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宋芯瑶的缘故,褚恨山开始留意任何和围棋有关的事,甚至他要秘书搜集资料,这才知道宋芯瑶在十二岁就已崭露头角,围棋天份表露无遗,在台湾的围棋界小有盛名。
但是不同于同龄的女孩,她显得世故、早熟、孤傲而且冷静,难道这和她孤儿的背景有关吗?<
知道近日台北有场围棋赛,所以他特别在当日挪出时间亲赴现场。精恨山也说不出自已为什么会对一个二十岁的大三女生这么放不下,她已经明摆了拒绝他,可是他却无法死心。
褚恨山的在场影响了宋芯瑶的心情和水准,因为要不注意他很难,他那有型、俊酷的外表使他在人群中是那么的引人注目,虽希望他能远离自己,可是他的契而不舍又多少满足了她的虚荣心。
。
而最后的比赛结果,宋芯瑶拿了第二名,痛失冠军宝座,也拿不到她原先预期的奖金,使得她在走出会场时不悦的铁青着脸。
褚恨山几乎是在宋芯瑶一走出会场就赶上她,白痴也看得出她现在很不爽。
“不要用你的亚军奖杯砸我,我不希望你因为伤害罪而被抓!”他幽默道。
宋芯瑶眉毛掀得老高,狠瞪着他。“你知不知道你害我损失了多少奖金!”
“是因为我?!”他笑。
“你为什么要来?”
“因为我对围棋产生了兴趣。”
“真的对围棋有兴趣?”她垂着眼脸。
“不可以吗?”
宋芯瑶不想和他斗嘴,赌气似的往前走,他当然可以对围棋有兴趣,而她也可以不鸟他。
“我陪你!”他由她身后拉着她的手臂。“第一名和第二名的奖金差了多少?”
“我不要!”她回过身甩掉他的手。
“我真的乐意——”
“是我自己没有本事,不够沉着、冷静,这和你没关系。我只是气你为什么搞不懂我的意思,你不是个大忙人吗?”她锐利的盯着他。
“时间是人安排出来的。”
“但你不会突然对围棋有兴趣。”她唐突道。
“为什么?”他有兴趣听她对自己的看法。
“你一看就是那种只对工作、只对赚钱有兴趣的男人,你的嗜好应该是打高尔夫球,或是品尝红酒,和那些达官贵人社交、应酬,围棋……”她暗暗嗤了一声。“不必了!”
“来芯瑶,你似乎把我想得很市侩。”褚恨山没有动怒,反而觉得这个女孩有点脑筋、会思考。
“我说错了吗?”
“我是个工作狂没错,但赚钱不是我推一的目的!”他的神情淡然。
“真清高。”她的眼神嘲讽。
“我打高尔夫球、我收藏一些名贵红酒、我得偶尔应酬,但这代表什么?这只是我生活的一小部份,不是我全部的人生。”他继续道。
“很好,反正不关我的事,我只是要你……”
“我想学围棋,你愿意教我吗?”他打断了她,一脸的认真,不是随口说说。
“你要我教你下围棋?”她不觉的挑高了眉。
“我会付学费!”他一笑。
“你以为只要你付钱我就一定得教吗?”
“宋芯瑶,你必须在课余到餐厅打工,你必须努力的赢得比赛的奖金,总而言之你是需要钱,那么教我下棋赚钱也是一种方式,而且还是你最驾轻就熟的,何乐而不为呢?”他在说服她。
宋芯瑶却犹豫着。
“你担心我会乘机占你便宜吗?”褚恨山摇头。“不是我随便说的,心甘情愿送上门的女人数都数不清,我担心的是怎么去拒绝女人,而不是烦恼自己要怎么去追女人我……只是想学围棋。”
“真的?”她怀疑。
“真的!”上帝原谅他说谎。
“但一个大男人不会想学围棋——”
“你不要成见这么深,行吗?”褚恨山决定打蛇随棍上。二个小时一千元如何?我不知道外面的行情,也不知道你的身价……”
“你真的要学?”她再问。
“我可以马上开始。”
宋芯瑶这会陷入天人交战中,只要她敢开口,她可以要求一小时两千元,这真的很好赚,可是这么一来就得和他牵扯不清……
“如何?”他急着要知道她的决定。
“我……很凶!”她要吓他。
“我的反应很快、很好教!”
