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
“再来……速度再快一点,用力!”
偌大的练习场中,传来女子的挣扎与怒吼声。这里是位于台北市的女子摔角同好会。
女子摔角在美国和日本较多,在台湾颇少见。但是有一群热爱女子摔角的台湾人,创办了台湾唯一的女子摔角同好会,除了是兴趣,也会自行举办比赛,由创办人提供高额奖金,以求吸引更多人前往参赛,并加入此会。
加入同好会后,如果天份高,除了有机会留在同好会当教练,享有高薪福利外,还有机会接受同好会的奖励,送到日本去实地感受日本摔角的现场魅力。
当然,要实际进入日本摔角界可没有那么容易,但是同好会成员就像是追星族一样,如果可以免费到日本去吃喝玩乐,还可以看心爱的摔角,那么好的奖励,不会有人不欢天喜地吧?
在摔角练习场中,有一位身著特殊七彩摔角服的女子,淡褐色的长发简单的绑在脑后,娇小的身躯上无一丝赘肉,柔美娇俏的小脸上尽是认真坚毅的表情,她就是目前女子摔角同好会的总教练。因为从入会开始就展现过人的摔角天份,于是才进入同好会两年,她就迅速窜升为总教练。
而她就是范玉菱,今年二十六岁,虽拥有柔美娇小的外表,但是却也拥有与外表不符的鲁莽个性。她从小就会到处惹是生非,最后无意间发现女子摔角不但可以发泄她过多的精力,还可以在不伤害对方的秘诀下使用暴力,她一加入就爱上此运动。
她天生的暴力因子也在此发挥得淋漓尽致,所有的女学生都不敢得罪这小女子,深怕被抓上台狠狠教训一番。也因此,她在同好会中有“魔鬼女教头”之称。
“女教头大大,今天可不可以练到这为止?我今天快被十字固定法给拉到断背了我……”女学生之一的连靖柔全身无力的瘫在一旁说。
“今天才练三个小时就想休息,有没有搞错啊!”范玉菱大眼一瞪,但指挥的手没停过,命令其他女学生继续练习十字固定法。
“啊……痛、痛、痛死了!”
另一名被锁在下头的女学生古菲,挣扎得哀哀叫,上头锁住她的女子得意的看著女教头。
“做得很好。放过她吧!”
玉菱赞赏的点点头,让得意门生俞叶放开下面已经面色死白的古菲。
“死俞叶,你啥时偷练成十字的,要死了,痛死我了啦……”古菲挣脱开俞叶后,站起来痛苦地扭转著刚刚被定死的身躯,一边抱怨著。
“人家俞叶可是天天都来练,只要天天练就一定可以熟能生巧,你和靖柔给我好好检讨检讨!”玉菱火爆的指著古菲和靖柔。她们两人则是互相对看吐吐舌。
“你们说要来强身健体,这样两天捕鱼三天晒网,怎么练得到身体。”俞叶酷酷的应和玉菱的说法,一边也扭扭刚刚紧绷的脖子。
“哎唷!练三个小时已经是极限了,女教头还真是尽责,尽责到我全身骨头都在跟我抱怨了啦……”
靖柔还是像条死鱼瘫在一旁,任由玉菱从瞪视转为无奈。
“真是拿你们没办法。好啦,今天就练到这里,记得下次练习别再给我哀哀叫了。”
玉菱鼻子喷口气,一手撑住缆绳,一施力跳跃出练习台,俐落的身手看得其他人目瞪口呆。
“哇……女教头,你身手越来越了得了。”古菲吃惊的看著玉菱的身手,差点连嘴都合不拢。
“少拍马屁!我这是勤奋练习的结果。等你在这待了两年,自然就会这种简单的跳跃了。”玉菱无奈的翻个白眼,不习惯学生的夸奖。
她天生精力旺盛,如果每天不来总部发泄一下,在外头很容易不小心就摔坏东西,不然就是和人干架。自从来这里以后,因为每天都累到不行,自然在外就“比较”不容易惹是生非了,但这可不是什么值得炫耀的好事,玉菱也不好意思告诉其他人。
“可是至今我还是想不通美丽的女教头大大为什么会爱上这种暴力运动?”靖柔好奇的问。虽说她知道她们的总教练玉菱力大如牛、蛮力十足,但是外表偏偏长得秀气可人兼甜美娇柔,如果不是常常看到她在台上“扁”人的画面,会深深觉得她走错地方了。
“自然是因为喜爱摔角啊,这还用问……”俞叶是个不多话的人,但听见靖柔问那种白目问题,还是忍不住吐槽一下。
“不对、不对,我看女教头是因为精力旺盛才会这样的。”
