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周围晃了一圈,他们回去的时候,遇见了意想不到的人。
“楚阁?”夏恩青吃惊地喊道。
左楚阁左看看夏恩青,右看看饶哲渠,实在不觉得他们此刻的氛围可以用甜蜜幸福来形容,倒像是在闹别扭的一对。
“哈啰,恩青。”左楚阁笑着打招呼,眼睛瞄到饶哲渠的时候,他哼了哼,没好气地说:“哲渠,你什么时候给我回台北?”
左楚阁满腹的痛苦没人倾诉呀,自从饶哲渠一人轻松地离开之后,他一个人独撑大局,实在是能力有限,他已经三天没有阖过眼了。
“少爷。”李沐也来。
这时,夏恩青才注意到他们两个人的脸色都不是很好看,“进屋再说吧。”一堆人站在门口,也谈不了什么事情。
夏恩青去厨房煮咖啡给他们的时候,两个人异口同声地说:“不要了,不要了!”他们两个为了熬夜已经喝了无数杯咖啡了,再喝下去,他们都可以当拉咖啡豆的猫了。
夏恩青体贴地说:“那我给你们榨果汁。”
“给他们喝白开水就好了。”饶哲渠终于破了他的五字诀。
“少爷……”李沐痛苦地呐喊。
“你这个混蛋!”左楚阁破口大骂。
夏恩青笑得走进厨房,留了空间给三个大男人,她一走,左楚阁就一连串的抱怨,“饶哲渠,你有没有人性,让我们两个人管理公司,你……”
饶哲渠悠哉地靠在墙边,“很难吗?”
李沐委屈地看着饶哲渠,“少爷,不是每个人都和你一样。”从小被训练成精英,习惯了复杂的公司运作。
左楚阁是个半吊子,勉强维持住公司就已经不错了,而李沐,他会的东西就是拳脚呀,一文一武,在古代来说,最适合做辅佐了,而饶哲渠这个头头该出来露脸了,他们就快要支撑不住了。
“我还不想回去。”他跩跩地说。
左楚阁突然笑了出来,“我知道了,肯定是你追不到恩青,对不对?”要是追到了,早就回台北了,哪里还会呆在这里。
“闭嘴!”饶哲渠瞪了他一眼。
夏恩青正巧将果汁端出来,递给了他们,“你们晚上留下吃饭吗?”她问道。
“要!”
“不用!”饶哲渠看了他们一眼,“他们等等就会走的。”
“喂!”另外两个人不满地跳脚。
夏恩青笑着说:“那我多做几个菜。”
“恩青,还是你好。”左楚阁感动地说,李沐在一边不停地点着头表赞同,饶哲渠则是不满地看着夏恩青,“我说不用了。”
“哲渠。”夏恩青正想要他好好地说话,不要这么易怒,“你别……”
“他们留下来住哪里?”饶哲渠提出现实的问题。
“我们可以睡沙发!”李沐刚一说完,莫名其妙地得到了饶哲渠一记白眼。
夏恩青的小屋子很小,就一间卧室,饶哲渠睡的就是沙发。
左楚阁嗅到了一股不对劲,“李沐,我看你家少爷要睡沙发,哈哈……”
饶哲渠被说的一阵恼意,他不乐意地看了一眼夏恩青,夏恩青一愣,她没想到这个问题呢。
“你该不会是要他们吃了晚饭又开车回去?”那还不如现在回去,起码还能再半夜赶回台北。
夏恩青确实没想到这个问题,“呃,我……”
“算了,你们赶紧滚吧。”在这里只会惹得他更烦。
“要我们滚也行呀,你告诉我们你回台北的时间。”左楚阁已经被折磨得好几天没有逗弄他家的小猫咪了,他也委屈得可怜。
“是呀,少爷,我们真的不行呀!”
“哲渠,你有工作?”他上次明明说自己是无业游民的。
饶哲渠清清喉咙,“你别管这么多。”该死,她本来就想要赶他回台北,这两个混蛋来搅什么局?
饶哲渠一气之下,左右开弓,一手一个地将他们给推了出去,顺势从他们手中把果汁给收了回来,“明天我就回去,你们两个给我滚!”
“真的吗?”
“等等……”
他们两个人被关在了门外,门隔绝了他们的喧闹声,“你明天就要走了吗?”夏恩青的声音在他的身后响起。
饶哲渠将果汁放回厨房,没有理她的话,迳自整理着厨房。
“既然明天就要走,为什么现在不跟他们一起走?”夏恩青口是心非地说。
饶哲渠终于受够了,明知孕妇不能吼不能骂,可他真的是受不了,他一个转身,拽住她,愤怒的气息喷在她的脸上,“夏恩青,你够了!”
