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发现她脸上怪异的神情,梁列不解的问。
“玩股票好吗?”谈群美沉默的看了他一会儿后,小心翼翼的皱眉问,“你知道吗?我见过不少因股票而破碎的家庭。”
“你希望我不要玩吗?”他若有所思的盯着她。
她挣扎着,希望他不要玩,不要有投机的心态,去找一份正当的工作来做,但又不确定自己是否有资格干涉他。而且受到她干涉的他,又会如何看待她?
“你在犹豫什么?只要把心里所想的说出来就好了,有那么难吗?”看出她的挣扎,梁列皱眉说。
“我……”谈群美欲言又止的看着他,她真该干涉他吗?
“想说什么就说出来。”
“我希望你不要玩股票。”她用力的吸了一口气把话吐出,接着屏息以待。
“这不是很简单吗?”他露出一抹微笑,鼓励的看着她,“我明天就把那三百万抽出来。”
“哎?!”
瞳目结舌的立在原地,谈群美的样子看起来像吓呆了,惹得他忍不住轻笑出来。
“你干什么?”
“我没想到……”她没想到他会连一句反驳的话都没有就顺从了她。这是以前从未发生过的事。
在家里的时候不用说,爸妈根本就不曾询问过她的意见,更别说听从她的建议了。而在学校时,因为她的“忙碌”使得同学们时常忘了她的存在,因而也从未间过她的意见。至于后来进人义工队之后,更有詹彩云的从中作梗。
她几乎忘了什么叫发言欢,更忘了当自己的意见受到重视并且采纳时那种无法言语的感动。
“谢谢。”她不由自主的说。
“谢什么?”他挑眉问。
她摇了摇头,没有回答。
“以后遇到什么因难一定要告诉我,你想不出解决的办法,我可以帮你想,知道吗?”他没有追究,只是认真而严肃的告诉她说。
谈群美有些不好意思的点了点头。
“和解了?不再跟我冷战了?”
她赧然的看着他,然后摇头。
“那好,过来帮忙。”他突然从某底下变出一卷红纸和几枚麦克笔。
她不解他要做什么,是故迟迟没有动作。
“发什么呆,快点过来呀。”他朝她叫道,“我们来比比看,看谁写的‘古屋出租’四个字比较漂亮,赢的人可以要求对方为他做一件事,没有条件限制喔。”
看着他脸上跃跃欲试与非赢不可的表情,谈群美的心情不由得也跟High起来,起身走向他。
“赢的人真的可以要求对方为自己做一件事,而且没有任何条件限制?”她坐进他身旁的位子,想寻求确定。
“对。”他笑咧开嘴,一脸自信,“不过你不用肖想了,赢的人一定是我。”
“是吗?”她忍不住也扬起笑。“梁列,我有没告诉过你?”拿起麦克笔,她不慌不忙的一边在摊开来的红纸上落笔一边问。
“告诉过我什么?”
她得意的挑起眉,“以前我上过不少才艺班,其中刚好有一样是手绘Po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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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一失足成千古恨,谁会想到她竟连美工设计这种东西都学过!
好吧,愿比服输,既然他都已经尽力,甚至连美男计都用上,只希望那些前来看房子的客人们能投他一票,结果五天下来还是惨败,他也只能认了。
边洗澡边想,梁列轻叹一口气。
其实输赢根本就不是重点,重点是她到底会要求他为她做什么事呢?
本来他计划如果是他赢的话,他会要她帮他洗澡、按摩,然后再自然而然的与她发生关系,打破两人间对于那件事的尴尬,成为一对真正的夫妻。可是现在……
唉,真是人算不如天算。
希望她的要求不会刚好与他希望的相反,要他一辈子不准碰她,看她每晚睡在他身边时那副僵硬的样子,他想这个可能性相当高。
老天,这是不是就叫做自做孽不可活?如果他当初没对她做出那么过分的事,今天也就不会沦落到欲火焚身的地步了。
再度轻叹一口气,梁列关掉水龙头,擦干身体穿上衣服后走出浴室。
***
谈群美拧眉坐在床上,困难的探着发酸的双腿。
她今天究竟爬了多少楼梯呢?
