色发青。
他等着这一幕的来临。
※※※
“什么?黄色樱花!”
看见藏宝阁中樱木龙越留下的那朵樱花后,卡穆达半晌说不出话来,直觉这是不可 能的,太不可思议了!
“黄色!这不是表示樱木龙越来过了?国师,你明明说他没救了,怎么会发生这种 事?”老天,七龙宝珠被窃,爹回府后必定会勃然大怒。思及此,杨臣寓的五官已明显 地皱在一块儿了。
“不对,不对,凡是被我的锁魂功锁住魂魄者,无论武功修为多高强,也绝对活不 过两天,这个人不可能是他!”卡穆达笃定认为这次一定是樱木家族其他的人所动的手 脚,目的是要扰乱他的心志,好趁隙对付他。
“是吗?”杨臣寓这下对他却不抱持任何信心。
“你怀疑?”卡穆达浓眉一蹙,浓浊的呼吸自鼻腔喷出,一代国师的威严就要被这 朵黄花给毁灭殆尽了。
“我……我怎么敢,只是不知他们葫芦里究竟卖什么药,干嘛这么做?”
“怪只怪你们杨家那颗七龙宝珠太招摇了,或许是别人偷走它而嫁祸给樱木花盗。 ”这种可能性当然也是有的。
“你的意思是我们杨家的藏宝阁,任何宵小只要想进来都进得来?”
杨臣寓隐忍已久的脾气也发作了,这座藏宝阁所设置的机关可是他爹央求城里一流 名师所设计的,哪会是一般泛泛之辈闯得进去的。
“这点儿小把戏,我看根本没什么,只要有点儿常识的人都破解得了。”卡穆达瞪 目以视,原本就怒意高涨的他,怎受得了杨臣寓这不敬之意。
“我敬你是国师,你不要出言不逊!”
“杨臣寓,是你请我来的,倘若不是看在你是尚书之子的份上,我还懒得走这一遭 呢!”卡穆达走出藏宝阁,直往大门方向而去。
“你去哪?”杨臣寓冲到他跟前挡下他的去路。
“回挲粤堂,省得在这里继续受你的气。”卡穆达言辞中难掩他的不悦。
“可是你答应要保护我的安全。”
“你不是认为我只是只虚有其表的老狐狸吗?真抱歉了,我伺候不起你这座大佛。 ”他凶狠地亮起厉眸,挹郁低冷的声音漫开。
他卡穆达好歹也是大理国师,拥有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地位,毋需留在这里给一 个小鬼贬低身价到如此不堪的地步。
况且樱木龙越极可能还活在人世,如果这个猜测属实,对他的“锁魂大法”无啻谓 是项极大的打击,他得回堂内闭关好好想想办法。
“可是你这一走……”杨臣寓像是挨了记闷棍,不知如何接话。
“你放心,即使樱木龙越当真没死,他会找的人也只有我,你,他还看不在眼里。 ”卡穆达向来看不起中原的武学,经过这次教训,他不得不改观了。
上回他曾与樱木龙越对过招,樱木龙越的招式招招犀利、掌风定劲,身手矫捷伶俐 、迅若流星,一气呵成的招式既凌厉又狂猛,若非他练有诡异的“锁魂大法”,绝对不 可能是他的对手。
“算我刚刚说错话,你留下吧!”杨臣寓暗自后悔自己方才的急躁。
“坦白说,我现在也顾不得你了,我得回堂内好好休养生息,好应付日后极有可能 的一场大战。”
“照你这么说,我的七龙宝珠被窃就只有不了了之了。”
“你认命吧!被樱木花盗偷去的东西,还没有人拿得回来,所以,你好自为之吧! ”卡穆达提醒道,同时形影已飘然离去。
“国师……国师……”
无奈杨臣寓轻功太弱,猛追几里后,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的身形渐行渐远,终至消 逝于眼前。
※※※
樱木龙越身怀七龙宝珠,以急如箭矢的速度疾奔回樱花邬。
现在已是悯悯昏迷的第二天了,他得把握时间救醒她!
回邬时正值子夜时分,沁凉如水的月色,并未将他纷扰的心绪洗涤清爽,只觉更是 烦闷抑郁,缠绕在他脑海中的唯有悯悯的生死与那抹似春风般的倩影。
“龙越,你回来了!”
樱木凌澈三人均留在大厅内等候着他的归来,他们对樱木龙越充满了信心,相信以 他的身手与机警,定能将七龙宝珠手到擒来!
