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颢谦笑着打断她的话,“这才是真实人生,不是吗?”
没料到他会给她这么一个实际的回答,严叙雅不可思议的瞪大美眸,“柏颢谦,你……”
不让她有机会发勰,他将她拥进怀里,用他的体温温暖她。“现在不冷了,我可以继续求婚吗?”
依偎着男人温暖的怀抱,她哀怨的抱怨,“你不是已经求完婚了吗?”
“你不满意这个求婚的方式,我可以再想一个。”
“在床上?在没穿衣服的状况下吗?”
彼此赤裸着身躯,可以清楚直接的感受到对方的身体反应。
她很怕一不小心擦枪走火,又要被他折腾得娇喘不休。
“嗯。”他轻应一声,努力绞尽脑汁,想一个可以让她心甘情愿的嫁他的完美理由。
因为他努力的思考,四周一片静谧,严叙雅在他熟悉到令人安心的怀抱里,感觉倦意悄悄的席卷,眼皮渐渐沉重。
在房间里晕黄的灯光下,柏颢谦眸光温柔的看着她疲惫的睡颜,心里充斥着说不出的幸福感觉,同时忆起他们相处的点滴。
他还记得他为了救她,额头因此留下一道丑陋的疤痕。
他想,假若有一天宝宝真的问起他与妈咪的事,他绝对可以给孩子说一个浪漫的故事。
或许他求婚的过程不浪漫到了极点,但是王子在圣山石洞救公主的情节绝对百分百浪漫。
因为王子与公主在相遇的第一天,就注定要相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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决定结婚后,柏颢谦带着严叙雅回到她的老家,拜会她的父母,并告知他们决定结婚一事。
严父和严母对于能得到这样一个优秀的女婿笑得合不拢嘴,对柏颢谦更是满意得不得了。
这一天,柏颢谦去工地巡视,还来不及换掉沾满尘土和汗水的衣服,就急匆匆的让司机开车到婚纱公司。
回国后便被拉来帮忙的海曦一看到他,立即开口,“叙雅姊在二楼挑婚纱。”
柏颢谦二话不说,急忙冲上二楼。
看着他急如惊风的背影,海曦忍不住失笑。
自从知道他们两人要结婚后,她崇拜又尊敬的颢谦哥愈来愈不像她心目中那个样子。
谁会相信总是一脸冷酷、气质沉稳的柏大总裁会为了见未婚妻,跑成这副模样?
柏颢谦来到二楼,听到更衣室传来严叙雅的声音。
“海曦,你可以进来帮我拉一下拉链吗?”
他不假思索,大步走进更衣室。
从镜子看到他英挺的身影,严叙雅惊讶的问:“你怎么来了?”
怕她的肚子一天一天大起来,他们决定在最短的时间里赶快把婚事办好。
偏偏柏颢谦是个大忙人,在无止尽的会议、工程与准备结婚事宜中奔波.
在筹备婚礼的期间,她已经非常习惯他来匆匆,去也匆匆,这会儿看到他,她有说不出的惊喜。
“刚去过工地,顺便绕过来。”
她替他抹去额头上的汗水,心疼的说:“既然时间这么赶,你就不要专程跑这一趟。”
“我想看你穿上礼服的模样。”
她嘟起嘴,有些无奈的抱怨,“不就是个发福、顶着一颗小球的孕妇,有什么好看的?”
