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姿真差,不许再踢被子了,听到了没。」人变漂亮了,但村姑本质还是改不掉。
「嗯嗯,听到了,武人,我爱你,我好爱你,亲爱的老公,啾啾,亲亲。」睡死的女人无意识地回话,脸上带着幸福傻笑,梦呓不断。
泉武人好笑的看着这只睡死的小猪,真是败给她了,他轻轻将被她踢走的被子盖好。
可是没多久,他再一次被踢了一脚,他无奈地抹抹脸。「泉乐天,妳再吵我一次,我保证妳也别想睡!」
「唔!谁是泉乐天,你刚结婚就想养小老婆?」睡眼惺忪的泉太太揉着眼,累倦地趴在老公胸膛。
「先不说妳本来就是泉家的女儿,在嫁给我之后自然也要冠上夫姓,泉乐天是妳,妳就是泉乐天。」他耐着性子解释,默默忍受妻子在身上磨赠的甜蜜折磨。
常乐天根本不晓得自己对他造成什么影响,依然把老公当成大抱枕,不着一物的身躯兀自在他裸身上挪呀挪的,想乔出一个好睡的位置。
而可怜的泉武人就像饿了很久的北极熊,刚从冬眠醒来,特别的饥饿,明明已要了她好几回,但男性欲望被她的小腿肚不小心滑过一搔弄,马上昂然挺立。
这是爱的因素吗?
以前他也有过不少女人,但是他都能掌控自如,随心所欲要或不要,没人可以令他失控,甚至是情不自禁的一要再要。唯独她破了他自律甚严的规矩,一碰到她带着奶香的身子,他就像情窦初开的小伙子,血气方刚的需索无度,直到她虚软无力为止。
「我不要当泉乐天,我是常乐天……」她咕哝一声,倒头又睡。
又好笑又好气的泉武人忽起玩性,故意捏住她的鼻子不让她呼吸。「巫婆来了,妳要是不当泉乐天,她要把妳变成毒苹果。」
「不对,毒苹果是白雪公主吃的,我是妳老婆。」她吸了吸口水,继续睡得香甜。
人有求生意志,鼻子吸不到空气,她干脆把嘴巴打开,开始打呼。
「妳到底是醒着还是睡着?」居然能跟他对答如流,没一句含糊。
「我睡着了,你不要再跟我说话。」为了证明她睡得很熟,一只脚朝他下腹一跨,正好顶在男人最脆弱的重要部位。
他抽了口气,全身骤地绷紧。「泉乐天,妳自找的,我看妳还睡不睡得着!」
一翻身,他压住她柔软的身子,口舌并用的吻遍每一寸属于他的肌肤,双手游走于他爱极了的娇嫩,一口一口吞掉她的娇吟低喘。
等到他餍足地在花田上洒满种子后,才满意的从她体内退出,而时间已过了一个半小时。
这会儿,他终于有了睡意。
可是,被吃得连渣都不剩的女人反而睡不着,她浑身酸痛,像被卡车辗过一样,她觉得自己被肢解了,没有一块骨头连在身体上,又一身汗臭味,她根本没办法闭上眼睛睡觉。「老公,我要洗澡。」
泉武人的手搁在她平坦的小腹上,有一下没一下的轻轻抚弄。「想洗澡就去。」
「人家没力气动嘛!」她现在是一颗压扁的球,滚也滚不动。
他略带得意的轻笑。「别想要我抱妳去浴室,我不是人肉轿子。」
「可是你是我老公耶!你答应阿嬷要照顾我的。」她捉住他一诺千金的弱点撒娇,很无赖地当起无尾熊。
「哼!啰唆。」他朝她肩上一咬,然后起身下床。
常乐天以为他生气了,心里有着小小的不安。
但是一听见浴室传来放水声,她不由得笑开了,原来他不是不理她,而是贴心地宠爱她,要让她泡个暖呼呼的热水澡。
哇!她真的好幸福喔!幸福到作梦也会笑。
「又在傻笑什么,妳不会又给我睡着了吧。」明明是傻乎乎的村姑,他怎么喜欢上她呢?泉武人深深质疑自己的眼光,但嘴角却扬起一抹似有若无的暖笑。
「老公,我有没有说过我很爱你,你是我在这世界上最爱最爱的男人。」没人比得上他。
他轻哼一声,「灌我迷汤没用,我是精打细算的商人。」
常乐天双臂勾住他的颈项,爱娇地啄吻他新髭初长的下巴。「我真的爱你嘛!爱你爱你爱你……很多很多的爱喔!我才不像你那么小气,对自己老婆都吝啬说爱。」
