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谢皓晨、齐雨静与两老一起用餐,气氛温馨外,他们发现小俩口之间多了更多的眼神交流,有时看着对方就笑,两人也会同时剥虾子给对方,默契十足。
当然,齐雨静不时的会羞红了脸,但她看来很快乐,脸上有着一抹幸福光采,让人不去注意都难。
齐雨静在情感上的确是被动的,但她很清楚自己对谢皓晨是有感觉的,何况,从会议室的初吻开始,一整天下来,她已让谢皓晨偷了无数个吻,一个还比一个狂野,让她根本不知道她今天做了什么工作。
只能说,生为男人的他生理欲望堆积太久,她成了点火者,就得承受后果。
潘雯芳笑咪咪的看着他们的互动,忍不住想到柯郁茜,她跟齐雨静,他们两老的心,无庸置疑是站在齐雨静这一边的。
没有她,孙子永远也醒不过来,只是,人也是贪心的,见小俩口恩恩爱爱,就想替他们办婚事,但要怎么去找齐家长辈谈?毕竟柯郁茜就是不愿意成全!
即使破坏气氛,潘雯芳还是忍不住问了柯郁茜的事,「她到底有什么打算?」
「我已经在处理了,奶奶不用担心。」
谢皓晨一点也不担心,俗话说狗急跳墙,依他现在对柯郁茜跟萧昌玮的态度,再加上他又告知他们要去旧金山的事,贪婪的两人一定会有所动作。
孙子看来信心满满,那他们就好好享受孙子跟雨静的陪伴。
聊着聊着,时间竟然已经十点了,「怎么把雨静独占这么久?小俩口还要回房间说悄悄话呢。」谢天鸿拍了拍妻子。
「雨静今晚就住这里吧,外头的雨下得好大呢,皓晨开车载你来来去去的,你也不放心吧。」潘雯芳看着窗外,下雨天,留客天,何况,她还准备了个小礼物要送给雨静呢,今晚应该就能用上了!
「这……」齐雨静忧心的看向窗外。
雷声还轰隆隆的响着,阴暗的天空不时划过几道闪电。
「没关系,住下吧,明天是假日不必上班,我可以好好陪陪你。」谢皓晨也开了口,事实上,他还真的想马上将她抱到房里再亲一亲,以安抚这一天频频亢奋的欲望,偏偏爷爷、奶奶还不回家……
咦?今天的答案跟过去都不一样,要留下雨静啦?两老笑咪咪的对看一眼。
「雨静,难怪皓晨这么喜欢你,你没有一般千金小姐的架子、不爱嚼舌根、不道人长短,就连郁茜对你的态度这么差,也从没听你说过她一句。」谢天鸿真的很欣赏她。
「我没这么好,爷爷。」她被赞美得有些不好意思。
「有,」潘雯芳也眉开眼笑的频点头,「你有一颗温柔善良的心,跟你在一起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平静,仿佛能从你身上得到某种力量,在皓晨尚未醒过来前,奶奶老爱找你,就是这个原因。」
「奶奶,你跟爷爷今晚都吃了糖?」她粉脸泛红。
「我也吃了糖,我要承认除了奶奶外,我从不愿将时间、精力、心思浪费在女人身上,但我却想用我的一辈子来呵护你。」谢皓晨突然深情告白,并凝睇着她。
他说得这么真切、这么直白,说得脸不红、气不喘,反而是她,一张丽颜酡红得像要冒烟了,这个男人——齐雨静不知道他谈起爱情来这么直又这么猛,她哪招架得住?!
小俩口眼睛对上,又在放闪了,谢天鸿也是过来人,男人嘛,谈恋爱不是靠眼睛传情就能饱的,上床恩爱才能解男人身上的渴!