只不过在分秒必争的等待下,内心的骚动是难免的,因此,只要有一丝风吹草动, 就促使他们紧张的心绪泛起一股波澜。
樱木龙越双眸熠熠生辉地由背袋中拿出七龙宝珠,瞬间将樱花邬照射得光芒万丈、 恍若白日;珠体晶莹剔透、浑圆无瑕,真乃是世间少见之珍宝!
大伙无不目瞪口呆,眼露赞扬地看着它。
“不负所托,我已盗回它了。大哥,现在该怎么么做呢?”樱木龙越全神贯注地看 着樱木凌澈,心中在乎的只有悯悯。
“别急,现在夜色夺去它不少光华,待天亮后再说。”樱木凌澈笑着解释,眼看樱 木龙越对爱的执着如此狂烈,他心中不禁也产生莫名的悸动。
“来得及吗?”
“足够了,只需取得七龙宝珠,约莫两个时辰即可大功告成。”
樱木凌澈轻触宝珠,觉得有一股热力窜及全身,顿时通体舒畅,难怪江湖上人人争 相竞取。
“光靠这颗珠子就能唤回悯悯的心神吗?”樱木龙越的内心有丝不安,就怕这些只 是个传说。
“放心,师父所留下的精心之作,其内容绝非空穴来风,他擅于研究各类奇异武术 ,我相信他必是有一定的把握,否则不会记录在他的著作中。”樱木凌澈收起玩笑的心 理,挑高眼眉,正视这个问题。
“那该怎么做?”
“你先回房,待鸡啼的第一声后,便将这颗宝珠置于陶姑娘的胸口上,你则坐于她 身侧,运气注入珠体中。根据师父书中记载,如此一来,就可运转珠内的神秘能量,将 你俩身上交错的灵气归正,并解开你被卡穆达锁于天灵的魂魄,直至陶姑娘转醒即是成 功之时。”
“我会尽力去做的,谢谢你了,大哥。”
“咦!我们也费了很多心神,你怎么不谢我们啊?”樱木翩翩拦住他的去路,嘻皮 笑脸的说。
“你?算了吧!你老是打着悯悯的主意,巴不得我永远醒不来。”樱木龙越没好气 的睨了她一眼,准备闪过她的身子。
“你猜错了,翩翩可是快急翻了,死缠着大哥问着你的现况。”樱木蓝勋看不下去 ,趋向前补充道。
“是吗?”樱木龙越疑惑地看向站在一旁火冒三丈的樱木翩翩。
“不信拉倒,算我自己拿热脸去贴你的冷屁股好了。”她阴侧侧地回了嘴,眼眶禁 不住沁出了委屈的泪。
樱木龙越凝视了她半晌,而后走向她,为她拭去睫上的泪水,嘴角泛起一抹薄薄的 笑意,“这样才像个女孩子嘛!虽然说起话来还是不甚文雅,但总算有进步了。”
“樱木龙越,我不是女孩子,少用这种软绵绵的调调跟我说话,恶心死了!”樱木 翩翩恍然惊觉自己的“异样”举止,大大的后退了一步,大声嚷着。
他耸耸肩,“随你高兴吧!”走了几步,他蓦然回首,看着他们,“谢谢你们了, 我的好兄弟。”
“他是不是受了什么刺激,今天说话不太对劲哟!”
樱木翩翩摸摸脑门,发起牢骚,心口霍然有股被哥哥宠爱的舒服感充斥其间。
“我知道了,他身上不是有陶姑娘的魂魄吗?难怪不太像他的个性。”樱木蓝勋印 象中的樱木龙越是个不太会说话的汉子,可不像今儿个嘴巴变得那么甜!
“你们都错了,他是为爱改变。”樱木凌澈一语惊醒梦中人。
“爱?也对,我天天都爱人呀!也有不少的妞爱我,难怪我向来得人疼,尤其是女 人。”樱木翩翩颇有同感。
“你那哪叫爱!”樱木蓝勋打了岔。
“不然叫什么?”
“自恋。”
“好啊!樱木蓝勋,你给我站住……”
樱木凌澈摇摇头,一场追逐战又开始了,只是男主角换了,然而,这场戏码又能上 演多久,那就无人知晓了。
※※※
月隐鸡啼,天之涯出现了一丝曙光。
樱木龙越依樱木凌澈所言,将七龙宝珠放置在悯悯的心上,自己则盘腿坐于其侧, 将全身的内力倾注进明珠中,须臾后,突然由珠体中发出赤红的色泽,笼罩住他们,顿 时樱木龙越感受到全身灼热刺痛的感觉,这种突来的炽烈愈来愈重,使他几乎熬不下去 !
