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点半,对许多人来说是灿烂的夜生活刚开始的时间,但对于咏爱来说,却是乖乖女最晚的门禁。
连子惑先送她回去后,自己才施施然的回到住处。
他当然没有忘记于咏莲的存在,事实上他在猫空喝茶,脑海中出现的总是她。他心里对她有莫名的愧疚,明白自己不应该将她丢在校园里,独自与于咏爱吃喝玩乐。
或许当时的气氛影响,加上自己一时让得意冲昏头,当然,更多的原因是于咏爱的容貌。
以智慧与美貌来评论,无疑于咏爱和他是对发光体,时时刻刻吸引众人的注意力。
现实是残酷的,当然两相选择的结果也是如此。
连子惑走进屋里,黑暗的客厅让他松了一口气,至少不用面对她指控的目光。
唯一比较难解释的是,心里涌现的失落。
\"我回来了!\"他习惯性的开口,让他楞了一下。
幸好声音很小,也幸好她已经睡着。
连子惑轻步的走上楼梯,回到自己的房间。
洗了一个舒服的热水澡后,他到更衣室里找他要穿的T恤、短裤,心想待会泡一杯热咖啡,然后挑灯夜战,看些国外股市开盘及收盘行情。
他打开衣橱,扑鼻而来的浓郁香气,让他狠狠的打了几个喷嚏。
这……他随便扯了一件衣服,老天!那上面的香气简直像杀人毒药。
除了她,还有谁会干出这种好事。
连子惑忍耐的深吸几口气,穿上衣裤后,气冲牛斗的往她房间走去。
没有费事敲门,他直接推门进去。
\"于咏莲,我已经警告过你,不准在我的衣服上弄这些有的没的香味,你现在这是什么意思?\"
于咏莲由阳台走进来,身体靠在落地窗框边,艳红的唇带着一丝丝笑意,\"你不觉得这样很香吗?\"
\"香?于咏莲,你少给我装傻。我已经受够你这些莫名其妙的行为,甚至你的行为已经严重影响到我的生活,你最好收敛点,不要逼我赶你出去!\"
\"人家真的有影响到你?那你是不是会觉得困扰?\"她轻喃着,\"原来只是困扰,那也好,至少心底还是有我嘛!\"她哈哈笑出声……
随着夜风,飘散在空气中的味道,除了香气还有……酒精。
\"你喝酒?\"
\"酒?\"她理着柳眉,\"人家不是说一醉解千愁吗?我心里烦,当然要喝一点来解愁嘛!\"
\"该死,我居然在跟个醉鬼说话。\",
\"人家才没有醉,你是连子惑,连于惑就是你,是我最喜欢的男人!\"她的声音倏地转为悲伤,\"可是你不喜欢我,你喜欢的人不是我!\"
\"我从来没说过我喜欢你。\"连子惑走向前,一把揪住她的手,将她扯进屋内。
随着这个动作,他才发现自己的失误。她上身穿着小可爱,里面空无一物,偏偏今天的月光该死的明亮,该看或不该看的他全看光,加上原以为她身着热裤,结果却是棉质的四角小裤,不性感,该死的一点都不,但他却觉得眼熟,好像是他从美国带来的CK品牌。
\"该死的!你穿这样居然还敢坐在阳台上,你不知道对面随便一户人家,只要站在窗前就能看完你的春光吗?\"
\"人家很热,去阳台吹吹风而已嘛!\"她抬起头,睁着朦胧的眼,想要看清楚他的欲望使她紧贴着他。
\"你站好!\"连子惑努力要她自己站好,老天!继续让她在他身上磨蹭,难保尴尬的事不会发生。
\"你一点也不喜欢我,一点也不!为什么你就不能喜欢我一点点,为什么?\"她伸出柔荑,轻轻抚着他的脸颊,\"只有一个人单方面的喜欢,不管有多少的热情总有一天会用完,为什么你不能成为我的炭火,助燃我为你付出更多的喜欢?\"
FUCK!全身的热流全聚集在下腹,不用想,他也知道自己的身体反应。
早知道他就不该穿短裤进来。
\"你醉了,我扶你上床睡觉。\"
\"我才没有醉!\"她突然加重手劲,用力扯着他两颊的肉,\"我没有醉。\"
\"别闹了。\"他试图拉开她的手,老天,她可真不留情,好痛!
\"你说,我没有醉。\"
\"好,你没有醉。可是现在很晚,乖女孩应该上床睡觉。\"终于扯开她固执的双手,他将她抱上床。
\"我不要当乖女孩!\"她突然用双劈攀住他的颈项。
两人咫尺距离,甚至由她的娇语中闻到兰息,混合淡淡的白兰地和威士忌。她慢慢的欺上他的唇,辗转相印。
\"没有触电的感觉!\"她退了几寸,理着眉头回想言倩小说里会出现的形容词。
天雷勾动地火?也没有啊!\"是不是因为我不是真的喜欢你?\"
不是真的喜欢你?这句话彷若一道雷劈进他的脑海中,形成翻腾的波浪冲击所剩无几的理智。
\"刚才那不是接吻,这样才是……\"
嗯!原来天雷勾动地火,是从舌头跟舌头的\"相亲相爱\"开始,掀开激情的序幕……
于咏莲在射进第一道晨曦时就睁开眼睛,全身的酸痛提醒她发生什么事。第一次的经验跟言情小说写的不同,没有任何肉体交缠的喜悦,会让人以为欲仙欲死应该不是单纯性感这个理由,而是在刹那间的心灵交换,她甚至可以听见他的呼吸,一轻一重全是因为她。
后悔吗?她该后悔,因为这个男人爱的不是她。
于咏莲看着他侧睡的脸庞,他的俊逸是让女人心碎的利器,更别提他的聪颖所带来附加价值。这样的男人,叫女人怎能不轻易的奉上真心。
她轻轻的撩过他的发丝,如乌鸦羽翼般的浓密乌黑。
千回百转的情绪在心底慢慢滑过,单纯以容貌来说,她真的配不上他。
丁冬丁冬!悦耳的铃声传来,于咏莲从床上一跃而起。
她住在这里将近一个月的时间,平常别说邻居的礼貌性拜访没有,他的冷漠也让同学与他保持距离,更不用说会来找他。
这么早会是谁?
于咏莲穿上他的大格子衬衫,随便套一条运动短裤,怕电铃声会吵醒他,却没发现她离房后,他马上睁开眼睛。
若要猜是谁来敲门,于咏莲怎么想也没想到会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