古菲一脸你们真是见识浅薄的摇摇头。经过她这一两个月细心的观察,发现玉菱几乎是从不缺席,除了因为她已经升格为总教练的原因外,她发现每次玉菱来肯定都会上场进行练习,并和资深的学生进行一对二的让步赛。总而言之,就是保持高度的战斗力,仿佛休息是可耻般,让人怀疑她源源不绝的精力是从何而来。
“哇!古菲,你怎么知道呢?”靖柔一脸崇拜的看著古菲。她一直以为女教头是因为工作才那么尽力的呢,没想到还有这种原因啊。
“你们没看女教头从来不休息的,连我们女人不得不投降的MC魔王来临,她都可以面不改色的练习,简直就是──不、死、女、金、刚。”古菲骄傲的抬起她的下巴说著,让靖柔崇拜得五体投地。
“别说得那么夸张。不是急著想休息?”俞叶面无表情的看著那两个越讲越夸张的同伴,自行擦拭著汗水,最后决定不理她们在那妖言惑众,穿过缆绳准备要回休息室。
“嘿嘿,忘记了咩。”古菲尴尬的摸摸头,急忙拉起从头到尾练没几次就瘫在台上的靖柔一起下台。
只见女教头早已头也不回的进入休息室,而俞叶也紧跟在后,古菲和靖柔则是失神的看著她们的背影。
“唉……怎么我们学摔角就长得一脸凶样,而她们两个那么有天份,却长得一脸娃娃脸,真是不公平啊!”
“是啊是啊!我还比她们都高壮,却被她们轻易锁死在下……”
两人哀怨的互叹口气,跟在后头进入休息室。而总部内还是四处传来练习的吼叫声与其他资深学生互相讨教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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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菱香汗淋漓的走入休息室,正打算洗个热水澡后要早点回家,背后却传来一个熟悉的呼叫声──
“玉菱!”
“李会长。”
眼前客气叫著玉菱的正是女子摔角同好会的会长。她粗犷的外表和高壮的身材,完全符合一般人看见女子摔角选手的形象。
“玉菱辛苦你了。你真的很拼命,比我这会长还拼,小心累坏了……”粗犷的外表却拥有一颗温柔的心,这在很多喜爱女子摔角的人中很常见到,而李会长更是拥有大爱的精神,才会被推选为同好会的会长。
“怎么会,你明明知道我的体质。如果没有这里,我可能已经变成什么太妹老大了吧。”玉菱自我解嘲的说。像她这种天生神力的实在世间少有,她已经不奢望这世界上有谁能够了解她的苦。
“是啊,我懂我懂。但是要不是我们拥有你这个大将,这个摔角同好会我看早已经垮台了。你也知道现在对女子摔角有兴趣的人越来越少,要不是我们有你这个又漂亮又强的猛女当号召,凭我早撑不下去了。”李会长重重的叹口气,粗犷的脸庞居然有泪水滑落,让玉菱受不了的摇摇头。
“李会长你太夸张了啦!而且支援我们的是背后的金主不是吗?你别给你自己那么大的压力啦。还有,要是被人看见你这个模样,说不定会以为我欺负你咧!别哭了。”玉菱尴尬的说,手还伸过去用力的拍拍李会长的背。她最受不了女人哭了,尤其还是这么壮硕的李会长,会让她不知所措的。
“咳咳……没办法,我太容易感动了……瞧,我都忘了跟你讲正事。”李会长用手抹抹泪水,一边装作不经意的走离玉菱两步。玉菱的力道真的太大,连她这个壮硕的女人都承受不了她的安慰,一边将另一手拿的资料递给玉菱。
“这是什么?……虾米!派我去日本?”玉菱接过资料大略看了看,震惊的抬起眼跟李会长确认。
“你忘了我们每年都有名额可以去日本观摩女子摔角?你今年才刚升为总教练,所以还没机会去日本看看。像你这种有天份的人太少了!我一开始原来存有私心,不想让你去,怕你一去不回。但是基于惜才,不让你去多看看,就枉费我身为同好会会长了。唉……”李会长一边解释、一边耙耙她的短发,对于曾经自私地想要将玉菱留在台湾的事感到愧疚。
“谢谢李会长!能够去日本实在太爽快了!”玉菱开心的笑了起来。虽然明知她有魔鬼般的力道,但是光看外表,那单纯的笑容还真是美丽得让人目不转睛,看得同是女人的李会长都忘神了。
“那……那资料上有详细的说明,准备好就可以出发了。你的护照、签证要赶紧去办一办。”李会长不禁有些结巴。如果不是亲眼看到,谁会相信这样柔弱娇小的女子,竟有著天生的暴力因子呢?
