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不是作梦,既然妳能和那昆仑镜有所接触,自然是有缘,再加上妳的因缘,本星君才会出现在此帮助妳,何况在转生池时出现了错误,把妳的魂魄转入了不该有妳存在的朝代和时空,这也是我们该做的弥补。」
「所以,你的意思是说,我现在该去那紫金皇朝?但我怎么听都没听过?你该不会是……」她脸上出现怀疑之色。
太白星君连忙开口对她解释,「在这三千大千世界里,还有许多人们未知的朝代和空间,妳不知道或是没有记入历史里,并不代表不存在。而妳本该是紫金皇朝五皇子金皓峻的正妻,却因此错误耽误了他娶妻的时间,并影响了他的命运,为了补偿你们,本星君决定送妳个礼物,好让妳能去助他登上帝位,毕竟那天下将会是他的,现下就让本星君送妳一程吧!」
他嘴角勾起一抹神秘的笑意,抬起手将拂尘挥了挥,将桑初晴变化成一只紫色凤凰,不停的往虚无的空间里飞翔而去,留下一道紫色的光芒。
※※
紫金皇朝已经历了三代的皇帝,现在在位的则是第四代皇帝金昊天,他一共生了七个皇子,每个皇子都十分的出色有才,自然有了本事之后,就会有了野心。
尤其众皇子大部分又都已成年,年纪较长的四个皇子都已娶妻出去自立门户,五皇子金皓峻因还未娶亲,所以和下面两个弟弟及两位公主一起待在宫里。
但其实他比每个人都清楚的知道,他已经二十岁了,早该娶妻或纳妾,在皇宫里,他们只要一满十六岁,就是成人了,会由皇上指婚成亲,他却因年满十六岁那年,莫名的生了一场重病,让他错过了婚期。
当他病好,已过了一年,在十七岁时,又逢扶养他的雷贵妃病逝,他坚决守孝三年,皇上并不勉强他,只因皇上知道雷贵妃待他宛如亲生儿子般,而皇上也同样对雷贵妃的去世充满了感伤和愧疚,于是任由他去。
这已是最后一年了,他知道今年年底或是明年年初,他就要搬出皇宫到外面去建府,甚至父皇也已替他指婚。在心底,他并没有什么想要的女人,他唯一想做的,就是办好父皇交代给他的差事。
或许是因为他只是埋头苦做他该办好的差事,所以,当他二十岁时,就已因多次办事得力,一再被父皇封赏、赞美,现已被封为亲王,这在众皇子当中是最高的尊荣,但同时也让其他皇子对他更是忌惮,甚至暗自想方设想的要对付他,将他逼到退无可退的地步,就算他一开始没有争位之心,也被他们逼得一步步往那个位置爬,不只是为了要保护自己,更多的是要替老百姓谋更多的福利。
一思及此,金皓峻一向严肃冷沉的好看俊颜染上一抹阴鬰。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一声通报,「五皇子,卓将军的府第派人过来想见五皇子,说有重要的事禀报。」
金皓峻原本陷在自己的思绪里,听闻此话,微一愣后,随即恢复面无表情的淡漠,冷冷的说:「让他进来吧!」
一个侍卫打扮的年轻男子走了进来,恭敬的跪在地上,对着他行了个大礼后,才要求单独会谈。
金皓峻看了他好一会儿,才让其他人离开,只留下自己和他。
「五皇子,卑职李丹,乃是卓安清将军身边的副将,打小就跟在卓将军身边学习,所以才会派卑职前来请五皇子移尊驾至将军府,说有十分重要的事情想和五皇子相商。」
卓安清的邀请,让金皓峻忍不住挑高了眉。
放眼紫金皇朝与京城里,谁都知道他一向都是单打独斗的独行侠,也不喜与人过从甚密或是结交私营,就连私下到哪个臣子的家里或是聚会都不曾有过。
就算今日皇上下旨赐婚,他将和如今最受皇上重用和信任的卓安清结为儿女亲家,却也不曾主动攀谈结交,而卓安清也不曾因这件婚事与他有过私下的接触和主动示好,怎知卓安清今日竟会突破这层禁忌,莫非卓安清之前的沉寂,都只是在等待时机而已?