“一千元…不够。”
“你自己说数目,我没有第二句话!”
这下宋芯瑶还能拒绝吗?如果再说不的话,那就是她的脑子有问题,真的要去检查了,
“我们讲定了吗?”褚根山不让她闪躲。
“一小时两千元。”她决定不跟钱过不去。“一个星期两次,而我有权决定什么时候喊停,说不教就不教!”
“可以!”褚恨山看着她。
“我是来真的,如果我发现你根本醉翁之意不在酒,是在要我的话,我掉头就走!”宋芯瑶很有个性的说:“我不想砸自己的招牌。”
“可以!”
“什么时候开始?”她问。
“马上,如果你没有其他的事。”
“好!”她也很率性。“就现在,我要瞧瞧你到底有几分真心想学围棋!”
***
在回褚恨山豪宅的途中,他特别下车去买了围棋和棋盘,说真的,他的家里没有这玩意儿,而文具店老板在卖他围棋时不忘告诉他围棋是一种充满智慧的游戏,不但可以激荡脑力,还可以修身养性,可谓动静之间最佳的平衡点。
但褚恨山真正在意的不是激荡脑力、不是修身养性,他只是想保住和宋芯瑶之间的连接。
一路上宋芯瑶并没有开口,她非常沉住气的保持沉默,好像她和他之间只有围棋只有师生关系,她始终若有所思的盯着棋盘,似乎是在思考什么大事。
褚恨山一直认为二十岁的女孩应该是哇噪的,只会吱吱喳喳的讲个没完,像是橘儿,但宋芯瑶不一样,她有四十岁女人的恬静和自在,要不就是…她真的懒得理他。
进了他家的门,对他家的欧式气派和典雅装演,她也不置一词,只是扬了扬眉,她知道自己租来的那个小屋只怕比他家的厕所还要小。
“你随便坐,我去换个衣服!”他招呼她。
“要在哪下?”她只关心这个。
“餐桌如何?我有一张很大的长方桌。”
“随便你!”她拿起棋盘和围棋。
“要喝什么自己来。”
“我不渴!”她有些顽固。
褚恨山不再说什么,径自走进房问换衣服,能脱下硬邦邦的三件头西装真好。
宋芯瑶将棋盘放好,然后方认真、仔细的打量起他的家,这是一个单身汉的家,超大、超华丽、超舒服,比起他们孤儿院的小孩,几十个人挤在几张大床垫上,连翻个身都嫌困难,有着天壤之别,为什么有人生下来就好命?
换了条牛仔裤和大T恤出来,褚恨山看起来不再贵气逼人,但仍是迷人的要命,如果不是彼此差距太大,或许宋芯瑶会考虑……
“真的不喝点东西?”打开冰箱,褚恨山拿出一罐冰啤酒。“我有很多果汁。”
“矿泉水,如果不麻烦的话……”她现在才觉得渴了。
褚恨山微笑的拿了瓶矿泉水给她。
宋芯瑶接过,看了下品牌,不禁露出一个讽刺的神情。“连矿泉水都是法国品牌……”
“我只是喝惯了。”
“你大概不知道台湾的自来水是什么味道。”
“宋芯瑶,钱是靠努力赚来的,所以你不必……”
“开始吧!”她打断他的话,要他坐下。“一个小时两千,我希望你不要浪费钱。”
褚恨山坐下,若有所思的看着宋芯瑶,她是来真的,真的想教他下围棋。
“棋盘上有纵线、横线各十九条,下棋时便是将棋子放在纵、横线的交叉点上。”她的语气像在教小学生。“不懂你就要问!”
