薰衣草的香味弥漫在整间浴室内,细嫩的双手滑过高耸浑圆的胸部、平坦的小腹、修长的美腿。
丁焕娣的身高约一百六十三公分。跟台湾一般女性比起来并不算矮,尤其是她身材的比例完美,所以看起来比实际还要高一些。但跟两个超过一百七的妹妹相较之下,却算是“娇小”一族。
关上水龙头,拿条浴巾擦拭长及肩的直发后,走到镜子前面拿起吹风机,吹干头发,抹上基本的保养品.对着镜子里那张熟悉的脸,她不由得做起严苛的检视。
刚洗过澡的紧致肌肤透着淡淡的粉色,紧绷而富弹性,巴掌大的鹅蛋脸上有着细致的五官,眼睛又圆又大.鼻子小巧挺直,粉嫩的唇办微微上勾,气质清纯迷人,看起来比高中生还像个高中生。
虽然在家排行老大,外表看起来却是最幼齿的,甚至比茤萸还要年轻,完全看不出来已经有二十八岁的年纪。
凭良心说,她拥有一张清丽可人的脸蛋,绝对可以称得上“漂亮”两个字,但因自小看惯了超级名模妹妹丁茤萸,所以她从不觉得自己长得好看,顶多只能算是清秀罢了。
看了镜子旁边的蓝色小挂钟一眼,再过八分钟就十点了。她快速换上茤萸昨天挑的黑色性感薄纱睡衣——一件具有魔法的睡衣,会让孙泽仲着火的睡衣。这是茤萸和若男共同的评语。
除非他是性冷感或是性无能——这是她们后来又加上的注解。
这件睡衣很短,只能勉强盖住臀部,薄纱材质更是让她的身躯一览无遗。茤萸还特地挑了一件同样材质的黑色胸衣,一样没有什么遮掩效果,尖端上的两点若隐若现。看起来更加魅惑。
她完全不敢看向镜中那妖娆的陌生身影,只觉得浑身不自在,好想换上棉质两截式的阿嬷型睡衣,但一想到她必须要“改变”,便鼓起所有的勇气,强压下心中的不安,视死如归地走出浴室。
虽然他们的“床上运动”欠缺激情,更是缺乏热情,她也从来没有享受过床第间的乐趣,但她还是很期待,因为那是她唯一可以亲近他的时刻。
“啊!”低着头、双手环胸的她,不期然地迎面撞上一堵精壮的肉墙,沐浴后清爽的气味霎时笼罩周身,让她不自觉地轻颤着,她直觉地往后退。“对不起、对不起……”
每回只要接近他,她就会因过度亢奋而显得毛躁。真不知道这个坏习惯何时才能改过来?
“好了吗?”他轻拥着她,没让她退开,态度自若。
“……嗯。”娇羞地埋首在温热的怀抱里,她轻轻应了声,享受他难得给予的温柔。
搂着她走进她色彩明亮的房间。直到将她放在印花床单上。黑纱和印花的强烈封比下,他终于我现了她身上那跟平常完全不同的装扮,一时间看傻了眼。
“这是——茤萸送的?”没有遮掩效果的黑纱,衬得她的雪白肌肤更加引人遐思。他的眼睛几乎无法从她身上移开。
他们已经同床共枕好几年了,但他却有如第一次看见她般,觉得既熟悉又陌生。
柔若无骨的身子,完美柔顺地贴着他,彷拂是依附他而生的菟丝花,柔美娇嫩。
她的神情娇羞,清纯中带着点魅惑,紧紧抓住他的目光。
原来她也有这么娇媚的一面,让他惊艳不已。
“……嗯。”她的双手害羞地挡在身前,试图遮掩春光。“太露了……”
“别……”他捉住她的双手,将她搂进怀里,急切地吻上粉嫩的红唇,用力吸吮着,仿佛要将她吞噬般。
迫不及待地轻轻解下性感的薄纱,胸衣顶端若隐若现的小红莓分外引人遐思,他隔着胸衣轻咬,惹来她全身轻颤、低吟。
她的唇有这么甜美吗?她的皮肤有适么滑嫩吗?她的身子有这么柔软吗?她有这么性感吗?
