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后院在大树旁,见到傅凤儿靠着树坐在地上,头微垂下,满身的失意,看得她意然感到一丝的心疼。
缓步来到他身旁,钱钏雅轻咳了声,“在没发现我之前,你骑得很好,或许是我让你分了心,你不该为此难过的。”
傅凤儿抬起脸,但没看钱钏雅,只是嘲讽苦笑。“在你面前,我几乎都很狼狈,哈,果真百无一用是书生啊。”
“不是这样的,你很好,也很能干,你不可以这么看轻自己。”钱钏雅弯身安慰他。
“我不需要同情,钱小姐,请你离开。”傅凤儿颓然的别开脸。
他这种模样她怎么走得开,钱钏雅索性蹲下身子注视傅凤儿,用另一种方式安抚他,“这不是同情,由我重金礼聘你做我的管事就明白了,你知道我是个商人,商人最重视利益了,我怎么可能会做赔本生意呢。”
傅凤儿转头迎视她的目光,轻扯嘴角,“说谎!你根本不是重利的商人,要不你不会为了我的房子花那么心思,甚至给我三个心愿,要我这个连骑马也不会的管事,也许这不叫同情,而是怜悯。”
天杀的,怎么她越劝情况越糟呢?!钱钏雅心里焦急。“不是,真的不是这样,为何你老是要钻牛角尖,我愿意做任何事来证明,让你相信我,你要相信我。”
傅凤儿抬起手轻抚她的脸,眼神变得深邃,“你要相信,你真想证明吗?”感受到他异样的情绪波动,钱钏雅的心又开始乱了,不过她不改变自己的意思,“当然……我当然……想你相……唔……”覆上的唇阻断了她的话。
果然又来了,钱钏雅心里暗叹,只是这回她没像上次那么震惊,虽然吻对她而言还是陌生。但她至少懂得闭起眼,避开他脸贴近带来的晕眩,有些无措的承受他双唇引起的战栗感觉。
不同于上次的清浅试探,这个吻似是燃烧的烈火,猛然引爆她身体里血液的温度,让她整个人像被丢入火炉般,在痛苦的炽热下却又没道理的欢快销魂,原本存在心底的抗拒意念一点一滴的消逝,令她软弱得撑不住自己而瘫软在傅凤儿怀里,让他的唇更加的放肆。
不知道过了多久的时伺,傅凤儿才恋恋不舍的结束这个吻,双臂拥紧怀中娇躯,“这就是我要的证明。”
钱钏雅呆愣了一会儿,急忙推开傅凤儿坐正身子,“但这是不对的,我们不该这么做。”
“为什么?我可以感觉到你会喜欢这个吻,还是因为我的身分不配合呢?那钱小姐你就更应该说清楚,以免我冒犯了。”傅凤儿语气平静,但是神情却又转为冷沉。
“别这么说,我真没有这个意尽,为什么我们这么难以沟通呢?”钱钏雅见他又拉下脸,挫败地说。
“因为你用错了沟通方式。”傅凤儿手一勾,钱钏雅又被搂回怀里,阴影罩下,两人的唇瓣再次重叠。
钱钏雅一向自诩武功不弱,但是面对这突发情形,她却是反应慢了半拍,傻傻的被吻个正着,还软弱的屈服了。
这个吻温柔似水,温柔得让她不再有异议,温柔得让她没有了顾忌,不由自主的融化在他的柔情中。
“我希望你用这方法与我‘沟通’。”吻毕,傅凤儿将头埋在钱钏雅如云的秀发里,轻声呢喃。
“哎,你……你好坏。”钱钏雅轻声埋怨,身子却更加偎入厚实怀里。一个书生怎可以有此强健的胸怀,让她靠得好舒服,像个安全的避风港,使她沉醉,什么理智、身分都被丢到一边。
傅凤儿轻笑,“钱小姐,和你比起来,我的坏不过是大巫见小巫。”
钱钏雅抬起头看着他娇嗔,“敢批评老板,小心我会开除你的,呃……”糟了,自己怎么又说到这里了?!她连忙想补救,“我……我只是在开玩笑,你……”
修长手指点住她的小嘴,“嘘,我明白你的意思,别紧张,刚才只是一时情绪无法控制,我没那么脆弱的。”
“真的?”钱钏雅还有些怕怕的,总算明白原来有人可以不用暴跳如 雷却非常的吓人。
“没人喜欢在重要人面前出糗,那是很伤人自尊的,很怕她以后会看不起自己。”傅凤儿抚着她细滑的粉颊说明。
“我是你重要的人?”钱钏雅微红了脸,心情愉悦。
“你是我的老板,不重要吗?”傅凤儿理所当然地回答。
钱钏雅马上像冷水浇头般,换她拉下了脸色,“原来是这样,我还有事,该离开了。”她想起身,却被傅凤儿边笑边按回怀里。
“做我生命中的老板不好吗?可以操控我的喜怒哀乐呢。”
“你……越来越油腔滑调了。”钱钏雅娇斥。
“现在你也该负起做老板的责任,教会我这个管事骑马。”傅凤儿要求。
钱钏雅讶异,“你要我教你,你不怕再被我看到狼狈酌模样?”