我爱妳。他在心里说道:「别贪心了,妳究竟要不要洗澡?」
「要。」她嘟着嘴说。
「自己洗?」他挑眉。
「你帮我。」有老公的好处就是不用自己动手。
「天底下没有白吃的午餐,凡事都必须付出代价。」他抱起她,却故意假装松手,让她吓得尖叫连连,双手双脚将他攀得更紧。
「什么代价,我只是要洗澡,又不是要吃午餐。」意会不过来,她眨了眨困惑的眼。真被她打败了,果真是天兵一只。
泉武人俯在她耳畔低喃了两句,她马上睁大眼,脸红又兴奋。「老公,你未免太强了,做那么多次还精力旺盛啊。」感觉有硬物抵在她的小腹,再度惊呼。「这么快?」
她不知道她那一句「太强了」,让他男人的骄傲立即硬挺,如洪流般的欲望瞬间集中在同一点。
男人也是需要赞美的,尤其是那方面的能力。
「妳之后最好给我吃饱点,多点体力,不要做到一半晕过去。」要是让他中途退兵,他绝饶不了她。
其实他真正的用意是出自关心,常乐天这些日子为了她外婆的病消瘦了不少,他先前补的肉全消下去了,稍一出力就会摸到她的骨头。
但他说不出关心的话,只用嫌恶的口气逼她增肥,希望她脸色红润,健壮如牛。
「人家才不会这样,只要是老公的抱抱,我一定全力以赴。」谁叫她也爱极了两人合而为一的感觉,好像真到了天堂。
只是,事后真的快累翻了,四肢分家,各自逃难。
「最好别让我失望。」他故意冷着脸,对准她红艳小口轻咬。
水波荡漾,春光无限,在浴缸和洗手台,泉武人又狠狠地要了她两回,水花洗涤了两人的身躯,却冲不走留在内心的激情,他们吻了又吻,亲了又亲,才甘心离开爱的小天地。
要不是常乐天真的承受不住,他们起码会在床上待个三天三夜,和一般新婚夫妻一样,把体力全浪费在耳鬓厮磨,床第缠绵。
两人好好睡了一觉后,隔天精神饱满的起床。泉武人亲手将阿嬷的金镯子套入她左腕。
「你说这是阿嬷给我的嫁妆?」她以为家里最贵重的是她趁百货公司打折时,忍痛花了三千二买下的蚕丝被。
「嗯。还有,我在银行开了个户头,以后妳要用钱直接用我的金卡提领。」他将存折及卡片递给她。
他何时去办这些事了?常乐天惊诧的接过一看,「个、十、百、千、万、十万……老公,银行印错数字了,赶快拿回去修正,不然会被告侵占。」
他好笑的以指弹她额头。「妳忘了泉家的总资产上兆吗?这些只是零头。」
「可是对我来说太多了。」她一辈子不吃不喝也存不到这些钱。
「妳安心的花用,就当是我给妳的家用。」他想宠她,让她不要再跟从前一样为钱烦恼,能永保开朗的笑容。
常乐天感动地抱住他的腰。「老公,你对我好好哦!我下辈子,下下辈子,下下下辈子都要当你老婆。」
「敬谢不敏。」一辈子就够了。
「哎呀!别害羞了,我知道你心里高兴得要命,只是不好意思说出口,没关系,当老婆的我一定会替你保守秘密,你不必担心。」她大剌刺的拍拍他手臂,完全没有半点淑女样。
唉,改造失败。泉武人没好气的斜睨,故意拨乱她的发。「村姑就是村姑,穿上彩衣也成不了飞仙。」
「嘿嘿嘿!你要认命,就算我是村姑也是你老婆,我会缠你一生一世,到死都不放。」好不容捉住的真爱,傻瓜才会放开手。
「嘿什么嘿!没气质。」他不满意地瞪着她一身过时的衣物。「去换上我为妳新买的衣服,这种小家子气的破衣全扔了。」
「扔了?」她瞠目。
「快去换,阿嬷还在等我们,她说有事一定要当面告知。」
到底是什么事不能在婚前透露,非得等到新婚夜过后,确定他们成为夫妻才肯启口?他心里有些纳闷。
没有察觉老公心中的疑惑,身着新衣的常乐天幸福写在脸上,无忧无虑的,反正天垮了有老公扛。
她满面春风,开开心心地回娘家,打算等见过阿嬷后,两人再去公所办结婚登记。
哪知,阿嬷的话竟让他们傻在当场,震惊得说不出话来。
「……阿嬷,妳说……我不是妳的亲外孙女,是妳在桥下捡来的?」