为什么今天的她,感觉特别不一样?
她真的是丁焕娣吗?还是他从来没有正眼看过她?
焕娣全身无力地承受着他的热情,今天的他很不一样,像是换了一个人似的。
几乎可以用热情如火来形容。
以往他的动作虽然温柔,但却面无表情,就像是在执行一项权力与义务的例行公事般,没有感情可言。当然,她也无法体会床第间的乐趣,直到今天。
她终于知道什么叫做欲火焚身。因为她现在就有着火的感觉!她全身发热、发烫,像是要烧起来似的,而孙泽仲正是点火的人。
他的唇经过的地方,全都化为火花,烧得她理智涣散,不知道身上的遮蔽物何时被剥光了,与他裸裎相对,陷入前所未有的熟情之中。
孙泽仲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向来不着迷于情欲的他,竟然要了她一次又一次,仿佛着了魔般,最后筋疲力尽地瘫在她身上。
怕压坏她娇柔的身子,他费尽最后一点气力自她身上滚落,躺在她身旁,将陷入半昏睡的她拉进怀里。脸埋在她的颈窝处,吸取属于她的淡雅芬芳,陷入香甜的睡萝中。
累极昏睡前,丁焕娣脑中闪过一个念头——孙泽仲不是性冷感。更没有性无能……
“唔……”全身泛起一股陌生的酸疼。让丁焕娣发出轻吟。身旁陌生的温热物体,让她纳闷地睁开酸涩的眼眸。
咦?孙泽仲竟然还在?!
这是他第一次在她床上过夜,也是她第一次在他怀里醒来,有种被宠爱的错觉,她好喜欢!
以往他总是办完事后就回自己房间,从来没有留在她床上过夜过,就连新婚之夜,也都是各睡各的,因为他说——习惯一个人睡。
那……现在是怎样?
他的习惯改了吗?
轻巧地撑起上半身,就怕惊醒他。她贪婪地看着他的睡脸,他毫无防备的俊脸线条柔和,初生的胡渣让他看起来多了几分颓废的性威,跟他平日正程喜棠的形象差好多。
但,她喜欢这样的他,感觉多了一点人味。
如果能常常看到他不设防的模样,该有多好。
手指不自觉地勾勒着他的五官,想将他这一刻的模样牢记在心底。从粗黑的眉,画到卷翘的睫毛,挺直的鼻梁,最后来到他脸上唯一柔和的部位——唇。
他的唇形很好看,虽然老是严肃地抿着,但唇瓣却意外的柔软,是一张适合亲吻的嘴唇。
……好想吻他喔!
如果她动作轻一点,应该不会吵醒他吧?
她的脸慢慢地垂低靠近,心跳速度跟她的降落速度呈强烈反比,轻轻在他唇瓣啄了一下后,她像作贼一样,马上跳开,深怕被“人赃俱获”。
嘻嘻……亲到他了!
她兴奋地掩嘴窃笑,好得意。
正当她暗自窃喜偷香成功,眼眸抬起想要再继续看着他的睡脸时,却蓦地对上一双阗黑的眸,让她心脏差点跳出来,整张俏脸迅速染红,恨不得立刻逃离犯罪现场!
他……他发现了?!
“你……早……”他专注的眼神看得她心好慌。
“早。”刚睡醒的声音低哑有磁性,很适合念情诗。
早在她玩着他的脸时,他就醒了,但他不动声色.等着看她想做什么,没想到却等来一个轻若羽毛的吻!
轻轻地印在他的唇瓣上,却迅速点燃他体内浓浓的欲火,教他再也无法装睡。
他想要她!
“我……我去准备早餐!”她快速捞起一条薄被裹身,想要落荒而逃。
“别急。”他坐起来,环住她的腰,将她拉回原位。“你……昨晚有没有受伤?”
