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后,她又准备了一些下酒菜,而赫燿已经迫不及待开封品尝了。
“果真是好酒!”虽然跟他之前喝的酒不同,但这酒喝起来香气浓郁、入口滑顺,别有一番不同的风味,让他惊艳不已。
沐沁然见他赞不绝口的样子,忍不住问道:“皇上,真的有这么好喝?”
见她一脸垂涎的样子,赫燿亲手为她倒了一杯酒递给她。“你也尝一点。”
澜冥皇帝亲自赐酒,沐沁然怎么敢推拒?再加上她实在很想尝尝是不是真的有这么好喝,于是她伸手接过,豪迈地喝了一大口。
但显然她太得意忘形了。
“咳咳咳……”平日她很少喝酒,这豪迈地喝了一大口,马上就被辛辣的酒液呛得面红耳赤,咳得泪花乱转。
见她狼狈的样子,赫燿轻笑出声,一看她喝酒的样子就知道这小姑娘压根不会喝酒。
“天啊!这什么酒难喝死了,还花了我那么多钱……”沐沁然哭丧着脸,直觉自己是不是被大卖场的店员骗了。
“你不懂酒,这酒香醇浓郁,你应该多买一些回来……”略顿,赫燿突然思及她的经济状况,从抽绳裤口袋里拿出一块玉佩给她。“若银子不够用,再把这个拿去典当。”
见他又拿出一块价值连城的玉佩,沐沁然急忙道:“上次典当那块玉的钱还剩很多,其实……这瓶酒也是用那笔钱买的……”她小声地承认。
见她心虚的模样,心情极好的赫燿故意板起脸道:“胆子不小呐!原来你贪墨。”
沐沁然连忙摆手,慌张地解释。“我、我哪有,这酒也是买来孝敬您的,用您的钱买您喝的酒,这……应该不算贪墨吧……”话虽这么说,她却愈说愈心虚,最后连声音都没了,只敢瞠着一双无辜的杏眸,刻意博取同情地看着他。
赫燿眯着一双厉眸盯着她许久,见她的脸愈来愈红,眼眸愈瞠愈大,他才终于开口。“算你说得有理,饶了你。”
沐沁然如获大赦地抬起头,见赫燿的表情不像刚刚那般严肃,嘴角噙着一抹似笑非笑的笑意,她才惊觉自己是不是被这皇帝大老爷耍了。
仔细打量赫燿,不知道是不是男人喝了酒的关系,平时沉肃的样子不复见,他放松地坐在沙发上,整个人散发出一股颓废慵懒的气息。
他直接拿起酒瓶就口豪飮,随着酒液滑下喉咙,他性感的喉结随之上下滑动,沐沁然看着,突然觉得口干舌燥了起来,忍不住跟着咽了咽口水。
注意到她的反应,赫燿晃了晃酒瓶问道:“怎么?还想再喝吗?”
沐沁然摇了摇头。“不、不用了。”她睑颊上的薄红像染上一层胭脂,让平时清秀的小脸平添几分姿色,赫燿心念一动,将酒瓶递给她。
“再喝一口,别急着吞,让酒液慢慢滑过唇齿之间,感受那酒香,再缓缓吞下。”
他轻柔的语调有着蛊惑人心的魔力,沐沁然失神地伸手接过酒瓶喝了一口,才后知后觉地发现他们这样……
是不是算间接接吻了?
意识到这一点,她瞬间羞赧,根本来不及用他说的方式品酒就急忙吞下那口酒,想当然,她又再次被呛得乱七八糟。
她狼狈的样子让赫燿再次轻笑出声,低沉的笑嗓加上柔和了五官的笑颜,让沐沁然不只脸红,连心跳都加速,不自觉看傻了眼。
发现她的眼神,赫燿那像黑曜石般的黑眸也直勾勾地看着她,她仿佛被吸入了深不见底的黑潭般,视线无法移开,空气中的氛围突然显得有些暧昧。
在内心一股莫名的骚动驱使下,赫燿缓缓倾身向前。
男人带着酒香的气息愈来愈靠近,沐沁然只觉心脏已经快得像要跳出胸口。
他要吻她吗?
就在她要闭上眼睛接受他的吻时,赫燿开口了。“不是说帮我买了衣服吗?”一听到他的声音,沐沁然猛地睁开眼。
天呀!她到底在想什么?竟然希望赫燿吻她?!
沐沁然为自己想入非非的想法感到可耻,而赫燿不知她内心的挣扎,也被自己的冲动吓到了。
他居然差点就吻了她?
这个女人跟他是不同时空的人,明明不惧怕他、不尊重他,但为了她的论文,又心甘情愿伺候他,是一个矛盾又奇怪的女人。
他是被她的可爱善良给吸引,还是因为她是这个奇异时空里第一个愿意对他伸出援手的人才会对她产生投射情感?
对她的感觉,他说不清道不明,就像他为何会来到这个世界一样,所有的一切都让他如坠五里迷雾般。
唯一可以确定的是,看到她跟其他的男人有亲密的接触,他竟有愤怒的感觉,就好像心爱之物被觊觎般……
沐沁然有些头晕,不知道是被男人影响还是酒精的关系,她觉得全身发热,思绪有些恍惚,东看西翻了好久才找出被丢在角落的纸袋。
“太好了,衣服在这里!”
赫燿不懂她在兴奋什么,接着就见到一个白色的纸袋出现在面前。
“我帮皇上宽衣。”
“我自己可以——”话还没说完,就被沐沁然打断。
“不行,我可是称职的好丫鬟,您可是高高在上的皇帝大老爷呢!怎么可以让您自己动手?”
赫燿听她这么说,也不再坚持,从善如流地站起身。
兴许是有一点醉了,沐沁然完全不觉得有什么不妥,可当她站到他面前时,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两人的身高差异。
她思索了一会儿才开口道:“把衣服脱了。”赫燿微挑起眉,依言把T恤脱下。
沐沁然看着他脱掉身上的紧身T恤,露出精壮结实的肌肉,脸有些躁热。
天哪!这、这……这实在太养眼了,她的呼吸突然变得有点快,快到让她有些承受不住,马上后悔自己提出的要求了。
她放下手中的衬衫,露出尴尬的笑容,别扭地道:“我错了,男女授受不亲,皇上……还是自己换比较好。”一想到要和他靠那么近,接触到他身上的气息和温度,她觉得她的头又要开始发晕了。
不给她反悔的机会,赫燿沉声说:“你不是说自己是称职的好丫鬟?怎么又反悔要朕自己宽衣?”
沐沁然被他堵得语塞,有种想咬舌自尽的冲动。
古人说:“天作孽犹可违,自作孽不可活。”现在她是真正感受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