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闯入者回到基地总部的监禁室里,董萱留在外头,而祈跃然跟施衍侬则走入内室,追问闯入者如何得知藏宝图的事情。
闯入者身为国王近侍,早已习惯享受,不用多少逼供就直接吐实,原来是一个小助理无意间发现了布佳的行动,然后向国王密报,因此让国王察觉到藏宝图丢失,才会有香拉镇的抢夺行动。
“有时候巧合与偶遇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出了门外,施衍侬忍不住说道,想她跟祈跃然的偶遇就是天大的好事,不过布佳被撞见偷图,则让他身陷险境中。
幸好闯入者说了布佳目前安全,虽然被国王监禁起来,但因为国王还没把藏宝图拿到手,怕出问题后没人可询问,所以还没有伤害他。
“原来是不小心被查到的。”而董萱在听到祈跃然的转述之后,也解开了心结。“如果只是意外,那我就可以放心了,请你继续执行扳倒国王派的计划,而我则先回台湾向炎少爷复命了。”
她一顿,看向施衍侬,道:“你是他最爱的女人,也是最信任的女人,炎家的事他会告诉你的,不必我多舌,告辞了。”语毕,董萱头也不回地离开,走自己的路。
施衍侬默默地看着她离开,好一会儿后才道:“等你忙完国王派的事,再跟我讲炎家的故事吧。”好奇心不用急于一时,事有轻重缓急。
祈跃然搂住她的肩,承诺。
“回台湾后,我会告诉你的。”
祈跃然为什么如此重视藏宝图的计划?
施衍侬曾听董萱提过,是为了作为揭发国王恶行的物证,现在,祈跃然毫无保留地告诉她自己所拟定的计划内容。
国王早就把国库消耗殆尽,加上黄钻失窃与黑客移转钱财之事恼羞成怒,因此决定以更强势的手段加征税赋,而祈跃然就是要利用国王的轻忽与无止尽的贪婪来“推翻”国王派,让国王派阵营彻底失去民心。
追击国王派的工作开始运作。
反对派成员倾巢而出,各司其职,第一项工作就是把世界各国的重要媒体带进卡格不列国,来见证并报导真相。
而国际媒体之所以能够入境,并瞒过国王派的耳目,也是靠着早已埋伏在国王派阵营的卧底里应外合。
祈跃然规划三年费心尽力所作的安排,成果即将显现。
待国际媒体顺利入境后,祈跃然和部属旋即召开说明会,重新解释国王买黄钻一事,并将国王账户中的资金流向公开,最后再一起曝光藏宝图一事,众多的铁证,已经说明了国王派阵营的不当行径,很快地,卡格不列国王的种种不堪便传到国际间,而卡格不列国的人民,也在反对派的安排下,接收到与国外相同的信息。
祈跃然运用媒体攻击国王派的行动,达到了极佳的效果。
不仅世界各国深深同情卡格不列国的国民,向来温驯的国民也哗然,集体反对起国王派,自此之后,再也没有人敢替国王派说情。
国王派从没料想过反对派竟然如此厉害,打从黄钻消失,财产被移转,国王虽然怀疑反对派有问题,但因为找不到证据而不了了之。
直到发现藏宝图失踪,派近侍去拿竟然一去不复返,国王才发觉事态不妙,但也已经来不及了。国际新闻连番爆出内幕,身为国王的他,还是新闻传遍世界后才知道有这件事,更惨的是,当他得知这件事时,为时已晚。
“布佳!问问布佳知道多少!要他招出来,他一定知道的,他再装傻也没用!”国王终于想起监禁在牢房里的布佳,其实他先前已经找人询问过,但布佳都否认,而今天,他不能再上当了。
国王领着部属要找布佳,然而牢房里居然空无一人。
“反对派到底潜伏了多少人马在我身边?”国王跟属下面面相觑,开始惊恐,怎么身边埋伏了这么多人,更可怕的是,他自己通通不知道,也没有察觉。
国王心惊胆颤,害怕反对派人马那么多,那会不会有一天晚上睡觉之时,自己的人头已经落地了?!
接下来,新闻爆出的三天内,难以计算的人民自动自发地围住皇宫,国王知道大势已去,反扑无用,只好决定丢下君权,与同样吓得不知所措的亲族们走密道逃亡。
反对派原本就没有要赶尽杀绝,就由得国王领着人逃出国去,至于还留在国内的亲国王派阵营者,反对派决定善待他们,要走的人放他们离境,走不掉的也不为难他们,另外还好心地不把国王的资产全数冻结,留一点让他们过未来的日子。
尘埃落定了。
国王下台,党羽散走,反对派推派出的新任执政者暂时上台,待恢复平静后,再走向民主政治的大道。
往泰国的飞机,从卡格不列国北方机场顺利起飞,完全没有受到任何阻碍,原因是国境里虽然民心异变,两派政治实力消长,但并没有发生腥风血雨的惨况,再加上国王及其亲族选择逃之夭夭,即便沸腾的民心还未全然平复,但卡格不列国境内其实还算平静,甚至于还加派许多飞机把要离开的人们一一送出去。
“国王离开了。”
祈跃然与施衍侬同在飞机上,先到泰国,再转机回台湾。两人坐在最尾端的位置,身旁没有旅客,和施衍侬一起返回台湾的志工团员全在前方座位。与志工团员会合后,施衍侬并没有说出卡格不列国的奇遇,只介绍祈跃然是在南方当志工时遇见的台湾旅客。
祈跃然低声地对侧枕在他肩上的施衍侬道:“我是故意让国王离境的,连同他的部属也不为难,至于国王派阵营里无法离开的人,反对派也不会找他们麻烦,只要他们安分守己就可以了。”
虽然大势抵定,反对派大获全胜,然而还是要谨慎处理后续的问题,因此反对派希望外国人士能先离开卡格不列国,等平静后,再请托志工团前往协助。
“明白了。”施衍侬微笑说着。
“不过有件事我觉得很奇怪,卡格不列国国库虚空,而反对派也决定不花人民的钱,那么经费从哪里来?像这些日子飞机加派许多班次往返,反对派有能力应付吗?”她倒是替反对派的财务感到担忧。
祈跃然轻轻一笑,道:“放心,财源一直有人在供应,我后头有金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