这让他的脸色不禁沉了下来。
只要是紫金皇朝的官员都熟知,上最恨的就是结营私党。
皇上会让他与卓安清结这门儿女亲家,看重的就是他们一个是皇子,一个是大臣,却同样的洁身自爱,不爱与各皇子和大臣们频繁接触……
想到这里,金皓峻质问的语气也变得更加的严厉冰冷,「怎么,难不成你家将军认为,皇上把他的独生闺女指给我,我就该亲自去见见未来的岳父大人吗?」
「五皇子,要不是事态紧急,我家将军绝不敢亲自劳烦五皇子大驾的,实在是……实在是我家小姐她……她出事了,才想请五皇子过府相商。」李丹感觉到金皓峻身上的寒气迫人,连忙把来意说出。
金皓峻忍不住微愣,「出事?她出了什么事?」
「这……这就是我家将军要请您尽快过府的原因,还请五皇子……」
李丹还在颤抖着结巴说话,金皓峻却已刷地起身,冷哼一声,「还不走!」
话落,不顾出了一身冷汗的李丹,金皓峻即唤来几个心腹侍卫,往卓将军府而去。
※※
说不出是什么样的感觉,当金皓峻跟着卓安清来到他女儿的闺房时,他看到一个十五岁的女孩一脸苍白且毫无血色又昏迷不醒的躺在那里,头上包裹着一圈圈厚厚的白色布带,渗出几丝血时,他的思绪是复杂的。
毕竟,眼下躺在床上生死不明的女孩,将会下他未来的娘子,若这件婚事有了什么变量,那闲言闲语将会再起,而有所损他皇子的面子,如今好不容易就要办喜事了,新娘人选若又有个万一,别说落在众皇子或是臣子们的眼底,他们会如何议论,就连父皇,恐怕也会对他灾难不断的命运,心底感到不快吧!
一思及此,金皓峻的神色更显阴黑,周遭的温度更是结成阵阵冰寒,「这是怎么回事?」
金皓峻一到府,卓安清就马上到大门口去迎接,接着一路领着金皓峻来到女儿的闺房,房里充满了药味,让他的心纠得难受。
他听到金皓峻的问话,马上恭敬的回道:「五皇子,这件事只能怪小女太过调皮淘气,约莫在十日前,她不顾侍卫、婢女们的劝阻,硬是骑马出去游玩,结果却碰到贼人,引发一场追逐,然后坠马,受了重伤,到现在人还昏迷不醒。」
金皓峻忍不住在心底冷笑一声。
什么调皮淘气?根本就是个刁蛮的小姑娘。他早已十分清楚,这个父皇指给他的小姑娘,个性十分的任性骄纵,行事嚣张跋扈,平日总是爱受脾气又常打骂下人,对于这样的女人要当他的娘子,他早已决定待她嫁过来后,会好生整治一番。
想做他的妻子,可不是那么简单的事。现在看到她几乎了无生息的躺在那里,他的心里没有任何的感觉,语气也显得更加的冰凉,「那大夫怎么说?」
「卑职先是请了宫里的御医来看过,他们却说小女没救了,卑职不肯放弃,于是又找了民间医术高明的大夫过来,就是这位林大夫,他的医术十分的精湛,保证小女绝对有救。但现在已过了五日,她却一直没醒……」说到最后,卓安清的神情变得有些黯然。
金皓峻微挑眉的询问他,「这和你今日叫我来有什么关系?」
「还请五皇子大发慈悲,救救小女的命,只要小女能平安无事,我卓安清这辈子愿效忠于五皇子,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说完,卓安清这个堂堂护国大将军竟不顾平时的威风和体面,身子一矮,朝金皓峻跪了下来,恳求他的帮忙,而卓夫人也跟着激动且泪流满面的跪了下来。
「是啊!还请五皇子救救小女的命,由竟她是你未过门的妻子,我们在小女一直昏迷不醒的情况下,透过友人,请来了一个得道的高僧,他说只有小女未来的夫婿,也就是五皇子身上尊贵的血液,才能让小女清醒过来,所以你一定要帮帮忙。」
