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凌飞嫣使劲地扭动赤裸的身子,却无奈被他用绳带绑住了手腕,更过分的是,他为了不让她叫出声,还用布巾塞住她的小嘴。
他强迫她趴在床头,背对着他,她细嫩的小手被绑在了床柱上。
她流着眼泪,看不见他,只能感觉到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的强烈热气,深重的呼吸加上恼怒的低咆声传来,过一会儿,她就感觉到他贴上她。
他没有穿衣服?
她害怕地闭上眼,想把自己缩小,让他找不到她。
她知道他在生气,而且气到失去理智,才会直接把她从浴桶里扛出来,扔到床上,三两下就把她绑成这副德性,而且这个姿势羞死人了!
「你好大的胆子!」他啃咬她的耳珠,低吼着。她左右移动想要躲他,却倏地被拉回他身下,动弹不得。
她恨他对她不闻不问,也恨他的蛮横,但却控制不了对他的想念。
他的狂野纠缠,让她孤寂已久的身体忆起深埋在体内的火热激/情,她抵抗不了他的肆意勾引,就算能抵抗,也绝对撑不了多久……
她极力侧过晕红的小脸,凤眼红红地盯着他,目光透着怨恨,眼角滑出几滴泪。
此刻的她美丽又娇艳,再加上她倔强的眼神,让他的神经轰然断线,他又再一次为她疯狂。
他就知道他不该回来的,只要看她一眼,他极力克制的情欲就会无限膨胀,掌控他的理智,让他对她疯狂掠夺。
她的爱,能维持他的命,而她的恨,却能杀了他!
他一直都知道,所以极力逃离她身边,可还是躲不掉啊!
他突然仰头狂笑,咬牙恨道:「凌飞嫣,你知不知道我花了多少力气,才有办法将你摒弃于我的生命之外?」
他扯下缚着她双手的绳,将她翻转过来,用力掐着她的小下巴,啃咬着她细滑的香肩,湿润的舌头舔舐过她的颈侧,滑向她的下巴。
「这次是你先招惹我的,别怪我……」
她紧张得猛摇头,从眼角滑落的泪水落到他手背上,他勾唇邪笑,深沉黑眸对上她的双眼,舔掉手背上的泪。
「你这个不乖的小女人,不但开茶铺和我作对,还敢背着我偷男人?」
他强势地掠夺她,霸道却又不失温柔,让她在激/情漩涡中逐渐背叛自己的意志。
想躲也躲不开,想沉沦却又觉得不甘心……
「呜……」放开我,你这个混蛋!
「你是我的,是我的……」这一次他说什么也不会轻易放手了。
池青瀚坐在摇椅上,让睡饱的女儿在他身上乱爬。离上次看到这个小丫头已经快四个月了,小东西长得很快,而且越大越像她娘。
小丫头想要站到他的肚子上,摇摇晃晃地才刚爬起来,他就故意搔她痒痒。
「咯咯咯咯……」她笑得眼睛弯成两道弯月。
小丫头一个没站稳,小小的脚底板直接对上他的脸,整个人往后仰倒在他的大腿上。
「咯咯咯……」她一点也不害怕,反而笑得更甜,安稳地躺在他的大腿上,左右晃着圆润的小身体,好奇地东看西看。
「你这丫头,存心让爹爹揍小屁股是不?」池青瀚低声笑着,大手轻轻捏住女儿肉肉的小脚丫,故意逗她。
这两年,他总是趁她不在时偷偷来看女儿,所以女儿不但不觉得他陌生,反而还很喜欢他,把他当作她的大玩具。
「咯咯,噜噜噜、哇……」小丫头兴奋到不行,越叫越大声。
「真拿你没办法!」池青瀚摇头叹息,怕女儿吵醒还在熟睡的娘子,把小丫头抱离小房间。
经过两人的大床时,他的视线忍不住投向纱帐里那抹身影,娇柔的曲线若隐若现,他的眼眸顿时暗沉几分。
他不曾忘记过她的每一寸肌肤触感、每一处敏感,分开的这两年,每到夜半时分,他常因为思念她而辗转难眠。
不过经过昨日,一切都不一样了!
她和女儿,是他一个人的!她的高傲、她的妩媚,所有的一切,全部专属于他。
她就是他的逆鳞,敢触者,只有一个下场——死!
