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魄月都足不出户。自从肖妃告知她实情后,她便常常一个人发呆,回想着她与段慕白之间的一切,想着想着,她有时候会脸红,有时候又咬牙切齿,更多时候是长吁短叹。
“唉……怎么就遇上这种人呢?明明是仙界的人,居然比咱们魔界的人还变态……”她头疼地揉着太阳穴,都不知道该用什么态度来对待段慕白了。
“谁变态?”
“当然是——”她面色一凛,转头看向一旁,不知何时,斐素来到她屋中,离她只有三步之距,正温柔含笑地看着她。
魄月见到是他,心下一松。“原来是你,怎么来了?”
在她后院的男人中,斐素是最温文尔雅,也最温柔的。
斐素轻道:“上回见慕儿姑娘似是身子不适,特来问候,可需要找人帮忙?”
这就是斐素,不管对任何人总是会适时地关怀,也因为这样的性子,在魔界里容易受人欺负。
当初,她就是从另一个女人手上把他抢过来,护在自己的羽翼下。
望着斐素清俊温润的眼神,魄月心里的某一处也软了。
对斐素,她总是有一种说不出的疼惜,不是那种男欢女爱,而是亦师亦友的感情。
每当她在外头与人斗累了,回来时,总喜欢一个人独处,静静地饮着酒。
那个时候,斐素也总是静静地陪着她。
他不会像其他男妾那般来吵她,也不会跑来与她说笑打闹,他总是站在某个角落看着她,当两人目光对上时,他便会温文一笑。
有时候,他也会摘来一束鲜花,插在她屋里。
魔界的花大多都太冶艳,香味太浓郁,她不喜欢,但斐素摘来的鲜花只有淡淡的清香,闻着很舒服,令她心神宁静。
望着斐素,她眼神温柔,只可惜再相见时,不能与他相认,只能以妖女慕儿的身分面对他。
“多谢关怀,我没事了。”她客套地说:“倒是你,过得还习惯吗?若有什么需要尽管说,只要我能做到,必会尽力帮你。”
斐素望着她,目光晶亮。“真的?只要我有需要,你真能答应帮我?”
“当然是真的,你若有什么心愿,只要是我能力所及,必然尽力帮你完成。”就像过去她还是艳使时,只要是他们想要的,她都尽力满足。
斐素眼中闪过一抹论亮,笑盈盈地说:“我只有一个心愿,便是想成为你的男人。”
魄月怔住,惊讶地盯着斐素,这时才发现他眼里的炽热,没想到他竟会对她有了那种心思。
“不行。”她立即拒绝。
“为什么?”他突然上前,目光热切地盯着她。“陌青愁说过,如果我们谁有了另外喜欢的女人,她会成全我们。你刚才也说了,只要是你能力所及,便会完成我的心愿。”
他一边靠近,一边用深情的目光盯住她。
“我的心愿,是当你的男人。”
魄月被他逼得连连后退,直到背抵上墙,才发现后面没退路,她想往旁边移开,却被他左右放在墙上的手臂给挡住,将她禁锢在狭窄的空间里,两人的气息相近,退无可退。
这是魄月头一回见到斐素如此大胆而直白,多了不同以往的强势。
她喜欢斐素,但就只是纯粹的喜欢,不带色心与慾望,所以她只能拒绝。
“对不起,我不能答应你。”
“为什么?你不喜欢我吗?”
“我不讨厌你,但是我不打算纳任何面首。”
斐素听了,面露悲伤。“是吗?你看不上我吗?”
“不是的,你很好,只是我没打算纳面首。”她尽量说得婉转,不想看他伤心的表情。
斐素盯着她,突然问道:“你不想收面首,平日也甚少来找我们,你看不上我们任何一个,是不是因为你已经有了心上人?”
魄月没说是,却也没有否认,只是沉默地看着他。
她不忍看斐素伤心,正试图用比较不伤人的话来说服他,不过未等她开口,斐素突然转身背对着她。
他站着不再言语,却也未离开,背影看起来孤单又寂寞,魄月心里过意不去,想伸手碰他,伸到一半却又打住。
她正斟酌着该说什么才能安慰他时,却见到他的身子微微颤抖。
他在哭?
魄月呆住了,没想到会惹他哭,更没想到自己的拒绝竟让他打击那么大?
她感到过意不去,如果可以,她希望斐素开心,希望他无忧无虑,她可以尽力保护他,但唯一不能给他的,便是接受他成为自己的男人。
她嘴巴张了又张,想到长痛不如短痛,应该尽早让他死心。
“你……你别哭了,我虽然不能收你,但可以帮你找个好女人,大不了我去物色几个有我的优点,但没我的缺点,既能保护你,又能伺候你的女人送给你好了,包你满意,如何?”
她不说还好,一说他的肩膀抖得更凶。
她有些急了,不能碰他,只好用食指点点他。
“喂,别哭嘛,这世上女人多的是,你见得少了,才会觉得我好,若是看多了,就知道美人满天下,不管是仙女、妖女或魔女,肯定能找到彼此情投音一合的。咱们既然没缘分,当不成情人,但也可以凑个两双当牌友来打八圈嘛!”
