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上次的事之后,齐乃纶真的没再来找过匀璨了。
而她依然每天一个人上班、一个人下班、一个人吃饭。
刚开始她认为自己一定熬得过去,但慢慢的,她觉得很难,而且很丰苦。即便如此,她还是慢慢走过这条孤寂艰辛的路。
也或许是心情使然,两个多月后她觉得胃痛的次数更频繁了!
到底该不该再去医院看看?她显然有点动摇了。
就在这时候,她接到程斯隽的电话,立即笑说:「斯隽,没想到你会打电话给我,不忙吗?」
「该忙的都忙完了,忙不完的永远忙不完。」他笑了笑,「我有事想说,今天是周六,可以来我公司一趟吗?」
「现在?」
「不好意思,这么急促地找你过来,只是想找你喝两杯。」他扯开唇笑了笑。
「喝两杯?」她意会地笑了,「有好事吗?」
「就当是吧,肯来吗?」程斯隽挑眉笑问道:「如果不肯就不勉强了。」
「三剑客的老大程斯隽一声令下,我哪敢不从?」她半开着玩笑,「等一下,我马上就到。」
「等你了。」
匀璨挂了电话之后,准备了一下就开车前往程斯隽的公司。然而,一进他的办公室,却意外看见齐乃纶也在里面。
而他同样意外地瞠大眼望着她,过了一会儿才问:「斯隽,你把匀璨也叫来了? 」
「是呀,我们三人已经好久没聚在一块了,趁这机会聊聊不是挺好?」程斯隽见匀璨一直站在门边,于是挑起眉,「怎么不过来?」
「哦,好。」她迟疑了一会儿,还是走过去坐在齐乃纶旁边,「好久不见。」
「你最近好吗?」他一双利眸直观察着她,发现她的脸色变得比以前还差。
「我很好。」匀璨点点头。
「什么?你们好久不见了?」程斯隽还真是意外,「我一直以为你们经常联系呢!」
「因为各自都忙嘛!」她偷瞄了沉默不语的齐乃纶一眼后,又对程斯隽说:「你有什么话要对我们说?看你眉眼都挂满笑容。」
「你的眼力还真好。」
他深吸了一口气,「我找到她了,虽然她的态度很冷淡,但我有信心找回她的心与热情。」
「那恭喜你了。」匀璨由衷地祝福他。
「我也是。」齐乃纶点点头,「看看你,现在终于像个人了。」
「你们会为我祝福吗?」他认真地看着他们,「看她冷淡的态度,我知道自己伤她太深了,但是我绝不放弃。」
「哇,向来对爱情无动于哀的程斯隽终于尝到苦头了,真是要庆祝呢!」匀璨站起来,「有酒吗?」
「你这种烂身体,还喝什么酒?」原以为有其它人的照顾,她会过得很好,至少精神会好一点,怎么现在看来一点用也没有?
「呃!」匀璨吃了一惊,没想到他的反应这么大!
「你这是干嘛,只喝一小杯,没什么关系吧?」程斯隽很好奇地问道。
「她上次才住院,你忘了吗?」齐乃纶看这里也没有其它饮料,于是站了起来,「我去买。」
看着他走出办公室,程斯隽问着匀璨,「你跟他又怎么了?」
「哪有怎么?你也知道他一直都这么爱管我。」望着他消失的背影,匀璨的目光始终无法抽离。
「匀璨,有句话我想劝劝你,多注意一下乃纶吧,他对你真的是用尽心思,我想你是知道的。」程斯隽真的希望他们会有好结果。
「我知道,只不过很多事并不是自己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人生实在有太多变数,并非所有的事自己都可以控制的。
「到底有什么事?」
「没什么啦,反正我们本来就是这样,吵吵闹闹、分分合合,没什么关系,就别担心我们了。」她咧嘴一笑。
不久,齐乃纶买了两瓶果汁回来,强迫她只能喝这个。
匀璨微笑地接过手,虽然他没有多余的关心表情,但一切尽在不言中,尤其果汁握在手中是出奇的温暖。
「来吧,我们喝两杯。」程斯隽倒了酒,一杯递给乃纶,匀璨则打开饮料一起干杯。
他们就这么说说喝喝的,时问过得特别快,三个小时之后齐乃纶与程斯隽已醉瘫在沙发上,唯一清醒的匀璨想阻止却来不及了。
「喂,你们别再喝了。」她赶紧将酒瓶藏起来,「不准我喝,你们倒是喝得很愉快嘛!」
「你因为不能喝,所以生气了?」程斯隽指着她笑了笑。
「我才没这么幼稚,是怕你们等一下宿醉难受。」她索性走出办公室将秘书叫进来,「不好意思,你们老板喝醉了,能不能带他去休息室休息?」
「好,我马上过来。」秘书闻言立即走进办公室。
「他就麻烦你照顾了,我得送他回去。」匀璨用力扛起齐乃纶。
「你有开车来吗?我请楼下警卫将他扶进你车里。」看她一个女孩子这么瘦弱,而齐乃纶个头又高大,肯定是没办法将他扛下楼。
「可以吗?谢谢你。」她感激地点点头。
「那我马上通知警卫上来。」秘书用内线请了两名警卫上来,将齐乃纶给扛下楼,安置在匀璨的车内。
匀璨一路跟随着,到了车旁她向两名警卫点头答谢后,就开车送齐乃纶回家。
到了他家门外,她迅速按了门铃,管家出来见少爷喝得烂醉,立刻摇摇头,「天啊,少爷怎么喝成这样?」
「因为开心吧。」她想他一定是为程斯隽高兴。
帮管家将他扶到楼上房间床上,她看着他难受而纠结的眉,忍不住摇摇头,「干嘛喝这么多呢?」
「这下该怎么办,先生和太太都在美国,我等一下也有事得离开,谁来照顾少爷——」向来不会喝醉的少爷变成这样,她也很无措。
「没关系,你去忙,我照顾他就行了。」反正她晚上也没事。
「这……这真的可以吗?」管家不好意思地问.