此时,他只想躺到她身边,在她耳畔道出自己的真心,但一想到昨日要了她这么多次,想必累坏她了,只好忍住,让她好好休息。
池青瀚抱着女儿,脚步轻松地走出主屋,门才一打开,他立刻警觉地绷紧背脊,在护住女儿的同时,大手早成鹰爪状,探向倏然从暗处跳出的人影。
「池爷饶命,是我,鲁儿啊!」鲁儿被掐住脖子,在他极大的手劲下双膝撑不住,直接跪在地上。
池青瀚皱起浓眉,炯亮的眸子盯着哭得乱七八糟的鲁儿。
「你是昨日那个……」他的双眸倏地睁大,立刻联想到昨夜对凌飞嫣的「惩罚」,他顿时感到全身一股寒凉。
「池……池爷……」她只是想来看看夫人是否安好,没想到千躲万躲,还是遇到凶神恶煞的姑爷。
「看好小姐!」池青瀚不由分说,直接将小娃儿塞进鲁儿的怀中。
鲁儿不明白地一愣,只能被迫抱着小姐,小丫头不满意换人抱,伸出小手,不停拍打鲁儿的脸。
「嗯?什么味道?」鲁儿被拍痛了脸,回过神来抽动鼻子,使劲嗔了嗅。
「啊!小姐,你怎么可以不通知人家一声就拉臭臭?」鲁儿鬼叫一声,尽可能伸长胳膊,把小娃儿举得远远的,臭死了啦!
池青瀚才一掀开纱帐,一个枕头就迎面飞了过来,他自知理亏,不躲不闪,等枕头从他眼前滑落,他才看清她的样子。
因为刚睡醒而蓬松凌乱的乌黑长发,狂野地圈住她小巧的脸蛋,披散在身上,小脸酡红,晶莹贝齿,狠狠咬着软嫩的小嘴。
她怒气不轻,却也美得惊人!
「嫣儿……」他难掩心头的溪撼,轻唤她的名。
「不要叫我!」随即又抓起另一个枕头,再往他脸上砸去。
「滚开!我永远都不要再见到你!」她拚命咬宥唇,倔强地不想让委屈的眼泪滑落,她才不要为这个伤透她心的坏男人难过!
「嫣儿,我错了!」他「砰」的一声,双膝跪地,管不了男儿膝下有黄金的狗屁话,他现在一心只想求得亲亲娘子的原谅。「嫣儿,是我误会你了,我知道昨日不该那样对你,我被嫉妒蒙蔽了眼睛,我是混蛋……」
「什么?你究竟误会我什么?」凌飞嫣心思一转,突然意会他在说什么,更是气得满脸通红,「你这个混蛋!」
凌飞嫣这会儿可真的被他惹毛了,手里抓到什么都往他身上丢,就连床几上的烛台也直接往他脑门上砸,他完全不躲,烛台擦过他的脸颊,划出一道血痕。
她又抓起另一个烛台,高高举起,但一看到他脸上的伤,手却不由自主停在半空中,怎么也狠不下心。
「池青瀚,你把我当什么人了?」她愤恨地咬着牙,对他失望透顶。
「两年前说走就走,只有在囡囡出生的时候回来看眼,一听是女孩,马上掉头离去,现在又怀疑我不贞,用……用那种手段折腾我……」
她说不下去了,又羞又恼,一股怨气无处可发。
「你走!我跟囡囡没有你,照样活得好好的!再过些日子,我会找个合适的地方,买栋新宅,把爹娘和弟妹也接回来,我们夫妻就此恩断义绝!」
她把话说得狠绝,烛台也被她狠狠摔在地上,就像这段她已不想也无力再延续的婚姻。
「呜呜……你、你这个坏蛋……为什么总是欺负我……」
眼见心爱的小女人哭得凄惨,让他的心一阵纠结,但他更怕她真的就此离开他。
「嫣儿……」他讨好地上前轻握她的小手,却被毫不留情地甩开。
他再接再厉,这次是握紧了不放手。
她瞪着他,哭得梨花带雨,怒道:「放手!不是一直都放任我和囡囡自生自灭吗?在外面风流快活,还回来做什么?」
「天可怜见!我这两年可是夜夜独自睡大床,上哪去风流快活!」他说得理直气壮,只差没对天发誓了。
「你少狡辩,全榆次城的人都知道,你成天跟那个鸨娘顺儿混在一起,当我是瞎了还是没长眼睛?」她铁了心要他把事情交代清楚。
「顺儿?」池青瀚顿时一愣,「关那女人什么事?」
凌飞嫣瞪着他,他只得投降,「她早就不是我的女人了。」
「意思是……她以前是你的女人?」她的眉毛挑得老高。
他怕她误会,赶紧解释,「很早很早以前啦,在娶你之前,她曾是我的女人。」
生怕她误会顺儿对他有多重要,他心急地解释道:「她对我没有任何意义,只是陪着我解解闷,她只是其中一个,我保证,她在我心目中一点地位都没有……」
话还没说完,她又把靠垫扔向他,气到全身都在颤抖,「你——」
凌飞嫣气得咬牙切齿,这个臭男人,还好意思把成亲前的那些风流事拿出来炫耀,欺负她还不打紧,是想活活气死她吗?
她被怒火烧去了理智,被子一掀,两条长腿不停踢向他,他不敢闪躲,更何况美景当前,他不趁机大饱眼福,才是傻子咧!
「你这个臭男人,休想我会原谅你!凭什么突然回来打搅我和囡囡平静的生活?你不要我们,我们还不想要你呢!」她又踢又踩,把积压了两年的怨恨,一次发泄在他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