“是的,老师。”褚恨山不苟言笑得答应。
“棋子所放置的地方,也就是纵横线的交叉点,称为‘目’,不管是中央、角落、边界都可以放置棋子,这个放置棋子的动作便称为‘下子’。”宋芯瑶拿出几粒棋子示范。
“这些我有概念。”他说。
“是吗?”她瞄了他一下。
“我和我哥哥小时下过围棋,当然是玩玩而已,不过你也不需从头讲得这么细,好像……我现在只有小学一年级。”不想被她当成低能儿,他事先说明。
宋芯瑶于是把那盒黑色的棋子推到他面前,然后自己保留白色的棋子。“开始下吧!”
“你先,”他谦让着。
“你先。”
“你是女生——”
“下围棋时是由持黑子的人先下子,持白子的人后下,而棋力较差的人掌黑子,这样你了解吗?”宋芯瑶不耐烦的看了他一眼。
“所以不需要女士优先?!”
“男人不一定是女人的对手,所以不要在一开始就存着‘让’的心态!”宋芯瑶似乎语带双关。
诸恨山只是笑,然后开始下黑子,而果不其然的,下不到十颗黑子,他就输了第一盘。
“其实围棋是一种文人雅士的君子游戏……”怕他面子挂不住、自尊心受损,所以她开导着他。“也是十分雅致、需要慎重考虑的有趣游戏,更是人生的缩影。”
褚恨山笑而不语。
“然而围棋也是一种争夺胜负的游戏,所以自然会有激烈的搏斗,会有输赢。”
“你怕我输不起?”他注视着她。
“不!我只是希望你能从围棋中得到无尽的快乐,但是围棋最大的缺点……便是不易学会!”她很心平气和的说。
“那你又是怎么开始学的?”他好奇。
“我们再下一盘!”她转移话题。“围棋的游戏规则有五条……”
“宋芯瑶,我知道你有围棋的天份,但你到底是怎么走上这一条路的?”褚恨山坚持的再问。
“一小时两千……”她看着手表。
“你明知道我不在乎钱。”
“你要把时间拿来闲聊?”她抿了抿唇。“有钱人真的这么不把钱当钱?”
“我想了解。”他简单一句。
“这之中可没有什么感人或是可歌可泣的故事。”她试着用无所谓的态度。“不值得你特别花钱来听,我可不要你说我在骗钱。”
“宋芯瑶,我真的想听听。”他诚恳的道。
宋芯瑶沉吟了下,又喝了口矿泉水,然后她说道:“孤儿院的吴妈妈一直告诉着我们这些小孩,说我们一定要有一项独特的技能,否则一离开孤儿院,只怕连基本的生存都维持不下去,于是有人在田径上努力,有人在木工、手工艺上钻研,而我……”
“你下围棋。”他替她说完。
“在孤儿院里的娱乐不多,我对拿针线和一些女生该会的东西比较不感兴趣,有次孤儿院来了些大哥哥、大姐姐陪我们玩,其中围棋引起了我的兴趣,所以……”宋芯瑶没有特别的表情。
“也要你有天份。”
“我很努力。”她轻轻道了一句。
“因为你知道必须要靠自己。”
“我们那家孤儿院规定只能住到十八岁,所以一考上大学,我就投了出来,然后自力更生。”事实上宋芯摇不只自力更生,只要一有多余的钱,她还会寄回孤儿院,帮助那些还无法独立的院童。
因为经济不景气,现在捐钱的人少了,孤儿院的开销却只增不减,因为被抛弃的孩子更多了,所以每一场围棋比赛的奖金对她而言都很重要。
“难道你没有亲戚……”
“我是孤儿!”她打断他。
“你是怎么被送去孤儿院的?你一点记忆都没有吗?”褚恨山心疼的问。
“我没有任何记忆。”
‘也没有人去找过你?”
“没有!”
“所以你是完全的……”他说不出来。
“孤苦无依?自生自灭?”宋芯瑶早就没有眼泪可以流了,她玩着手中的矿泉水瓶子。“其实习惯了,一个人并没有什么不好,至少没有家庭问题、亲子问题、一些狗屁倒灶的事。”
“那逢年过节呢?”