“……没。”听他问及昨晚,她的脸颊红得快充血了,头也垂得更低。
孙泽仲不可思议地看着她,都已经结婚五年了,她怎么还能保有如此纯真清新的气质,宛如处子般,将他的欲火烧得更旺。
“……你现在可以吗?”
“可以什么?”她茫然地抬起头。
“我还想要你。”他很确定自己不是一个纵欲的人,但从昨晚开始,他就控制不住自己的欲望。
他要不够她!
轰——
她的脸几乎着火了。
他还要她?昨晚那么多次了.他还要不够吗?
“……嗯。”头轻轻点了一下,柔顺地偎进他怀里,主动配合他的需索。
虽然腰部严重酸疼,但对于他的要求,她从不说“不”。
十点半,两人吃着迟来的早餐。丁焕娣的双眼紧盯着盘子不放,不敢抬头,怕泄漏了眼底的喜悦。
他是不是有点喜欢她了呢?
拜性感睡衣的魔力,让他昨晚失控了,但,她多多少少也有一些贡献吧?
她昨晚非常努力地回吻他,完全配合他的需求,结果换来全身酸疼,有点像是运动过度的肌肉疲劳,但她甘之如饴。
另一个让她开心的是——他没用保护措施!也就是说,很可能有一个小孩已经在她肚子里成形了!尤其他卖命奋战了一整个晚上,外加半个早晨,应该会大大增加怀孕的机率吧!
想到再过九个月之后,可能会有个小宝宝诞生,就让她的嘴角一直噙着藏不住的笑意,手也忍不住抚着小腹。
孙泽仲发现自己的眼睛从昨晚开始就离不开她,因为他陆陆续续地发现了一些以往忽略掉的事情。比如说——
她的眼睛又圆又大,明亮有神。
她的嘴唇厚薄适中,适合接吻。
她的肌肤白皙无瑕,光滑柔嫩。
她的身材玲珑有致,惹火迷人。
她……她真美!
不像丁茤萸那种让人惊艳绝俗的美,而是让人看了很舒服、心旷神怡的沉静美,淡淡雅雅的,需要细细口品尝才懂个中滋味。
另外,他发现当她露出轻浅微笑时,嘴角的梨涡会微微显现,多了一分娇憨,格外迷人。
他以前是瞎了眼吗?为什么没有发现她的美呢?
“你怎么啦?食物不合你胃口吗?”为什么一直盯着她?看得她心慌。
“没……没事。”收回失神的眸光,不让自己再继续失常下去。
他今天是怎么了?不,应该说,他从昨晚开始就不大对劲,不但放纵自己的情欲,现在还像呆子一样地痴望自己的老婆.他到底是怎么了?
“你是不是……太累了?”不是她不相信自家老公,而是他从来没有这么“操累”过,勉强做出超过体力负荷范围的事,当然会累了。
“不会。”虽然纳闷她为什么问,孙泽仲还是照实回答。
他的身体状况好得很,更正确的说法是,他现在觉得精力充沛、浑身是劲,就算出去跑个五千公尺都不成问题。
“喔……”焕娣虽然满心怀疑,但善良地不戳破他的谎言。
茤萸说得对,男人就是爱面子。
“你好像不相信我的话?”这是他的小妻子第一次对他的话显露怀疑的神色。
他忍不住想知道原因。
“……你以前没有一个晚上做过这么多次,体力无法负荷是正常的,你不用感到不好意思。”焕娣不知道自己的话正在严重挑战男人的自尊,还下知死活地继续煽风点火。“没关系,我会问中医师,看要怎么帮你进补。”
帮他进补——
原来她在怀疑自己的性能力!
孙泽仲哭笑不得,不知道该赞美她的善解人意?还是向她证明自己还游刀有余?
“我不需要进补。”若是传出去.他的一世英名将毁於一旦。
“萝萸说过男人都很爱面子,果然没错……”
焕娣若有所思地喃喃自语着,很不幸地,她的自言自语全都入了孙泽仲的耳。
谁叫他们家太空旷,收音效果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