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森爱还没回来。
今早出门前她有说过会晚点回来,不用帮她留晚餐,但项泽恩没想到,都快十一点了,她还没回来。
她会上哪去?
同住的这段日子以来,他发现她的生活极单纯,下班后习惯直接回家,很少会去别的地方,就连应酬,在她父亲的御旨下也都有人替她挡住,所以她说不回来吃晚餐,让他有点意外,现在还没回来,更让他猜不出她会去哪。
加上她手机打不通,总是进入语音信箱,更令人烦郁了。
项泽恩无法在屋内耐心等待,便到阳台抽起烟来。他很少抽烟的,因为她不喜欢烟味,但心情烦躁时他还是会抽几根发泄。
突然,一辆黑色轿车停在大厦前。
三楼高的阳台不算太高,他定眼瞧去,很快便发现那不是唐森爱的车,才正失望时,唐森爱竟从那辆车的前座车门踏了出来。
她的步伐踉踉跄跄着,活似喝了酒,接着,驾驶座的车门推开了,有个男人走出,扶住了她,不知对她说了什么。她在他面前高兴地转了一团,然后两人停在原地,似在闲聊,他嫉妒发狂得差点用手捻熄香烟。
这五年来,他一直害怕她身边会有人,让他失去她,好在幸运之神是眷顾他的,她至今还是单身。当上她的管家后,他都盘算好了,他要先博得她的信任与依赖,再以柔情攻势蚕食她的心,让她爱上他,可如今……
那个男人是谁?怎会冒出这杀千刀的家伙!今天她说不回来吃饭,难道就是跟那男人在一起?她还坐了那人的车,被他载回来!
项泽恩看她跟那男人挥手道再见,进了大厦里,他也跟着离开阳台。
约莫过了五分钟,他听到从门外传来的抱怨咕哝声,前去开门,就见她一个没站稳,失去平衡地跌入他怀里——
他应该还在生她的气的,那男人让他非常不安躁虑,但她的「投怀送抱」抚慰了他的心,让他舍不得对她发火,可那哽在胸口的酸意却仍在,依旧折腾着他——
「森森,你去哪了?」他这语气,恐怕像极了深闺怨夫吧?
唐森爱从他怀里抬起脸来,一双美眸氤氲着醉意,「抱、抱歉,我不是故意撞到你身上的,是我找不到钥匙孔,头有点晕……」
「你去哪了?」他再问了一次,双手环扣在她腰间,免得她跌倒。
唐森爱迷迷蒙蒙地望着他,平时要是看见他摆着这张冷然的脸,她准会聪明地说出最安全的答案,但她醉了,脑袋瓜晕晕沉沉的,傻傻地回答,「去联谊。」
「联谊?」他的声音愤懑如冰。
唐森爱打了记寒颤,心底莫名涌上无法直视他的心虚,她的胃也难受地翻滚着,有什么温热的东西快从喉咙溢出,连忙伸手捂住嘴。「我好想吐……」
项泽恩听到她闷在手掌里的微弱声,迅速做出反应,「我帮你拿垃圾桶……」
来不及了!唐森爱用空出的左手推开他,捂着嘴的掌心却挡不住大量从喉咙涌出、塞爆口腔的食物以及热液,沾得满手都是,还滴到了衣服前襟。
这一吐吓坏了项泽恩,他马上协助她蹲下身呕吐,轻拍着她的背,让她好过一点,顾不得她把他下午辛辛苦苦拖的地给吐脏了。
听着她痛苦的呕吐声,他心里也非常不好受,忍不住叼念她几句,「胃不好还敢喝那么多酒!」
唐森爱在吐完后,没力气站起身了,她就地躺在呕吐物旁,不动了。
项泽恩叹了口气,可不能让她这样一觉到天亮吧?她得换下衣服,冲个澡后再睡觉,这样也比较舒服!
一闪过这念头,项泽恩整个人怔住了,俊脸缓缓泛起薄薄的红——洗澡?他要帮她洗澡?
他哪敢这么做!但她都醉到睡着了,难道有办法自己洗吗?
最后,他退而其次,决定只帮她脱下沾有呕吐物的衣服。
他将她抱到浴室里,然后坐在马桶盖上,先脱下她薄短的小外套,这才发现她身上穿的套装是连身的,他必须拉下她背后的拉链。
没有比亲手脱下心爱女人的衣服更令人血脉债张的事了,项泽恩兴奋着,却也充满罪恶感,只能故作镇定地探到她背后,拉下她的拉链。
他不是神,他是个男人,当那和她肌肤一样雪白的内衣肩带映入他眼里时,他骨子里炽热的血大肆鼓噪了,他只能再三祈祷,别带来什么生理反应……
也因为套装是连身的,项泽恩必须扶起她,才能自她身上卸下。
他让她靠着他站立,大手很快地将她身上的衣服往下拉,拉至腰臀、大腿处后,啪地落地——
此时,她身上只穿着纯白的蕾丝内衣裤。
「抱歉……」项泽恩抬高眼不去看那被胸罩包裹住的丰盈酥胸,不去想她窈窕有致的娇躯靠着他,感官有多么刺激。他想捉条大浴巾包住她,岂知她竟靠在他胸前呕吐起来,吐得他白色衬衫上都是秽物和酸水。
吐完后,她还贴着他胸前的呕吐物睡着了。
老天!这是什么惨况?