有时候小孩子不乖,做父母的总会说上一句——你是捡来的孩子,不是我生的。用以吓阻小孩要乖,要听话,不许调皮捣蛋。
这是大家都知道的玩笑话,没人会放在心上。
可是若真实的发生在自己身上,那可就笑不出来了,常乐天震惊的不敢相信疼她如命的阿嬷竟不是她的亲外婆。
「阿云当年是生下一个女儿,可是她一心要等她的男人来接她,疏于照顾刚出生不久的孩子,而我为了赚钱养家常不在家,小孩子跌下床摔死了也不知道。」一条来不及长大的小生命就这么夭折。
「后来,我到溪边摘野菜,听见小孩子的哭声,拨开草丛一看,一个和我死去外孙女差不多大的婴儿被布包着,丢在那儿,她哭得脸都发紫了……」明明日子都快过不下去了,她还是无法狠下心置之不理,就把小娃儿抱回家,云儿看见了也没说什么,母女俩就把她当成是自家孩子抚养长大。
一晃眼,二十几年过去了,要不是日本方面来寻亲,这个秘密会陪她到地底,她怎么也不会说出真相。
「小天是个好孩子,非常孝顺,就算是亲孙女也不可能比她做得更好,我疼她、怜她、爱她,从没想过她不是我女儿亲生的。」她对着泉武人说,在她心里,小天就是她唯一的外孙女。
「阿嬷,谢谢妳养了我这么多年,我都没有好好报答妳。」常乐天红着眼眶对阿嬷说,养育之恩大过天,阿嬷这半辈子所有的心力全用在她身上。
「傻孩子,说什么傻话,阿嬷哪要妳的报答,若不是有妳陪着我,阿嬷的日子多难熬呀,妳是阿嬷全部的快乐。」只要看着她的可爱笑脸,她就觉得老天爷并未亏待她,仍给她活下去的希望。
早年丧夫,中年失女,再加上生活贫困,她一个女人真不知道该怎么活下去,全然失去了生存的目标,多亏了捡来的这个孩子,才让她的生命有了目的,即使再累再苦,为了这孩子她也要咬牙撑着,让祖孙俩得以温饱。
「阿嬷永远是我的阿嬷,不管是不是亲生的,妳就是我的阿嬷。」没有阿嬷就没有她。
「妳不怪我隐瞒妳这么久吧,也许哪一天妳的父母会找来……」就像日本的泉家,就算过了二十几年,仍想寻回失落在外的骨肉。
她摇头。「阿嬷是为了我好。」
虽然突来的消息令人震惊不已,但天性乐观的常乐天很快的接受事实,她不在乎自己是谁的小孩,心里只认定常婆婆是她唯一的亲人。
比较震撼的是面容冷肃的泉武人,从一听闻惊人的真相后,便转身不发一语地望着窗外的老松,表情平静得有点吓人。
「武人,阿嬷不是故意要欺骗你,我只想要我的外孙女有个好归宿,你能原谅一个垂死老太婆的私心吗?」她拉下脸恳求。
「阿嬷……」常乐天握住她的手,不爱听她说什么死不死。
泉武人转身看了看身旁眼眶泛红的女人,大掌轻揉她柔顺的发丝。「无所谓原不原谅,只是事情处理上会比较麻烦一点,我可能得先回日本请示父亲。」关于继承权一事,恐有生变。
如果他的妻子不是泉家骨血,那么他便是第一顺位继承人,当初在确定泉家血脉还活着时,曾更改设定过产权,现在资产分割都得重新做一番安排,非他一人可以做主。
最重要的是父亲的遗憾,他老来才来后悔错待儿子所钟情的台湾女人,以及她肚子里的孩子,想要弥补却已来不及,泉家的血脉终止在他食古不化的蛮横下,若告知他这个消息想必会悔不当初,当年他若肯消弭门户之见,接纳出身不高的常喜云,如今也不致抱憾终身,甚至能儿孙满堂,承欢膝下。
这是他对养父感到惋惜的地方。
「难道你因为我不是真正的泉家人就要抛弃我?」
一听到他面无表情地说要回日本,常乐天马上眼泛泪花,不满的捉紧他上臂。
他嘴角抽动了一下,狠狠地瞪她。「妳这个笨女人,从不用大脑吗?」要不是因为爱她,他会这么苦恼吗?隔着一层叔侄关系,他挣扎了许久才突破心结,承认对她动情的可怕事实,要跨越那条道德的界线并不简单。而她还是一样蠢得叫人发火,从他对她身体的贪恋,一而再、再而三的索欢,她就该明白他下的感情有多深,绝非三言两语可以形容。
难道没说出那三个字就不是爱吗?