“就是不想,也许会有不同的激励作用呢。”傅凤儿微笑地回答。
看到他眼里又燃起信心,钱钏雅心中欢喜,立刻就答应下来,“好,我教。”
“走吧;”
两人站起身,并肩走回前院。
都能够抓住佳人的心了,骑马又有何难?!哈。
* * *
钱钏雅是在好天气里来到银龙镇,离开时也是天清气爽的艳阳天,像是老天爷祝福她的好运,机缘巧合下发现了乌铁矿,又完美的解决了纷争,身旁还多了个管事,一切都非常的顺利,轻轻松松多一座产业,肯定这些时间里,她的收入会大大超过大哥和弟弟,妹妹们,业绩冲向第一名了,钱钏雅唇角上扬,愉悦的驾着马领头前行,傅凤儿跟随在身旁。
“你好像很高兴?”傅凤儿看着她甜甜的笑脸。
“能在那么短的时间教会你骑马,我当然很开心了。”钱钏雅看着悠哉骑在马背上的傅凤儿。
傅凤儿扬声轻笑而不语。
“你笑什么?“钱钏雅不满意地看着他有些高傲的笑容。
“老板开心,做属下的自然也欢喜了。”傅凤儿笑答。
“这还差不多,不过我可是有夜里赶路的习惯,四周黑漆漆、树影幢幢的,你胆子可要够大,要不可能会被吓晕的。”钱钏雅故意吓他。
傅凤儿没露出一丝惧意,“我从小到大都住在山里,胆子不算小,只要钱小姐敢去之处,我一定会追随而去。”
“你之前不是常常被我吓到吗?现在怎么不会了?真无趣。”得不到所想要的反应,钱钏雅不太高兴。
“若经过这么多次教训都还教不乖,我想小姐也没兴趣要我这个管事了。”傅凤儿从容以对。
“呵,你是越来越聪明了。”钱钏雅斜睨傅凤儿一眼,愉悦地笑了。
珍珍和胡德走在后面,将前面男女有说有笑的情形全看入眼里。
“小姐似乎和傅公子相处得很好,两人看起来像极了一对璧人,可惜傅公子的家世普通,匹配不上小姐。”珍珍惋惜地表示。
“小姐不是肤浅的人,不会以外在取人。”胡德持相反的看法。
“但是傅公子各方面都太弱了,连武功也不懂,这样的人真适合小姐吗?”珍珍还是有疑问。
胡德微迷起眼睛,专注地看着前面傅凤儿的身影。不懂武功?这点他有些存疑,在他不经意的发现下,傅凤儿的行动及反应透着可疑,只是他还需要多加确认清楚,不过他可以肯定,傅凤儿对小姐没有伤害之心。
这天中午,他们是在树林里用膳。
虽然食物准备得很丰盛,傅凤儿还摘了些能吃又特别的果子树根让钱钏雅尝尝,试试不一样口味的东西。
那些酸甜苦涩的东西未必好吃,但却是别有滋味,钱钏雅边吃边玩,十分开心。
“这是什么?”接过傅凤儿递上剥了皮的树根,钱钏雅发出疑问。
“水树根,吃起来像喝水的感觉,味甘甜美,很可口。”傅凤儿介绍。
“真的?”钱钏雅好奇地睁大眼,咬了口慢慢咀嚼,马上点头,“好吃,好吃。”
听到这话,珍珍和胡德也各拿一根树根吃着,都大力赞赏。
傅凤儿再拿出红色果子,“水树根配着这红果吃,也是一大美味,不过吃的人表情会很可笑,像这样。”
他吃口红果,马上皱眉咧嘴,但再吃口水树根,又变回一脸舒服样,脸色变化之大,让钱钏雅等人哈哈大笑。
“有这样的怪事吗?”珍珍率先尝试,咬口红果,立刻瞪大眼,脸也涨红了,急急再吃水树根,眼睛睁得更大了。不过成了眉开眼笑。
胡德忍不住也试试,一样的结果,而他一脸纠结的模样令旁人差点笑岔气。
“你们一定是装模作样让我笑的,我才不相信吃个东西会有那么大的反应。”钱钏雅也拿起个红果,看看他后大胆的放在嘴里咬一口,随即眼泪已经冲上眼眶,连忙想吐掉,傅凤儿赶紧将水树根喂入她嘴里。
“不可以吐出,否则红果的味道要很久才能消除的。”不过当钱钏雅吃下水树根后,充满嘴里的美味又让她不自觉的笑开的脸,口齿不清的含着东西讶异地问:“为什么会这样呢?”