项泽恩最不想、最极力避免的情况仍是发生了,他不得不帮脏兮兮的她洗澡了。
他再次扶着她到马桶盖上坐着,率先脱下自己肮脏的衬衫,接着双手颤抖着替她拉开胸罩的环扣,拉下胸罩的肩带,有着拆礼物的惊喜,他罪恶地享受这份兴奋感。
蕾丝物缓缓脱离了她的身躯,他看到她浑圆挺立的胸部,上头点着嫣红的花蕊,非常漂亮。他再也受不了视觉刺激地移开目光,却在盯住她那纯白薄小的底裤时,心痒个不停。
他咬着牙扶起她的腰,一鼓作气将她的小裤脱到膝盖,让她坐着,再往下脱,尽量不去看不该看的地方。可当那件纯白的衣料缠在她脚踝上时,他仍是感觉到色情。
他甩甩头,很快将赤裸如婴儿的唐森爱抱入浴缸里,打开莲蓬头,让热度适中的热水由高而下地冲刷着她粉嫩的肌肤。
热水轻轻洗涤过她的肩膀、锁骨,他避免不了地将她丰盈的雪乳看得一清二楚,看到她挺立的蓓蕾被热水冲刷后性感地晃了晃,透明湿润的水气还一路滑下她的肚脐、小腹,来到腿间诱人的密林处……
项泽恩几乎是欲火焚身,该有的生理反应早就有了。
他圣人般地忍着,只能用最快的速度替她冲洗掉身上的酒味和呕吐臭味,然后帮她穿上衣服,让她休息睡觉。
然而,唐森爱却在这时睁开惺忪的眸。
他心底重重一骇,深怕她将有的反应,会尖叫,还是指控他意图侵犯她呢?
但是,她却是捉住他拿着莲蓬头的手。
他不明所以,顺着她的拉力往她的方向前倾,她则抬高颤动着迷人乳波的上身,双手圈紧了他的臂膀。
「好冷……」她喃喃吐纳,在半醉半醒间,她不懂伪装,忠于自己的欲望,眼前这男人那么美味,让她食指大动,想吃又吃不到,让她无法克制地想顺着她忠实的心意亲近他。
她想吻他……
「森森,不可以……」项泽恩似乎察觉到她的意图,抗拒喊出。
她更快地吻了他,青涩地吻着,就像用吸管吸着好喝的红酒般吸吮着他,项泽恩听到了脑里理智线断掉的啪滋声,招架不住了,任莲蓬头滑出手心,在他脚边喷洒着。
他满脑子的感官只有她印上的唇,又温热又甜软,将饱的心收服得彻彻底底,完全无法抵挡,忍不住回吻她,一手还在她光滑的背后恣意游移着。
她是在作梦吧?
唐森爱被他吻得脑袋发晕,忘了继续她原本吮吻的动作。
她有点冷,迷迷惘惘地知道自己是一丝不挂的,在项泽恩面前赤裸裸的不穿衣服有多羞啊!但反正她在梦境中,有何不可呢?
她想多了解他,想知道全部有关他的事,还想碰触他的身体……
她豁出去地将手贴在他胸前,上下抚弄着。
要她比喻的话,这结实均匀的胸膛,就像是最顶级、最鲜嫩好吃的牛排……
项泽恩因她大胆的抚摸,敏感得激喘着,不得不离开她的唇,却也意识到他们赤裸的上身竟是亲密相贴着,他倒抽了一口气,稍稍找回理智了。
「森森,住手!你醉了……」他要她,但不是醉得一场胡涂的她!他想捉住她乱摸的手,好让那快一触即发的欲火不再着火下去。
唐森爱才不管,她在作梦,当然要作完这一整场梦——她在现实中无法实现的春梦。
她的葱白十指又来到他的胸膛摸着,尽情享受着他年轻阳刚的rou体。
「森……」
项泽恩全身沐浴在灼热的欲望之火中,想告诫她别再玩火了,下一刻,她热情贴来的唇,却让他好不容易找回的一点理性全然失控溃堤。
这是她自找的!
他捉回主导权地捆住她的后脑勺,狂野又狂放地探入她的小嘴里,攫住她所有的迷人甘甜。
唐森爱像吓到般愣了一下,便学起他吻她的方式回吻他。
两具成熟的男女身躯就这么贴着热吻,摩擦出更多的需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