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想俘获朱琳的心,段鹰扬破天荒走进女性高级服装店,亲自为朱琳选购几套衣服,一方面表示他对她的爱意,一方面能让看到为他绽现灿烂的笑靥。
回到段家,仆人立即将礼物搬进屋内,段鹰扬看着一袋袋为朱琳付出的心意,冰霜的俊脸露出难得的笑意。
大忠得知段鹰扬返抵家门,立刻从二楼下来,“段先生。”眼光不经意瞥见旁边一堆袋子,袋子上印着高级淑女服饰字样,这些就是段鹰扬出门要办的事?从这些从未发生的举止看来,莫非段鹰扬是真的喜欢上朱琳。
段鹰扬坐在沙发上仰起头瞅着大忠,“她还在房间吗?”
“曾经开门出来又很无奈地折回房间。”大忠据实以报。
“很无奈?”段鹰扬没忽略大忠的用词。
“她央求我放她离开段家……”
段鹰扬的眉头瞬间往眉心一拧,“她想要离开这里?”
“嗯,我回绝她的恳求,所以她很无奈地折回房间。”大忠简单扼要带过。
有多少女人处心积虑进入段家,她却绞尽脑汁想要离开?段鹰扬没生气只是慨然地叹口气,“谢谢你,大忠,帮我留住她。”
大忠为之一怔,段鹰扬竟会为了朱琳而破天荒谢谢他,“我只是做好你交代的事。”突地对讲机响起,大忠按下对讲机,“什么事?”
“大忠,麝月小姐在大门口又吵又闹。”门口警卫报告。
段鹰扬听见警卫的回报,阴鸷的双眸瞬间射出一道严厉的光芒。
大忠不敢妄自作主,“段先生……”
“不见。”段鹰扬忿然撂出话。
大忠依着段鹰扬的指示下达命令,“段先生说不见。”
警卫惴惴不安回报,“可是她说,段先生不见她,她明天要召记者再来。”
大忠看着段鹰扬,沉默等待下一个指示。
“召记者?这个不知死活的女人!”段鹰扬恶恶地冷笑,“让她进来。”
大忠苦笑地摇头,麝月这女人真的是自寻死路,“段先生说了,让她进来。”
警卫收到命令,“是。”
麝月走进大厅即见一身革履坐在沙发上的段鹰扬,麝月一改脸上的骄恣,娇柔狐媚上前坐在段鹰扬腿上,双臂勾住段鹰扬的脖颈,“鹰扬,我就知道你不会不见我。”
“请自重。”段鹰扬阴冷地瞪着麝月。
麝月受惊地从他腿上弹开,退后两步,贝齿轻咬着下唇悲怜地望着段鹰扬,“你还在为前两天的事生气。”
“今天换成你是被下药的对象,你说,你会不会生气?”段鹰扬黑眸眯起,厉光乍现。
怒火张扬的俊脸扭成一团,全身泛滥滚滚的怒焰,麝月心里大喊不妙,她错估段鹰扬的脾气,他现在还是生气中,麝月赶紧为自己找退路,“鹰扬,我今天就是为了前两天的事道歉。”
段鹰扬冷笑一声,亮如寒星的黑眸紧盯着麝月,神色格外狰狞令人心生畏惧,“真的只是为了道歉?倘若真的只是道歉有必要扬言,今天不见你,明天要带记者上我的大门。”
“我……我……”麝月惊恐战陈看着段鹰扬。
“我现在见你了,你想说什么?”段鹰扬的表情与眼神寒傲似冰。
“我……我……”麝月凝视黑眸里冷蔑傲气,不知所措结结巴巴模糊不清低语。
段鹰扬沉着俊脸从沙发起来趋向麝月,大手粗暴地握住麝月的下巴,“你想对记者昭告我什么罪状?指控我喜新厌旧?还是始乱终弃?”
“我……”麝月不知道要怎么面对他的怒火,神情一片惶然。
段鹰扬眼里充满冷漠鄙弃,慢条斯理的低语仿佛附着万支冰针,冰冷且毫不留情地刺向麝月,“不管你指控我是哪一样,对你只有伤害没有帮助。”
麝月惊骇地倒抽口气,“你……你……”
“你在我身边这么多年,我什么时候对你起过欲念?”段鹰扬燃火的愤怒双眸直视麝月畏缩的眼眸。
麝月挫败地咬着牙,“没有,你从来没有动过我。”
段鹰扬忿然甩开手中的下巴,“既然我始终没对你起过邪念,召记者是你自取其辱,聪明点别再拿记者威胁我,否则你应该知道自己会有什么样的下场?”