在柏家长辈的热切关注下,她不及格的体重在短时间内疾速狂飙。
上一次产检,医生慎重的提出警告,为了宝宝与母体的健康,她不能再胖下去了。
“就算顶着一颗小球,你还是最美的新娘。”柏颢谦笑说。
严叙雅微微扬起嘴角,“你讨厌,就会说话哄我,骗得我心甘情愿为你当丑不拉叽的大肚皮新娘。”
原本婚礼要在她生完孩子后再举行,偏偏两家长辈怕她反悔不嫁,说什么都要两人快快举行婚礼,好安两家人的心。
实在拗不过长辈们,柏颢谦也希望能快点让她变成柏太太,于是他们迅速决定婚期。
为了当不成美丽的新娘,她暗自啜泣。
“哪是哄?你真的不丑,对我来说,你还是充满诱惑,时时刻刻吸引着我。”
明知道他这些话哄她的意味甚浓,她还是很受用的赧红了脸。
着迷的看着她娇羞的模样许久,他掩不住内心对她的浓烈爱意,低下头,轻啄她的唇。
原本只是蜻蜓点水的一吻,在他要退开时,她柔软的双臂突然勾住他的脖子。
惊觉她要贴近的动作,他一惊,“我一身臭汗,别弄脏你。”
难得他成了挣扎的一方,严叙雅更加靠近他,“我不管,你的吻诚意不够……”
这阵子两人各自忙着,除了筹备婚礼时能见面,真正相处的时间其实不多。
强烈的思念让他们渴望着彼此,今天好不容易见着面,她哪管他是不是一身臭汗,嘟起唇,主动贴上他的薄唇。
她的主动瞬间点燃久违的情/yu,柏颢谦把她从未拉上拉链的礼服里抱了出来,迫不及待的用热烫的唇吻遍她身上每一寸。
在他火热的亲吻下,她微微颤抖,情不自禁的发出娇媚的轻吟。
他贴近她的耳朵,轻声的说:“嘘……别出声,别让其他人知道我在你身边。”
明白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严叙雅满脸娇羞的点头,提醒道:“你……温柔一点。”
怀孕初期,他忍住自身yu/望不敢碰她,但是在胎儿渐渐稳定后,医生许可夫妻间温和的“运动”,他便不再压抑内心的渴望,逮到机会就会与她缠绵一番。
“我知道。”
……
“叙雅姊,你换好礼服了吗?需不需要帮忙?”海曦刚透过电话处理完一件公事,一上楼没见到柏颢谦的身影,立即开口询问。
严叙雅的心猛然一跳,从情/yu的浪潮中回过神来。
没听到她的回答,海曦紧张的问:“叙雅姊,你还好吧?为什么不回答我?”
随着高跟鞋踩踏地板发出的声响逐渐逼近,柏颢谦体内那一股灼热终于释放……
“叙雅姊……”
深怕她真的会撞门而入,柏颢谦等不及回味高/chao的余韵,仓卒的自严叙雅的体内退出。
“海曦,我在更衣室里帮小雅拉礼服的拉链。”来不及等紊乱急促的呼吸回复正常,他急忙开口。
有他出声解决,严叙雅浑身发软的窝在他汗湿的怀里,放心的平息激情过后的悸动。
“噢,原来你在里面。”听到他的声音从更衣室里传来,海曦顿住脚步,却忍不住又问:“奇怪,你的声音听起来似乎很喘?”
严叙雅心虚,赧红了脸。
“小雅身上的礼服太紧了,为了拉上拉链,我使了不少力。”他脸不红、气不喘的回答。
没想到他会拿她的身材做回应,严叙雅气恼的赏了他一记拐子,“你可恶!”
他嘻皮笑脸,无辜的说:“我是真的使了不少力。”
虽然此“力”非彼“力”,但是他可没说谎。
听着他一语双关的话语,严叙雅的脸更红了。
“你还说?!”她又羞又恼,就怕会被海曦听出端倪。
不知他们两人和她说的并不是同一件事,海曦不疑有他,“如果礼服太紧,别勉强,还有很多漂亮的礼服可以选择。”
“就是,我也是这么跟小雅说。”累积多日的yu/望得到舒解,他神清气爽,逗弄未婚妻的兴致也跟着高昂。
“最好你有这么说啦!”看着他嘴角噙着故意的笑容,她气得捶打他。
怕她捶痛小手,他一把抱住她,讨好的说:“别气,我都说在我的眼里你是最美的大肚皮新娘……”
靠在他温暖的怀里,她嘟着唇,使出最厉害的绝招,“你再说,再说我就不嫁。”
“怎么可以不嫁?你不嫁,事情会很大条,不只你爸妈会杀了我,还有我奶奶、我爸、我妈……”柏颢谦哀号。
她当然知道,她若不嫁他,他的下场会有多惨。
“哼!我管你,你不知道怀孕中的女人很情绪化吗?”
关于这一点,他也是在严叙雅怀孕后才知道。
原来女人所有任性的反应都可以光明正大的推给怀孕,以及那个让女人怀孕的男人。
总归一句话,千错万错都是男人的错。
“别这样嘛!”
她重重的哼了一声,接着小嘴被男人的薄唇吻住,她说不出话,只能发出无助而模糊的抗议。
听着两人斗嘴的声音断断续续的由更衣室里传出,海曦红着脸,识趣的走开。
真不敢相信,像柏颢谦这样又酷又冷的男人,遇上心仪的女人,也会展现如此惊人的热情。
那热情,让她也忍不住脸红心跳哪!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