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发过光?”玉瑭璕吃惊地问。
紫非鱼把玉解下来,把它平放在桌面上,而紫光也渐渐地消失了,他搂著她说:“是的,但那次光芒很刺眼。”
几个月前,就在翡翠山上,璠紫玉忽然发出强光,而强光过后,他就莫名其妙迷路到毕瑄国,这被他当成灵异事件。
可是,璠紫玉为何会在她的手中发光,而且还是如此柔和的紫光?
“这玉从何而来?”她看著桌面上碧蓝中带著幽紫的玉,以毕瑄国丰富的玉石种类,应该已经包涵了这世上九成的玉种,可她不曾在毕瑄国见过这种玉,美丽而诡异。
“它叫璠紫玉,是我家的传家之宝,已经传了几百年,但它的来历我也不清楚。”紫非鱼摇头,“曾经请收藏家鉴定过,没有结果,后来因为它只是用来传承和辟邪之用,也就没有追究它的根源。”
“那它为何会发光呢?”玉瑭璕对此比较好奇。
“也许是你和它比较有渊源吧!”他猜测,“要不,你再碰碰看。”
他把璠紫玉放到她的手中,但这次却毫无反应。
“难道刚才是它秀逗失常了?”
他喃喃自语,拿起它对著烛光瞧。又不是什么荧光石可以在黑夜中发光,那到底它为什么会发光呢?他来到毕瑄国,该不会和它有关系吧?
说到璠紫玉,就想到翡翠山,真是奇怪,他那边有翡翠山,而毕瑄国也有翡翠山,他来到这里该不会是翡翠山和璠紫玉作祟的缘故吧?他不禁怀疑。
“我看,明天去问问天玑阁的主人,也许她会知道。”
她想到天玑阁的阁主水清浅,以天玑阁上百年来对玉的经营,可能会有所闻。
“也好。”
紫非鱼把它挂回脖子上,突然想到什么,又拿下来递给玉瑭璕。
“做什么?”她不解。
“送给你当定情物啊!”他笑道。
“你先把它为何会发光的事弄清楚好吗?”她没有接过手,“而且,不是传家宝吗?怎么成了定情物?”
“你以后再给我们的孩子,不就等于是传家宝吗?”他嘻皮笑脸地说。
我们的孩子?
她的脸微微发热,有点别扭地拍了他一记,“又乱说了,快把它收好。”
“呵呵,你害羞了?居然脸红了,好像红苹果,让我好想咬一口。”他欺过身,想要亲她红扑扑的脸颊,却被她推开。
“正经点。”她站起身,不和他胡闹。
“人家喜欢你嘛,看到你当然会情不自禁地想要亲近了。”
他拥住她的身子,心满意足地吸口气,好喜欢把她抱在怀里的感觉,那是一种幸福的满足感,整个心都满满的。
“你该回房休息了。”玉瑭璕看著窗外的夜色提醒他,不知不觉,夜已经深了。
“我留下来好不好?”他赖在她身上不想走。
“胆子越来越大,再不走,我要生气了。”
她板起脸,绝对不能任他予取予求。
紫非鱼的嘴角委屈地垂下,“看在人家今天为你服务的份上,就不能留我一晚吗?”
她转过头,冷冷地盯著他看,似笑非笑地问:“你确定要留下来吗?”
“呃……嘿嘿,那我不打扰你休息了。”他很知趣地干笑两声。真把她惹恼了可不好。
“我还以为你要说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呢。”她冷哼。
“当然,可因为是你,我舍不得死。”他趁机在她的唇上偷得一吻,换来她微恼的一眼,“明天见,我的殿下,晚安。”
她浅笑看著紫非鱼离去的背影,越来越好奇,到底是怎样的环境,居然会养成他这般貌似无赖,却又体贴热情的性格呢?
也许,过不了多久,她会奏请母皇,给自己添个未婚夫。
非鱼。当玉瑭璕在心底轻轻地唤著他的名字,表情幸福而满足,这般因为他的陪伴而起的欣喜和安心,就是喜欢吗?
***
“你看得出这块玉的出处吗?”
玉瑭璕询问著天玑阁的阁主水清浅,而紫非鱼则乖乖站在她身旁。
“二殿下,这块玉的颜色很稀奇。”水清浅拿著璠紫玉端详,“要鉴定一块玉的出处,就要从多个方面判断,比如说玉色、沁色,做工、纹饰、造型等。首先,这个玉应是碧蓝色,而其中的幽紫色是经过上百年的传承,由人的体温所养而成;再说,这块玉乃水滴之形,并无特殊纹饰,应属琢玉还不发达的年代。但是,嵌玉的黄金锁扣精致华丽,却又不符合当时年代。”
紫非鱼在心中微叹,那个锁扣是他去年请人换的,几百年前怎么可能有人打造得出来呢?这可是靠现代化高科技的金属切割技术,再加上一流的首饰珠宝设计师设计出来的。
不过,他并未开口说明,毕竟到现在他也还没有搞清楚毕瑄国所处的年代与他生活的二十一世纪之间究竟差了多少年。
“你的意思是?”玉瑭璕看著水清浅凝眉的样子,似乎也找不出这块玉的出处。
“很抱歉,二殿下,在下才疏学浅,无法考究它的出处。”水清浅轻轻地把璠紫玉放回他手中。
“那么,你知道有哪些玉会发光吗?”她有些失望,如果连水清浅也看不出这块玉的出处,那么,在毕瑄国就无人可知了。
“发光?”水清浅有些惊讶,“我听说有一种石头因含特殊的物质,夜里会发出像萤火虫之光。”她好奇的看著紫非鱼手中的璠紫玉,“莫非殿下是指这块玉会发光?”