“我知道了,回家我会先跟家人说。”玉菱了解的点点头。当初只是想来这里消耗过多的精力,没想到会有机会去日本,这可是天大的好机会,她一定要好好把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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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菱离开同好会后,原本要直接回家去报喜讯,不过想了想,决定先绕去住家附近的书局逛逛。
既然有机会可以前往日本,那当然得先去收集一些日本的资料,买些观光地图什么的。她相信自己这趟前去,肯定会被自家的婆婆妈妈们托买一堆东西,想到这里,玉菱心情就挺乐的。
去完书局后,心情愉快的她走在回程的马路上,却忘了先停看听一下,没想到转角有部车直直向她背后冲了过来……
玉菱毕竟是训练过的女孩子,一感觉到身后有股压力,随即转身俐落的一手撑住迎面而来的车辆的引擎盖,借力翻个侧空翻,漂亮的闪过原本危急的状况。而差点撞到人的车辆也瞬间紧急煞车,向前滑行数尺,在黑夜中发出一个高分贝的声响。这突发状况让一向易怒的玉菱,在翻完身后,气得脸色发青地向前大吼──
“喂!你搞屁啊!有人像你这样开车的吗?”
“对不起,我赶时间。有伤到你吗?”黑色的轿车走下一个紧皱著眉的斯文男子,他戴著一副金边眼镜,身穿一套样式简单的西装,脸上神情显示对自己那么不小心感到一丝愧疚。
“是没有伤到啦,我还没那么弱……”玉菱不屑的撇撇嘴,对自己的身手倒是非常有把握。
“那就好。我还有急事,要先走了。”
斯文男子在夜里看不太清楚玉菱的模样,不过他对刚才那一瞬间玉菱那俐落的身手感到意外,因为怎么看都觉得玉菱实在娇小得很,想不到身手却是意外的好,不过语气却也挺霸气。这让一向喜欢乖巧女孩子的他眉头皱得更紧。不过既然只是个萍水相逢的路人,他也不想管,没伤到她就赶紧闪人先。
“随便你。还好我闪过了,要是撞伤我,我肯定跟你没完没了。”玉菱懒懒的摆摆手,一脸懒得跟他计较的样子。今天难得有天大的好消息,她心情很好,而且她又没受伤,就大人有大量原谅那个蠢猪吧。
“谢谢……”斯文男子淡淡的说,眼神却显得若有所思,但他还是立即上车离去,没再拖延半秒钟。
临时发生插曲,玉菱心情没刚刚那么快活了,她懒懒的走向归途,却意外发现自家门口似乎停著刚才那差点撞到她的黑色轿车。
此时家门口正好有几个人在叽叽喳喳的说些什么,玉菱仔细一听,只听见家人似乎要去什么演唱会的,接著又看见一个有点熟悉的背影,这让她的脸色沉了下来,大步走向前说:
“我不会去。”
玉菱冷著声站在家门外,看著站在家门前的两个男人。
“玉菱你回来啦!”妈妈感觉不出气氛很尴尬,很开心的说。
“他们站在我们家门口做什么?”
