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而一想,他该不是不乐意的吧?
陈佑君不明白她老妈是哪根筋不对了,居然这样就决定这件她人生中的大事,她想照着顺序来,并不代表她不想要他,但是退一步想,或许许嘉枫是被这样的情形逼着和她结婚的,想到他离开前的面无表情,她心里就涌上一阵说不出的难受。
他说过君子一言,表示他只是想为了她的清白负责,但她并不想让他为难,况且这是什么年代了?她才惊讶她老妈怎么会这样大惊小怪。
叹息了一声,她从来没让这种事情烦恼过,也许她该找姐妹们商量?这种男女之间的事情,聚会时姐妹淘之间总聊个没完,她有点后悔之前没有多参与一点这样的话题,至少现在心里面能有些主意。
望了眼时钟,发现现在已经半夜十二点半了,许嘉枫还没来,是下来了?
无奈的躺回床上,身上的伤痛让陈佑君很快的沉入睡眠。
受伤的身体尚未复原,她几乎是处于深沉睡眠之中就算许嘉枫来了都不一定能叫醒她,就这样睡到比正常起床的时间晚了很久才慢慢醒来,模模糊糊中感觉有温暖的触感包围着她的全身,带来一阵安心的舒服感受,肌肤摩擦着肌肤的滑腻给身体带来一种舒服的错觉。
咦?动了动手指,陈佑君发觉自己的手正贴着某个温热又坚韧的物体上,还有个微微的突起,反射性的摸了摸、揉了揉,直到一声闷闷的哼声传来,她才警觉的睁开了眼。
被摸的物体发出了咕哝声,喃喃不清的声调,似乎在抱怨着:“小色狼……别乱摸……”
是许嘉枫?她黑线加无言,这是她第二次被他指称为小色狼,但这才发现她的手指正抚在他的胸膛上,手指正压揉在他左胸的微突上,他抱怨的同时抓住了她的手,似乎是下意识的阻止她继续作乱,而人却没有醒过来的迹象。
她圆睁着眼睛看他,他还在沉睡,长长的睫毛盖着,嘴唇轻轻阖着,他的唇形丰润线条又好,看着十分性感,整一张刚毅中带着漂亮的睡脸。
好半天她发现她几乎是半躺在他身上,一条腿还嵌入他的双腿之间……这已经不是傻眼就能解决的情况,她想悄悄退开,却发现两人纠缠的抱成一团,到底怎么变成这样的?
昨晚模糊的印象中,许嘉枫似乎是很晚的时间才到,他一到就把她摇醒然后扶她坐起来喝药汤,那药汤热得烫口,他是一汤匙一汤匙吹凉,而她却是醒醒睡睡的状态不让他喂着喝完,那药汤的苦涩味道她还记得。
后来许嘉枫好像说了什么……对了,是……“我可以在这里睡吗?”
印象中,她一直无法清醒过来,迷糊的应了声嗯。
她还记得她往旁边一翻,空出位置让他可以上来睡。
这么说来,许嘉枫会在这里睡是她自己首肯的……
不行,这么暧昧的状态让她瞬间心跳加速,她得在他醒来之前脱身才行,于是她努力试着把腿抽回来,小小的挣动中,似乎有什么不对……
某种坚硬的触感慢慢抵上她的大腿内侧,她一楞便停了动作,然后意识到那边是传说中男人yu/望的汇集点,忽然血气猛的上冲,全身开始燥热起来。
怎、怎么会这样?
陈佑君大口喘着气然后听见压抑着的笑声从上方传来,她猛的抬头,发现他正眯着双眼,带着睡意,唇角勾起,缓缓的开口问:“醒了?觉得舒服一点了吗?”
慌乱中她连连点头,一张脸红透,犹如秋天的枫叶,剔透娇嫩、红艳迷人。
犹如中了木头人的魔咒一般,陈佑君连动都不敢动,怕触动他的私密之处,于是就这样僵直着身体,又窘又尴尬。
但是许嘉枫似乎没发觉自己的状态,居然收紧在她背后的手,将她往他怀中压去,她似乎已经能感受到抵在她腿部的坚硬传来的高热。心脏重重的擂动着,耳朵里只剩下砰砰的心跳声。
“昨天……”许嘉枫似乎说了什么。
“什、什么?”陈佑君紧张的问着。
“昨天我说的话你还记得吗?”
“啊?什么?”
