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听了电话内容,她大概猜出他正动用关系,找人来抢通。
“半个小时内会有第一批人员抵达,陆续会出动五批,预计今天下午可以抢通。”他刚才打电话到公司,调来最多的人力和物力,不计成本,协助抢修该路段。
“你好强喔!”他只花了短短几分钟就搞定一切,比那些政府官员还强。心中对他的崇拜又上升了好几级。
“没什么,这算是我的本行。”“蓝天集团”是营造业的第一把交椅,处理这类问题,对他来说只是举手之劳,算不上什么丰功伟业。
“问题是你愿意做啊!”
“因为我赶着上山。”要不然他也不会理会。
“你重返公司后,是否也能继续做?”她借机提出建议。“这不但可以实际帮助灾民,也可以替公司建立好形象。”
“我会。”他做出承诺。
这四年的农村生活,让他经历了许多不同于以往的遭遇,比如说被人瞧不起、看人脸色,还有靠劳力赚钱的辛苦,这些经验他都牢记在心,对于他往后的待人处事都会有所肋益。
“我爱你。”她握住他的手,深情地看着他,主动表达爱意。
“你……”他严峻的脸瞬间发光,发自内心地开怀大笑,柔和了脸部线条。
“我也爱你。”。
一把将她抱进怀里,吻住她的红唇,热情地表达心中的喜悦。
“嫁给我吧。”结束热吻后,他闪电求婚。
虽然两人认识不到—个星期,但跟她心灵相通的程度,却远远超过结婚两年的张佳枫。这表示认识时间的长短不是重点,重点在于两人是否能相知、相惜,这才是能否牵手过一生的关键。
在经历和张佳枫的那段婚姻后,他暗自发誓再也不要踏入婚姻,没想到,一个小保母就让他破了功。
原以为自己再也无法忍受任何一个女人,但是任书颖光是一个笑容,就软化了他的心。
她一定是上天派来拯救他的天使!
不但助他走出张佳枫死亡的阴影,还让他的心灵更加满足,与她相遇,是他这一生最大的幸运。
“我……我愿意……”她双眼盈泪,嘴唇微微颤动,激动地猛点头。
原以为他被张佳枫吓到,不可能再踏入婚姻,没想到他会开口求婚,让她又惊又喜。
母亲过世后,父亲从来没有将她放在心上,她几乎可以算是没有亲人,孤单一人过了二十个年头。
她一直渴望能拥有一个属于她自己的家、属于她的家人,而她的梦想终于在今天实现了。
在经过这几天的相处后,她发现他不只有魄力和担当,而且是一个温柔体贴的人。她很确定他是一个值得托付终身的好男人。
她很确定,自己的决定是正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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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咪、爸爸——你们终于回来了……”任书颖和蓝立雍一回到山上,车子才刚停稳,安安就冲过来,抱住飞奔下车的任书颖,嚎啕大哭。“我还以为你们不要我了……”
“安安,傻孩子,你是我们的心肝宝贝,我们怎么可能不要你昵?”她紧紧抱住安安,也跟着流泪。
“可是你们……你们昨天没有回来……”安安从小就没有父母照顾,心灵大受影响,非常没有安全感,很担心被遗弃。
“昨天台风,路都坏了,我们没办法上山,今天路修好,我们就赶回来找你了啊!”
“可是……”
蓝立雍蹲下,将两个最心爱的女子环抱在怀里。“安安,记住爸爸说的话,爸爸和妈咪永远不可能不要你的。”
“真的吗?”安安还是不放心,她现在最需要的就是强力的保证。
“当然是真的,等爸爸把这里的事情处理完后,我们就回台北,永远不分开。”他在安安柔嫩的脸颊上亲了一下,这是他第一次用行动表达出对女儿的关爱。
“哇!爸爸要回家了、爸爸要回家了!”安安开心地又笑又叫。
“阿勇,恁当时麦返去台北?”阿水婶虽然依依不舍,仍然赞同他的决定。
这四年的相处,她已经将阿勇当成自己的孩子看待,看到他刚刚的举动,她猜到他跟输赢已经有了很大的进展,有输赢照顾他,她就放心了。
“等这啊代志处理好。”他关心这里的风灾情况。“这摆风台甘有影响?”
“厝顶破一康,我有拿水桶呈水,无啥大代志啦!”阿水婶乐天知命。
“阿水伯,我这两天叫人来甲恁叨修整一下,好咽?”给他们盖一间不怕台风的屋子,这是他唯一想到能回报阿水伯夫妻这四年来对他的照顾的方法。
“咽免啦,麦浪费钱。”阿水婶快一步地回绝。
“阿水婶,咽要紧,因叨就是嗍甲人起厝啊,免搁开钱啦!”任书颖跟着游说。
“啊思搁……”
“阿水婶,这是我应该做啊,多谢恁这四年来对我啊照顾。”
“老啊,你看甘好?”阿水婶很高兴将有一间新房子,但又不好意思让蓝立雍破费,陷入两难。
“阿勇,起层啊钱,我要还你。”他们是老实的乡下人,不喜欢占人便宜。
“好啊,无问题。”他当然不可能跟他们收钱,但没必要在这个时候起争执。
“哇!足好啊!”任书颖开心地拍手。“后摆我哪来找恁,丢啊赛住新晤咽免暗摸摸去外面找便所啊!”
这里的风景美,空气也好,就是厕所不好,每次都得跑到屋外的简陋厕所,很恐怖。
“对了,书颖,卖菜的钱呢?”蓝立雍突然想起来。
“对厚,等我一下。”她跑回暂住的房间,从皮箱里拿出一大叠现金,补上这两天花掉的数目后,再交给蓝立雍。
“阿水伯,这是这摆卖菜钦钱。”他将装钱的信封交给阿水伯。
“啊?哪啊是现金?”阿水伯看到一大叠现金,很是惊讶。
以前都是拿支票,他还要特地再下山一趟去跑银行,很麻烦。
“这是有原因啊,昨日阿勇去大闹运销处,他呀……”任书颖活灵活现地述说昨天的情况。
“真啊?哈哈哈……早哪知,我嘛想要去看闹热。”吃过不少次运销处苦头的阿水婶,听得乐不可支,话锋一转,露出暧昧的笑。“恁当时请我呷喜酒?”
“……”任书颖羞红脸,看了蓝立雍一眼,不知道该怎么回话。
蓝立雍牵起任书颖的手,爽快地宣布喜讯。“等我返去台北,所有代志处理好,阮丢会结婚,告时尊请恁一定爱来呷阮啊喜酒。”
“一定、一定!呵呵,足好啊、足好啊……”阿水婶满意地哈哈大笑。“哇一看到输赢,我叨知影伊甲你有缘,恁是天生一对!”
“多谢。”他充满爱意地望着娇羞的书颖。
人家说姻缘天注定,这话一点儿也没错,要不然两个原本没有机会认识的人。怎么会在宜兰山区相识、相恋?
这就是缘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