玉菱小手一挥,把眼前戴著金边眼镜的高大男人给推到一旁,眼神还带点不屑。而那不知名的男子,在转身看到她后,直用一种诡异的眼神勾著她瞧。
潇洒的走进家门,她回头看了一眼那位目前很红的偶像巨星白焰,面无表情的将背在背后的大包包给放在沙发上。
“你练习回来啦!今天比较晚喔。”大姊心岑关心的道。
“嗯,最近有比赛。”玉菱头也不回的解释著。怎么一回来就看到两个讨人厌的家伙!
“哇!好酷的二姊!”白焰惊讶地说。
“关你什么事!”玉菱嫌恶的说。
接著她上下打量眼前的白焰。看来罪魁祸首就是他!
因为前几天她好心帮大姊洗衣服,结果不小心洗烂了她演唱会的门票,害得她跟大姊吵了一架,而那起因就是这个讨人厌的白焰!
啧!也不是什么好货色嘛!
“不要那么凶嘛!玉菱,他可是珍珠的救星耶!今天珍珠出了车祸……”心岑急忙帮她心中的大偶像白焰解释著。奇怪,怎么玉菱今天火气颇大的样子?
“喔,真是谢谢你,珍珠没事就好了。反正什么演唱会我是不会去的,不用算我了。”
玉菱挥挥手就自顾自的回房了。
她对白焰会到家里来的事,可是完全不意外。她反而暗自注意著那个斯文的男子,发现那男人的眼神热切的注视著她,这让她有点焦躁。她想那男人一定觉得奇怪,为什么她没将刚刚的意外插曲说出来。
她虽然粗鲁又没耐心,可是其实还是有细腻的一面;既然自己的小妹珍珠才刚发生车祸,家里的人肯定已经很紧张了,如果她又说出自己刚刚差点被撞的事,那肯定会闹得天翻地覆。反正她又没怎么样,就别讲出来让家人再担心了,但她又怕那看起来斯文的男人乱讲话,只好急忙先回房间里待著。
过了一会儿,玉菱确认那两个男人已经离去后,她才慢慢的走出房门。
一出房门,她马上看见妈妈和大姊正在努力给小妹洗脑。
“人家难得给VIP的票,你一定要去!”心岑坚持的说。
“为什么我一定要去哪种人挤人的地方?”珍珠皱著眉头回道。
“人家可是你的救命恩人,难道妈妈是这样教你对待你的救命恩人的吗?”妈妈难得地板下脸训话。珍珠则是无奈的摇头叹息。
“何苦勉强小妹,她不想去就不要去啊。”玉菱一脸无所谓的耸耸肩,往沙发上一坐。
“玉菱不去就算了,反正无论如何珍珠都要去,就这么决定了。而且珍珠你还要负责开车载我们去。”妈妈下了命令,并且连给珍珠反对的机会都没有,就停止了这个话题。
珍珠无奈的垂下肩,转头瞧瞧玉菱。玉菱只撇撇嘴,一副已经没辙的模样,这让珍珠更是蹙起眉头,有说不出的郁闷。
“对,要听话。对了玉菱,你今天脾气好像很大喔?”心岑也对珍珠认真的点点头,接著就转为关心刚刚态度似乎有点火爆的玉菱。
“我哪有!你又不是不晓得我讨厌男人。”玉菱听了震了一下,接著急忙装没事,鼻子用力喷口气,一脸不屑的说。
“还好吧?我看玉菱平常对男人都还满客气的啊。”妈妈不解的道。她只知道玉菱很容易跟人家有误会,尤其是跟男人,因为那些男人总是会看不起玉菱是一个女流之辈,而冲动的玉菱常会因要争一口气就跟对方杠上,但是平常不惹事的时候都很客气啊。
“那是因为白焰害她昨天跟心岑吵架嘛!”珍珠翻翻白眼说。怎么她的家人反应都那么迟钝,完全忘了演唱会门票被洗烂而吵架这档事。
“对厚,我忘了。”心岑和妈妈异口同声的说,并且还一起拍了下额头,让珍珠和玉菱无奈的摇摇头。
“玉菱别生气了啦,我已经有票了,还是VIP的唷!我已经不气了。”先放低姿态的心岑撒娇地拉起玉菱的手摇啊摇的,把玉菱摇到都快摔下沙发了。
“别摇了啦!我哪有那么小家子气。”玉菱装作不耐烦的说,但是表情明显放柔,摆明就是吃软不吃硬。
“你是不是有话要说?”珍珠精明的问。她看见玉菱手上捏著一张纸,肯定是有什么事要说。她家人的行止她可是清清楚楚。
“嘿嘿,又被你看穿了。”玉菱尴尬的笑了出来。每次有事都瞒不了小妹,一眼就被发现了。
“咦?有什么事啊?”心岑好奇的问。