“红果是很好的食物,只是刚入口的味道又酸又呛人,但用水树根中和后的滋味就会变得非常美妙了,而且还有生津止渴的功效,吃下后可以让人一整个下午都不需喝水而不口渴。”傅凤儿解释。
“虽然是很有助举动,可是这红果的味道实在很吓人。”钱钏雅看着红果,迟疑着要不要再吃。
“但也只有如此,接着才能尝到天下间最奇妙的好味道啊。”傅凤儿笑说,轻松的吃着红果和水树根。 珍珍和胡德互看了眼,两人也鼓起勇气继续怪味、美味交替尝着,被呛得出现各种挤眉弄跟的模样,互相取笑着。
傅凤儿看着钱钏雅刺激她,“原来也有令钱小姐害怕的东西啊?”
“你别用激将法,我不会上当的,不过只是吃东西嘛,又有什么好害怕的呢!”小脸一抬,钱钏雅对着红果无畏的咬下,忍住呛烈的味道急忙再咬口水树根中和,享受好滋味,当然也享受观看别人龇牙咧嘴怪相的快乐,四个人最后几乎都要笑弯了腰。
“我们现在应该比赛下棋,输的人就罚吃红果,不得配水树根。”钱钏雅边笑边提议。
珍珍反应最快,“不要,小姐,你别害我了,应该比赛作帐,算得最慢的人罚吃红果。”她嘿嘿笑看着胡德。
胡德紧张的抓抓头,看到傅凤儿顿时有了主意,“不是,应该比赛骑马,谁最后一个我就罚谁。”
发现众人的眼神都看向自己,傅凤儿也聪明的开口,“不如就来吟诗作对吧,答不出的人受罚……”
他话还没说完,珍珍和胡德已经一起摇手,“不行,不可以……”
“果然是书生;竟然提出这样的比赛,呵呵……”钱钏雅笑得前俯后仰,坐不住身子歪倒向傅凤儿,傅凤儿则顺势将佳人搂入怀里,一切看来是那么的自然,没人感到不对,所以笑声依旧。
但就在声回荡在树林里,却另外传来马蹄声,马蹄声越来越近打扰到钱钏雅等人,他们转头看向声音的来源。
西门远跳下马背,甫一入眼的就是坐在石上相依相偎的男女身影,而那女子非常不凑巧就是钱钏雅,看得他先是一愣,接着妒火无来由的漫天扬起,大步的来到她面前。
“钏儿。”
“西门远。”钱钏雅惊讶的看着眼前的男子。他怎么来了?
“起来。”西门远脸色不好的要扶起钱钏雅,但是她身旁的男人竟然先一步搂住她站起,令他的神色更沉到谷底。
钱钏雅一脸疑惑,“你怎么会在这里?”
西门远不答反问,“这男人是谁?”手指关傅凤儿。
“他是我的管事……”钱钏雅还未说完的话已被截断。
“原来只是个下人,那他就没资格和主人站得这么近,钏雅,你对属下的管教太松懈了。”西门远傲慢的瞪了眼傅凤儿,大手抓着钱钏雅的手腕将她拉近自己。
钱钏雅却不客气的甩开西门远的手,“放开我,你还没说明你为何会出现呢!”