“回孤儿院去过啊!”
“宋芯瑶……”褚恨山这会的心抽痛著,在他的世界、生活里,只有那些社交千金、名媛淑女,要不然就是一些有家庭保护、有父母项护的女性,从来没有一个是孤儿。
“我说了你不必同憎我。”她的表情很强悍
“但是…”
“孤儿院里还是有很多爱。”
“你真的这么想?”
“褚恨山,真正有家庭的人不见得幸福,也有父母杀害自己孩子的例子,更有比禽兽还不如的父亲,性侵害自己的亲生女儿,有父母、有家、有手足并不保证人生就是一帆凤顺、幸福快乐!这不是酸葡萄心理,而是人生真有这么的丑陋。”
“你还必须半工半读,…”
“很多人都必须半工半读。”
“我可以帮助你……”
“不必!”她再度拒绝他,“在你没有出现前,我还不是一样在过日子。”
“可是我有能力帮你。”他有些生气道。
“那你大可以去帮助那些比我更需要帮助的人。”宋芯瑶看着表。“一个小时就要到了,你确定你不想再多学一些有关围棋……”
“你明知道围棋并不是重点——”他脱口而出。
“那就没有下一堂课了!”宋芯瑶也干脆。“我早就讲了,如果你耍我……”
“我没在耍你,是你太不近情理!”从来不需要说服女性的他,有了新的经验。
宋芯瑶没有立刻起身走人,她很认真的研究着这个既好看又有钱,而且几乎是十全十美的男人,他为什么会对她有兴趣?论长相,她只是漂亮,谈不上国色天香,论背景,她只是个孤儿,论脾气、个性……她绝不是小绵羊或是温驯的女孩,他到底在想什么?
“褚恨山,你应该知道‘门当户对’这四个字吧?”她故意考他。
“你直接讲意思吧!”他又笑了。
“我……根本不是那种应该出现在你生活里的人。”
“你错了,”猪恨山的眼神很感性,“你根本不知道出现在我生活中的是哪些人。没错,我不否认和我来往的人大都是上流社会的人,但那只是表面,而我绝不是一个肤浅的人。”
“是啊,你不肤浅,但是你的家人、你四周的人呢?”她很实际的问。“我们在孤儿院里长大的孩子,一向是不相信童话的!”
宋芯瑶的话令褚恨山一时接不下去,照她的说法,她是一个不会作白日梦的女性,但是她才二十岁,她的人生应该是彩色的,应该有幻想、憧憬,不该如此的冷静、理性。
“宋芯瑶,让我照顾你,你不必付出任何代价,我也不要你的身体一总之……”
“我该走了,时间到了!”她起身,将喝剩的矿泉水往长方桌上一放。“因为没有下一堂课,我现在就要求我的两千元,这是你该给的!”
“我可以给你更多。”
“我不要更多。”
“宋芯瑶,我已经说这是纯粹、于净的帮忙……”
“如果你真的想帮忙,如果你真的希望我的日子是平凡无波、是稳定顺利,那就别再来打扰我,你的好意我心领了,可是……我真的不需要你!”
“这话真是伤人……”他自嘲着。
“我不需要你!”她大声的又再说一遍。
***
当褚家第三代的四个男人同时出现在同一场合上,那绝对是大家目光的焦点,因为这四个男人有着令其他男人又妒又羡的条件,用“天之骄子”来形容他们绝不为过,而且他们又都是活会,大家都在等着看四人之中哪一个会先沦陷。
褚别美的二十七岁生日P8ty办得很热闹,因为来的都是年轻一辈,所以气氛很吵,连一些影视明星、模特儿和他们平日混在一起的哥儿们都来共襄盛举,现场除了喧闹声、音乐声之外,还有安静的包厢可以供他们谈心。
四个堂兄弟平日难得聚在一块,所以趁这机会,他们好好的放松自己,桌上摆满了各类的酒,大有不醉不归的豪迈。
本来话就不多的褚恨山,今天更是沉默,他只是不停的喝酒。
“汉斯……”褚别美叫着自己堂哥的英文名字。“你今晚是怎么了?”
