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蜜蜂姐姐,你不可以偷跑喔,等一下一定要再带我们唱歌跳舞,好不好?”
“好,蜜蜂姐姐答应你们,我就坐在这里,不会走。”
“小公主们乖乖喔,瓢虫姐姐先带你们去吃冰激凌好不好?”
“好。”
向前来接手支援的瓢虫姐姐点头谢过,送走了一堆小蜜蜂后,陶惜誓坐在椅子上稍喘口气。
今天云上宠物度假村特别为小嘉宾们举办一年一度的欢乐派对,连蝶信都来帮忙充当大蝴蝶姐姐,她在正医生家当了一个月的食客,当然也该尽点心力,扮蜜蜂姐姐支援一下。
今天,云上到处都是可爱的小朋友,好不热闹。可是,她却没能感染此刻欢乐的气氛,小BABY没了,她心底多少有些感伤,但令她心头闷的是,她在这儿享受欢乐,天问却还在公司加班奋斗,心头有愧的她,自然快乐不起来。‘
在正医生家住了一整整一个月,期间,她已向两位爸爸报过平安,也从父亲口中得知天问自从她失踪后也不回家了,一天二十四小时都待在公司,没日没夜的工作,早晚会爆肝……
她听了心里甚是担忧,想打电话给他,却又担心他生她的气,只好请父亲转达她人很平安,晚些日子会回去。
早晚她都得回去面对现实,即使天问一辈子都不原谅她,她也得全然接受。不过蝶信劝她安心住下,住满一个月养壮身子,有什么事日后再说也不迟。
这样也好,因为她还没做好面对天问责骂的心理准备。
没见到他的这一个月来,她才知道自己有多想念他,是她不好,没听他的话乖乖待在家、不跟梁守志见面,才会造成无法挽救的大错……
若她一直乖乖待在家,没自不量力的插手管公司的事,小Baby应该还会在她肚子里安然长大……手抚着平坦小腹,忧伤情绪油然而生。
“看,有大象。”
“还有一只跳跳虎。”
“有海绵宝宝,我要跟海绵宝宝一起拍照……”
不远处,一群小朋友兴奋大叫,今天云上为了这场年度小贵宾的欢乐派对,不仅出动所有的助理群,还另外请工作人员穿上可爱动物布偶装,陪小朋友玩耍拍照,逗得小贵宾欢乐笑声不断。
放眼望去,全是充满天真笑容的可爱小朋友,若是肚子里的孩子仍在,八个月后,她和天问就有自己的小Baby了……
“有黑熊,好高、好大只的黑熊!”一位小朋友发出略微惊吓的声音,不过惊吓声马上被另一个惊喜声盖过。
“有彩虹棒棒糖,大黑熊在送小朋友彩虹棒棒糖,我也要。”
黑熊?她来了一整个早上,看到好多穿动物布偶装的工作人员走来走去,没看到有黑熊啊。
循声看去,的确有一只人高马大的大黑熊,他手里抓着一大把彩虹棒棒糖,正在分送给将他团团围住的小贵宾。
看到黑熊,再看到开启和他丈夫人生甜蜜开端的彩虹棒棒糖,她不禁又想起一直在公司加班的男人,不知道他记不记得吃饭……
“惜誓,快点,我们也去拿彩虹棒棒糖!”扮蝴蝶姐姐的方蝶信不知从哪里冒出来,抓着她就走。
“蝶信,你要棒棒糖做什么?”被拖着走的陶惜誓纳闷的问。两个大人去跟小朋友抢棒棒糖,很丢脸耶。
“我们家的小宝宝要的。”
“小宝宝?”才一个多月大,他会吃棒棒糖?
“你是他干妈,帮帮忙,替小宝宝要到一个棒棒糖。”把她推向排队等拿彩虹棒棒糖的小朋友人龙长列,方蝶信却往后退。
“蝶信你要去哪里?”别丢下她,要丢脸,两人一起才有伴。
“我偷溜过来的,那边还有小贵宾在等我,你一定要排队帮小宝宝拿到彩虹棒棒糖。”挥挥手,蝴蝶姐姐展翅飞去。
陶惜誓一脸尴尬,亦步亦趋跟着越来越短的人龙走向大黑熊。
发觉面前的小朋友已经拿到彩虹棒棒糖,快乐的跑走,她才知道轮到她了,回头一瞧,身后已经没人在排队,大家的目光焦点全落在她身上,这情景,说有多尴尬就有多尴尬。
最糗的是,大黑熊手中的彩虹棒棒糖已发送完毕。
“呃,没关系,没有就算了。”她低着头,羞窘不已,转身想走。身后却突然伸来一只毛茸茸熊手,手上有一大把用彩虹棒棒糖包成的花束,她瞄一眼,粗估这一大束帮糖糖花,少说也有百来支的棒棒糖。
在围观众人的惊呼声中,她机械式地回头,看着身后的大黑熊,用呆愣的眼神询问:给她的?
这么一大束彩虹棒棒糖,她若收下,不知道会不会被方才排队的小贵宾们群起围攻?
但更惊吓的事情发生了,大黑熊突然跪了下来,双手捧着花束献给她——
她骇得脑袋一片空白,猜想自己该不会是在作白日梦。她每天窝在正医生家无所事事,白天没事的确唱睡觉,作白日梦也是常有的事……
就在发愣之际,她已收下棒棒糖花束,还下意识地的说了声,“谢谢。”
大黑熊陡地站起,吓了她一跳,突然一阵优美的音乐声响起,她的手被胸手握住,他一手搂着她的腰,另一手拉着她腾空的手,随着音乐声旋转舞动,这感觉不陌生,之前在新房内,天问也拉着她的手一起跳舞过……
她倏地抬眼,定睛细看,只见黑熊眼圈里的那双眼她再熟悉不过,是他,是他没错!
“天问……”眼眶内水雾陡升,薄薄雾气瞬间凝聚成豆大的水珠,热滚滚滑下脸庞。
她早该知道是他,他高人一等的壮悍身材世间少有,在一群小朋友中,巨大挺拔的他活像来到小人国的格列佛,他是熊老板,理所当然装扮成大黑熊,他们的定情物是彩虹棒棒糖,所以他才会选择发送彩虹棒棒糖给小朋友……
“是你,对吧?”仰首凝视那双深邃黑眸,泪水扑簌簌的流。
“是我。”
伸着毛茸茸的手帮她拭泪,她滚烫的泪水像是流进他的心头,烫疼了他的心。
他轻轻地将她压向胸膛,圈住她的身子,下颚抵在她发顶哽咽。
“惜誓,好久不见,我好想你。”
两人紧紧相拥,借着泪水无声倾诉一个多月来的思念。
在管室长和方蝶信的指示下,一大片长长的木板围篱将他们和其他人隔离,重逢的喜悦、重逢的泪水,全部留给他们夫妻俩慢慢去品尝——闲人勿近。
“原来,我在蝶信家吃的那个硬邦邦麻油杜仲炒腰花是你炒的……”当一盘色香味俱全的麻油杜仲炒腰花端至眼前,陶惜誓才恍然大悟。“所以,你早就知道我在正医生家?”
难怪他没发出“协寻逃妻陶惜誓”的广告,还一天到晚窝在公司。
战天问嘴角高扬,“还好你现在才猜到,要不,我可能真要发布寻找逃妻的广告。”
她羞捶他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