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自己房间的于嬿容刚把衣服脱下,便听到身后响起了一道浑厚的嗓音。
“容儿,你好吗?”
她吓了一跳,这个声音让她全身肌肉紧绷。
她慢吞吞的转过身,又害怕又愤怒的看著眼前的不速之客。
“你来做什么?”
长孙烨的心因为她这一句话而沉了下去。
这三天,她不再出现在绿丘,他知道她在生自己的气,所以只得忍耐等她自动出现。
因为太想见她,所以他再一次为她舍弃自尊,深夜潜入于家。
他以为她会和自己一样期待看到对方,结果,他的一片真情换来的竟是她的愤怒。
她的愤怒也挑起了他的不悦。“看样子你很不想见到我!”
“这还用说!”于嬿容恨恨地瞪著他。“谁会想见一个无礼又蛮横的人!”
可恶,他为什么还要来,难道他不知道她心上的伤口还没有愈合吗?
她恨他,但她更恨自己。因为这三天她没有一刻不在想他。
她想他,因为她恨他,却更因为她想见到他。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明明这个人对自己做了这么过分的事,她只要恨他就够了,为什么还会对他有思念之情呢?她不了解自己究竟是怎么了,更不能原谅自己。
“你走,我不要见到你!”她别过脸恨恨的说。
“是吗?”长孙烨黑亮的眸中闪过寒光,他大步一跨,于嬿容的肩膀瞬即被他抓住。
“你……”
“秦总管比我好吗?”
于嬿容不解的看著他。“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你刚才不是在花园里和他卿卿我我的吗?”长孙烨并没有听到他们的谈话,他只远远的看到秦总管为她披上他的外袍。
只是一个动作就让他差点失控、险些冲了出去,这让他更明白自己对于嬿容的独占欲已强到不容许任何人介入他们。
“你在说什么啊?”于嬿容一面挣扎,一面低嚷:“不要把每个人都想得跟你一样卑鄙,我和秦总管之间是清清白白的。”
说他卑鄙?长孙烨的目光一冷,抱起于嬿容就往床上带。
“你要做什么?”于嬿容用尽全力,却还是不敌他的力量被他拉到了床上。
“我要做你说的卑鄙事!”长孙烨将她压倒在床上,立刻动手解开她的衣襟。
“不要──”他怎么能在她的房内欺负她?于嬿容语带哭声:“你再不住手,我要放声大叫了!”
“你叫吧,我这个卑鄙的小人是无所谓的。”长孙烨脱掉她的肚兜之后,又往下摸到了她的亵裤。
于嬿容眼里泛著泪光地看他把自己的亵裤脱掉,紧咬唇不说话。
她没有办法大声求救,她不想让这么丢脸的事被家里的人知道。
“不叫了吗?”长孙烨撑起双臂,在她上头冷酷的看著她。
于嬿容别过脸不想看他。
长孙烨静静的凝视她,然后把手移到她柔软的胸脯。
不同于第一次的急躁粗暴,他轻轻地、像在把玩珍品般揉弄这散发少女芳香的浑圆。
于嬿容闭上眼睛,强忍体内蠢动的快感。
……
在gao\潮来袭的那一霎那,于嬿容抱紧他的身体,两人热烫的身体紧紧依偎在一起。
立刻陷入昏睡的于嬿容,并不知道自己是带著微笑入睡的。
长孙烨在天快亮的时候离去。
燕好之后,于嬿容就在他的怀中沉沉睡去,但他没有睡,他一直看著她天真无邪的睡脸。
他知道她恨死他了!
不过,只要能得到她,他什么都不在乎,他相信假以时日她一定会接受他的。
回到客栈,身心都得到满足的他一觉睡到中午。等他醒过来时,阿福告诉他秦总管来找他,说于员外又要见他了。
一定又是为了于嬿容的事,他应该没有猜错才对。填饱肚子之后,他立即前往于家。
见到他,于员外脸上的表情比上一次他见到的时候还要来得谄媚。
“长孙公子,我正等著你大驾光临呢!”
长孙烨冷眼看于员外虚假的笑容,如果他没有猜错的话,于员外应该是……果然,于员外说出口的话印证了他的猜测。“我真是有眼不识泰山啊!没看出长孙公子是名满洛阳城长孙家的公子,呵呵,如有怠慢之处,还望长孙公子大人有大量,不要跟我这个无名小卒计较。”
长孙烨淡笑,“好说好说,于员外言重了。”
这个于员外果然势利,现在知道他是洛阳首富的长孙家公子,之前的不悦统统不见。这一冷一热,态度转变得还真快。
“哈……”见长孙烨不计较,于员外笑得好乐。“这样就好,我做梦也没想到能和长孙家攀上关系,说句你别见怪的话,我本来还以为要委屈容的,先前我是有那么一点点觉得你配不上嬿容,现在就没问题了。你和容是门当户对,相衬得很!相衬得很哪!”
长孙烨嘴角还是挂著淡笑,“于员外的意思是愿意把容儿许配给我?”
“愿意,当然愿意,我怎么可能会不愿意呢?”
“那晚辈在此就先谢过于员外了。”
“长孙公子不用客气,都快要是自己人了嘛。”长孙员外眉开眼笑的说。“对了,什么时候令尊令堂要上门来提亲啊?”
“是这样子的,于员外,因为我爷爷……”长孙烨想说的是──等爷爷的六十大寿过后,再来商讨此事。
可是不等他把话说完,于员外就自顾自的道:“我看还是我随你到洛阳去,婚姻大事可不能儿戏。对了,长孙公子,要给嬿容的聘金,你心里有个底了吗?”
什么?长孙烨讶异的看于员外的大嘴滔滔不绝地说著。
“既然你已经决定要娶我们家嬿容了,我就先把我的意思说出来吧。我想不用我多说你也知道,要养大一个女儿实在不是件容易的事,更何况还是个这么漂亮的女儿。才十五岁就把她嫁掉我真的很舍不得,可是看在你们情投意合的份上,我这个做爹的也只有忍痛割爱……”
“于员外,您到底想告诉我什么,您就明说吧。”长孙烨没有耐心再听他废话下去。
于员外点点头。“是吗?好,那我就说个明白!就是关于这个聘金,我在瑞和镇也算是有头有脸的人,这数目当然不能太难看。我看,就拿个整数好了,一百万两白银如何?”
一百万两白银?长孙烨不得不用钦佩的眼光看于员外,当然,于嬿容是无价之宝,是再多钱也无法换取的,只花一百万两就能得到于嬿容,是很值得的。
可是问题的重点不在这里,而是在视钱如命的于员外身上。长孙烨没想到他竟然爱钱爱到这种地步,连嫁个女儿也要连本带利地捞个够。他该怎么说呢?他只能为不知情的于嬿容感到悲哀。
可怜的她,一定怎么也想不到自己的亲生父亲会把她当成商品一样买卖,而且还是狮子大开口。
于员外一定是看长孙家是洛阳城的首富,所以才会这般狮子大开口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