“我呢……要被派到日本研修了。”玉菱露出在家才会显露的孩子气笑容,开心说道。
在外,她一向是粗鲁霸气的,不过一回到家她就像个小女孩,有点小任性和孩子气。
“哇,这是真的吗?好棒喔!”心岑与妈妈双眼马上射出爱心,一同兴奋的冲到玉菱面前一人抓一手兴奋的说,看得珍珠无奈的摇摇头。
“很棒。可以被派去日本,表示你在同好会深受肯定。”珍珠冷静理性的分析,但也开心的微笑著。姊姊加入女子摔角,虽然她一度有些介意,不过自从她加入以后,惹是生非的情况越来越少,减少很多要她出面解决的麻烦事,所以后来她便支持她了。
“是啊,总算有机会去日本看看了!听说日本女摔角更狠、更暴力,比台湾更猛,我一直想去日本观摩观摩,这次总算有机会一偿所愿了。”玉菱一听妹妹的鼓励,掩不住兴奋的说。总算有机会去日本瞧瞧真正的女子摔角了。
“玉菱啊,你还是要小心点,毕竟你是女孩子,打得太凶狠,到时候留下疤痕就不好了……”妈妈担心的说道。她一点也搞不懂为什么三个女儿中,就玉菱拥有一身蛮力,而且从小就容易惹事。可她不记得她和爸爸的家中有人有这种能力啊!
“拜托,摔角只是一种运动……而且都是打假的,我们都有经过套招,所以绝对不会受伤的。”玉菱白了妈妈一眼。就是因为摔角只是发泄精力的运动,所以她才会爱上它,而且越练越开心,已经没人可以阻止她继续进步了。
“不过还是要小心点,妈妈是关心你。”珍珠好心的说。她完全没办法接受这种会汗流浃背的运动,那种浑身流汗黏黏的感觉她可受不了。
“不会啊……我好崇拜玉菱喔!”心岑一脸崇拜的表情,双手合掌,张著迷蒙的大眼,不知道又再幻想什么,让其他三人差点跌倒。
“废话不多说,你们三个婆婆妈妈有什么想要买的,这几天快点想好写给我,我签证办好后就要出发了,出发就不接受其它名单了。”玉菱酷酷的说,柔美的外表尽是霸气。不过范家的人早已经习惯了她专属的温柔方式。
“好好好,那我要赶紧想想……”心岑点头如捣蒜的说。日本好多可爱的东西,非全买回来不可。
“我也去问我的好姐妹要买什么。”妈妈兴奋的跳起来准备去打电话。
珍珠则是理性的说:“我写好保养品名单再给你。”
玉菱目的达成,慵懒的起身准备回房睡大头觉。去日本前,还有很多事要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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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死,你们几个在日本搞什么飞机,为什么会惹出那么多风波来?”白焰的经纪人黑崎真野,愤怒的用日文骂著电话另一端的人。
“我、我也不知道,可能……可能还是要拜托您亲自回日本处理。”电话那头被骂到臭头的家伙,无奈的说出请求。不过他知道如果黑崎回来,他肯定会被剥掉一层皮。
“我还以为你被我教得很好了,怎么会让艺人搞出这等丑事!”黑崎真野冷酷的说,略压低的嗓音,透露出比刚刚更愤怒的情绪。
“这……这是因为他们都只听您的话。”
“巴嘎!你自己像个小媳妇一样不争气,还找借口!”黑崎终于忍不住开炮。当初怎么会安心把日本的艺人托给这个办事不力的家伙,害他在日本努力培养的艺人的名声都毁了。
“我……对不起。”对方颓丧地不再解释。而听到道歉,黑崎才降了一些些火气。
“算了!说什么都没用,我把这里交代一下马上就回日本。你现在立刻把惹事的艺人送出国,等我回来再想对策。”黑崎知道现在生气也没用,迅速的交代处理方法便挂了电话。
“真是该死,都是一些办事不力的白痴。”
黑崎斯文俊美的外表此时狰狞了起来,他用力的在办公室内踱步,一边想著日本的事的危机处理方式,以及台湾工作的进度。
“烦,怎么在这种时候出问题!”
