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妳快点决定好不好?妳究竟是想剥光我的衣裳还是脱光妳的?」盛守业刻意摆出一副拽态,闲着没事做地晾在客椅上,看着药效已发作的轩辕如相满屋子走来走去,一下子过来想拉他的衣裳,一下子又退缩地松开手,拉扯着她自己的衣裳继续绕着客桌转圈子。
「都是你……」轩辕如相转过头瞪着他,满心满腹的想要推委卸责。
他耸耸宽肩,「这回可是妳自个儿下的毒手,与我无关哪。」
再次灌下一杯茶后,她抚着愈来愈难受的腹部,而后有些受不了地蹲在地上。
「药效还要多久才会过?」见她久久不动,盛守业担心地走至她的身旁将她扶起,让看似焦躁的她好好地坐在椅里。
「两个时辰后。」她频喘着气,呼吸也渐渐变得不顺。
「有道是天作孽犹可为,自作孽嘛……」亏她想得出用这招来对付他,要是他真吃了那颗叫什么极乐销魂九重天的药丸,她的下场肯定会比现下还要来得更惨。
往后她再也不敢做坏事了……满心后悔的轩辕如相,沮丧地将脸埋进双掌里,既气自个儿干嘛耳根子那么软,三两下就让封浩给教唆成功,更气她为何不记取教训,没事竟打盛守业这块铁板的主意,回顾以往与他对阵下来的成绩,她可是一次也没赢过他啊。阵阵涌上的热意,自她的腹里逐渐朝她的四肢扩散,她忍不住扯开了衣襟,在仍不见半点凉意时,她索性把外衫给脱去,打算在这下着雪的寒天里打起赤膊,但
俨然就像个牢头的盛守业,却在她欲脱内衫时制止了她。
「热死人了。」他知不知道腹内有把火在烧是什么感受?
「别又忘了妳现下是个黄花大闺女。」盛守业再把她的衣袖给拉下来,免得她露出一双藕臂勾引他的眼睛。
她负气地一把推开他,「你别看不就成了?出去。」
「我怕我走了,待会妳可能会神智不清的脱光衣裳走出房门丢尽妳的脸,或是不着寸缕的冲到客栈里勾引男人去。」他也很想走啊,她以为那颗药丸就只折腾她一人吗?他可不希望到了嘴边的天鹅肉被别人给抢走了。
令人无所适从的战栗感,忽地自身体的深处里窜了出来,让不曾接触过这种感觉的她忍不住颤了颤,求援似地直拉着他的衣袖。
「破镜呢?快把那面镜子拿出来。」定完她造反的身子后,说不定也能把她胸膛里那颗愈跳愈快的心一并定下来。
「也对,我都忘了还有这一招。」盛守业拿起腰际上的小小宝镜往她脸上一照,「如何,有冷静下来吗?」
「没用。」坏了,怎么她仅是身子不能动而已,那些奇怪的感觉仍在她身体里挥之不去?
他拭了拭镜面再照向她,「这样呢?」
两管温热热的鼻血,下一刻即不给面子地流了出来,结实地粉碎他俩的如意算盘。
「要流也该是我流吧?别太激动了。」盛守业取出袖里的绫巾,叹息连天地擦着她的鼻血。
「为什么这面镜子不管用?」平常不是定她定得好好的吗?怎么事到临头就不济事?
