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之前那个大乌龙让他糗大了。
好狠,现在小棠心居然连正眼都不看他一眼。
“把脚抬高!”
“再高一点!”
“你到底要不要动——”
他没听见火山要爆发了吗?再给她装蒜就试试看!
“小棠心,你再这样,我可是无法忍耐喔。”瞿况幽幽叹了口气,像极了怨夫的口吻。
他又在胡思乱想什么?
“混帐!我这是在吸地!你为什么不回书房,硬要在这边妨碍我打扫?”关掉吸尘器,贾棠心双手叉腰怒嗔。
“因为我想看你。”然后自己内心煎熬,他真是自讨苦吃。
“有什么好看的,你每天看还不够呀!”她脸色微愠,烦躁得要死,紧迫盯人的日子真的很难熬。
他最近真的很闲!
前天齐连恩几乎是感激涕零的拿走磁片还向她道谢,她才知道原来这次是他写稿写得最快的一次。
早知道就偷偷把他的稿子给毁了,省得他每天纠缠她,好烦。
“不够。”他这话是发自内心。
“什么?你少、少……”他又来了,又露出那种吃人的目光,她真的快要无法应付了。
“看得到又吃不到,让我好矛盾。”瞿况再三叹道。
有好几次想朝她饿虎扑羊,弄得自己欲火焚身,只好夜夜赶稿藉以转移注意力。
只是,现在连转移注意力的事情都没了,他恐怕是难以压抑了。
“瞿况!”他这样毫不遮掩自己的欲/望,可是她无法回应的。
“如果是在床上这样叫我,不知道有多好?”瞿况笑得格外恣意,光用想的就叫人难以忍受。
“停!停止你脑中奇怪的念头。”谁准他用那种色色的念头意淫她?还有他用想的就好,干嘛要说出来?
“没办法,你已经让我禁欲一个月了,做不到。”用想的也要禁止他,小棠心真不讲理。
“可恶!我……我去做午餐。”再继续听他说这些没营养的话,难保她不会失控砍人。
“不,我不想吃。”瞿况极为欠扁的摇了摇头。
“不吃?那你要吃什么?”贾棠心乍然止步,耐性尽失的握紧双拳,眼里快喷出火来。
他目光灼热的看着她,坦白道:“我只想吃你。”
他的煽情言语,瞬间浇熄她的怒火,取而代之的是不安。
贾棠心痛苦的撇开头,“别闹了。”
他怎么就是不肯放过她?
“你都不知道我有多痛苦,抱了一次就想再抱,狠狠占有你,直到你的身子没有我不行,我死都不愿放开你——”一夜怎么足够?她的香气、她的眼泪、她的细细低求,都让他难耐。
他好后悔,早知道宁愿做顺着自己心意的禽兽,也不愿做个违背欲/望遭受欲火焚身之苦的君子。
“不,别再说了……”她发出挣扎的喘息。
“我已经快到忍耐的极限了。”平淡的口吻,潜藏着强烈的渴望,如大海般深邃的双眸,只因她而动摇。
他不能接受她频频否认与抗拒的决定,因为,他是那么的想要她。
“不可以!”她已经说过好多次了,为什么他要如此执着不可?
瞿况起身离开沙发,来到她面前。
“胸前的疤痕还会痛吗?”他抬起她的下颚,好温柔的问道。
“早就不会痛了。”怎么突然这么问?贾棠心的神情不自在,眼神不知要往哪看。
“我是说心还会痛吗?”扳正她的脸庞,他直直看进她眼里,牢牢抓住那总是逃离他的眸光。
“……”仿佛被击中了心,她突然无法言语。
从不曾有人这样问过她,那关怀的口吻让人好是伤感。
“那些伤疤,我会用我的吻将它抚平,一次若不够,那么我会用一辈子的时间来抚平它。”他的语气像山一样坚定不移,没人可以否认他话里的真心。
他总是这样,总是不经意说出让人感动的话。
贾棠心眼眶一热,紧咬下唇,“谢谢你……”
“干嘛哭?”那隐隐压抑的嗓音,让瞿况察觉不对的抬起她下颚,不悦地看着她脸上的泪水。
“没有,我才没哭……”匆匆别开脸,她胡乱擦了擦泪水,口是心非的否认。
他再度扳过她的脸,望进她湿润眼里,“别哭,要哭至少到床上,我会让你在我身下嘤咛哭求着我进攻——”
除了床上的眼泪,其他的他可都是会心疼的。
“下流的混蛋!你脑袋里到底装什么呀?受不了你。”贾棠心又气又恼,这个精虫冲脑的臭男人!