“咦?真,你在烦什么吗?”黑崎旗下最红的偶像巨星白焰走了进来,一边好奇地看著黑崎猛踱步和烦闷的脸问。
“该死的,日本那里出了状况,我现在得赶回去处理。”黑崎看见一脸事不关己的白焰,忍不住怒气又上来了。
“什么?是这样呀,那你赶紧去处理啊,我一个人没问题的。”白焰一听,不但不同情黑崎,反而喜上眉梢的说,让黑崎更是气得胀红了脸。
“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打什么鬼主意。我去是会去,但你最好给我注意点……”黑崎语带威胁的一步步往白焰的方向走近,可白焰丝毫不害怕,还瞪大他无辜的眼。
“你这副德性谁信你是偶像巨星!”
黑崎每次看见白焰那装迷糊的表情就气。怎么他每次发掘到的艺人都是个性两极化的人呢?亏他还可以忍受到今天。
眼前的白焰就是最佳例子──有著性格、帅气的外表,却偏偏是个糊涂包,常常摔倒兼搞迷糊。为了帮他保持又酷又帅的形象,可是花了他不少力气。但是没办法,谁叫自己眼光太好,每次发掘的艺人都轻轻松松就大红大紫,所以私底下得应付这种事,他也认了。
白焰看黑崎对著他摇头又叹气,还是调皮的咧嘴大笑。
“别这样痴痴的望著我,我知道你现在在想什么,不过已经来不及了,赶紧订机票吧你!”白焰笑嘻嘻的说。
“不用你说我也知道。可看你这副德性,留在台湾一定会给我胡搅瞎搞。”
黑崎担心的看白焰一眼,又开始在房内绕圈子。他明知道白焰现在对范家的珍珠有意思,他要冒风险留他一个人在这吗?
“放心啦。我也想陪你回日本啊,可是谁叫我伟大的经纪人帮我排了n个通告等我上……难不成要得罪他们吗?”
白焰假装一副识大体的模样,低头沉思,那模样让气闷的黑崎忍不住用力巴他头。
“少给我在那边装体贴!算了,谅你也不敢做得太夸张。”黑崎无奈的说。谁叫他在台湾没有找到得力助手,得放白焰一个人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太好了!快去、快去吧。”
白焰一脸开心,急忙就想把黑崎往办公室外推去,猴急的想让他现在就回家整理行李,最好是马上就离开台湾。
“该死!我还需要你催吗?”黑崎铁青著脸说。
“我还有一些事情要交代,要走你先走。”
结果黑崎一个转身,反过来转到白焰背后,顺势就将白焰赶出办公室,接著关上门。白焰气得在外头哇哇叫,不过或许是想起黑崎顶多明天就走,又自个开心的走了。
“唉……没办法,看来还是很有问题,只好将这浑蛋的工作排满一点,至少他不敢晃点厂商。空闲时间少了,看他还给我找什么麻烦。”黑崎奸诈的想:哼,别以为我离开台湾就治不了你。
此时自顾自跳著离开的白焰,莫名打了个冷颤,不过还是没神经的离开了,完全不晓得接下来有多少工作在等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