「大概是药性强过法力也说不定。」盛守业再自怀里拿出另一面她没看过的法镜,将浑身难受又不能动的她解救出来。
她讶异地看着自己的手,「等会儿,为何我能动了?往常不是都要半个时辰吗?」
「这是返心镜,专门用来解定心镜的。」他紧盯着她潮红的面颊,不知不觉地又再次忆起上回他曾在澡堂里见过的美景。
「有这玩意儿……你却从没拿出来过?」轩辕如相一手抚着额,总觉得脑袋里似有团迷雾,使得她的精神有点涣散,也让她的视线不太能集中。
「现下不是追究这问题的时候吧?」他一手抚着她的面颊,另一手仔细擦着她额际不断冒出来的汗水。
一接触到他冰凉的掌心,她忍不住闭上眼,好似走失于荒漠之人遇着了绿洲般,令她受不了地将脸颊贴在他的掌心上,磨赠完了右脸又赶快换左脸。
不行不行……她得要定定定。
可是……这实在是好舒服好舒服。
盛守业无言地看着她那类似猫儿撒娇的动作,一时半刻间,他也不知他究竟该不该感谢那对怂恿她做坏事的小夫妻,当她磨赠到后来渐渐变得不满足,整个身子都往他的身上靠过来,面上还带着罕见的微笑时,他勉强地找出理智把她给推开。
「冷静点。」好险,差点就被她拐跑了。
然而食髓知味的轩辕如相却把他给拉回来,星眸半闭地捉来他的两掌强压在她的面颊上。
他抽开手,「镇定些。」若是可以的话,他还真想向她借张黄符往她的头上贴。
无法补足的清凉感再次离她远去,她难忍热意地拉高他的衣袖露出他的手臂,再将它围在她的颈子上。
「我不趁人之危的。」他挪开手臂往旁边坐,故意离她远远的,「妳好歹也考虑一下我的名声吧。」换作平常时,她要是如此投怀送抱,他早一口将她给吃下腹里妥善摆着了,可现下她却是受药所惑,这样的她,才不是真正的她。
轩辕如相气恼地揍他一拳,「你有这么委屈和不情愿吗?」
「当然有。」他小心地观察着她微带翳翳水光的眸子,「妳老实说,妳还顶不顶得住?」可恶,为什么会这么诱人啊?就连他也想照照定心镜了。
忍耐不了片刻的她,倒抽口凉气之后,两眼直不隆咚地瞧着他的脸庞,接着便扯开了嗓子放声大叫。
「天哪!」
「又怎了?」他着急地看着她面上宛若末日来临的神态。
「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轩辕如相抱着头边在屋子里乱窜边频频怪叫。
他一把拉住有如无头苍蝇的她,「究竟是怎了?要不要我出门去找个大夫来帮忙?」
「你……」她紧缩着肩头,万分恐惧地将他从头看到脚,再从脚瞧回面上。
「我如何?」
「你现下在我眼里看起来……居然貌胜潘安、器宇轩昂、玉树临风还外加倾国倾城?」太可怕了,她的心智竟被那颗药给扭曲到这种接近幻觉的程度?
盛守业顿了顿,「那本来就是事实好吗?」搞哈?
「这到底是什么毒药,怎会有这么恐怖的毒效?」怪不得花楚说此药万夫莫敌,原来它最大的用处就是将再怎么看不顺眼的人,统统都在此刻变得美味可口无比。
「喂,别太过分啰。」算他有风度,他忍。
「不行了,看起来实在是太美味了……」轩辕如相咽了咽口水,在全然无法拘管心神的状态下,强横地拖着他到长椅上坐正,再动作快速地坐至他的腿上牢牢压制住他。
盛守业一把握住她正忙着拉开他衣裳的小手。
「妳真想对我霸王硬上弓?」大势不妙,她的兽性眼看就要全部出柙了,他该不该出门去避避风头?
「你敢挑剔?」她说着说着就把双手伸进他的衣裳里,以十指感受着他所带来的清凉感。
「多谢姑娘赏面,我看,这事咱们改日再来多多指教好了。」盛守业拒意甚坚地将腿上的她抱起,再放到一旁去置凉。
她不死心地又爬回他的身畔,「现下这情况我还能选日子挑时辰吗?」
「可我对泼猫没哈兴致。」为什么她会变得如此顽拗固执?明明平常她就不曾给过他什么好脸色。
「我都肯牺牲了你还嫌弃?」她双眼无神地盯着他看似可口的颈项,完全克制不住满心想咬他几口的冲动。
「这样吧,我出去找别人来帮妳解决这难题好了。」冷不防被她咬了一口,还遭她以舌尖舔过颈部后,盛守业脑中名唤为自制力的细绳险些断裂,害得他在鼻血跟着流出来前不得不落荒而逃。
轩辕如相紧攀住他的手臂不放,「回来!」
「再这样下去我会死于非命的。」那对小夫妻要给药丸不会一次给两颗呀?干脆让他们俩一块儿堕落到底不是更痛快?