“钏儿,我听到你在银龙镇发现矿场的消息,特地来恭贺你的,没想到会在路上遇到,这真是太好了,我可以不用白跑一趟了,也证明我们还真有缘呢。”西门远笑说。
“谢谢你这番心意,我也该上路,先走一步了,再会。”钱钏雅简单地丢下话便想离开。
西门远连忙拦住她,“钏儿,别走得这么急,你想去哪?我陪你。”
钱钏雅拒绝,“西门远,我们并非同路人,我也不需要你的陪伴。”
“我的钏儿,你就是爱说这么无情的话,我们是未婚夫妻了,未婚夫陪未婚妻是理所当然的事。”西门远笑着表示,还抛个得意的眼神给站在一旁的傅凤儿。
未婚夫妻?傅凤儿扬眉看关钱钏雅。
钱钏雅很不高兴地驳斥,“西门远,你别胡说八道,我和你非亲非故,连朋友都谈不上,哪来的未婚夫妻关系?!请你别开无聊的玩笑,我也没空和你耗时间,我们各走各的,互不相干。凤儿,上路了。”她转头面对傅凤儿。
傅凤儿神情缓下,对钱钏雅点点头,两人欲往马儿走去。
西门远怎么可能忍受得了钱钏雅这样的对待,伸手再抓住钱钏雅,钱钏雅已有了准备,身形一闪动,刚巧傅凤儿又很默契的往前一站,就档在钱钏雅面前,阻止了西门远的蠢动。
“西门公子,小姐已经将话说得很清楚了,请你别再纠缠了。”傅凤儿冷声开口。
“你这个奴才有什么资格管本公子的事,滚开。”西门远气愤的一挥手揍向傅凤儿,他早看这个小白脸不顺眼了。
钱钏雅见状,快速揽住傅凤儿的腰身,护住他往后退,避开西门远的拳头,生气地斥喝,“西门远,你竟然动手打人,你想挑起争端吗?”
“哈,原来这个呆书生没用到需要主人保护!啧啧,连这样没有用的人也收为手下,钏儿,你用人也太不挑了,不怕他成为你韵累赘吗?”西门远出言讥笑。
“住口,西门远,你别太过分,我的事也不用你管,你若不想让钱府将西门世家视为敌人,最好管管自己的行为,否则也别怪我不客气了。”钱钏雅搁下话。
西门远脸色一变,目光沉下,“钏儿,我们相交多年,现在你却为了这个下人和我翻脸,你当真这么冷酷无情?你可明白我是尽了全力在对你好,你若再任性而为,小心真会搞砸我们的亲事。”
“亲事?”钱钏雅满脸疑惑,不明白这男人在说什么。
“没错,我们的亲事。钏儿,我们都认识这么久了,对彼此是再熟悉不过,也一直起度过许多快乐的时光,你的年岁也不小了,不允许再嗟跎下去;尽早完成我们的亲事对我们都好,所以我已经在准备成亲事宜了。”西门远微笑地告诉钱钏雅。
钱钏雅睁大眼,像在看怪物一样瞪着西门远,啼笑皆非,“西门远,我想你弄错了,我从未想过要嫁过你,要不我不会在三年前拒绝你的提亲,现在我的决定也没变,我绝不可能嫁给你,当然以后一样,请你另寻合意姑娘,别再来找我。”她清楚明白的拒绝他。
西门远强笑着圆场,“钏儿,你又在任性子,我现在和你谈的是正事,别再开玩笑了,上回的提亲是我太急躁吓着你,所以才没成功,但经过这么长时间的相处,相信我们彼此都有更清楚的认识,成亲是再好不过的结果,我是抱持着真诚的心意想娶你为妻,我对你也是真心真意,嫁给我你会幸福的,我绝对是天下间最适合你的丈夫。”他自信又强悍的提出保证。
可惜钱钏雅听了鸡皮疙瘩都竖起来了,拉着傅凤儿后退一大步,离眼前自作多情的男人远些,清清喉咙再次声明,“西门远,你的心意我心领了,抱歉,我无法接受,天涯何处无芳草,你真正的妻子正在某处等着你呢,那人不可能会是我的,请你务必认清这点,不要再将时间浪费在我身上了,以免误了你的幸福。”
傅凤儿唇角微扬,俊逸脸上多了抹笑容。
西门远又羞又怒,钱钏雅根本就是要让他难堪的,而傅凤儿的笑脸更令他看得刺目。“钱钏雅,你真明白自己在说什么吗?你的话会导致我们的关系决裂的,你可要想明白来,别忘了你的年纪,在门当户对的考虑下,我想也只有我可以不计较年龄而娶你,别眼高手低的错过了机会,除非你是不管家世而要嫁个低下的奴仆,那我就要奉劝你小心他看上的不是你的人,而是钱府的财势了。”他轻视的斜脱着傅凤儿,丢出难听的话。