微睁眼看向悯悯,原以为她会和自己一般难受,但反映在樱木龙越眼中的居然是她 沉浸在红色光束中的俏脸,是如此的有生气!
樱木龙越蓦然懂了,这种光束或许就是唤回悯悯魂魄的能源。
他突然把心一横,专心一意地朝明珠输入自己的内力,如果能救回悯悯,自己即便 是死也是值得。
闭上眼的他,心无旁骛地提气运行,忽觉那股灼热感已消逸不见,所取代的却是一 种发自体内的深厚内力循环,像是将他的武功修为又更往上提进了一层。
太不可思议了!
“龙……越……”
柔嫩的嗓音,配合上温柔的抚触,轻轻将他唤回了现实,他猛一睁开双眼,居然发 现悯悯已坐立在他面前,嘴角含笑,而那颗明珠也不再发光,完全沉寂了下来。
“老天,你醒了!”樱木龙越立即将她搂入怀中,缠绵地覆上她的檀口,渐渐粗暴 的狂吻转为折磨人的厮吻,一生柔情只愿倾注在她身上。
“我怎么了?”她觉得精神很好,只是喉头比较干涩。
“你忘了吗?本来我昏迷不醒,是你救醒了我,不过,这一些都不重要了。”只要 她醒来就好,那份失去她的感觉曾让他痛不欲生,他可不要再承受一次。
“我好像记起来了——”悯悯躲在他温热的怀里思索着。突然像是想起什么似的, 她开始脸红心跳,小脑袋愈垂愈低,几乎要靠到他的大腿上了。
“怎么了?”樱木龙越明知故问,笑中带着邪气。
“我……”做的时候已经够困难了,她怎么还说得出口。
“嗯!我帮你说好了。”他紧紧的扣着她,语中带笑,“你居然在我神志不清的时 候剥光我俩的衣服……勾引我。”
“什么?我才不是……”
她激动地抬头欲言,红唇却不经意地摩擦上他的唇,并被他轻巧地攫住不放,最后 在他的嘴里终于轻吐出,“你征服了毫无反应的我,让我不得不对你佩服有加,只可惜 我毫无印象,能不能请你再做一次?”
“龙越——”她羞红了脸,讶异他会口出此言。
“对现在的我做这事,应当比对一个木头做要来得容易多了。”他温柔的抚触动作 ,有着蓄意的征服与存心的掠取。
他要重新品尝她所给予的温柔,并将它深深地植入心坎里。
“但我喜欢木头。”
现在的他太具威胁性和危险性,还是原来那块木头好多了,至少他不会取笑她的笨 拙。
“哦?”这个回答倒是樱木龙越始料未及的。
“我当然喜欢那个叫“木头龙越”的男人,他静静地躺在那儿,可以让我为所欲为 ,岂不快活?”悯悯掩唇轻笑,刻意激怒他,她想看一看他除了身体复元外,性子是不 是与过去一样的烦躁。
“我让你为所欲为?”这小妮子愈说愈不给他面子了,蓦地,他福至心灵地一笑, 打算打蛇随棍上,逗她一逗!
“这样吧!我再假装动弹不得,让你为所欲为如何?”
“才不要呢!”那多丢脸。
“好吧!不逗你了,你好好休息吧!过两天我们得加强“麒麟剑法”,不废掉卡穆 达的锁魂大法,不知还有多少人要受害!”他的脸部线条陡然变得刚毅,一抹杀敌的仇 恨隐在他的眼睑下。
“我懂,我会好好调养自己的身体,只是……”
“嗯?”
“你的心病。我记得那天若不是杨臣寓的小女儿出现,你绝不会着了卡穆达的道, 就怕日后若遇上相同情况,你会不会……”悯悯真的担心过去的那份自责会紧紧纠缠着 樱木龙越不放。
“不会了,真的不会了。”
樱木龙越狠狠地将她搂入怀里,“自从我醒来那一刻起,我就告诉自己一定要走出 这个阴影,否则连你也会因我而受害。现在的我已扫除心中的阴霾,相信我,你一定要 相信我。”
“我相信,我真的相信,尔后无论你去哪儿,我永远跟着你,咱们做一对行侠仗义 的“神偷侠侣”。”
是的,这句话彷是在她昏迷时恍惚间所听见的小小片断,但她却一直铭记在心。
“悯悯——”樱木龙越握紧她的柔荑,嘴角啥着独一无二的微笑;一时间,他的行 动化为烈谈,由他唇齿间尽数倾泄在她口中,镜中倒影映出两人缠绵无尽的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