夏恩青不敢妄动,任凭他拽着自己。
“腿长在我的身上,要走,我自己会走,你不用催!”
她不畏惧他的怒意,“那你就走呀!走了就不要回来了!”这么婆婆妈妈地留在这里,看得她好心烦。
男人脸色阴沉地似暴风雨要来时的乌云密布,“我走,你开心了?”他忍着气,松开对她的禁锢,转身离开了。
一听到门关上的声音,夏恩青自在地一笑,他走了,他,真的走了……笑着笑着,嘴边的弧度越拉越大,她突然“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呜呜……”这下,她真的如愿了!
门又轻声地打开,男人无语地看着女人坐在地上哭泣的模样,唉,是她要他走的,结果他走了,她又哭成这样,他就知道她放不开他,嘴上爱逞强的女人!
夏恩青哭得越大声,饶哲渠脸上的笑容越大,不要说他变态,而是他被她虐了这么久,他也不舒服呀!
坐在地上哭的夏恩青根本就不知道男人去而复返,她哭得稀里哗啦,连她自己都觉得自己莫名其妙,是她要他走的,她却哭得这么惨兮兮的,不过饶哲渠原先开心的心态也只维持了一下,地板上凉,他舍不得让她坐太久。
夏恩青哭得忘我,根本没有注意到饶哲渠扶她起来,就连他将她抱在了腿上,她都没有感觉。
看她哭得这么惨,饶哲渠终于良心发现自己做得过分了,可她根本听不进他的轻声安抚,迳自地不断抽泣。无奈之下,堵住了那令人烦躁不安的哭声,大掌在她的背后轻轻地抚着,舌头更是趁虚而入,吮着她的舌,不许她再发出那种呜呜受伤小动物的声音。
许久未曾沾惹过得红唇,一吻上他就无法罢休了,柔软的小嘴让他根本忘记了最初的目的不过是阻止她哭。
……
“宝贝,我爱你。”
夏恩青忘记了他们刚才的争吵是为了什么了,他抱着她走进浴室,快速地整理了彼此间狼狈。
紧接着,他把她放在床上,不住地亲着她的脸,她喘不过气地侧过身,闷闷的声音传到她的耳朵里,“你爱我?”
饶哲渠一惊,一不小心将自己口中的爱语给出了出来,他暗骂自己的沉不住气,但说都说了,难道还能收回?
他看着夏恩青娇羞的模样,突然发现原来他们在一起这么久,都不曾表达过彼此的心意。
他是个男人,低头就低头吧,要是不低头,老婆孩子都没有就不好了!
他跟着爬上床,小心地拥住她,凑近她的耳边,“我爱你。”
夏恩青转过身,看着他认真的神情,“你真的爱我?”
“傻女人,要是不爱你,我怎么会死缠烂打在你身边?”他在她的耳边喟叹。
夏恩青努着嘴,“我以为是因为这颗球……”她指指肚子。
上帝是如何造人的呢?在制造男人与女人时,分别在他们的脑子里塞入了什么物质,导致他们看待事物的观点如此不同?
“这颗球很重要,但是这颗球的妈咪更重要。”饶哲渠靠在她的锁骨边轻声呢喃着。
“真的吗?”
“嗯。”男人亲亲她精致的锁骨,“你呢?”
她?夏恩青柔柔地一笑,“爱!”失忆,或者没有失忆的他,她都好爱,对她而言,他们就是同一个人。
这个答案不怎么令饶哲渠满意,但谁让他忘记了关于她的最重要的记忆呢!而且不是别的男人,都是他自己,他也该满足了
“怎么办?我好像是在吃自己的醋……”饶哲渠的唇步步下滑,来到她柔软的胸脯,他顺口含住娇艳欲滴的茱萸。
“傻瓜!”还说她傻,他才是真真正正的傻。
无论是哪个他,都是他呀!
“不再赶我走了?”男人想起刚才的窝囊气。
“不会了。”她的小脸红艳艳的,“人家只是怕配不上你。”他都不知道他是多么的出色优秀。
“什么配不配,肚子里都有我的孩子了还想这么无聊的问题!”这五年她是被他爷爷荼毒得厉害,竟然也无意间掺杂了这些门第观念。
她轻笑出声,爱极了他现在的霸道。
她的笑声震动了他的心弦,他捞住她的脑袋,吻住她的红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