圆月在深黑的夜色中幽洒清辉,万籁的寂静,光晕浅映山林,为大地带来一分宁谧。
难以想像才在日前,北方大地面临如毁天灭地般的巨大变化,天地衔接出诡异共鸣的音波,雷霆极光轰击各处,震撼整个北方各国与城镇居民。
就在大家为这股翻天覆地的威能而惊恐时,夜空忽绽光华,金色的月辉瞬间燎原倾泻,笼罩北方大地,缓和下天地间的异变力量。
“感谢月帝您以圣君封印之力,稳定北方异变,令我北方子民免于灾难的恐惧。”
华煌堡内,来自北方各国的侍卫队,由东风武将为代表,全部朝前方高坐于主位上的月帝,单膝跪谢行仪。
“东风主将与各位不用多礼。”月帝以意念传送在众人耳畔的声,充满王者的沉稳与坚定。“朕没想过会遇上千年难得一见的异象界变,再遇界光牵引落雷,导至东西方空间被扭曲转换到北方,机缘下及时牵引出云层后的月辉,借力平缓天地异变的强威,这段时间,朕与随行之人的安危,都还仰赖各位。”
我等定当以生命为誓,尽全力保护月帝您在北方一切安危。”
四大圣君是人界重要的守护力量,其权势与所代表的一切尊贵,是各方所窥视的。
月帝一身月华灵力与传闻中的绝美外貌,是妖魔精怪奢想的极品;地位、财富则是人界盗匪眼中的上等肥羊,因此从他一出现在北方,安危就让各国紧张得调兵谴将赶至保护。
“大家请起身吧!”
听闻四大圣君中的月帝,拥有“言灵”与强大的结界之能,尤其“言灵”是一种将力量转化在言语上,说出口必成真的法力,因此平时极少真正开口。如今能亲身体验传说中以意念浮现的声,再加上见到平常少出国度的四大圣君之一——银月古都的月帝——众人至今还有些不敢置信的恍惚感。
“月帝陛下,东风先对您禀告华煌堡目前的情况;还有,光城圣院也将紧急派人前来支援,以保护您在北方的安危。”
众人起身后,才敢真正抬头亲睹前方主位上的月帝。
漫扬的金发果真如传言般恍如月光幻化,一张无暇容颜,衬着天然嫣润的唇瓣,优雅的气度下,一双湛蓝冷瞳幽邃,敛凝时又像漾蒙着晨雾般迷美,无论为男为女,眼前的人有着全然不属于人界的绝世容姿,众人不禁看怔了。
在这位美绝尘寰的少年君王怀中,拥着一个用银色斗篷裹住的躯体,看其形态是一位女子,且从月帝一进城到坐上议事大位时,都不曾放下怀中人。
哪怕听着北方情况与华煌堡所处的环境时,月帝也不时地眸探看怀中人,一边调整着斗篷,从行为中可看出,他对怀中人呵护至极。
当东风说明完华煌堡内外整个部署情况时,常年随侍一旁的“月影武士”带头者尤隆,在见到主子抬手示意时趋前。
“派三名‘月影武士’协助东风主将部署在宫殿内的防护。”月帝沉声吩咐着。“与光城圣院联络,朕要知道兰飞回圣院之后的一切情况。”
“是的。”尤隆颔首领令后,朝东风道:“月帝连夜赶路,又遇界变动用强大的结界力量,身心已累,今晚月帝想提早休息了。”
“是的,寝殿与一切物品都已打点好,还请月帝陛下移驾。”见到月帝抱着怀中的人起身,东风忙道:“还有您怀中的人,也已准备好寝宫和侍女,可专心照料。”
“此人由朕亲自照顾,谁都不可靠近,她不能离开朕身边,食宿寝卧皆同房。”
看着在“月影武士”护送下起身的月帝,议事厅内的众人,对这席话全面面相看。
“他怀中的人会不会是春之圣使?”月帝的未来之后。
“春之圣使不是在光城圣院吗?”方才月帝也说了,要知道春之圣使回光城圣院之后的一切情况。
“那……月帝怀中的是……”月帝表现出的独占欲是明显到不准人靠近。
再解读下去似乎有些尴尬,毕竟一个君王妻妾成群也是很寻常,只是银月古都的月帝出了名的自律且不喜近女色,而且和春之圣使的婚事早已天下皆知,双方身份都非比寻常,大婚之期就定在几个月后,这种情况下,就算是月帝应该也不会明目张胆的……进行男女关系吧!