“想知道我脑中装了什么吗?嗯?”瞿况一把攫住她的双手,将她拉进自己怀里。
“一堆糜烂到不行的垃圾。”一定是的,她不要听,绝对不能受他影响。
别又被他骗了!这老是让她又哭又恼的男人,个性捉摸不定的他,根本让人无法了解在他轻浮的外表下包藏着怎样的祸心?
“不,我满脑子都是你,那夜在我身下那份柔软,颤抖着要我住手的模样,你疼得要我罢手,皱眉忍受的模样都让我彻夜难眠。明明知道你还在忍受过去的恐惧,我却克制不住想要进入你,和你融为一体,想让你知道占有你的人是我,我是唯一能对你做这种事的男人。”
“不……不要再说了……”她的脸被他如此赤裸裸毫不掩饰的话染红了,心跳得飞快。
“我很坏是吧,明明你的心如此脆弱,我却想乘虚而入,一点犹豫的机会都不给你,我就是这么恶劣的男人。”他的心里住着一只饕餮,总是毫不知足的想要更多更多,于是他只能不停不停的向她索求。
“你的确有够坏的,把我的伪装敲破一个洞之后,就想进来抢掠豪夺,你是强盗吗?”贾棠心撇嘴苦笑,她又何曾好受?心里那把火因他而燃起后,已无法轻易熄灭了。
“如果我是强盗,那么你也是。”她的抱怨触动了他的心,他轻笑的回道。
她怎能以为自己能置身事外?
他可不允!
“胡说!少诬赖我……”明明她才是受罪最多的人,他怎么可以在她身上扣那么大一顶帽子?她不平。
“谁说没有?我这里已经被你掏空到什么都不剩了。”瞿况用力敲了敲心口,然后又指着自己脑袋道:“还有这里,满脑子都是你。你是怎么办到的?我什么都没有办法思考,就只能想着你的气息、你的身体、你的温暖,还有你的一颦一笑,你说你不是强盗小偷又是什么?”
“你……我……不是那样……不是……”贾棠心想否认,整个人陷入无所适从的慌乱里。
“棠心,我的身体快要爆炸了,你知道吗?”瞿况沙哑的语气里有着无可奈何的苦恼不安。“虽然无法忍受,我还是很高兴。因为我从来没有这种牵绊的感觉,身体不听使唤的火热起来,心那么充盈喜悦。这还是第一次,让我觉得活着真好,虽然会痛,但还是觉得可以爱人真好。”
贾棠心抖颤双手捂住嘴,他那双眼深情得让她屏息,怎会有这样的表情?美丽得让人无法移开视线。
“棠心,我爱你。”瞿况温柔的说着。
不,她真的可以拥有这么炽热的爱情吗?
她真的可以吗?
拚命摇头,她只能压下内心渴望的声音。
瞿况目光对上她,娓娓道来:“你知道我怕血吧?你知道我一直害怕与外人接触才会开始写小说吗?你知道吗?我曾生了奇怪的病……”他指着自己心口,“这里,生了病。”
“不……别说了……”贾棠心语音颤抖,她不要听,她会怕一旦走进他的生命,就再也离不开了。
“我要。我偏要你对我在意,这样你才不会毫不在乎的转身离去,才不会对我无动于衷。”仿佛看清她内心的弱点,看到她的动摇,他宁愿卑鄙的向她示弱,也不要她义无反顾的推开他。
有伤的人,不止她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