「你……你又骂我,你一定早就不想要我,是我一直缠着你,你才答应娶我……噢!家暴,你被我说中了恼羞成怒……」她赶紧双手包头,以防他的手指「施暴」
差点被她气到吐血的泉武人一把拉下她的手,当着阿嬷的面重重吻她。「给我听好了,就算妳是个无可救药的笨蛋,我还是鬼迷心窍的只想要妳。」
「老公……」他好粗鲁,可是好帅喔!常乐天的眼睛又冒出心型泡泡,崇拜地望着她气势威武的丈夫。
「既然还记得我是妳老公,就不要老是说一些不经大脑的话,多学点知识充实自己,别让我有指死妳的冲动。」泉武人边说着气话,边揉她发疼的额头。外表看来冷漠,惯以锋利言词伤人,总是以完美的标准做为要求,他凡事都可以无动于衷到事不关己的地步,冷血的无视他人死活。
可是一遇到不按牌理出牌,思想太过天真的常乐天,他向来的冷静全成了易破的幻影,不时上演火爆场面,连他自己都不晓得她为何会变成他的死穴,只要攸关她的事一律无法冷眼看待。
每个人一生中注定会有个克星,常乐天便是泉武人摆脱不掉的宿命。
「可是你从不说我爱妳,我怎么晓得你是不是真的爱我,虽然你很帅,帅得我觉得我占有你会遭天打雷劈。」老公太出色,做老婆的会很不安,怕人家来抢。
脸皮一抽,他再次抬起手。「不是叫妳不要胡思乱想,刚说过马上又忘个精光,非要用嘴巴说才算数吗?妳一定要笨得让人发火不成。」
「啊,不要打我,我知错了,老公,是我对不起你,你不爱我没关系,我爱你就好,连你的份一起用双倍,不,十倍的爱,总有一天你会爱我的。」不要再打她了,她会越来越笨。
「我爱……」该死,为什么说不出口,不就是再简单不过的词汇吗?眼中浮现恼意的泉武人紧抿唇瓣,气愤自己竟会词穷,明明是他所爱的纯真女人,他亲过她,抱过她,做尽夫妻间的亲密事,却连一句甜蜜的情话也给不起。
不是不安,而是从未说过,他不知如何欧口。
看着她拚命讨他欢心的模样,他不由得发出轻喟声,对她的怜宠浮于眼底,忍不住想多疼她一些。
「老公,你在脸红吗?你脸皮好薄喔。」常乐天歪着头研究着他,他的帅脸上竟有着莫名的暗红。
闻言,他才想疼爱她的心情瞬间转为暴风雨。「把妳的嘴闭上。」
原本只是微红的帅脸,因她一语点破而涨成猪肝色,所有的浓情蜜意转眼烟消云散,化成他眼底熊熊燃起的两簇幽火。
「闭上嘴就不能吻你了呀,也没办法告诉你我有多爱你,这辈子除了你,我再也不会爱上第二个男人,你是我爱情的终结者。」她说的坦率,心里想什么就说什么,毫不忸怩。爱要说出来人家才会知道嘛,闷着不说谁猜得到,又不会通灵,一眼看穿别人的心内事。泉武人因她流畅的爱语又脸红了,只好伸手将她抱入怀中,低低的在她耳边说:「永远都不要变,听到了没。」
「咦!」他抱她抱得好紧,可是她喜欢。
「很多事不一定要说出口,我没打算再娶第二个老婆,我的妻子是妳,不会有别人。」一旦爱上了,就是终其一生。
感动的一刻,偏偏只有常乐天会浇人冷水。「那你不会养情妇,或是娶很多小老婆吧!」
「泉、乐、天!」她就不能表现的像正常人吗?