高空上的月华照拂广远的穹苍,华煌堡内,最深处的高堡,层层护卫镇守着。
宫殿外的露天高台上,金发下的无暇俊颜,倚着豪华卧榻,神态凝思的鸟瞰眼前这片北方大地。
“北方,隐藏着太多未解的秘密。”悠淡的声,冷眼沉观,唇畔带着自语似的低喃。
“飞飞……”月帝凝视着枕在臂弯中的人儿,清灵、美丽的面容,始终安详的闭着眼眸,抚着那柔顺的白色发丝,爱恨的滋味也显露在低语中。“朕恨不得马上见到‘真正’的你,只是,这一次朕绝不会轻饶你。”
“月帝陛下,光城圣院传来兰飞大人的消息了。”应召唤进入寝殿的尤隆,朝前方的君王跪禀道。
“按时间推算,一切若没误差,回覆完司律庭的问话,她该在大司圣的护送下到银月古都了。”
想到那白发下的灵俏神态,面对他时却多是转着狡黠的眼珠子,拼命想着如何回避他的模样,往昔,他不悦;今昔,他更怒!尤其她轻率的让自己陷入险境,差点失去性命……想到此,月帝下意识的拥紧怀中身躯,他知道目前的兰飞灵力不全,唯有借自己透过“魂神之躯”度灵力给她。
“陛下,从光城圣院那方传来的消息,只怕会令陛下您不悦。”
“说!”
“兰飞大人回到司律庭覆命后,就以风妖一族的宝物从光城圣院……逃跑了,目前还无法知道行踪。”
闻此消息,月帝凝着双瞳,一晌后,闭上眼眸。
“陛下?”
“你退下吧!”
“是。”
露天高台上,月帝很久的寂然不动,枕在臂弯饿中的白发人儿,螓首被缓缓按入颈窝中,娇躯也在收紧的双臂中,几乎要被按入坚实是身躯内。无意识的身躯不会发出抗议的声,却可从臂弯的主人眼中看出,那力道之巨,沉色的双眸渐渐凝漾厉芒。
“春,带有风般随兴的漫然特质,不争、不求的无心。”月帝慢慢吐出的声,充满森寒与切齿。“飞飞,对朕,你也是漫然无心吗?你叫朕气得想重重严惩你,甚至不惜伤害你,却又深恐你受到半点伤害,这种折磨,朕总有一天会从你身上一一要回。”
面庞轻摩着怀中白发,他必须控制自己此刻滔天的愤怒,否则怀中的身躯可能真的会被他活生生的吞入腹内。
“‘魂神之躯’在朕手中,你必定会来,飞飞。”抚着怀内那闭眸不语的粉颊,月帝的声也幽沉起。“在朕重重锁下的结界内,唯有你能进来,因为你的身上有朕的气息与印记。”
此时的夜空已星斗满天,星辰在黑夜中灿亮闪耀,也照出金发下的无暇俊颜,充满怒色与寒傈。
“朕是这么的想见到你,想到开始能体会何谓‘思念成灾’,而你却总是只想跑得无影无踪。”因深爱而切齿的怒焰再次刻显出。“接二连三的惹怒朕,那就别怪朕对你做出非常手段。”
修长的指解开她衣裳上的系带。
“既然你执意不与朕相见,那就透过这身躯来告诉你,朕对你,是多么的爱、之、入、骨!”
灿如月辉的金发散发出屡屡淡柔清光,扬起的灵力,正传送给“魂神之躯”的主人。
“朕的灵力对如今的你,需求就像食物一样吧!”
俯唇吻住了那细嫩的唇瓣,并不温柔的唇齿深深吸吮,辗转的缠吻不曾离唇,像要借此将满腔的爱恨,告诉怀中这无法言语的身躯主人。片刻后,低喃的声在白发人儿耳畔低语时,充满压抑的沙哑。
“既然你如此的需要灵力为食物,朕怎能让你饿着呢!”
像要刻划印记的纯烙,一路从头颈而下,浅色的衣裳也一件件从白发人儿身上被褪下,当星月清辉洒在已至裸裎的娇躯时,月华的主人唇角勾扬,带着恶意与怒意的笑,继续以唇和手开始“喂食”这美丽的躯体。
远方的夜空一端,原本以舞空术赶路的身形忽然整个人差点从半空失速掉落,只得慌得降临到一处高岩上,屈着双腿抱住自己,面容羞得满脸潮红,
她已经完全不知该如何反应!
“月帝,月帝——”
“魂神之躯”所受到的对待,主人也会有某种程度上的感应,兰飞一下环住自己,一下捂住双耳,耳旁、身体隐隐传来的呢喃、抚摸与……她连想像都无法想像,究竟是怎么样的行为,造成体内连番涌上的震悸。
“住手、住手啦——呜——”她已经不晓得该怎么控制住身体的反应,不禁低咽的朝月色大喊:“不要、不要——我讨厌死你了——臭天御——你这死色狼——这样要我怎么执行任务啦!”
从此兰飞内心清楚,只要“魂神之躯”在月帝手中一天,她的命运就和坎坷结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