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再有知觉时,他躺在卓海棠家里的床上。
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他全身竟然是一丝不挂的!
“妳……你在做什么?”他努力发出声音,以制止那个只着里衣,正趴在他身上胡作非为的女人。
她“胡作非为”的具体表现,竟然是她趁他昏过去时扒光了他的衣服,还把自己脱得半光不光,然后在他身上舔来舔去!
卓海棠被吓了一跳,脸“刷”地下红了个透,嘟囔着低声说:“这么快就醒了。”
周连傅虽然全身无力,但脑子却很清楚,他马上意识到她竟然在茶里给他下了东西,无数个为什么在他脑中奔腾,各种可能性都比不过她已经成亲的事实带给他更大的折磨。
无论她是出于什么心理,最后吃亏的人只能是她自己吧。
“停手!”他暗自深吸口气,“你疯了不成?”
“如果我疯了也是被你逼疯的!”卓海棠红着脸,眼神中透出的除了些许的羞涩外更多的是说不出的恨,她气,气到用语言已经无法表露的地步。
“我心里有朱品言?我舍不得离开朱家?这都是谁告诉你的,嗯?你问过我吗?从你作的第一个决定开始,你有问过我一句吗?”
卓海棠将一条腿迈过他的双腿,就那样直接地跨坐在了他的腰问。
周连傅本来还想回答她的,但因她这一举动,他脑浆都要沸腾,哪里还说得出话,因为……她里衣里面,竟然是空的!
这个女人还真的只穿了件肚兜,这要是被人看到,要是她夫君回家……
天啊!她怎么可以做这种事,她不是这样的女人啊,他必须阻止她,否则会犯下大错的。
可她的臀肉那样柔软,身体白净轻盈,这样的情景他以为此生不会再有了,哪想到有一天她竟会主动地,主动地……
“停手!你心中有话,说出来就是,何必这样。”他急得身体都开始发红。
“说得出来早就说了,我就是以为跟你这种木头脑袋也能用语言沟通,才到了今天这步田地!你给我乖乖躺着别动,伤着你我可不负责。”
……
卓海棠还在高//潮的余韵中颤抖,周连傅抱住她,用自身的热量温暖她,并且毫不放过时机地追问她话中的意思。
“海棠,你说要让我明白,是明白什么?”天啊,不会是他想到的意思吧,如果是那样的话……
卓海棠视线模糊,看他焦急的脸,像是看到了石猴开窍,她笑,“明白我对你的感情啊,为什么你总是把朱品言当是理由?他是我的主子,虽然他没把我当成下人,我也没把他当主子,但是我把他当成是我的亲弟弟一般,他是弟弟,不是恋人,我跟弟弟才不会做这样的事。”
“弟弟?”周连傅咀嚼着这两个字,嚼出了苦涩的味道,“为什么你不早告诉我?”
“告诉你?你是我的什么人?你从没说过你将我看成什么,我又何必对你解释这些,如果他是我的恋人,或者我身边有更好的人,你就会知难而退是吗?如果是这样的话,我对你也不过如此,多做解释又有什么用呢?”
“不是的!我不是知难而退,我只是怕他在你心头的位置太过重要,而我什么都没有,我有的只是更多的时间,所以我会用时间来夺回那个位置。”
周连傅生怕再惹她生气,连忙说:“我这次回去找从前的老师,就是为了再走仕途之路,这次的事让我知道这世上还是好官多,我愿意成为那样的官,然后也好回来再站在你面前。”
所以说,他不是弃她而去,他只是对自己的现状没信心,想要以更光鲜的形象再来找她。
周连傅神色暗淡,随之难过地说:“是我的错,是我没有勇气失去了机会,现在你已嫁为人妻,我们还这样……”
“我是个不守妇道的女人吧。”
“你当然不是!你是对我失望透顶,我知道的,不然你不会这样逼自己,一切都是我造成的,如果我是个更有担当的男人,能够给你信心,给你安全感,你又何至于草率地定了自己终身。”周连傅说着就要出去,“我去找他理论,就算身败名裂也要把你抢回去!”
看他认真的样子,真打算去和谁弄个鱼死网破,卓海棠笑了,“还没入仕途就要身败名裂了?那我不是更没盼头了?”
“海棠,你还有心情说笑!”
“我没有说笑,我也知道自己不是个不守妇道的女人,所以我不会做对不起自己夫君的事。”
“可是妳……”
她看他,他也楞楞地看着她,他看到她湿润的眼中闪着小小的幸福火苗,那火苗灼伤了他的心脏,那颗为她狂跳又为她停止的心脏。
如果他再不明白,那他可就真是全天下最傻的傻瓜了!
她嫁了一个一无所有的男人,那个男人连娶她的房子都没有,而且自成亲后整日不在家,放她一个人独守空闺……
“海棠,你已经嫁给我了,是吗?”
卓海棠笑起来,真的笑出了眼泪。
“你已经嫁给我了,是吗?这样懦弱的我,连句承诺都不敢给你的我,你却嫁给了我,如果我不回来呢?”
“如果你不回来,我就守一辈子的活寡,我不会做对不起自己夫君的事,而我认定的夫君就只有那么一个,所以我向夫人要了这间房,用来等他,我准备好了迷药,如果他回来了就再也不让他离开,可是如今看来,我还是要让你走的。”
“我何得何能,何得何能啊!”周连傅激动之情溢于言表,她用了全天下最直白的方式表明了她的立场,而他呢?
他会穿着官服,抬着大红的花轿迎娶她进门,给她最风光的婚礼,给她最舒适的生活。
在不远的将来,就如同他承诺她的那样,她会成为最幸福的女人。
但在那之前,他已经先一步成为了最幸福的男人。
【全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