早上有两对即将结婚的情侣来看房子,下午有三对夫妻和几个打算合租公寓的学生,这样算起来,今天总共有六组人来看房子,而他们所看的楼层有五楼的、四楼的、三楼的、一楼的一咬,没想到除了不出租的二楼外,竟然每一层楼的房子都有人看耶,难怪她的腿会那么酸,加一加,她今天没有爬三十层楼,至少也有二十层。
老天,怎么样才能让腿不那么酸啊?为什么她操捏了半天,却一点改眷也没有,反倒是手与背部都跟若酸起来。
她忍不住直起身,直了直自己发酸的手臂又捏了捏像是要断掉的腰背。
“怎么了?”染列从浴室走出来时,看到的就是这个景象,他快步走向她,关心的问。
“没有,只是今天楼梯爬太多了,脚有点酸。”
“脚酸?但是你怎么在腰?”
“因为我刚刚按摩脚,没想到才按摩了一下就腰酸背痛。”
“要我帮你抓一抓吗?”
“我想腰背的酸睡一觉就会好了。”她摇摇头,“倒是我怀疑,明天上班不知道酸痛不已的脚能不能支撑得住?”说者,她痉起眉来瞪着自己的腿。
“来。”
“什么?”
“我帮你按摩一下。”
“不必了,梁列……”但他的手已来到她的小腿上,轻轻地替她按摩起来,让她舒服得差一点没低吟出声。
老天,这个男人一点也不像是个会温柔溺爱老婆的人,但是为什么他做起这种事来却那么热巧,而且自然?忍不住的,她怀疑他以前是否也是如此对待别的女人?
“你想好没?”他没头没尾的突然问。
“想什么?”她愕然的抬头,满脑于想的都是他和他过去女朋友们如何交往的情形。
“你要我帮你做的一件事。”
“我可以暂时保留吗?”她眨了眨眼间,因为她根本就还没想到。
“暂时保留?你是在想要用什么残忍的方法折磨我吗?”他开玩笑的说。
“对。”她亦开玩笑的回答。
“那我现在是不是该为我的缓刑而庆幸?”他似笑非笑的瞅着她。
“对。”
“要我谢谢你吗?”
“当然。”
“那报答呢?”
她时粲笑如花,点头如捣蒜。“请啊。”
“你还真不知道什么叫客气耶,老婆。”梁列忍不住失笑,看着她脸上愈来愈真的笑容。
第一次听他唤自己老婆,谈群美有一瞬间的呆愕,但她告诉自己别大惊小怪,这种唤法一点也不奇怪,毕竟她的确是他老婆。
“我为什么要客气,是你自己说要报答的,又不是我主动要求。”她抗议的扬声道。
“好吧,那你说我该怎样报答呢?”他投降的说,语气和眼神皆透露着遏制不住的笑意。
谈群美不由自主的被他俊逸的脸庞迷住。她看若他,视线从他浓密粗细适中的俊眉、炯炯有神的双眼、直挺的鼻子,来到那带笑的性感薄唇,感觉自己的心跳逐渐加快。
老天,他真的是她所见过的男人中,最具男性魅力且令人心动的一个!
“你再这样盯着我看的话,会让我只想用一种方式报答你。”他突然哑了声。
她不由自主的舔了舔干燥的唇瓣问“什么方式?”
她抬头看向他的眼,发现他的眼中不再带笑,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更深刻、更浓烈、更让她感觉到紧张与不知所措的神情。
“这种方式。”粱列的双手突然离开她的小腿,来到她的身体两侧撑住自己,然后倾身吻她。
她瞬间觉得无法呼吸,只能团睁着眼看着近距离的他,而他亦目不转睛的看着她。他的唇温柔的轻触着她的,并没有进一步的动作,好像是要等她反应如何,才决定下一步该如何做。
谈群美不知道是该拒绝或接受。理智对她说,这是义务,她没理由拒绝;恐惧叫她快逃吧,否则她一定会恨他,而她并不想恨他;然而叫她茫然的是,她的身体竟然完全超脱出她的控制,呼吸变得急促,心跳逐渐加快,双唇也开始回应起他的轻触。
感受到她的回应,梁列由喉咙深处发出一声低吼,他不再苦苦的克制自己的欲望,开始细细品尝她的甜美,诱发连她自己都不知道的热情。
紧张与恐惧在他小心翼翼的引导下被遗忘,取而代之的是她从未知道的需要、愉悦与炽热。
夜愈深,夫妻情感愈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