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尹琪去找过纱纱之后,她就经常答应黄东峰的约会,她知道自己的心态很不对,也很自私,她在利用他,利用他疏远江忍!
幸而黄东峰的态度很坦然,他知道她的心里另有其人,所以他完全没有给她压力,也不逼她。
黄东峰慷慨地给她时间,充裕的时间,并且也明白地告诉她,如果最后她选择的是江忍,他会祝福她,而他们也还是朋友。
就因为这样,纱纱放心了,起码她知道自己不会对他这个好人造成伤害,于是她从令她快窒息的江忍身边,逃到了黄东峰的身边。
与黄东峰在一起时,他们偶尔逛逛街、偶尔看场电影,吃饭时,他讲讲他工作上的趣事,或者两人一起回味学生时代的疯狂,平淡但令人安心。
他很君子,一直以来,他只在过马路时扶过她的肩膀,他非常尊重纱纱,从没有对她做超乎友谊的举止。
这也许是天意吧,在她重遇江忍,一颗心被煎熬得无所适从时,派黄东峰来拯救她,给她一条生路……
七点一过,秘书课的人都走光了,今天她必须留下来加班,明天有一个临时召开的重要会议,她要提前把资料全准备好。
江忍一整天都不在,他到中部去出席一个管理课程,对方请他当嘉宾,就算课程结束也肯定有应酬,今天大概不会进来办公室了。
他不在也好,她可以专心地做自己的事,他如果在,通常会影响她的注意力,她经常不由自主就会被他的声音、表情、动作给吸引,吸引得心里一阵发热,然后才赶快别过头去,暗骂自己的花痴。
江忍仍是她心中最眷恋的人,过去是,如今也是,尤其在那样的肢体亲密之后,不想他根本是不可能的事。
有时,她甚至会偷偷地想再要他的吻,想再要他手指轻触她肌肤的感觉,想被他拥抱,也想反过来,由她紧紧地拥抱他。
但这些都只限于思想,她没有权利去碰江忍,哪怕仅仅是一个吻,她最好牢牢的控制住自己的行为,像过去的那一大段日子一样,忘情忘爱,那才是正确的,才是对她最好的方式……
在空无一人的大办公室里,纱纱开始专心的工作了。
召开一个临时会议要准备的资料相当多,她一会儿输入资料,一会儿列报表,一会儿影印,忙得不可开交,等她终于感觉到肚子有点饿时,看了看表,居然已经十点多了。
纱纱吐了口气,她在座位里伸伸懒腰,盘算着把资料分好就该回去了,否则深夜她一个单身女子搭计程车可是很危险的。
才想着,要时“啪”的一声,整栋大楼瞬间一片漆黑。毫无预警的,停电了。
纱纱静静地坐在位子里,虽然四周一片黑暗,她并不觉得害怕,大块帷幕玻璃引进来的充足月光,反而让她有种静谧的感觉,况且大楼外霓虹闪耀、车水马龙的投射到室内来也不算太暗。
“我在等你尖叫,没想到你的胆子那么大。”
纱纱没被倏然的停电吓到,反倒结结实实被江忍突如其来的声音给惊扰了。她轻轻拍着胸口,那踏着月光而入,挺拔的身影是他没错,“你怎么会回来?”
江忍笑着走近她,他们这算不算是心有灵犀一点通?“我也想问你,你怎么还没回家?”