当初她后院的男人们皆称兄道弟,三不五时吟诗作对、耍刀弄枪,高兴时熬夜打牌也是有的,气氛多和谐啊!
见斐素依然背对着她不吭声,她叹了口气。该说的她都说了,不该说的她也不会说,只能狠下心了。
“你……你先静一静吧,等你想说话了,我再陪你说啊。”她边说边蹑手蹑脚,打算绕过他走人,留个清静之地给他冷静一下。
岂料她才经过他身边,忽然被他快手一抓,人便入了他的怀抱,她当下反手挣脱,但他比她更快,又将她反手抓回。
如此一来二去,见招拆招,拆到最后居然又被他锁住双腕,反手绕到背后,将她困在臂弯里,胸贴着胸,脸对着脸,只差个几寸,他的唇就要贴上她的。
魄月瞪大眼,脸色剧变。“你不是斐素,你是谁……”
斐素法力不高,连她一根手指都打不过,这人却几下就让她动弹不得。
斐素笑看她愤怒冷沉的表情,丝毫不以为意,反倒喜欢得很。
“宝儿很乖,不受其他男人的诱惑,我很高兴。”
魄月呆愕住,盯着斐素笑笑的脸,半信半疑地喊了句。
“师父?”
斐素那清俊的面孔突然变成另一张俊逸不凡的脸,困住她的男人不是别人,正是段慕白本人,还是那个笑容,只不过换了张脸,那笑容也变得更加迷人。
“怎么还叫师父呢?叫夫君才对。”
他含笑亲着她的唇,嗓音磁极而性感,原本压带的力量变得温柔,将她打横起,走向里边的大床。
他每走一步,周围的禁制就多一分,窗户自动关上,门自动锁上,床帐主动放下,方圆十丈内都不会有任何活物靠近,以免打扰他与自家媳妇儿的亲热。
魄月还处在惊魂未定当中,乍然见到段慕白出现在眼前,惊愕得张大嘴,正好方便他探入采撷,品尝好一段时日未触碰的美味。
香还是熟悉的香,软还是熟悉的软,只不过这尺寸似乎有些小了,令他颇有微词。
“这胸怎么变小了?你是不是没好好修行?也对,咱们分开多日,你思念为夫成疾,也难怪会瘦了。无妨,待为夫输入些灵气与你,全身筋脉走一轮,很快便能恢复滋润了。”意思是双修就对了。
魄月终于回复了点神智,人不是那个人,但这笑容、这说话的调调,以及这动手动脚的习惯,正是姓段的没错。
“你变成斐素的样子混进来?”
“我就是斐素。”
“喔……欸。”她惊愕的瞳孔又放大了许多。“你说什么?”
“我就是斐素,斐素就是我。乖,把腿打开。”
魄月才刚回神,又被他的话给炸得脑子变浆糊,让她再度恢复正常思考的是身下被进入的冲击,胀得她嘤咛一声。
段慕白舒服地叹了口气,一边亲吻她,一边低笑。“这儿更紧了,果然门户紧闭,没随便开门让人进来,很乖。”
魄月气得打他。“你骗我——你怎么可能是斐素?我收斐素入房时,还没招惹你呢!”
段慕白不痛不痒地一边进出,一边与她打情骂俏。
“我变成斐素来魔界逛逛,遇到色女来犯,本想将计就计混入她府中,谁知半路杀出个艳使大人把我抢去,我就顺道看看戏,却没想到看到了一出好戏。洞房花烛夜,新娘只派人来告知我好好休息,多日来好吃好喝地供着,人却连房门也未踏入一步,仔细一查,才知平日那好色的样子都是装出来的。”
他失笑地亲着她惊愕不已的脸蛋,继续道:“不过这女人也真有趣,房内纳了我还不够,在外头又追着我,死皮赖脸地要我当她的面首,你说这女人好不好玩?”
好玩?好玩个头!
搞了半天,原来斐素是他,白月仙子也是他,他到底还有几个身分?
“你——你耍我——你假扮成斐素对我温柔,扮成剑仙时又对我冷漠,你……你……一直在玩我!”
她气得想推开他,想到自己追了他百年,跟在他屁股身后讨好,风吹雨打、日晒雨淋的,这气就不打一处来,全身都在冒火,不过对上强大的他,这点挣扎只会增加闺房乐趣,反而被他压得更紧。
“玩你是真,不过……”段慕白将她不安分的双手扣住,让她翻了个身,翘起蜜桃般的臀,男人低哑的嗓音多了些压抑的喘息。“对你的心却也是真的。”他再度从身后贯穿她,直抵最深的花//芯。
魄月颤了下,身体的曲线因为他的贯穿而呈现优美的弧度,柔媚入骨的身子也变得更加柔软,整个人都散发着芬芳的气息,因他的采撷而不由自主地绽放,有着莲花的清纯之美,亦有魔族的妖娆之媚。
他让她成为独一无二的女人——
只属于他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