没想到会从他们嘴里听到这样的话,让金皓峻一向很少有表情的脸顿时显得惊愕,好一会都回不了神,是卓安清焦急的呼唤使他发现自己的失态。
他有些不自在的微清了清喉咙,正开口想说些什么,卓安清却比他先一步说话了。
「五皇子,卑职知道你很难相信这样的事情,但初晴是我的女儿,也是我心头的一块肉,只要有什么方法能救她,我们做人爹娘的,绝对都会去试的,那位高僧说,你身上流的是皇室的血液,无比的珍贵,再加上……」
卓安清突然迟疑的没有再往下说,然后他站了起来,将屋里的大夫和丫鬟等闲杂人等全都叫了出去,只剩下他和自己的夫人及金皓峻后,才继续开口。
「五皇子,或许这么说有些怪力乱神,但那高僧说,我家初晴的命格是大富大贵之命,却有此一劫难,只要能渡过此劫难,以后就是无灾无难、一帆风顺的美好人生。」
「老爷——」没想到自己的夫君竟会有这番说辞,卓夫人讶异的喊了他一声,他却严肃的打断了他的话。
「怎么?我说的不对吗?能嫁给五皇子,是初晴的福气,以后的生活自是大富大贵。」
卓安清与卓夫人是一对恩爱多年的夫妻,也不曾纳过妾室,两人间的默契早已十分良好,所以当夫君这么说时,卓夫人随即意会他话里的意思,于是连忙接口。
「是,老爷说得极是,还请五皇子看在我们做爹娘对子女的这份爱护之心,救救我们的宝贝女儿吧!」
金皓峻是个何其敏锐又精明的人,又岂会看不出刚才卓安清和他夫人之间的交流,他不动声色的观察着,却没开口询问,他知道卓安清说的,绝不是什么无灾无难这么简单而已。
他握紧拳头,勾起一抹冷笑,「好,该怎么做,我愿配合,毕竟她也是我未过门的妻子。」
他的话一落,卓安清及其夫人马上露出欣喜若狂的神情,跪着一再感谢他。
他来到床边,看着眼前紧闭着双眼的稚嫩女子。他们只是一再的说着感激的话,却没有回答他的问题,他再度冷冷的询问,「要怎么做?」
「只要将血喂入她的嘴里,让她吞下去就可以了。」听到他的问话里带着极度的冰冷和一丝的不耐,卓夫人怕他反悔,急急忙忙的开了口。
金皓峻动作十分快的在自己的手指上划了一刀,在鲜血流出来前,将手指挤入她紧闭的双唇里,并用另一只手让她微启唇瓣,当鲜血流入她嘴里时,为了使她能咽下,他还用了强迫性的方法。
看到金皓峻决断又迅速的将血喂进自己女儿的嘴里时,卓安清先是一愣,接着连忙开口,「五皇子,可以了,那位高僧说,只要三滴血即可。」
「嗯!」金皓峻冷哼了声。
当他收回手时,他发觉她身上竟奇异的散发着一道紫色的光芒,先是淡淡的围绕着她,接着愈来愈亮,霎时,紫光满堂,空气中慢慢荣绕着一股清新的百合香味,渐渐地浓郁了起来。
然后,空中突然射进一道紫光,那紫光慢慢成形成为一只火凤凰,往卓初晴的身体直飞而入,外围的紫光渐渐的消失,百合香味也转为清淡,但那馨香的味道却还在众人鼻息间围绕,让众人有一时的恍惚。
卓安清夫妇和金皓峻都被此奇特的情况给惊呆了,而金皓峻心底的震撼更大,他不曾想过会亲眼目睹这种奇异景象,而且这种事还是发生在他未过门的妻子身上。
鼻息间那股萦绕不去的百合馨香似乎勾动了他一向坚硬如石的冰冷之心,让它出现一丝裂缝,他原就坐在她的床边,当那香味变淡时,他却依然可以从她身上闻到那股似有若无的香味,勾动着他的心弦,这种不曾有过的感受,让他十分的不适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