纱纱开始收拾桌面的东西,“明天有个临时会,我整理些资料。”
江忍来了,那表示她得走了,如果她继续留下来准备资料,两个人在这里单独相处,一定会发生事情。
他眼一瞥,看到纱纱桌上的花瓶里又是一束鲜花,那花刺目得很,也碍眼得很。
最近黄东峰的花不断地涌入总裁室,而纱纱则是一到下班时间就准时下班,一分钟也不停留,晚上打到她家的电话,从她父母口中得到的答案永远都是她不在家。
他不知道纱纱在忙些什么,他们之间的问题尚待解决,而这两个礼拜他忙着海外的扩大投资案,上亿元的新案子使他无暇分心,没想到情敌就这样闯进来了。
“我猜你还没吃饭,反正停电也做不了事,走吧,我陪你去吃点东西,否则又要闹胃疼了。”说着,江忍动手替她收拾东西。
纱纱有点慌,“不必了……我……我不饿……”拒绝他实在很因难,尤其他的语气那么不容反驳,到最后她可能会投降。
“你饿了。”江忍霸道地挽住她手臂,将她拖向一部她从未搭过的电梯,平时这部电梯总是挂着禁止使用的告示牌。
“停电了,我们应该走楼梯。”她提醒他。
江忍拿出钥匙,开启那方小小的电源,“这部电梯的电是分开接的,不受停电影响。”
纱纱扬起眉俏,原来这是给总裁专用的电梯,设计得可真周到,普通的职员是不可能搭乘到的。
蓦然之间,她又想起她与江忍的距离,虽然她父母的职业与收入都相当不错,但比起江氏集团却是望项其背。而尹琪,全美百货连锁业大王的独生女,家世显赫,像尹琪那样的背景,才足以在事业上帮到江忍,当他的贤内助吧。
下了楼,江忍就近带她到附近的粥品店去吃宵夜,吃完简单的宵夜后,他开车送她回家。
夜凉如水,车窗外是台北市霓虹闪耀的街景,行道树摇曳着,冬意深深。
江忍驾车上路,扭开音响,“下次如果要加班,找个人陪你,不许一个人留到这么晚。”
如果今天不是他参加完讲习后又心血来潮地回办公室,纱纱岂不是要一个人走二十八层的黑暗楼梯下去?太危险了。
“知道了。”纱纱低语。
倏的,一阵抽痛袭上她的胃,她蹙起眉心,糟糕,她怎么老是让江忍看到她发病。再这样下去,他早晚会起疑。
“怎么了?”他察觉了她的不对劲。
痛是无法掩饰的,她闭上眼睛,咬紧牙关,“对不起,我……我胃疼……可能是太晚吃东西了……”
“该死!”他为她不懂好好照顾自己而恼怒。
江忍打了方向灯,立刻将车停下来,有了上次的经验,他主动从她皮包里找出药片来。
吞了药片之后,他将椅背放平,让纱纱平躺着休息。
她好苍白?他心疼地轻抚她的面颊,看样子她的胃出了很大的毛病,他必须找一天带她去大医院好好检查检查,彻底将她胃疼的毛病给治好。
休息过后的纱纱平静了许多,她缓缓睁开眼睛,接触到江忍凝视着她的苦恼眸子。
她开始自责了,她太大意,明知道自己的胃有毛病,却没有好好善待它,还三番两次让江忍撞见她服药,下回她真的得小心一点了,她不能冒一点点让他发现的风险。
“纱纱,明天开始,我会找一个秘书提醒你三餐吃饭的时间,不许你再忘记。”江忍一本正经地说。
纱纱啼笑皆非,她自己不就是秘书吗?哪有秘书也有秘书的道理?
她微微的漾开一记笑意,“我保证,我以后会很小心,绝不会再忘记吃饭,没有下一次了,真的,我保证。”
蓦然间,就在她再三保证之际,江忍把她拉进了怀里,二话不说,嘴唇就疯狂的盖在她唇上了。他的吻像恨不得压碎她似的,又狂又热。
“我不想再逼问你这阵子的逃避是为什么,我只要你知道,你是逃不开我的,忙完了这个案子,我们就结婚!”
“结婚?”纱纱脑袋一片怔然,“让我……考虑考虑好吗?”
老天!江忍向她提到了结婚?即使在他们发生关系那一晚,他都没有提到,而今天他却提了。
江忍忍耐地看着她,“你究竟在犹豫些什么?”
难道在夏威夷的时候,他对她表示的还不够清楚吗?他要她,不只缠绵销魂,还有她整个人和整颗心。
纱纱幽幽地叹了口气,问她在犹豫什么吗?她要犹豫的太多了。经过这些日子以来的沉淀思绪,她心服口服的承认尹琪才是最适合江氏集团的女主人,尹琪才有资格做个总裁夫人。
江忍真的想与她共度一生吗?那么他和尹琪的“蓝图”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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凯悦饭店里,江忍在宴请他生意上往来的朋友,乔立士随伺在旁,而他没想到自己会看到那种画面,那种不堪的画面。
黄东峰与纱纱并肩而行,他们在等电梯,两人有说有笑的,气氛融洽,而那个黄东峰手上还拿着房间钥匙。
他们居然明目张胆地来饭店开房间!