捂起耳,她肩一缩,干笑。「十个日本男人有九个会偷腥,报章杂志的统计写得清清楚楚,日本的性开放占全世界首位,还有,我叫常乐天啦!不要又喊错了。」
「第一,我不是那种人,第二,妳是我老婆,我姓泉妳就得改姓,不许有异议。」他专制的下命令。
「日本是A 片最蓬勃发展的市场,没有一个国家比得上……呃!老公,你的脸好像黑了……」她有说错吗?日本的确是A 片大国呀!
「……」他的脸不黑成吗?多听几次她的胡说八道,他相信他的寿命会缩短好几年。
捂着嘴轻咳的常婆婆双目含笑,心情平静的看着打情骂俏的小两口,心头最后的一丝挂念也放下了,表情充满祥和。
她一直担心这个秘密会伤害这两个孩子,迟迟不敢吐露真言,只好顺水推舟的让两人在一起,了却她一桩心愿。
其实他们背着她做了什么她了然于心,一开始她就看出孙女单方面的喜欢,为了让她能如愿以偿,她才暗地里推了一把,让两人顺理成章的越走越近。
「武人,我这个孙女劳你辛苦了。」他们以后的路还很长,要同心才走得久远。
「这是我应该做的事,不足挂齿。」他态度恭敬的行了个日本礼。
「你的性情沉稳我很放心,不会做有损品德的事,不过小天刚好和你相反,活泼好动,像个一刻不得安份的野丫头,她要有什么不对的地方,请你一定要包容她。」她不是坏孩子,只是过于单纯,把每个人都当成好人。
「不,她很纯朴,乐观善良,虽然脑子里装的是一旦腐渣,可本质不差,稍加管教就会很得体。」环境对人的影响甚大,一旦回到日本,相信在潜移默化下她会有所长进。
希望。
「呵呵,你真把她看透了,她怎会说你不爱她呢!」当局者迷,她这孙女还真胡涂。「小天别再挤眉弄眼,扮鬼脸了,武人不嫌弃妳就该偷笑了,还偷偷掐他,是不满他说妳有颗豆腐脑啊?」
「啊,被阿嬷看见了呀!」吐吐舌,她赶紧装可爱。
常婆婆看着孙女,却对着孙女婿说话。「武人呀!你们关起门做的事我管不着,可是别太粗鲁了,人家瞧见了会以为我家小天被你凌虐得很惨,下回要轻点手脚。」
起初泉武人不解其意,直到看见新婚小妻子露在衣服外的吻痕和齿印,蓦地了悟而涨红脸,不自在地撇开脸。当时他不知道常婆婆的生命正在倒数计时中,以为她气色颇佳,病情受到控制,便起身告辞,不做逗留。
殊不知那不过是迥光反照的假象,就在这一、两天,她将告别挚爱的亲人。
「约会?!」都结婚了还约什么会。
「不管啦!这是你欠我的,我们没有交往就直接跳级结婚,你不觉得对不起我吗?」常乐天拉着他的手甩,简直像个任性的孩子。
泉武人偏头睨了一眼,无奈中带着一丝宠溺。「妳想去哪里约会?」
没想到他会答应,她一时间竟愣住了。「我想一下……啊!我们去放风筝。」
「放风筝?」他眉头一蹙,一脸古怪。
常乐天笑着挽起老公的手,将身子依偎在她专属的胸膛。「对呀!我要把风筝放得又高又远,让它飞到日本,你一抬起头就可以看到我写在风筝上的思念。」
「……笨蛋。」他动容地搂紧她,脸上尽是对她的怜惜。她反抱他的腰,将头埋在他胸前。
「我不笨,只是爱你,不许再叫我笨蛋。」
泉武人喟然叹息,抬起她的脸,深深落下一吻。「偏偏我爱的人很笨。」
咦!
咦?
咦!
等等……他说爱……
等等,她该承认自己是笨蛋,还是要装作没听见他说的那句话?
常乐天来不及雀跃就先苦恼,一张脸皱得像霉干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