“我怎么了?”褚恨山笑笑。
“你很沉默!”
“我一向沉默,在你们这三个妙语如珠而且能说善道的高手面前,我能说什么?”褚恨山试着用玩笑话带过,他并不想被他们看出他的心情。“生日快乐!”
“不,你不对劲。”褚爱江亦看出来了。
“哥,你别站到别美那边!”
“我们是双胞胎,心灵相通的,我感觉得出你有心事!”褚爱江一副夸张的表情。
“少来!”
“说出来让我们帮你消忧解愁!”褚离人叼着根烟,很有艺术家调调。
“我没心事!”褚根山强调的道。
“和女人有关吗?”褚别美不放弃。
“不会和女人有关啦!”褚爱江马上否决。“以恨山的条件,只怕需要消忧解愁的是对方,怎么可能会是我们的恨山呢?别闹了!”
褚别美没有和褚爱江争辩,可是他看着褚恨山的表情却是充满探索的,因为他知道科技公司的发展很顺利,根本不是公事在困扰这个工作狂,所以一定和女人及感情脱不了干系。
面对自己堂弟的注视,褚恨山忽然叹了一口气,真是旁观者清,自己的双胞胎哥哥反而看不出来。
“恨山,真和女人有关?”褚爱江大为意外。
“是有一个女孩…”
“接下来呢?”三人同时间。
“她拒绝我!”褚恨山既好笑又无奈的说:“我无法想象,可是她就是拒绝了我,她觉得我和她不同一个世界,好像我是地球人,而她是从另一个星球来的外星人,她…她说她不需要我!”
“不可能!”
“不会吧?!”
“这女孩可能真的是外星人!”
面对自己哥哥和两个堂弟的话,褚恨山只能耸耸肩,因为事实是如此。
“她的眼睛没有问题吧?”
“她很酷!”
“我倒想见见她。”
褚恨山摊了摊手,连他自自己都不知道要怎么走下一步,因为他的字典里没有死皮赖脸、没有穷追不舍,而且要她教下围棋那招已用过,现在还有什么新方法吗?
“恨山,这女孩是做什么的?”做哥哥的人总要多关心一下弟弟,更何况他这个弟弟常常替他收拾残局,他现在可以有回报的机会了
“大学生。”褚恨山道:“大三。”
“还有呢?”
“是个围棋高手。”
“还有呢?”
“还有什么?”
“特别在哪里?”褚离人插进话。“总有过人之处吧!不然满街都是大三的女生。”
“我很难形容她有什么特别之处,反正…”
“反正你怎么看她就怎么顺眼!”褚别美替他堂哥说了。“不需要特别的原因或是理由,反正你就是觉得她不一样,我想……恨山,你八成是坠入情网,被爱神丘比特的话给射中了!”
褚别美的话一说完,立刻引来褚爱江和褚离人的附和,他们一直以为褚恨山是最不易动情的人,没有想到……
“对了!她是孤儿。”褚恨山又突然补充。
“孤儿?”褚爱江怔了下。
“你有意见吗?”褚根山看着自己哥哥。
“我无所谓。”
“你呢?别美。”
“她是不是孤儿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对她的感觉,还有她对你的感觉,只要不作奸犯科、不伤风败俗。不水性杨花,我想……这没什么吧!”褚别美笑着道:“大伯不会讲什么的。”
“离人。”褚恨山再问。
“和她过日子的人是你,而且我们褚家好像也不注重什么门当户对的那一套!”
“所以我说她想太多了。”褚恨山这会放松了表情,不再那么神经紧绷。
“那么……”褚爱江咧嘴一笑。“你已经被掳获了?我们四个人已经有一个中箭了?”
“未来的事……”褚恨山居然没有把握。
“你行的!恨山。”褚别美露出一个鼓励的眼神。
“你一定行!”褚离人举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