江忍铁青着一张脸,他的每根神经都在抽痛,每个细胞都在痉挛。
很好,他的纱纱毕竟不是十七、八岁的小女生了,将近十年的岁月,她已经学会如何将男人玩弄于股掌之上。
这么说来,与黄东峰在工地故人重逢之后,她就小心地脚踏两条船,鱼与熊掌兼得,将她的爱分享给两个傻得去爱上她的男人。
难怪了,当他向她提到婚事时,难怪她会犹豫,难怪她要考虑,难怪这阵子她会显得那么忧郁,显得那么心事重重,也显得那么左右为难。
原来,她一直在两段感情中间举棋不定,新欢与旧爱她都想要,无怪乎会整天愁眉不展又闹胃疼了。
电梯来了,江忍看着黄东峰与纱纱相偕着一起上楼,黄东峰还体贴的扶了扶她的腰,待会想必有一阵疯狂云雨等着他们翻弄。
太可笑也太自信了,江忍,他竟然会以为自己是纱纱唯一的男人,他怎么没想到,她可以把身体给他,也同样可以给别的男人。
“来,江总裁,我敬你一杯。”席间纺织大亨的第二代公子讨好地向他举杯。
江忍一仰而尽,博得一致喝采。
“我也敬您一杯!”广告公司的副理笑盈盈地说,“江总裁英雄出少年,难怪江氏集团扩充得如此之快。”
江忍又是二话不说就干杯,接着开始一杯杯地回敬起席上的朋友来。
乔立士在一旁干着急,也不时地附耳劝江忍,“忍少爷,你喝太多了,宿醉的头痛可是会要人命的!”他的少主人一向是有分寸的,今天怎么了?竞失态至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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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得知江忍已飞回美国视察业务之时,纱纱相当错楞。
几天前他才在车里向她求婚,今天却不告而别、他赴美的消息,她甚至是从杨秘书口中得知的。
他走得一点预警都没有,机票也不是她代订的,而昨晚,他不是还在饭店招待他商场上的朋友吗?这哪里像一个隔天要长途飞行的人会安排的行程?
难道美国方面出了什么问题?否则他何需走得这么急?连当面告之她这个总裁秘书的时间都没有,而除却这个,依他们的关系,他也不该走得如此无声无息,一通说明的电话都没有。
江忍已经走了几天,这些天她没有接到尹琪打来查勤的电话,知道素来喜欢盯哨的尹琪也一定一同回美国去了,他们总是这样形影不离。
他不在,所有的业务都由总经理代理,总经理有总经理的秘书,因此纱纱平白多了许多时间,她也趁着这些时间,将过去没整理好的档案重新建立起来,方便日后的查询。
这天,她接到一通意外的电话。
“纱纱,猜猜我是谁。”对方笑意婿然的与她玩猜人游戏。
纱纱迟疑了一下,“你是……”那陌生的女音似曾相识。
“纱纱,我是晓冽。”
“晓冽!”纱纱惊喜的喊。
“愿意见见老朋友吗?”颜晓冽笑盈盈地问。
纱纱忙不迭地答应,“当然愿意!”
如果不是为了不让江忍找到她,她也不会和他们这些好朋友断了联络,而她既然都让江忍给逮住了,她还有什么理由不见这些老朋友呢?
于是她们约在江氏大楼附近的一间咖啡简餐吃中饭,当晓冽翩然来到时,浑身上下那份恬适与柔美让纱纱眼睛一亮。
“晓冽,你还是一样漂亮!真看不出你是两个孩子的妈妈!”纱纱由衷又佩服的赞叹一声。
纱纱从江忍口中得知晓冽已经与伍恶结婚了,而晓冽也已做了母亲,看来她真的过得很幸福,亮丽的光彩是不会说谎的。
晓冽拉开椅子,优雅地坐下,“别看我这样,我是被两个小家伙日夜折磨,想胖也胖不起来。”
“有没有照片?”纱纱兴奋地问,尤其她知道晓冽生的是双胞胎,就更好奇了。
晓冽拿出皮夹里的相片给她看,唇边满是幸福的笑,“喏,我儿子,是不是跟伍恶长得一模一样呢?”
