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吃还是不吃?”
三秒的沉默后,吃听见如蚊吟的细小的声音道:“人家不是已经在吃了吗?”
“吃东西不要说话,
完全沈浪作风,一派正经,只是小知纳闷着,眼前的女孩与沈浪到底是什么关系?
由年龄的判断及常理看来,两人不该是通俗的男女朋友,可是谈话及暖昧上看来,又跟时下男女朋友没差,这教他看得一头雾水。
“吃完早餐,下午我再陪你去逛街。”
小知这回是真的跌下椅子,发出大声响,教两人同时回过身望着狠狈不堪的他。
“浪哥,今天你不是还要去见客户?”
“嗯。”
“下午还有两个案子在等着你。”小知坐回位子后,拿出鱼饲料喂鱼。
“嗯。”
“那……”
“叫纪烈去。”
他老人家说的轻松,小知心里却苦楚一把,“我想老大今天不会来公司了。”
“他老婆又吐了?”
“不是。”
“头昏?”
“不是。”
“产检?”
“也不是。”
“那是什么?”
“老大陪大嫂去户外郊游了。”
小知自己都有些难以启口,大男人的纪烈竟会跟老婆手牵手去郊游。
“郊游?”沈浪瞪眼,“他没事去效游干什么?”
“说是为了陪大嫂散心。”
“那他的工作呢?客户那边怎么说?”
“只能先延一延了。”
“先把资料整理一下,我去抽根烟回来再看。”转身临走前还警告江水流,“不准把鲜奶倒掉!”
他比家里的老男人还更像中年人,管她管到这种地步。
吐了吐舌头,江水流继续啃着手里的汉堡,却见后头的小知朝自己打个暗示过来。
“干什么?”
“你跟浪哥是什么关系?”
“不知道。”这个问题太深奥了,她还没想过。
小知皱了下眉头,本是敲在键盘上的手指停下,撑住下巴,“不知道?”
“不然你看我跟他像什么关系?”
小知摇摇头,“我也不知道。”
江水流看着小鱼,“你为什么要养鱼?”
“不是我,是我家老大的女人养的。”
“那她为什么要养鱼?”
“听说跟风水有关。”人家养鱼招财,他就不知这些小鱼能招什么。
“那他呢?”江水流指着沈浪的位子问。
“浪哥?他天天都想要丢了这缸鱼。”
“我是说他他桌上那个.”指了指薰香油灯。
“那也是我家老大女人的杰作。”
江水流咬了一口汉堡后说:“他看起来跟薰香油灯不太搭。”而且极为不协调。
“我也这么觉得。”
“不过老大女人认为那区最需要环境美化,所以就放个薰香油灯。
“也对,他那么不苟言笑的人,确定是要美化一下。”
好不容易解决了汉堡,手里拿着鲜奶,皱着眉头吐舌:“好难喝。”可沈浪说过了,不可以倒掉。
“那就不要喝,那里有厕所,可以倒掉。”
倒掉?江水流连忙摇头,“不能倒。”
“为什么?”
江水流只是沉默的继续喝着鲜奶,因为她若是倒掉,那沈浪肯定又要占她便宜,刚才在车上,他就摆明了,他很想吃她……,而那发亮的眼眸一点都不像在说笑,她还是乖一点好。
“你喜欢浪哥?”
“我才没有!”
“那是浪哥喜欢你?”
.
“他喜欢我?”那个人从没这么说过,只会管她而已。
“我从大学在这里打工到现在,从没有见浪哥带女人来公司。”
“我不是女人,我还只是个十八岁少女。”
“十八岁?”那不是才高中毕业吗?”
“嗯。”
“浪哥今年已经三十岁了。”
“所以他是老男人。”这句话江水流小声地说,而小知则是点头附和。
“看得出来。”
“所以,我不能喜欢老男人。”再次申明。
小知也点头同意。
“你有没有女朋友?”
闻言.小知连同椅子,一并往后退,紧张的解释,“我已经有女朋友了,而且交往三年。”
“那你有没有打算换女朋友?”看他长得还不错,江水流问着。
“我很爱我的女朋友,其心不变。”
“真难得。”她本来还想,如果可以,找个年轻的男生当挡箭牌,让沈浪不敢再对她乱来,可惜,没有人选。
“吃完了没?”
到外头抽烟的人回来了,还夹杂着淡淡烟味,见他坐回位子,江水流坐在一旁,看着他沉思的盯着眼前电脑萤慕,那深刻立体的轮廓,让她不得不承认,沈浪真的是个好看的男人,以为精瘦的体格也是肌实结实,抱着她走上走下的,完全不费力,可见三十岁的他,体力真的不错,还有,从今天被他吻的结果看来,他那魅人的吻技及挑情,可见情场经验肯定丰富。
没有人天生就会接吻的,所以他跟女人练习的机会一定很多,想到这里,江水流不觉的拿着牛奶将椅子推回他身边,不发一语的紧盯着那两片轻薄抿紧的唇。
“怎么了?”见她安静的坐在一旁,沈浪伸手宠溺地抚过她的头发,而后目前继续盯着电脑萤幕上的程式。
不知为何,在没有任何预警下,江水流的小手突然莫名地伸到他唇瓣,带些力道的磨擦。
这突来的亲腻举动教沈浪有些愕然,猛地转头,想明白她的用意,“怎么了?”
没有移开她手指,任她继续擦着。
“你是不是吻过很多女人?”那话语里带着酸意.但江水流却不自知。
闻言,沈浪轻地扯了下嘴角,停下敲打键盘的动作,转头凝视着她那张漂亮精致的小脸,心里问着,她这是在审问他的情史吗?
“应该是。”在他三十年的岁月里.女人他有过不少,而吻过的女人,肯定也够多,这一点他不否认。
见他扯动嘴角,江水流的小脸表情顿时下沉,低嚷了句,“色鬼!”手移开,带着妒意的扁起嘴来。
“不高兴了?”
“我才没有,随便你要去吻几个女生,我都不会在意。”那违心之论说得太牵强,教听的人不由得真笑了。
“真的不在意?”
她低哼一声,再将脸别向另一头。
沈浪见她这等孩子气,不顾小知在场,就这么低头吻上她的唇,虽然只是轻的一吻,却教江水流惊得差点连手上的牛奶都要掉落,“你……!”
“从现在开始,我只想吻你一个人。”
“我……”她被吓得不知所措,无法言语地只能措着自己的唇瓣。
他那句话代表着什么意思?只吻她一个人?
这是在跟她告白吗?可是有人这么告白的吗?
他连喜欢两个字都没有说过,就一再地偷吻她,这人,明明看来是个斯文人,可却是个不折不扣的大色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