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云水瑶从昏迷中转醒,一睁开恨,就发现自己被捆绑起来,扔在某个陌生的大厅的中央。
她警戒地转头张望,看见了一名满头白发、面貌丑陋的男人。
“你醒了?喷喷,你生得就跟你娘一样美丽,希望你的脾气不要跟她一样倔,敬酒不吃吃罚酒才好。”
云水瑶一听,立刻明白这男人就是“仓狼部族”的族长沙尔各。
瞪着这个当年毒杀娘亲的凶手,云水瑶的眼底迸射出浓浓的恨意,恨不得立刻扑上前去将他碎尸万段。
无奈,她身上的迷药虽然已退,但手脚被绑了起来,根本没办法施展武功。
“你大费周章地设下毒计抓我,究竟想做什么?”
“我要你帮我延命,让我能长生不死!”
云水瑶闻言,忍不住发出一声嗤笑。
这个充满野心的老家伙深怕自己随时会死,居然妄想利用她来获得永生的寿命?
“我没有那本事,就算有,也决计不可能为你延寿的!”
沙尔各早已因为过多的野心而心智扭曲,不相信云水瑶没那个能力,认定她只是不愿意帮他而已。
“你不怕我杀了你,就象杀你娘一样!”他出言恫吓。
“哼,省省吧,我绝对不会被你威胁的!”云水瑶哼道。“你最好识相放了我,否则雷飒绝对不会放过你的!”
她相信雷飒一发现她不见了,就会立刻赶来救她的。
一听见她的话,沙尔各仿佛听见了什么笑话似的,突然哈哈大笑。
云水瑶怒瞪着他,质问:“你笑什么?”
“我笑你太天真了,雷飒根本不可能来救你。”
“胡说!他一定会来的!”
“我可没有胡说,一个死人,怎么有办法来救你呢?哈哈哈哈……”
死人?
看着沙尔各猖狂的笑脸,云水瑶惊骇地倒抽口气。
雷飒他……难道……“不!他不可能有事的!”她吼道。
“不可能?哼,相信我,这会儿那家伙肯定已经被我派去埋伏的手下给射成蜂窝了。”
又有埋伏?云水瑶的脸色蓦地苍白了几分。
尽管她相信雷飒的身手,也相信他够机警,可……他会不会象她不小心着了那男孩的道一样,也因为一时的疏忽……不!不!不可能!
他绝对不会有事的,绝对不会!
“我不相信他会出事,就算你派了再多人埋伏也一样,雷飒一定可以从容应付的!”云水瑶嚷道。
她应该要对雷飒有信心,他是那么一个机智勇敢、身手过人的男子,就算有埋伏,他也绝对可以轻易化险为夷的。
“就算他再有本事,这一回是插翅难飞了。”
沙尔各的话才刚说完,就忽然听见外头传来了激烈的打斗声。
下一瞬间,好几名手下被踢飞进来,一动也不动地倒在地上。
沙尔各错愕地抬头,赫然看见雷飒杀气腾腾地闯进来。
“你没死?这怎么可能?”
“哼,光凭你那些蹩脚的手下,就想取我性命,未免太小看我了。”
刚才他沿路闯了进来,尽管有数十名自不量力的家伙妄想阻挡他,但全都被他给摆平了。
感受到雷飒浑身散发出的杀气,沙尔各惊骇之余,忙想要抓住云水瑶当人质,但雷飒的动作却更快。
沙尔各连云水瑶的衣角都还没碰到,眼前就闪过一道银光,下一瞬间,一股剧烈的痛楚就贯穿了他的胸口。
“这一剑,不光是因为你意图伤害水瑶,更是为了水瑶的娘报仇!”
雷飒冷冷地说完后,抽出刺入沙尔各胸口的长剑,并一掌将那家伙击飞,不让他的脏污之血溅洒到云水瑶的身上。
沙尔各重重撞上墙,摔在地面,当场断了气。
许多沙尔各的手下闯进来想要护主,但是一看见沙尔各已死,又看见雷飒浑身散发出一股浓烈的杀气,纷纷吓得扔下兵器逃命去了。
雷飒没有理会那些胆小逃命的家伙,他立刻动手解开缚住云水瑶的绳索,将她紧紧地搂进怀里。
“你没事吧?有没有哪里受伤?”
“我很好,幸好你没事。”云水瑶也情不自禁地紧抱住他。
虽然她心里相信他的身手,可是在还没见到他安然无恙之前,她的心里仍是提心吊胆的。
她深怕他一时不察中了埋伏,深怕他不小心受伤,光是想象他可能会象那几名护卫和奴仆一样,浑身是血地倒在血泊中,她的一颗心都要碎了。
幸好,幸好他安然无恙,否则她肯定会心碎而死。
就在他们紧紧相拥之际,外头忽然传来一些骚动,过了一会儿,“仓狼部族”中一些比较德高望重的长老,全都闻风而至。
雷飒的眼底掠过一抹防备,立即将云水瑶护在身后。
就在他揣测着这些人的来意时,那些人却忽然跪了下来。
“你们这是做什么?”
“请你接管‘仓狼部族’,将我们纳入‘玄鹰部族’部!我们愿意遵奉你为族长,成为你的子民!”
原来,这些人平时早已受不了沙尔各的偏执激狂,又久闻“玄鹰部族”在雷飒的治理下相当安乐富足,因此这会儿沙尔各一死,他们便毫不犹豫地投降。
雷飒望着他们,在心里估量着他们的诚意。
“倘若你们是真心顺服,我自然欢迎,但若只是诈降,意图作乱,我绝不轻饶,听见了吗?”
“是,我们绝对是真心诚意地降服,绝无贰心,否则愿遭天打雷劈、五马分尸而死!”
几名长老纷纷立下重誓,甚至表示愿意先成为阶下囚,直到雷飒愿意相信他们的忠诚为止。
“好吧,我暂且相信你们,待我和水瑶前去炎影山祭祀祈雨之后,会再回头来安置你们。”雷飒开口承诺。
在已归顺的长老们的张罗下,雷飒与云水瑶留下来住宿了一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