“真的耶!”纱纱惊呼,看着照片里的全家福,羡慕之情油然而生,“你们真令人羡慕,学生会的第一对。”
晓冽吸了口热桔茶,柔柔的一笑,“你跟江忍也可以呀,你们原就是学生会最早成对的。”
“我跟江忍?”纱纱摇摇头,无意识地用汤匙搅动咖啡,“我们不可能,如果可能,就不会等到现在。”
“是不是因为你的病呢?”晓冽气定神闲地问。
“晓冽!”纱纱惊跳起来,晓冽怎么会知道这件事?这是连她的高中死党顾家倩都不知道的事。
晓冽泛起笑意,“纱纱,你别紧张,先坐下,放心,我还没有告诉忍。”
“还?”纱纱又紧张起来,“这么说,你准备告诉忍?”
“或许。”晓冽莫测高深的看着她,“如果你自己不说的话,我们会替你代劳。”
纱纱颓然,“看样子,除了忍,你们大家都知道了。”
晓冽点点头,她简单地说明道:“谦雅是你治疗的那家医院的住院医生,最近一次你去做治疗时,正巧被她看到,她找到你的主治大夫,了解了你所有的病情。”
纱纱叹了口气。当年她选择医院的时候,只想到不要去章狂家的“M医院”,完全没料到莫谦雅后来会做了医生,还那么巧的在她做治疗的医院服务,世事的变化真是太大了,谁也无法预知下一步会是什么。
晓冽微笑地看她,“纱纱,因为这样,所以当年你毅然决然的与忍断了联络,也连带的断了我们这些好朋友?”
“既然你都知道了,我也就没有必要瞒你。”纱纱面对这位关心她的老朋友,她只得诚实以告,“当时的病情很不乐观,我不想让忍知道我的情况,否则他一定会丢下读了一半的学业回来的。”
晓冽沉吟道:“据谦雅说,你现在的病情已经控制住了,只要定期回医院检查,慢慢用药物治疗就可以。”
“还不是百分之百。”这也是她的隐忧。
晓冽似笑非笑地凝眸她,“你以为忍会介意吗?”纱纱实在太傻,也太轻乎爱情的力量了,如果江忍会因为她的病而嫌弃她,那么他就不是江忍,也不值得她去爱了。
纱纱怔了怔,好半晌才勉强地说:“忍是独生子,家族企业的重担在他身上,他没必要为我冒险,他可以娶到更好的对象……”
晓冽笑了笑反问:“那么芷丞呢?芷丞有心脏病,她现在也已经决定勇敢的和严怒携手走下去。”
她挣扎着,“芷丞的情况和我不同……”
“没什么不同的!”晓冽很快地打断纱纱的狡辩,她轻柔而镇定地说,“如果你有心跟忍在一起,你就会克服所有困难。”
纱纱深深的叹了口气,若有所失的说:“与忍重逢后,我也想过要克服,毕竟现在我的病情确实好多了,可是现在情况不是我能掌控的,也不是克服了我的问题,我与忍就可以从此一帆风顺。”于是,她简单的将尹琪与江忍的关系说了一遍。
听完,晓冽坚定地说:“不可能!忍的心里不可能有这个尹琪,他的心里只有你,一直以来都只有你,即使在美国的时候也一样,这点殷邪相当清楚,你可以向他求证。”
“我……”
“别忙着否决忍对你的忠贞。”晓冽神清气爽地说,“也别把当江氏集团的总裁夫人想得太困难,想当年我也没有信心扮演好黑虎帮帮主夫人的角色,现在还不是胜任愉快?一切都是那么顺其诌然的事;毋需担忧。”
与晓冽的一席话,扭转了纱纱某些根深蒂固的死胡同想法,当下午她回到办公室时,满脑子还是充斥着晓冽所讲过的每一字每一句。
晓冽一再叮咛她要向江忍坦白,否则他们大伙一定“代劳”!