麝月惊吓地深吸口气,“你。”
“黑白两道的人都知道我段鹰扬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如果你坚持在外面乱放话,相信不必我动手,自然会有人教训你。”段鹰扬撇开视线冷言警告。
“我跟在你身边这么多年,外面的人都知道我是你的女人。”麝月紧握一丁点对她有利的证明。
“这个幌子,大家都心知肚明,谁不知道我段鹰扬是不近女色。”段鹰扬冰冷的目光悄然滑至二楼,那一闪而逝的目光绽放出瞬间的温柔,很快地恢复令人冻结的冷冽,“除非我爱上那个女人,我才会跟她上床。”
麝月无法承受他无情的鞭挞,她的眼神流露出几许凝滞与椎心的痛意,“你好狠,这些年来只是拿我做幌子。”
“狠吗?”段鹰扬冷笑一声,“这个幌子也让你得到不少好处。”
麝月顿时语塞,他说的没错,因为这个幌子她从他身上得到不少好处,除了优渥的物质生活之外,结交许多慕名而来的富商巨贾。
“从今天起我不再需要一个女人做幌子,最好别让我再看到你。”段鹰扬冷峻的脸上不掺半点情绪,严厉慎重警告麝月。
“什么?”麝月微张的嘴,震撼地张大眼睛直视段鹰扬,听他话中之意,他不要她再做他幌子女人?
“我说得够明白,以后别再我眼前出现,我不想再看到你。”段鹰扬加重语气重申警告。
“为什么?就因为前两天那件事?”麝月没想到前两天的错误,导致失去了他。
“那件事让我对你彻底失望,我段鹰扬身边向来不用卑鄙小人,女人也是一样。”段鹰扬的声音非常残酷冷涩。
“不能给我一个自新的机会吗?”麝月梦想的世界在脚下崩溃,一步错全盘皆输,他狠心地要在她的感情上划下休止符?
“没必要。”段鹰扬坚定地摇头。
他的冷冽宛如冰箭一样狠狠地射进麝月的身体内,凉意渗入骨髓里,冷得直教她发颤,麝月娇艳的小脸瞬间失去血色,“没必要……”
段鹰扬扬起冷峻唤声:“大忠。”眼睛不经意瞥见窗外院子一个影子在窜动,他一眼即认出那个影子。
大忠迅速出现段鹰扬的面前,“段先生。”
“可恶的女人。”段鹰扬忿然哮了一声转身冲出大厅。
大忠错愕怔愣望着段鹰扬敏捷如豹的身影,以飞似的速度冲到院子,大忠一时茫然,段鹰扬是发现什么?
站在窗边看快如黑豹的段鹰扬在朦胧月光下追逐猎物,再仔细详看原来是朱琳,大忠心里不禁纳闷,她不是一直呆在二楼房间里吗?她是怎么跑出房间而大伙竟毫无察觉。
暂时不管朱琳是怎么跑出房间,眼下的情形让大忠心里直感好笑,屋里有个女人正在乞求段鹰扬的原谅,段鹰扬宁可丢下妖艳狐媚的麝月去追憨憨笨笨不懂世事的朱琳,心里不禁讶异朱琳的魅力,一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女孩竟拥有此神力,搅得向以冷静自制,感情绝不外露闻名的段鹰扬心烦意乱。
麝月也好奇地凑上前观看,当她发现段鹰扬全力追捕朱琳的场景,她猝然警觉自己不再是段鹰扬的女人,她输给一个管家?那女孩彻底击溃她的梦。
朱琳想到电影中以布条逃脱的情景,异想天开拿电影中的情景做范例,用了段鹰扬二十几条的西装裤结成布条,从二楼垂放至一楼,当她跨出二楼窗户悬挂在窗外时,她浑身胆战心惊发抖,原来这不是一件人人都办得到的事。
她吃力的、小心的、慢慢的往下移动,直到两条腿踏上地面,她还是能感觉双腿颤抖不停,她拍打两条腿,望着前方的大门,“算算大概五分钟就可以……”促狭地笑了笑,再过五分钟她就可以重获自由喽!
她深吸一口气摆出百米赛跑之姿,一鼓作气往前冲……
跑了没两分钟她感觉有一道黑影正以飞快的速度逼近她,她不敢回头死命地继续往前跑。
“还跑!”段鹰扬徒地厉声喝道。
那记暴喝震得朱琳几乎要魂飞魄散,一个踉跄直挺挺扑倒地上,“啊。”正当她两手撑地试着再爬起来……
蓦地一道强大力量袭上她的腰,紧紧钳制住她爬起来的力气,一股重力突如其来压住她的背,将她压回地面上动弹不得,又气又急大叫,“你要压死我了。”
段鹰扬压在她的背上猛喘气,“为什么要偷跑?”
