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当他回到房里时,便毫不犹豫地掀开她的笔电,打开档案,想知道她到底在写些什么。
不,请你别这样!
然而,已是情欲贲张的他已经听不见身下人的抗拒,硬是分开他的长腿,将灼热埋入后xue!
宗廷秀顺着最后一段文字念出,一双总是慵懒的深瞳突地爆瞠,呆愣了半晌之后,快手将文章卷到最上头,一目十行地往下看,约莫看了一页便再也无法言语,只是不断喝着红酒。
他一边看,一边喝,神色益发凝重,当发现场景和叙述、主角的个性和遣辞用字开始让他莫名熟悉时,终于忍遏地喷出一口红酒——
“啊,你在干什么?”
讲完电话的向主恩走进房里刚好目睹这一幕,赶紧抢救她的笔电。
“天啊,你居然偷看我的文,你、你、你……”她气到说不出话,只能赶紧抽面纸拭萤幕上头的酒渍。
“……我能请教你在写些什么鬼东西吗?”宗廷秀闷声问。
“什么鬼东西?那是BL文!”
“什么是BL文?”
“就是男男爱的故事啦,没知识的家伙!”她眯眼瞪他。“宗先生,你太不道德了,居然侵犯我的隐私!”
“这算隐私?那你要不要先跟王宇寰报备你拿他当主角?”他眼角抽动,正因为主角豪迈的性子和潇洒的说话方式,让他清楚联想到王宇寰,但真正可怕的是,里面有好多咸湿场景,连他看了都觉得很害羞!
“有这么明显吗?”她确实是以老板大哥为主角,没想到个性竟然鲜明到让他一看就知道,该夸自己把主角的特质表现得很好吗?
“你喜欢他?”
“嗄?”
“你不是喜欢他?如果不是喜欢他,为什么以他为主角?”这一点更教他光火,为什么她心中的男主角不是他?
“……你不会是吃醋吧?”她掩嘴低笑。
“不,是不爽!你跟他交情好,一有事就找他……”如果不是喜欢他,会是什么?就连这一次的事,他都是最后一个知道,而且当场目击的。
“因为他就像我大哥,你吃什么醋啊?”她乐开怀,喜欢他为他吃醋的模样。
“如果是这样,为什么不以我为主角?”一般而言,写故事不都是以身边人为蓝本?
“……你想当GAY?”
“王宇寰是GAY吗?”他没好气地反问。
向主恩抿了抿唇,终究没将老板的隐私说出来。“好了,你这么想当GAY,下一本就让你当主角。”这样总可以了吧?
“可以,但千万不要再出现那么可怕的床戏。”他可以接受那种违反人体工学的性爱方式,但没办法忍受血淋淋的真实描述。
“可是那才是重点啊,我想看的部分,当然就是我要写的重点。”
“你……”如果不是太清楚她的个性,他真会以为她的内心里藏了个小浪女,要不然怎么可以满不在乎地写出这么煽情的东西。
“爱情不分男女,相爱时,本来就会想要碰触对方。”她说得振振有词。
“那你怎么不碰我?”他马上脱掉身上的棉T,露出结实的诱人体魄,摊开双手,好整以暇地等待。
向主恩害羞地看着他壮而不硕的身形,不敢说偶尔她真的也会想要摸摸他,吃吃他的豆腐,但她没有勇气付诸行动,总觉得是真出手,一定会出事。
“反正,这是现实写风,你不懂了。”她抹了抹脸,强迫自己别开眼,免得一人睡觉不小心,自己就鬼迷心窍的出手了。“不管怎么样,坚持这么做,这是我的梦想,你不可以阻止。”
“要不要我出资弄间出版社,免得你的梦想永远实现不了。”他撇唇。
“谢谢你,不用了,我自己的事我可以自己处理。”说着,又坐回书桌前,大有再与笔电厮杀一场的干劲。
宗廷秀不满的臭起脸。“已经很晚了,你还不睡?”
“不要,我现在写得正顺。”
“你的手没有在动。”
“因为你一直站在我身后。”拜托,她正在写对手戏,正精采绝伦的那一段,他站在后面,她哪写得下去?