「可我真的很不舒服……」她委委屈屈地松开手,竖起双脚将脸埋进膝盖里。
哪儿不打专打他的罩门?
盛守业无奈地走至她的面前,满心不舍起她这等难受无依的模样,他投降地叹口气,坐至她的身旁朝她摊开了两掌。
「过来吧,不过妳得保证会乖乖的。」自作自受,待会他一定会死于内伤。
「你在做什么?」轩辕如相不解地看着他拉开衣襟露出光溜溜又结实的胸膛。
「为免妳今晚过后会后悔,我先用真气定定妳的心神。」他将她抱至胸前紧贴着她的背,「待好别乱动,这样妳会舒服些。」相较于上回为她取暖的热度,这一回,贴在她背上的那片胸膛所传来的,是让人无法抗拒的迷人体温,这让只安分了一会儿的她神智被蒸腾得更加迷茫,也更加管束不住她似是有了自主意志的手脚。
盛守业在她的小手钻进他的袖里时,忍抑地提醒,「妳的手又不小心离家出走啰。」
「这又不是我能克制的……」她左扭右动地想松开他牢牢圈在她腰上的铁臂。
「只要忍过这两个时辰就行了,打起精神来。」别再动了,以前同样也是男人的她,就多点同理心稍微同情他一下,现下的他可禁不起这种暧昧的磨赠啊。
「你说得容易……」她抬起他能动的一臂,老实不客气地在上头乱咬一通。
「别咬我了好吗?」他辛苦地抗拒着那种可致人于死地的撩拨感,「也不要又亲又舔的。」这到底是谁教她的?他分明就还没教到这些呀。
波涛汹涌的眩晕感,令轩辕如相不舒服地闭上了双眼,任由像是蚂蚁般啃咬着她的需求感攻占她的脑海,并如火燎原般地壮盛烧了起来。
「别再摸我的大腿了!」这一回,盛守业终于禁不住地吼了出来。
十万火急地分开他俩后,他犹不及走避,她却已无力地仰躺至他的怀里,他低首一看,那双水盈盈的大眼,好似盛着撩人的迷雾;往常她粉色的面颊,此刻变得格外红艳诱人;而那轻而易举就勾走他心魂的芳唇,则是娇嫩欲滴得让人忍不住想要一亲芳泽。如此楚楚动人和令人怜惜的模样,令四面楚歌的他在心中沉重一叹。她真知道她在做些什么吗?有着精神洁癖又清心寡欲得像个和尚的她,到底明不明白她想向他索求的是什么?正因她的没经验,说不定她就连现下所做出的举动也不清楚,可她却仍旧……继续摸他的大腿摸个不停,还愈摸愈上去。
饶了他吧,他真的不是扮圣人的那块料啊,这也太考验他的定力了。
「大不了……」她意识不清地往他的胸口乱摸一通,「大不了我豁出去就是,反正我是个男人又不会少块皮肉。」
就怕听见这句话的盛守业更是仰天长叹,「我已经不想再纠正妳现下的性别了。」
轩辕如相难受地在他怀中蜷缩起身子,她那眉心深蹙的模样,当下成了压毁他最后一点忍耐力的稻草。认命得豁出去的他,一把将她抱起走向不远处的床榻,将她放妥后,他除去了他俩的鞋袜而后上床坐在她的身旁,伸出两手稍微使力地拍着她的面颊,希望她能够稍微清醒一下。
「妳我都很清楚,明日妳绝对会后悔的,即使这样,妳还是要这么做吗?」就算是明儿个会被砍被杀他都认了,但这句话他一定要听她亲口说出来。
「我的事我自个儿会承担……」轩辕如相颇为粗鲁地推倒他,再一骨碌地跳至他的身上坐妥,整个人俯趴在他的胸坎上满足地叹了口气。「妳最好是到时还能记得这句话。」眼下的她八成是有听完全没有进,而明儿个不管是被打鸭子上架的他,或是胡里胡涂做出这事的她,下场都将会……啧,怎么加害者和被害者都得这么惨才行?