钱钏雅皱紧眉,还未反击,身旁的傅凤儿先开口,语气淡漠,“西门公子,若钱小姐是这样的人,那对小姐深情不渝的公子你来说,不是显得更加不堪吗?劝西门公子别再说了,以免那些话流传出去,坏了公子的名声,也吓跑了原想嫁给公子的千金们。” 这话让钱钏雅和一对婢仆都笑了,钱例雅拍拍傅凤儿的肩头,“小凤儿,我请你这个管事果然是请对了。”
“谢谢小姐赞赏,不过请别叫我小凤儿。”傅凤儿不卑不亢地回应,与钱钏雅对视而笑。
西门远紧握拳头,怒火中烧,他绝饶不了这个该死的小白脸,他要杀了这个奴才……阴沉的计谋在心中成形。
西门远哂然一笑,“或许感情事真是不能强求,钏儿,我为自己刚才的话向你道歉,我这次还特地买了礼物,就算做不成夫妻,希望我们也能做朋友,这礼物既是为你准备,还是送给你吧。”他从怀里拿出一支金钗,真诚接近钱钏雅。
他突来的大转变让钱钏雅有些难以适应,也疑惑他是真心抑或有目的,摇头拒绝,“不必如此客气,这礼物……”
“这礼物你一定要收下,也代表有个圆满的结局,请你别拒绝我。”西门远对钱钏雅友好一笑,将金钗递给钱钏雅。
在这情形下,钱钏雅也不好不收,伸手正要接下,哪知西门远竟然出招偷袭,钱钏雅怎可能让他得逞,稍一旋身就轻易避开,不过她这种反应正中西门远的计谋,他招式一改,手中金钗直住傅凤儿胸口刺去。
“凤儿,小心。”钱钏雅发现西门远的意图后,惊骇大叫,飞身冲回要救人。
傅凤儿一直都注意着西门远,见他的目标是自己也不意外,只是碍于目前的书生身分,他无法动武,不过当然也不会呆呆的将命送上,他做出摔倒样避开最致命的攻击,然后再来个懒驴打滚,只是动作不能太俐落,所以特意放慢速度,这样虽是保住了命,不过受点伤是难免了,金钗就堪堪从他胸前划过,“嘶”一声,衣服碎裂声响清晰可闻,西门远露出阴沉笑容,一回手,再下杀招。
钱钏雅赶上,挡下这一招,不客气的狠狠踹了西门远一脚,将他踢倒在地,犹滚了好几圈才停下。
钱钏雅急忙扶起傅凤儿,焦急地观视,“凤儿,你怎么样了?哪儿受伤了?让我看看。”
“我没事的。”傅凤儿手压在胸口回答。
“衣服都被划破了,你怎会没事,快拿开手让我瞧瞧。”钱钏雅急得眼眶都红了,颤抖的拿开他的手,情形却让她睁大眼。
“我说我没事的,只是书破了。”傅凤儿拿出放在胸口被划破的书,这书救了他免于皮肉受伤。
钱钏雅又想笑又想哭,情不自禁的抱住他嗔叫,“你……讨厌,你吓到我了,真吓坏我了。”想到他可能会受到伤害,她更加紧抱住了他。
傅凤儿反手搂住钱钏雅,满意她的反应,转头看西门远。他不会放过这个卑鄙小人的。
“该死的奴才,这次算你走运,下次就不会这么简单了。”西门远在属下的扶助下狼狈的从地上爬直,犹对关傅凤儿搁下狠话,
钱钏雅怒视西门远,“你这无耻之徒,竟然用这种方法暗箭伤人,幸好凤儿没事,否则我一定不会放你干休,从此以后钱府和西门世家绝断,你最好别在我面前出现,要不我会对你不客气的。”
西门远森冷一笑,“钱钏雅,你是我的,你终究还是会臣服于我的,等着瞧吧!”他飞快跳上马背,率众离去。
“这人心术不正、狡诈阴沉你要小心点。”傅凤儿抚着钱例雅的粉颊提醒道。
“放心,他伤害不了我的,倒是你自己要多注意。”钱钏雅担心他。
“我不会有事的。”那种人还动不了他。
两人眸光交会,交换着对对方的关怀、重视,感情也在无言中交流,直到珍珍很不自然的问话传来——
“呃……小姐,我们是否要上路了?”
钱钏雅和傅凤儿这才回神,连忙分开。
“东西收收准备起程。”钱钏雅吩咐,脸上有着不好意思的晕红。自己怎么失态了?
傅凤儿心里却很自得,一场突来的变故却让和这个女人感情有了快速的进展,真可谓是因祸得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