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诉你,要不是顾及到你也是名人,我真的很想打119,现在的媒体可是无聊到爆,连个好野人嫁女儿也可以出动SNG车连线采访,要是有人知道永唐集团的董事长烧得快成阿达的送医急救,相信你醒来就可以看到自己奄奄一息的给抬出别墅就医的模样了。”她生气的站了起来,背起大包包。“如果你真的觉得这样比较好的话,昨天就算我鸡婆了!”
冷红冠气呼呼的迈开步伐,沿途咒骂。
王八蛋、气死人、猪八戒……
“你要去哪里?”前面有柱子耶。
“不要你管……噢!嘶~好痛!”她一头撞上前头的大石柱,痛得蹲下身子。
“我不是想管你,只是想告诉你,前头有柱子,柱子不长眼的。”
她忍著痛,恶狠狠的回头瞪他,一时间也不知道为什么,心中一股想压也压不住的酸楚上了胸口,眼眶很快的又红又热,泪水像锁不紧的水龙头直直落下……
风映蓝怔了一下。“你……”
“呜~猪八戒!哇——”她原本蹲在地上大哭,可厨房的一抹人影令她察觉这别墅的佣人可是比主人多很多。
在这么多人面前哭太丢脸了!她拽起大背包上肩,大步的走了出去。
老管家下楼时正好看到冷红冠含著两泡泪、顶了个红鼻子,一路碎碎念的走出门去。“猪八戒、大魔王、烂芭乐、机车族……”
“大魔王,烂芭乐、机车族?嗤,这是什么?”老管家对时下年轻人的语汇一向有听没有懂。
“大概是指我吧。”风映蓝有点自嘲的笑笑。
“呃?”
冷红冠走下别墅台阶时,一部红色的敞篷跑车停在台阶前,一名戴著墨镜,身材爆正、穿著有品味,一头波浪长发的高挑美人优雅的步下车。
美人在低她两台阶处,噙著看不出是否友善的笑意看她。“你是谁?”
即使她脸上戴著墨深色的墨镜,冷红冠还是感觉得到美人正打量著她,似乎对她的身分很好奇。“你又是谁?”
她柳叶似的眉一扬。“我先问你的,基于礼貌,我觉得你有必要先自我介绍。”
“我叫冷红冠。”
冷红冠?对方眉头微微地拢近,然后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一脸了然。“啊!我知道,你就是风映蓝收养的那个数学成绩很‘惊悚’的养女。”
冷红冠颇受打击的看著她。
原来她的数学成绩已经烂到远近驰名了,连这种打过照面都没有的路人甲乙丙都知道。
这女人和风映蓝到底是什么关系?“什么叫养女?”
比起数学成绩外泄,“养女”两字更令冷红冠在意,她不高兴的瞪了对方一眼,态度咄咄逼人。“他只是我的监护人,他没叫我心肝儿,我也没喊过他爸爸,他今年二十八,我十七,十一岁当上爸,你乱说话是想害他登上金氏世界纪录吗?”
不知道为什么,“养女”这词就是叫得她很不痛快!感觉上就像她和他隔著好几座山似的。
嗯,这小女生挺激动的喔,美人墨镜后的美目笑弯,嘴角勾扬起美丽的弧度。欸~真是!像她这么精明世故的女人,要是看不透小女生的心思,那也甭混了。
只是这小小落花有意,那弯流水就不知道有没有情了。
依那人的性子……有点难吧!
“呵呵……”
“你笑什么?”这女人美则美矣,怎么脑袋好像怪怪的?
“欸,虽然才第一次见面,可真不得不说,你对了我的胃口。”她最喜欢这种勇气十足的女人了。
十七岁的小女生是该有勇气,这个年纪若没勇气,那就配不上青春二字。
冷红冠张大了嘴,终于明白她“怪”在哪里了。“原来你是同性恋!对不起,我爱的是男人。”毛毛的、毛毛的,她没歧视蕾丝边,可也不希望自己成为目标。
她一溜烟儿的下了台阶,活似一被逮到就得成为对方的女人似的,方才心中的警铃销声匿迹,可还是得防著这女人看上她,太危险了!
等一下!她心中的“警铃”?
为什么怀疑这美女有可能是风映蓝的女友时,她心中会警铃大响?
喔,不会吧?
美人怔了一下,忽地大笑起来,看著冷红冠早逃得远远的背影笑得更厉害了。“喂,我还没自我介绍呢。”啧,这丫头急什么!
原本想说再等个十年左右她可以来找她,凭她对她的好印象,她一定会竭尽所能的帮她找个好男人呢,若是等不到十年后,她也可以替她探探口风的说。
问她是谁?
嗯,她呀,人称上流界最美丽的欧巴桑……请把欧巴桑改成熟女,OK。
人称上流界最美丽的红娘就是她——汤双成。
只是她怎会知道风映蓝那么多事?光看他那样子也知道,他是那种可以少说一个字就不会多发一个音的人。认识他的人绝对赞同他的惜字如金。
那么,她和他关系不同,是可以说心事的人?
才不呢!虽说她和他从小认识,可两人可称不上熟,一个从小就冷冰冰、没什么情绪反应的小怪老头儿,说真格的,她还挺怕的,后来她才知道,小怪老头儿也不是打一出生就是小怪老头儿,而是遇到太多事。
只能说,即使生在人人羡慕的超级豪门,若有一对像风映蓝父母这样的至亲,那还真的不如生在乞丐家。
说来风映蓝这个人——没因此变得愤世嫉俗、成为社会版的常客,只是性子变得冷漠、别扭不好亲近,也算难得了。
她会知道风映蓝那么多隐私,只是因为他们有一个共同很熟的人——她的爷爷。
风映蓝最信任的老管家,汤文。
而今天她会出现在这里,原因更诡异了。
是他找她来的。
就她所知道的风映蓝应该是宁可打光棍儿也不会找上她的,而且,根据可靠的消息来源,他那位当年劈腿……咳!嗯,另有所爱的前女友也在最近回国,动作频频的对他有所表示。
他找她这红娘到底要做什么?
真够奇怪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