「你才要记住,我不是女人……」她缓缓移动着身子,将脸蛋埋进他的颈畔而后不动。
「嗯,妳不是。」这姿势他是无所谓啦,只是她该不会就这么窝在他的身上,什么正事大业都不做吧?她是想让他煎熬至死吗?
「所以在我变回男人后,这一切都只是噩梦一场……」彷佛在他身上无所不在的素手,再次探入他的衣裳里上上下下地抚摸着,而后开始拉扯他的衣裳。
「妳要这么欺骗自个儿也行。」按照她剥他衣裳的速度,说不定他俩拖拖拉拉到天亮就连件大事也办不成。
「你要记住,这只是权宜之计,一切都是那颗臭药丸的影响。」
「大师您说得是。」她怎么说都好,别再折腾他就是了。
「倘若我神智清醒的话,我才不会!」
他一手掩住她的嘴,翻身将她抱来身旁后,准备接手收拾残局。
「好了,安静些。」她到底有完没完?
清晨就被踢出房门的盛守业,站在门外枯等了一天后,仍旧是没见轩辕如相走出房门用膳,担心她会饿坏身体的他,再次悄悄打开窗扇一个小缝观察里头的情况。几乎算是半毁的房里,四处布满了她发泄用的金刚掌印,唉,看样子,他又得额外付出一笔赔偿费用了。
早说过她会后悔的,偏偏她当时被药性冲昏了头,像匹脱缰野马似的不理会他的苦苦劝谏,这下可好,强占他便宜的下场,就是她无颜见江东父老,深深厌恶起想要害人的自己,而他呢,则是将她手到擒来全然不费吹灰之力。
原本他是打算缓一缓,边培养他俩之间的感情,边等她适应自个儿是个女人这事实后再找机会慢慢下手的,没想到进展却超出他的盘算竟会这么神速,而这一切,还得归功于怂恿她的那两位邻居,真是功德无量。
腹中传来的饥饿感,再次提醒他里头避不见面的那位大师已经饿了多久,他要是再不进去把她给揪出来的话,放在他房里的晚膳就要凉了。
认命地推开房门踏进虎穴后,盛守业轻声提醒着那个坐在床上披着被子不肯见人的她。
「忏悔时间可以结束了吗?」都从天亮反省到天黑了,她再怎么不愿面对现实,到头来也还是得承认的。
「我要砍了你这禽兽!」轩辕如相迅速回过头来,劈头就赏他一记金刚印。盛守业无奈地任她继续毁坏租来的客房。
「是妳说过妳会承担的,还有,我才是受害者吧?」就知道她定会说话不算话。
「你少得了便宜还卖乖!」她怒气冲冲地跳下床,穿妥了鞋后即挽起两袖准备跟他算帐。
「别忘了,昨晚说一次不够的可是妳。」从头到尾他都是被迫的,就算是想收手她当时也不准。
轩辕如相咬牙切齿地问:「那第三回合是谁食髓知味的?」
「嗯……」他回味般地抚着下颔,「因为妳欲拒还迎的模样实在是太过妖艳又太可爱了,害得我忍不住想再好好欺负欺负妳。」反正今儿个横竖都是一死,他要是不好好把握解馋的机会,岂不是太对不起自己了?