朱琳懊恼且不甘愿偏着头横他一眼,“不告诉你理由。”
“现在你可以不说,等一下我再好好审问你。”段鹰扬缓缓从她身上撤离,一条手臂仍然紧紧地钳住纤腰不放。
“审问我?”朱琳尖声大叫。
段鹰扬不费吹灰之力将她整个人悬吊,一举抵在厚实的肩上,朱琳惊得放声大叫,“喂,放我下来,你没理由软禁我。”卯足力气猛捶他的背,两腿使命想挣脱他的钳制,能踹他几脚她也高兴,偏偏没能如愿,逞强的嘴巴更是没一刻空闲,不断地撂狠话,“等我哪天离开这里,我要告你妨碍自由。”
段鹰扬沉着脸,耐性正逐地消失,“你再动一下,我就打你屁股十下。”
“你敢。”狠话才飘出口,屁股随即承受一掌又一掌一连串的拍击,痛得她眼泪在眼眶里乱飞,“好痛!好痛……呜呜呜……你真的打我?”
“你欠打。”段鹰扬的声音极冷,愤怒化作威胁暴吼出来。
朱琳不敢再逞强回嘴,噤住声嘤嘤拍泣。
段鹰扬肩扛着低声啜泣的朱琳进入大厅,乍见还在屋里的麝月,他瞪着麝月严厉地质问:“你还没走?”
朱琳自觉狼狈羞于见人,当段鹰扬踏进大厅的第一秒她双手连忙掩住脸,突然听见段鹰扬不悦的低怒声,她质疑地遮脸的十指张开从指缝间探究,她没想到麝月会出现段家大厅。
“我……我……”麝月被他的不悦震慑,浑身散发生人勿近的慑人气息,吓得她连退好几步,生怕被他的怒气波及。
“大忠。”段鹰扬唤道。
大忠正愣愣欣赏段鹰扬铺天盖地的怒火,听到叫唤声,火速回神走到段鹰扬的面前,“段先生。”
“送麝月离开,并吩咐门口警卫,麝月将是段家永远拒绝往来户。”冰冷的眼眸藏着冷蔑的傲气,声音中的威权不容争议。
目睹害她的麝月遭到段鹰扬无情的对待,刹时觉得段鹰扬替她出口怨气似的挖苦麝月,“真是大快人心。”
麝月咽不住怨气怒瞪被架在肩上的朱琳,“你……”
正愁满腹怨愤无处发泄,朱琳双手抓着段鹰扬的衬衫,瞪大一双俏灵灵的眸子怒视麝月,“我怎么样?要不是你干的好事,我也不会落到这种下场,段鹰扬只是赶你出去算是客气,换作我,我非拆了你全身骨头,啈!”
“送麝月走。”朱琳的挑衅无形间化解段鹰扬心中些许的怒气,目光虽犀利无比,其实他心底直感好笑,也不先想想自己的处境,还对麝月凶恶地撂狠话。
“是。”大忠恭领段鹰扬的圣旨,挺直背来到麝月面前,冷冷轻笑,“你是要自己走出去,还是我搀着你走出去。”手欲要伸向麝月的手臂。
“我自己会走。”麝月忿怒地扭动身体闪避大忠的手,回头瞪视段鹰扬,“你是我所见过最无情的男人!”跨出段家大厅。
是吗?他会是最无情的男人?段鹰扬淡然无谓地冷笑,扛着朱琳步上二楼。
朱琳此刻幡然觉醒自己的危机才开始,前一秒的凶狠瞬间化为烟云,“你当真要软禁我?求你放了我吧,我上有父母下有……”
声声哀求,看着他踏上最后一个阶梯,走向房间,朱琳这才发现不论她苦苦哀求也无法动摇他的铁石心肠,当段鹰扬推开房间门,然后用力推一下门,发出尖锐而响亮的关门声,朱琳顿时感觉又困窘又生气,她简直没法相信完美的脱逃计划会功亏一篑。
段鹰扬将她丢向软软的大床上,朱琳沮丧地趴在床上一动也不动,他用那双黑眼锐利的盯着她,“你现在可以说出逃跑的理由。”
“人家不想跟你在一起。”朱琳头也不抬,眼睛紧盯双手揪紧的床罩。
她的理由又一次狠狠地刺伤他的心,段鹰扬深深地吸口气,走向床边用力将她的身体扳正,面对着他,“这是唯一的理由?”
“不然呢?你想听什么样的理由才肯放我走?”朱琳的嘴唇发干,贴在床上的身子不由自主开始慢慢往后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