他故意不动。“快点写,我等着你一道睡。”
“你先去睡。”
“我睡不着。”
“……你很讨厌。”
“再说一次。”他眯眼,语正字滑,却充满杀伤力。
“……我要睡了。”她关上笔电,决定不要跟他一般见识。
是夜,宗廷秀乐得抱爱人一道入睡,而且入睡前,不忘略惩她一番,要让她身体力行地实践自己说过的话——爱情不分男女,相爱时,本来就会想要碰触对方。
就在宗廷秀处理好地下钱庄的事,并联络在美国的大哥帮他寻找最具权威的心脏科医生之后,没几天,爆发了一件事,让拓荒者在另外两个执行长立刻召来他,开了紧急会议。
“急什么你们?一大早非得要我到公司报到!”一走进拓荒者在楼的顶楼会议室,宗廷秀随即不满地瞪赂两个损友。
他和主恩正浓情蜜意,压根不想离开床。
“你自己看这件事要怎么处理。”拓荒者旗下的观光体系执行长萧炫呈,将一本杂志丢到他面前。
他懒懒坐下,拿起杂志,封面上有他的照片,字眼写得很耸动,说他好像和地下钱庄的人挂勾,甚至牵扯出金钱纠纷,而且与他并购超群有关。
他兴致缺缺地翻看一会,才递给身后的秘书。“这种鬼话你们也信?”难怪他刚才要进公司时,楼下一大票媒体,他还以为是损友们出问题了,岂料出事的竟是自己。
“是不信,但对公司已出现负面形象,今天一早,股票就跌了三个百分点。”
拓荒者集团底下的金融体系执行长花耀今,清楚地分析着这篇没营养的报导对公司造成多大的伤害。
“是吗?”宗廷秀无聊地打了个哈欠。“未来呢?”
“吸引媒体前来会造成两个问题,一个是股票要继续重挫,第二会引起政府注意这一次并购超群的案子,往后要推动商圈重划可能有所阻碍,若是三天内不止血,公司必须付出的代价……你可能要自己去跟总裁报备。”花耀今说。
“真是麻烦。”他并购超群虽然和地下钱庄无关,但也的确不是用正规做法,要是引起注意,确实是挺麻烦的,若有人真去扒出这条内幕,要收拾也不是不能,就是麻烦。
“确实是相当麻烦。”萧炫呈下巴顶在交叠在手背上,一脸看好戏的表情。
“我挺想知道你打算怎么处理。”就连花耀今也拭目以待。
“干么?你们都不用替我想办法?”
“谁捅的楼子谁处理,是谁说的?”花耀今笑得不怀好意。
“小鼻子小眼睛的男人,小心你的女人受不了你。”宗廷秀冷哼,根本不在意自己必须亲自收拾烂摊子。
“小心这件事处理不好,你的女人会离开你。”萧炫呈开心的落井下石。
“怎么我觉得自己陷入内忧外患之中了?”他在外被十面埋伏,在内则是四面楚歌,等着唱衰他。
“那就代表你人有欠公允。”
“不对,这只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而已。”花耀今笑得戏谴。
宗廷秀无所谓地耸了耸肩,选择放弃询问两个损友的意见,迳自问向身后的秘书。“克里斯,你认为我要是找个杂志记者,学他们的方式反将他们一军,效果会有多好?”
他想了下。“只怕会出现反效果,而且说不定矛头到最后还会循线查到向小姐那边去,这样状况地更糟,毕竟向小姐似乎相当自卑。”
“喔,你怎么知道?”宗廷秀转过办公椅,直睇着他。
“因为我曾经试探过向小姐,暗示她并不适合执行长,她并没有反驳我。”他毫不避讳地说出自己的作为。
“你太多事了。”
“抱歉。”
“算了。”宗廷秀又看向两个丝毫不打算伸出援手,总是等着看好戏的损友,笑得胜券在握。“克里斯,张若玲拍摄的那卷带子还在吧?”
“还在。”
“你想,如果我拿那卷带威胁蔡总裁,他可以帮我将这次的风波消弥到什么程度?”
克里斯想了下。“依执行长的手段,非但可以消除所有负面新闻,还可以得到不少好处。”
“听见没有?”他笑睇两名损友。“想看我笑话,有得等。”
他做事向来有腹案,总是习惯收集身边的各种有利资料,以防哪天可以派上用场,瞧,他现不就拿了个天下无敌的法宝替他开路了?
蔡总裁不会希望拍卖会的事被媒体发现,而依他在商场上的份量,和黑白两道通吃的交情,既替他捂住那家八卦媒体的嘴,还能顺便替他把超群和地下钱庄的事一起摆平。
当然,他会拿捏好糖果和鞭子的距离,不会忘了给蔡总裁一点点积甜头,加深往后的合作可能。
事情,就这么简单,想看他笑话?一辈子吧!
他现在可是春风得意,准备回美国请来名医,解决最后一件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