「给我去死……」磨刀霍霍的她当下朝他挥出一拳。
他正经八百地再说出更露骨的实言,「好吧,是我的错,不管妳再怎么甜蜜且yin荡地诱惑我,昨晚我都该保持理智,当机立断的拒绝妳才是。」
「我要杀了你这狗嘴里永远吐不出象牙的东西……」她再往他的肚皮开揍,而他只是不躲不逃地任她打。身为轩辕家的继承人,居然会栽在个男人身上?且还是把她变成女人的这号恶徒?事情怎会出乎意料变成这样,她不但什么仇都没有报到,也还来不及把自己变回男人,竟然就已被他给吃干抹净了,而昨夜她怎会愚蠢到找他帮忙,全忘了他压根就是色胚投胎的?
昨夜之事若是传了出去,她还要不要做人?将来当她变回男人时,这事岂不成了她人生中最大的污点?最要命的是,昨夜里该记得的和不该记得的事,她全都记得清清楚楚,就算是想忘,也都忘不掉……不行,不能再回想下去了,不然她又要在心底重新回忆起昨晚的那些事了。
既然铸下的大错已成事实无力改变,反正她身为男人,也不需太过在意那无所谓的贞洁,眼下最重要的事,即是得去收拾昨晚留下来的烂摊子才是。
「你我都同意,昨晚只是个不可抗力的意外事件吧?」稍微冷静了点后,她以威胁的目光看向昨夜的被害人之一。
「所以?」盛守业边说边往房外走去,不着痕迹地引诱着她换个房问。
「忘掉它,就当从没发生过这回事。」还没把话说完的她,如他所愿地一路追在他的身后。
他转身朝她眨眨眼,「别说笑了,我怎可能忘了我的清白就这么葬送在妳手上?」
「住口、住口!」她气急败坏地伸出两手捂住他的嘴。「妳发脾气的模样愈来愈像个女人了。」他拉下她的两手,满足地瞧着她又羞又恼的样子。
「不许说我像女人!」轩辕如相想也不想地就给他一记肘击。
他若是没有十条命,恐怕早就被她给打死了……
盛守业一手按着受袭的心窝,去将房门给关上免得冷风吹进来,接着他推着她去桌边坐下。
「先吃点东西吧,妳每回肚子一饿脾气就特坏。」而且还格外凶暴。
轩辕如相不语地看着一桌的美食,即使再饿,在这当头,她却是一点食欲也没有。
他好声好气地安慰着她,「别再为妳所逝去的清白难过了,这事妳我都不说,日后有谁会知晓?」
「你发誓你会守密?」谁知道他的嘴巴牢不牢靠?
「嗯。」她要是再不填饱肚子,他很怕他可能会走不出这个房间。
她最在意的就是这点,「往后绝不会拿这事来威胁我?」
「只要妳能替我省点钱,别再动不动亮出金刚印来泄恨就行了,快吃吧。」纵使他家财万贯,拥有蚀日城一半的房产与土地,但打从接触起她后,他的财产便处于急速消失的状态。过了许久,在盛守业的连哄带骗下,轩辕如相这才拿起碗筷补偿她已饿了一日的肠胃。在她以蜗牛般的速度吃完早凉了的晚膳,并喝着他递过来的茶水时,他冷不防地问向毫无防备的她。
「哪,昨晚之事,妳真有那么不情愿吗?」他可一点都感觉不出来。
「那当!」轩辕如相下意识地开口,却遭他看似执着的目光截断所有话尾。
「不要忘了,昨晚一直都在拒绝的人,是我,并非妳。」他定定地直视着她的眼眸,「我不是不曾为妳着想过的。」
他一定得挑在这节骨眼上提醒她这事实吗?
「撇开我对妳下咒之事,告诉我,昨儿个夜里,为何妳愿意那人是我?」他可不光是挨她打就算了,她欠他的,他怎可能会不连本带利讨回来?
她一时也找不到答案,「因为……」
「还是说,在那当头,妳只要是男人就行?」以她那时的状况来看,他要是不牺牲自己,说不定她会在丧失神智时真的走出门去找男人。
「你少侮辱人。」轩辕如相两眼一瞇,颇为光火地提起他的衣领。
盛守业就是想钓出她的真心,「那妳的实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