「老太婆,我们走了,让他们回房里。」
「好好好,但要等一下,来,雨静跟我来。」潘雯芳拉着齐雨静的手就往楼上去,但突然又想到什么,回头看了孙子一眼,「你先去洗澡好了,我跟雨静还需要一点点时间,呃——你就在楼下客房洗。」
「老太婆在干什么?神秘兮兮的!」谢天鸿面对孙子的询问,也一脸不解。
潘雯芳拉着齐雨静进到主卧房,又推她进浴室沐浴,还强调什么都不能穿,只要系着浴巾出来就好。
一会儿后,她一身清爽的走出来,再见到奶奶所谓买来送给她的礼物后,她不禁目瞪口呆——那是一件轻飘飘、前露后露的丝质贴身白色透明睡衣,没有繁复的剪裁,仅在裙尾有精致的蕾丝。
「来,穿给奶奶看。」潘雯芳喜孜孜的交给她。
「什么?」齐雨静瞠目结舌的看着手上薄如蝉翼的透明睡衣。
潘雯芳笑咪咪的道:「其实是穿给皓晨看啦。」
齐雨静的双眸瞪得更大了,这像处子的反应,让潘雯芳忍不住的开起玩笑。
「交往三年多,这阵子也都在一起,你别告诉我,我孙子没跟你恩爱过,那我得带他去看医生了。」她笑了起来,「唉呀,你不是都色诱过他了,这有经验了嘛,其实,女人都有很多面,尤其是恋爱中的女人,总是多了点勇敢,奶奶是想趁这个机会,让你怀上一个娃儿,方法虽然老了点,但就可以让柯郁茜更明白,她是完完全全没机会了,是不是?」
能说不是吗?齐雨静无言,她很清楚奶奶有多么想抱曾孙。
在潘雯芳期待的目光下,她只好换穿了那件简直可以引人犯罪的丝质性感睡衣,但心里已打算好,待奶奶一走,她马上换下来。
要不,这滑溜贴肤的质料,让她曲线毕露,被谢皓晨看到不羞死人了?!
「老太婆好了没有?孙子澡也洗好——」
蓦地,房门无预警的被谢天鸿拉开,他哪想到会看到未来孙媳妇仅着性感破表的丝质睡衣,甭说齐雨静吓得赶紧蹲下身来,双手环抱住自己,就连已当爷爷的他也吓得急忙转身,困窘的埋怨起妻子,「真、真是的,老太婆怎么也不说!反正,老太婆,你快出来!」
「呵呵呵……来了来了!噢?皓晨,你怎么呆站着不动?快进来啊!」潘雯芳注意到丈夫身后的孙子,笑得更是阖不拢嘴。
他、他也看到了?!天啊,让她死了吧!齐雨静觉得糗毙了!
但怎么会这样?他上回还是阿飘时,他也撞见过她赤裸裸的样子,但她也没有像现在,粉脸烧红、全身发烫,而且,她这会儿身上还有衣服呢!
潘雯芳笑盈盈的走了出去,再轻推了孙子一把,让他进到房间。
至于房门何时被关上的,谢皓晨不知道。
潘雯芳还交代了,「明天我们中午再过来用餐,你们就睡晚点,难得假日还会带着雨静往公司加班的人,终于愿意留在家里陪她了。」
但这一席话,他也没听到,眼睛看到的只有齐雨静,所有的心神也全在她身上,面对这美好春色,只要是正常的男人,很难不想入非非,他血脉贲张,觉得自己快要喷鼻血了!
他三十一岁,是个成熟稳重的男人。
她二十二岁,是个在爱情里完全像张白纸的女孩。
但在这个世界里,有多少男女初次见面就可以有一夜情,而他跟齐雨静还经历了许多事,还是寻常人无法理解的灵异之旅,患难中,更见人性,她是他要的……惨了,为了想要占有她,他的脑袋主动搜寻可以说服自己,在一天内从一垒直接奔回本垒的正当理由……
他的眼神太灼烫,她在这种眼神下,双脚无力,根本站不起来,但也因为蹲得太久,有点麻了,怎么办?
她咬着下唇,「你……你可能得过来帮我一下,我的脚有些麻,然后,我得将这套睡衣换掉,那个……这是奶奶送我的,还叫我要穿给她看,所以……」
他相信,她绝非是个会穿这样的睡衣诱惑他的女子,他暗暗的吐了一口长气,以抑制那已然沸腾的欲望后,才举步向前,但不是扶起她,而是弯身将她打横抱了起来。
「呃——怎么?」她愣了一下。
他轻柔的将她放到床上,在灯光的照射下,她玲珑剔透的完美胴体更是一目了然,他真的要喷鼻血了!想也没想的,他掀开一边的被子覆盖住她的身体,自己则绕到另一边上了床,目视天花板,暗暗吸气、吐气,不敢看身旁的齐雨静。
真窘!他的行为一点都不像个男人,反而像个毛躁无措又血气方刚的男孩!