其实这几天以来没有看见江忍,她已经觉得日子很难过了,但是她不知道他的归期,或许他会在美国过完圣诞节才回来吧,毕竟他在美国生活了那么久,圣诞节对他来说一定是个重要的日子。
她几乎迫不及待想见到他了,届时,她不会再隐瞒自己的感情和病情,她会向他全盘托出,并向他表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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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忍在圣诞节后没有返国,他直到农历年前才回国,公司里的员工都戏称他是特地赶回来散财的,江氏集团今年的营运状况非常理想,确实给了每位员工很丰厚的年终奖金。
总裁回国,照例公司内部要召开会报,在各部门详尽的报告了这一个多月来的实务后,江忍也不拖泥带水,他宣布结束会议。
纱纱带着会议纪录,跟在江忍后面进了总裁室。
她的脸庞焕发着光彩,眼睛明亮而生动,声音略带着激动地走向他,“忍,我有事想跟你说。”
积压了那么久的心事,她今天终于可以当面告诉他了,从此,他们不需要再分开,不需要再相思两地,就像晓冽所说的,他们也可以拥有幸福的未来,或许,像晓冽一样,生对宝宝来玩,那是多么有趣的事呀。
江忍扬起眉,“真巧,我也有件事要告诉你。”
没问纱纱要说什么事,他径自坐回牛皮高背椅里,他十指交叠,笑了笑,轻描淡写地说:“我和尹琪在美国订婚了,我们打算三月在纽约结婚,尹琪现在正留在美国筹备婚礼,如果可以的话,欢迎你来喝喜酒,公司可以负担机票。”
纱纱错愕地楞在原地,订婚!他与尹琪订婚了?她勉强的微笑一下,“怎么……怎么会呢?”
“怎么不会?”江忍神态自若地看着她,“你不是一直拒绝给我答复与承诺吗?我想,至少尹琪是愿意给的。”
纱纱急道:“我是因为……”
“因为黄东峰。”江忍接口,他的目光直勾勾地落在她脸上,透露出一抹锐利,“因为黄东峰而无法给我答复,对吗?别否认,我亲眼看见你们在饭店开房。”
“我没有!”她的身子微微颤抖着,荒谬、太荒谬了!如果他要和别人结婚,也别编派这个罪名给她!
“何必这么激动呢,纱纱,我并没有怪你。”江忍微笑了起来,他平静的说,“在工地的那一次我就看出来了,你和黄东峰之间有秘密,一个不能告诉我的秘密,这证明你们原本就交情匪浅,我很后悔我没有及时阻止,而让你们有发展的机会。”
他误会她了!“忍,你听我说,我可以解释……”
纱纱哑口无言又百口莫辩。老天!江忍怎么可以以为她会和黄东峰去开房间?他怎么可以如此污辱她?难道他忘了吗?在夏威夷的那夜,她将最纯洁的自己交给了他,她是他的人呵,而他却……
“我现在最需要的不是你的解释,而是你的祝福。”他微笑,但微笑中竟有种嘲弄的意味,“后悔错过我了吗?如果你小心一点,不要那么明目张胆,或许我会继续被你蒙在鼓里,也会继续爱你。可惜揭穿了……”他燃起了一支烟,喷出烟雾,冷冷地说:“抱歉,纱纱,你脚踏两船的计划失败了,我不喜欢与另一个男人分享同一个女人,我选择了尹琪,你可以不必再左右为难了。”
纱纱的眼睛张得大大的,一瞬也不瞬地看着江忍,心底掠过一阵近乎痛楚的愤怒。他的话,恶毒得像出自于恶魔口中!
“换你了,你想说什么?”江忍静静的看着她。
她不是该庆幸摆脱了他吗?为什么她的脸色这么苍白,眼神这么愤怒,神态则是全然的含冤莫白?
不!不能相信她,他必须硬起心肠,不能再被她的演技所骗了,就是这张纯洁如天使的脸庞蒙蔽了他,他最好别再陷下去。
纱纱抽了口冷气,江忍是说真的,他不是开玩笑,她顿时觉得有股热血直往她脑子里冲去。
“我要说的是——我祝福你!”说完,她转过身子奔出了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