她摇摇头,“不,只是好奇而已。看来璠紫玉的出处只能是个谜了。”
“也许它是上古之物,不过这么鲜艳的颜色,又不符合上古玉器的特点,我再去查查,说不定能够理出一些眉目来。”水清浅谦然说道。
“那就谢过水阁主,不过,请务必对此保密。”玉瑭璕特别属咐。
“当然,二殿下请放心。”水清浅微笑且有礼地回答。
“那我们走了。”玉瑭璕朝紫非鱼使个眼色,示意该走了。
紫非鱼点点头,他倒是一直乖乖地扮演著管家的角色,不曾插嘴两人的谈话。
“送二殿下。”水清浅恭敬地送他们走出天玑阁的门口。
***
“瑭璕,你很在意璠紫玉的出处吗?”紫非鱼突然问,其实他不是很在意,即使它会发光,他也没有去深究原因。
“我总觉得古怪,但又说不上来,所以想确切知道它的来历,也许脑中的谜团就会解开。”玉瑭璕眉头微皱,深深地望著他,“其实,对于你的来历,我还是很疑惑,你说的东方大陆,离燎迹大陆很远,只有东边朝远国的商船能够抵达,但你又不是从朝远国来的……哎,越想越乱了。”
“亲爱的殿下!”紫非鱼叹口气,然后笑道:“想不清楚就不要想了,反正我现在人在毕瑄国,而我又不想离开你,那么我从哪里来的一点都不重要!”
“我只是很想知道在怎样的环境下,才会养出像你这般男子。”她轻笑地看著他,一只手情不自禁地抚上他的脸,“为什么你和毕瑄国的男子都不一样呢?”
他嘻嘻哈哈,像无赖一样耍赖撒娇缠人,但又不讨厌;有时像个孩子一样,爱在她面前献宝,讨她开心;有时像花蝴蝶一样,在众婢女之间飞舞,把大家逗得笑开怀,也让她有点吃味。
整天就见他脸上挂著痞痞的笑容,做事古怪诡异,花样层出不穷,一点都没有毕瑄国男子的内敛儒雅,自有一种热情率性的风格。
他让人人乐于亲近,喜欢听他说一些奇怪的故事,跟著他学一些奇怪的舞蹈等等。
在她的世界中,见过的男子大多是像风吹彻那种谦和有礼的文官,或是粗犷又严谨的武官,而嘻皮笑脸的紫非鱼颠覆了她对男子的认知,也深深地吸引了她的目光。
“我要是像他们那样,早就被你的冷淡吓跑了,哪会天天厚著脸皮缠著你呢?若不是我,又怎么配得上独一无二的玉瑭璕殿下呢?”
他笑呵呵地说,宠溺地看著她,“你这般美好,我要是不黏著你,怎么可能让你知道我的优点呢?”
“你的自恋也是独一无二的。”她无奈地摇头,对他的自恋叹为观止。
“我可是超级无敌大帅哥,从来不说大话,只说真心话,我要让大家都知道,我最喜欢的人是你。”他朗声宣示,引来一些行人的侧目。
“安份点,不要害我丢脸。”她没好气地白他一眼,迳自往前走,假装不理他。这家伙脸皮厚不打紧,她堂堂毕瑄国的二皇女,脸皮可薄著。
紫非鱼看到街上人来人往,的确不适合对她做出失礼之事,可是他又很想做,所以当他们行经行人比较稀少的地段,他笑嘻嘻拉著她拐进一条隐蔽的小巷,两手按著墙壁,把她困在自己怀中。
“这样就不会丢脸了吧?”他不怀好意地说。嘿嘿,好想亲亲她甜蜜无比的唇,他可不想等到晚上才偷偷跑到她房里偷香,还要被她撵出来。
“你的胆子真大,居然在光天化日之下非礼毕瑄国的二皇女,这可是死罪一条。”玉瑭璕嗔怒地警告他,其实她可以轻易地挣脱他的怀抱,但还是纵容地由著他。
“不会,你才舍不得呢!”紫非鱼低下头,毫不客气地攫取她的红唇,来一个热情而缠绵的法式深吻,舌头灵活地撬开她的贝齿,挑逗著她的舌,让她与他一起缠绕,共同体会他的热情。
在他的带领下,她很快地便沉醉在这个美好的深吻当中,双手情不自禁地搂住他的颈,感觉自己全身都开始发烫,脑中一片空白,心跳骤然加快,眼前他扩大数倍的俊脸渐渐的模糊,只能感受到他的吻在她唇上点燃的火焰。
她慢慢地闭上了眼,享受著他缠绵而热烈的吻,像是鲜花接受蝴蝶的洗礼,又像是清风拂过发梢的酥麻感,有时又变得像海浪拍打海岸那般猛烈,突然又觉得像是暴风雨打在脸上的战栗感,全身发烫颤抖……
原来,还有这样的吻存在……