两人并肩躺着,她身下压着被子、身上则盖了另一半的被子,明明什么也看不到了,但仅穿那件薄薄睡衣,她就是不自在,她突地掀开被子要下床,不料他竟然也跟着坐起来,一把扣住她的手臂。
「不要换……」其实很诱人、很好看。
她粉脸涨红,「可是很透明。」
「你知道我不可能伤害你,或做任何让你感到不舒服的事。」说是这样说,但他的声音因为欲望而沙哑了,眼前的春色太诱人,头昏昏的,他只能再度躺下。
她脑袋浑沌,「我、我知道。」这样就别去换了,不然,不是在怀疑他会对她做什么?她连忙拉好被子,再躺下,现在呢?要盖棉被纯聊天吗?
睡觉吗?太难了,尤其今天,她一次又一次的被他吻得七荤八素,现在又清清清楚的嗅闻到沐浴后的他一身清爽的香皂味,还有他独有的阳刚气息……
他们是不是躺得太近了?这种异样的氛围,让她身体像是发着高烧,愈来愈觉得热。
但谢皓晨不只感觉到热,他全身所有的感官都苏醒过来了,她身上有股淡淡的香气,在呼吸之间都能闻到她的气息——这种煎熬,今晚是别想睡了。
偏偏两人太有默契,竟然同时从平躺转为侧躺,一致转向内侧,两张脸几乎要碰在一块儿了!
他看着她、她也看着他,他垂落额前的发,让他看起来比平常稚气,谢皓晨真的有一张很好看的五官,即使家族有太多帅哥,她也以为自己对英俊的男人免疫,但是,因为是他,她竟然心动起来。
他再也忍不住的将她温柔的往怀里带,再伸出手轻轻的、轻轻的抚摸她粉嫩的颊,再到她诱人的唇,然后无法自拔的吻上去。
她微微喘着气儿,他的吻愈来愈炽烈,厚实的大手也隔着薄薄的丝质内衣缓缓揉援她美丽的胴体,欲火像烈火一样愈烧愈狂,他再也忍不住的扯下那碍事的睡衣……
嘶薄薄的丝衣被扯破了,她也从被挑起的欲火中稍稍清醒,「那是奶奶送的……」
「呼……没关系,她不会介意的。」他粗重的喘着气,深情的看着她,「还记得,我以为末日不远时,你跟我提过,我一定有很多遗憾吧?那么,找一件我最在乎的事,你一定尽你所能的去帮我做,对吗?」
她呼吸急促,不明白他要告诉她什么。
「我不想这么快的,我想给你时间,但我等不及,只要你不要,我不会勉强你,要攻占你的身体很简单,但要得到你的心并不简单,所以——」他要得到她的心,才想占有她,他的意思再清楚不过了!
她眼眶微微一红,这个男人真的很欠揍,在这种时候,竟还有自制力!
「我爱你,雨静,你一定知道女人从未在我的心底占有一点点的空间,但你将是第一个,也将是惟一的一个,这是我在以为自己要死了的那一天,想告诉你的话,也是我此生最在乎的事,」他不想逼她,但,是她让他相信爱的,「我真的希望我的未来有你,你可以尽你所能的为我圆梦吗?」
掏自肺腑的一席真心话,令她完完全全的沦陷了!
热泪涌现,她用力的点点头,下一秒,她的唇被他凶猛的攫取,以手、以唇挑起她初生的情//欲狂潮,她呻//吟着、嘤咛着,沉静明眸因情//欲成了氤氲水眸,她试着回应,引起他更热切的渴求,两人意乱情迷、气息交融,展开一次又一次的亲密接触。
因爱而渴望,他好爱好爱她,在她初为女人时,他更温柔、更缓慢的与她欢爱,直到她感受到眩目的高//潮后,才允许自己释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