「当然没问题。」匀璨回以一笑,「对了,我去打盆热水来,他好像很不舒服,浴室在哪?」
「在这里。」管家指着旁边那个小门,「我去拿水盆和毛巾来。」
她第一次来到乃纶在台湾的家,对这里是陌生的,幸好经过管家大略介结后,她知道什么东西放在哪儿,那就行了。
待管家离开后,她便留在乃纶身边照顾他,看他不时呓语、不时胡乱挥舞双手,这才领悟到原来照顾一个喝醉酒的人是这么的辛苦。
过去他也是这么照顾着她,而且次数多到数不清,更是无怨无悔。
匀璨一直用热毛巾为他拭汗,并为他解开衣领,让他可以散热。直到半夜他不再难受乱动,可以平静地睡下,她才放心地趴在床边打起瞌睡。
不知过了多久,睡梦中的乃纶突然清醒了!
仍半醉的他看见匀璨就趴在旁边,以为自己在做梦,于是勾起嘴角,「没想到醉了真好,想看见你,你就会出现在我眼前。」
轻轻触摸她的脸,竟然还有温暖的感觉,这梦未免也太真实了?
感觉到他的触碰,匀璨睁开了眸子,看见他正看着自己,立即坐直身问道:「好点没?有没有舒服点?」
「你……你会说话?」那他今后在梦里就不会孤单了。
「什么?」他含含糊糊说些什么呀?
「过来。」不给她搞清楚的机会,齐乃纶长臂一层,猛地将她拉进怀中,搂得好紧好紧,「不要拒绝我……求你,在梦里千万别再拒绝我。」
他的话让她心一软,抵在他胸前的手渐渐放下来,整个人放松地窝在他怀中。
「谢谢……谢谢你。」齐乃纶捧起她的小脸,亲吻她的小嘴,藉由这份甜沁的滋味抚平内心的缺口。
匀璨先是一僵,想起要离开他的决心,软下的小手又硬撑了起来,「别这样,不可以的。」
但醉了的他力气好大,她根本无力反抗,况且他以为自己是在梦中,绝不会弄疼她,根本就没有拿捏力道。
「别这样,求你,知道我有多爱你吗?」他痦痖地说出这句话。
匀璨震住了,抬头望向他那张俊逸的五宫,却意外看见他眼角闪动的泪雾!就在这刹那,她的心又软了,爱他的心也更浓了,于是她在心底告诉自己这是最后一次,最后一次……反正他不会记得的。
下定决心之后,她立即回吻他,倾尽所有爱恋献上这个吻……
乃纶因为她的主动而受到激励,清浅的吻随即变成狂吻,两人顿时如同干柴烈火,一经点燃便不可收拾。
他的手捧着她的后脑,狂肆地吸吮嚿咬。头一次承受这般如暴风般扫掠的热情的她浑身颤抖不已,随即他的手伸至她的衣领,徐徐解着扣子……
她心口瞬提,先是按住他的手,脑子凌乱得不知道该不该继续。
可下一秒,他竟拿下她的手,继续解着她的衣扣……
就在他的大手抚上她的胸时,匀璨已闭上了双眼,嘴角渐渐上扬,全心承受着他的爱。
慢慢地,他的吻从她的唇来到柔白的颈子、雪胸,每一次的移动都带给她无法形容的颤栗感。
虽然很害怕,但也很渴望,渴望着他对她的爱抚、温柔的触碰。
直到匀璨袒裎面对他的那一刻,她发现自己的身子开始发烫,紧张又期待地等待着他下一步的动作。
然而,根本不必等待,他在吻遍她的全身之后,强悍地进入了她——
以为是梦中,他没有放缓速度,而是非常迅猛地想从她身上掠取他所向往的热情与温暖。
匀璨闭上眼承受着,虽然他一点儿也不温柔,也弄疼了她,但她并不后侮,反而心底有些喜悦,因为……她是他的女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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