“看来你是忘记了,我说我们要多多亲近才能很快的了解彼此。”
“喔,这、这样啊。”陈佑君努力动着脑袋,却依然想不起昨晚除了喝药居然还有对话。
“所以我们两个要常常在一起,像这样子。”许嘉枫强调似的又将她往怀里搂了搂,她的脸已经完全贴在他的胸膛上,除了自己的心跳,加上许嘉枫的心跳,她几乎失去了思考能力。
“我们需要一点时间进展成夫妻,你别担心,我们慢慢来就是。”许嘉枫柔声的说着,手掌在她背后轻轻抚揉着,神奇的减缓了她的紧张。
“但是……”昨天想了一整晚,陈佑君还隐约记得有很多话要跟许嘉枫说,但他只是伸出食指轻压在她的唇上。
“希望你能相信我,告诉我,你相信我吗?”许嘉枫温柔的问,露出微笑。
那微笑又引起陈佑君脑袋思考能力中断的症状,于是她点了头。
“希望你能尽快习惯我。”他说着,那性感的双唇迅速贴上她的,啄了下之后缓缓的分开。
似乎没料到他会这样做,陈佑君完全的呆楞住,呆呆的看着他站起来,看着他走进浴室。
过了三分钟;她才小小的尖叫了一声:“怎么会这样?”
情况已经发展到这种奇怪的地步,叫她怎么不惊慌?
什么叫做“常常在一起”?还有“慢慢来”?接着是“相信他”?最后还附上他们的第一个吻!
不会吧?他们两个真的往夫妻这个方向迈进?那他的工作怎么办?那她答应叶成玉要劝他打消结婚的念头怎么办?
听着浴室里传来淋浴的声音,她觉得有必要跟许嘉枫好好沟通才对。
坐在床上,靠在床头,陈佑君等着许嘉枫洗完澡出来,准备跟他谈谈。
好不容易水声停了,陈佑君莫名的心跳又加速。
浴室门一打开,没想到许嘉枫只是在腰间围了一条小小的白色毛巾出来,仅仅遮住了重点部位,春光大泄……
“啊,抱歉,我忘了带毛巾过来,所以用了你的。”许嘉枫露出笑容,对于自己几近全裸的模样居然自然又自在,一点都没有不好意思的样子。
倒是陈佑君又红了脸,上上下下看完了他的身体,然后才发现一个女生怎么能这样盯着一个男人猛看,才匆匆调转视线。
“没、没关系。”她表示不在意他使用她的毛巾,这一个早上因为他,她都快要心脏无力了。
“谢谢。”他大方的走到一旁打开不知道什么时候带来的行李箱,从里面拿出一套衣服慢条斯理的穿上,陈佑君在一旁抿着唇拼命忍住想看他的念头。
他的身体线条实在很好看,充满了谜样的魅力与风情,她从来不知道一个男人的身体能够这样吸引着她的目光。
“你的行李……”到底是什么时候搬来的?
“等等我办完事情回来就会整理好。”
“啊……”我不是要说这个。
许嘉枫正扣上衬衫上最后一颗钮扣,然后回过头来:“你今天有什么打算?”
“喔,我要去一趟道场。”陈佑君想了想,是该到道场走一趟,该去谢谢教练代她的班,并且和学生们打个招呼。
“晚点我就过去找你,记得小心,你还有伤在身。”许嘉枫轻松的说着:“千万不能动武,知道吗?”
“好。”
最后她只能眼睁睁看着他光鲜的出门,然后在瞬间把打算跟他说的话忘得一干二净。
“啊……”她小小的叫出声来,没想到自己怎么会变成这样。
☆☆☆
在到达道场之后,陈佑君在场边看着张泽威和他其他的学生,几天没动的身体也蠢蠢欲动起来,在一番挣扎之后,终于把许嘉枫出门前的叮咛全部抛诸脑后直接往更衣室前进,从写有自己名字的置物柜里拿出道服和洁白的缎面布条,便一头钻进更衣间里准备。
当她踏入道场的时候,引起了道场里许多人的注意。
“是陈老师!”
“陈老师来了,她不是受伤了吗?”所有的人都转头过来,其中最惊讶的还是张泽威。
“佑君,你身体好了吗?怎么可以出来了?我到过你妈妈家,她说你的状况不好,需要静养,怎么现在可以上场了?”张泽威担忧迎上前来。
“我很好呀,躺太久我总觉得骨头生锈了。来,教练先陪我打一场吧。”当陈佑君拉开步伐,摆出请招姿势的时候,其他的人都识相的退出场外。
他们两个对战的时候十分精彩,陈佑君那种融合各家门派又自成一格的太极打法,缓慢中充满巧劲,偶尔又十分迅捷,快慢之间都是令人惊异的黏柔动作,看似无力轻慢,却总能将对手莫名击败于瞬间,陈佑君的取胜总能引来如雷的掌声及赞叹。
但是,陈佑君太高估自己的状况,张泽威则是太进入状况,没发现陈佑君因为胸腔受创,故而中气不足,一动手便落了下风,在无法充分利用四两拨千斤的手法,推挡动作根本无法使用,因为那需要力量做后盾。在张泽威一个旋身,一脚踢来时,陈佑君先是失去了后退的先机,考虑着要化消他踢来的力道,减少冲力硬接之际,一个人影闪身冲到她的面前,一招反击,张泽威收势不及碰的一声被击倒在地。
从那修长的身影看来,挡在她面前的,是、是许嘉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